2006-3-9 12:23
cherry
迷雾渐起(四)
上京秦王府。
宗翰蹙着眉,向希尹道:“皇上这时候要我去齐国是什么意思呢?莫非是意在江淮?但如今西边正是紧要之时,如何能够分兵再事江淮……”
希尹微微摇头道:“不见得,皇上既然让撒离喝去了陕西,可见他对西面仍然十分重视,未必会放弃了专事西线的初议。”
宗翰沉吟道:“那皇上又是为什么要我去齐国呢?难道只是为了暂时让我们离开京城?”
希尹苦笑道:“多半如此,这只怕是那位伤先生给皇上出的主意,好就此搁置建储之事。”他轻轻叹了口气,道:“不过缓上一缓也好——辽王殿下的意思也是等西线的战事结束再提此事。”
宗翰微微一怔,“宗干找过你?”
希尹点点头,“我想,这恐怕也是伤先生的意思——我们若是操之过急,或许反而会生出些事故。”
宗翰想了想,道:“也有道理,只是,若拖的久了,会不会旁生枝节?”
希尹思忖了片刻,道:“也许会增加一些变数,但未必对我们不利——立皇孙并不只是我们两个人意思,满朝的大臣倒有一多半暗中赞成,也许皇上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会做出让步——我也不希望使用太激烈的手段。”
他顿了顿,又道:“我也正好有些私事要去一趟南边。”
宗翰方才展开的眉又蹙了起来,低声道:“谷神,你是要去找固新吧——那么些年了,你难道还不肯放过他?”
希尹淡淡一笑,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心念故人,想见见他——我也有些话想要问他。”
宗翰叹道:“你莫非还想他回心转意?固新的脾气,你该比我更明白。”
希尹微笑道:“我并不指望他会回心转意,不过是有些疑难之处,想要问问他罢了……”他面上虽带着微笑,眼神里却流露出一丝无奈。
宗翰知他必是遇上了极为碍难之事,方会如此,暗自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
齐都大名府。
虽然在名义上,刘豫也是一国之君,但他心里很明白,自己这个儿皇帝能不能做下去,能不能做的稳,关键倒有一大半在那些来自金国的上使身上。废立之权既然操之人手,他自然不敢有什么大齐皇帝的架子,何况宗翰和希尹也不是普通的人物,秦王宗翰在大金朝廷的势力有目共睹,希尹更是被国人视为国师,便是金国的当朝天子也不敢轻慢。对这等人物,刘豫只有小心伺候的份。
大名府的宫殿完全是仿照汴京的格局法度建造,虽然规模不及,但精细华美却绝不逊色。只是此刻在偏殿里,刘豫这个主人的表情看起来远不如两位“客人”来得悠然自得,那神色就仿佛是奉承上宪的小吏,忐忑不安之情或许尤过之。
希尹似乎觉察出了他的尴尬,微笑道:“国主无须这般拘谨。此次皇上差我和秦王殿下来此,便是为了助国主稳定民心,并一同商讨将来之策。”
刘豫定了定神,道:“寡人想将都城移至汴京,不知二位大人以为如何?”
宗翰不答,只是看了希尹一眼,希尹微微一笑,道:“汴梁乃宋故都,国主可是打算籍此向赵构示威?”
刘豫干笑了一声,“监军说的不错,寡人确有此意。”
希尹淡淡笑道:“看来国主有南下之心呀,不知可有良策?”
刘豫早已盘算了许久,等的便是这一问,忙道:“宋将韩世忠屯润州,刘光世屯江宁。今若举大兵,往采石渡江,刘光世拒守江宁,恐不易过。不如先遣一军出宿州抵扬州,则世忠必聚海船截瓜洲渡,别遣轻兵直趋采石,彼未有备,我必径渡江矣。而光世海船亦在润州,韩世忠必先取之,二将由此必不和,则事可成。”
宗翰听了不觉微微点头,刘豫看在眼里,心下暗喜。却听希尹道:“国主此策固佳,但少算了对方一路人马。”
刘豫不由一怔,希尹已续道:“岳飞屯军泰州,可为两路宋军奥援。此人善战多谋,不可轻忽。”
刘豫闻言却暗自得意,心道你终究不比我熟知南方人情世故,看不出其中奥妙。但面上可不敢显露出来,忙解释道:“监军有所不知,南朝不比上国,将若不得君命擅自妄动,只怕无功有罪。料想那岳飞无此胆量,待得赵构下令,我计已成。”
希尹摇摇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何况岳飞未必真要出军,他若能一封书信开解韩刘二人,国主的谋划便有一半不成。”
刘豫心有不服,可又不敢明说,只期艾道:“这,这……”
宗翰觉得刘豫的法子不错,见希尹不断挑刺,也有些奇怪,当下便笑道:“谷神,你可是有了别的法子。”
不想希尹依旧摇头道:“目下没有,依我之见不如将国主之意交元帅府议论,或可有个万全之法。”他略顿了顿,又道:“我明日去一趟南边,探探情况。”
刘豫吃了一惊,但宗翰已点头道:“也好,你小心些。”
2006-3-12 11:21
风云再现
那个袁紫烟后来怎样啊?我很想知道。
提醒一下楼主,出场人物很多啊,小心难以处理。
2006-3-13 16:15
cherry
寒……正在痛苦这个问题……
2006-3-15 03:42
cloudbylife
[quote]原帖由[i]cherry[/i]于2006-03-13, 16:15:20发表
寒……正在痛苦这个问题……[/quote]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樱桃莫痛苦
虽然偶没有毅力把这个“剧本”看完,但是偶绝对是在精神上支持你的
ps:看完此回复不准锤,不准电,不准炸弹
2006-5-9 19:52
cherry
迷雾渐起(五)
郁莹在泰州城内漫步,心绪却十分的烦乱——七叶笛的出现,让她再一次对袁紫烟的话产生怀疑。虽然袁师姐否认那是王道之音,并认定轩辕不会选择异族之人来实现华胥,可是郁莹却分明感受到那一曲中所包含的雍容气度,何况,她也真的怀疑,在轩辕的眼中,万民彼此之间当真会有什么分别么?
她一边走一边想,愈想愈觉得心中烦闷,不知该如何决断,不知不觉间竟已到了城门口,她一时兴起,随口问守城的兵士:“本城附近可有什么特出的景致?”
众军士都知道她是镇抚使的贵客,不敢怠慢,当下便有一个老兵答道:“如今天寒地冻,怕是没有什么风景,只有城西十几里的绍伯湖畔,梅花正是盛开之时,姑娘要是不嫌路途稍远,到可以去看看。”
梅花?郁莹心中微微一颤,向那老兵点头致谢,问明了路径便直奔绍伯湖而去。
绍伯湖畔果然有一大片梅林,艳若胭脂的红梅正傲雪芬芳,郁莹看着这灿烂的红梅花,有些失望,可又有些庆幸——她实在不知道,如果自己此刻看到的是那素雅高洁的白梅,再想起宗望,想起三年前的那个晚上,自己会不会崩溃……
她忽然对袁师姐生出一种怨恨,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她不禁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是呀,术者应该是无情无欲的,有的只是对大道的追索和对天命的顺应——可是,天命到底是什么?王气分明在北方显现,袁师姐却说,宋室仍可挽救,术者一样不能逃脱家国之责——然而,对于术者来说,何谓家,何又为国?
郁莹不禁苦笑——她生在大唐盛世,唐末纷乱,五代更迭,宋室趁时而起,取得天下,至今百七十载,可是,身入宋世,人在宋境,便算是宋人么?她修道君山,洞庭五代时本属南唐,而南唐为宋所灭,末代国主更遭鸩杀,若如此,她又能算是宋人么?
梅林中忽然传出一阵琴声打断了她的思绪,郁莹微微一怔,她听得出,这琴声里仿佛包含着千言万语,却偏偏让人无从说起——这是别离的滋味。她不禁好奇心起,是谁在这时节,在这梅林中,弹奏这样的曲子?
郁莹听了一会,终于忍不住,放轻脚步走向琴声来处,想看一看到底是谁奏出这样的乐音,可没想到,才走出几步,琴声便嘎然而止,她好奇心更盛,凭着记忆和判断的方位,径向梅林深处行去。却见近湖岸的一小块空地上,有一位白衣男子抱琴遥望湖心的小岛,郁莹运足目力往岛上望去,隐约可见数间精舍隐秘在一种奇门阵法之中,她收回目光时掠过那具瑶琴,不由暗暗惊讶——天玄琴,这不是璇玑门的至宝么?可是二十年前,璇玑门人便在江湖中失去踪影,此人和璇玑门莫非有所关联?那岛上的精舍又和璇玑门有何干系?难道,这小岛是昔日璇玑门人隐迹之地?
[[i] 本帖最后由 cherry 于 2006-5-10 20:37 编辑 [/i]]
2006-5-11 17:01
夕下红衣
[quote]原帖由 [i]cherry[/i] 于 2006-2-9 18:28 发表
前传?鹭鸶姐姐指的是? [/quote]
关于诸神的那一部分内容是不是应该叙述一下?不然看着有点晕。
ps:cherry你写政争明显超过武侠的内容,直接写历史小说也许会更好
2006-5-11 17:14
cherry
咣当,鹭鸶姐姐你神出鬼没呀……
前传的问题嘛……等我写完正文再说……至于为什么用玄幻的框架……鹭鸶姐姐不觉得,如果郁莹不是术者,不是有远长于普通人的寿命,她至于在那里念叨何者为家何者为国么?
2006-6-4 21:28
风云再现
余杭郡主继续续下去啊,好久也不见下文了,期盼中。。。。。。:^%:D
2006-6-5 11:14
cherry
抱歉,刚到澳洲开始新的学习,估计要过一阵子才有时间动笔。:qDD+
2006-6-15 14:17
东方未明
璇玑门人快出现啊,我比较关心这方面的事情,一个生于唐朝的人,内心也许复杂点,如果是我,一定选择自己建立一番功业,那就真的永垂不朽了:lol:
2006-6-19 11:13
cherry
寒……一个有数千年寿算的术者,会在乎永垂不朽这码事么?
2006-6-20 11:28
cherry
正想着,那抱琴男子忽然回过头来,目光往处,正是郁莹隐身之地,却听他缓缓道:“何方高人隐迹林中,还请现身一见。”
郁莹吃了一惊,自己虽然一路贪听琴声,但之前已用上了隐身咒,居然仍被发觉,此人定非等闲之辈。心念一转,索性解了咒法,大大方方的走出来,向那男子一揖道:“先生好眼力。先生琴音高妙,小女子不觉忘形,扰了先生雅兴,还请见谅。”
那人还了一礼,淡淡笑道:“姑娘客气了,在下若未看错,姑娘可是君山郁仙子?”
郁莹点点头,道:“还未请教先生如何称呼。”
那人依旧淡淡笑道:“在下的姓名,仙子不知也罢……”
郁莹也不意外,却又问道:“恕我冒昧,不知先生和天玄老人有何渊源?”
那人摇摇头,道:“仙子这一问,恕在下难以做答。”
郁莹微微一怔,却听那人又道:“在下只能告诉仙子,璇玑密术虽尽在在下胸中,但在下却非璇玑门人。”
郁莹本以为他是璇玑门人,隐居避世,故此不愿提及姓名,但此刻听他这样说法,不觉又是一怔。忍不住道:“先生似乎语含玄机,可否明白赐告?”
那人淡淡笑道:“难得糊涂,在下希望能和仙子保留这一面之缘。”
郁莹暗暗诧异,听他口气,岂不是说有可能和自己是对头之人?但观此人之相,绝非邪恶之流,到隐隐带有几分清气,加上先前竟能识破自己的隐身咒,说不定该是同道中人,又怎会……
那人见她低头思量,也不再多说,目光又转向湖心小岛,这时,湖面上却有一叶小舟自小岛飘来,舟上一名白衣男子卓然而立。片刻已至近前,郁莹见到来人身背金弓,心中不由一动。
只见那抱琴男子微微一笑,道:“师兄,别来无恙?”看来两人竟是同门。
来人却不答话,目光只是凝在郁莹身上,缓缓地道:“这一位,莫非是君山郁仙子?还未请教仙子来意。”语气之中,隐有戒备之意。
郁莹一笑,“金弓银矢,箭不虚发。这湖心居所,想来便是洗心精舍,万千禁制果非虚传。今日真是不枉此行。”
她转向那抱琴男子,道:“难怪先生琴技如斯高明,又能识破我的法术,原来是天忍教主当面。又无怪乎先生自承尽得璇玑绝学,却非璇玑门人。天玄老人与先生结缘,真不知是幸是哀。”言下颇有唏嘘之意。
原来这两人便是金弓银矢完颜固新和天忍教主完颜希尹。当年完颜固新和完颜希尹失和,离开天忍教,与神针仙子沈依菊隐居在洗心精舍已有数年,却不想今日希尹会找上门来,他本不欲相见,但之后却见郁莹现身,他深知红衣罗刹之能,唯恐希尹一个人应付不了,才自岛上催舟赶来。
此时完颜固新听了郁莹的话,不禁微微变色,正要开口,希尹却已身形一闪,拦在他和郁莹之间,淡淡地道:“幸与不幸,原本在一念之间。郁仙子来此,大约不会是为了和在下争论这些空泛之言,只怕也不是为了来赏湖畔这一片梅花吧。”
郁莹轻轻叹道:“我若说只是为赏梅而来,教主多半不信。教主曾说愿意保留这一面之缘,还请容我告辞。”话音未落,人已向后掠去。
郁莹展开缩地成寸的功夫,眨眼间已到泰州城下。她到不是怕了那两人,只是极不愿和他们动手——完颜固新为了隐世独善,不但抛下天忍教副教主之职和镐国王的尊位,甚至不惜忍受经脉禁锢之刑,郁莹对他向来存有一份敬意;完颜希尹是昔日被宗望推许为女真苍颉,大金智者的人物,郁莹在心底久已渴望一见,而今日听到他的琴声,更是讶为天籁,如非彼此立场有如水火,实是深愿相交。何况那一片梅花,引来她万千思虑,令她一时间对种种争斗无比厌倦。
2006-7-12 13:20
东方未明
大金国的能人隐士真多啊
2006-7-12 18:18
cherry
我的历史线索偏重金方,人物笔墨自然也偏重金方了……
2006-8-21 21:42
cherry
绍伯湖畔,完颜固新看着完颜希尹,淡淡地道:“教主不远千里来此,想非无因。”
希尹微微一笑,“小弟的来意,师兄不妨猜上一猜。”
固新却缓缓摇头,依旧冷冷地道:“教主如是为了追究我叛离之罪,便请动手,除此而外,恕我不敢闻命。”他面上虽不动颜色,语气却淡漠决绝。
希尹目中掠过一丝寒意,但他终究只是叹息道:“师兄,往事难论是非,又何必再提。”说着微微一顿,见固新毫无表情,忽然笑了笑,道:“岳飞驻军之地便在左近,他手下颇多能人,红衣罗刹只是其中之一,洗心精舍布置虽妙,也难保万全,师兄果欲竟泉林之志,怕还是换个地方的好。”
固新听出他有弦外之音,淡淡地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希尹淡然一笑,“师兄,洗心精舍纵有万千禁制,终究隔不断这尘世。”
固新默然。
希尹转过身去,缓缓地道:“我该告辞了。朝廷立基未久,万事草创,仍多艰难,有些事,小弟仍衷心希望师兄能仔细思量。”
泰州,岳飞军驻地。
虽然是数九时节,正天寒地冻,但袁紫烟所居的营帐,不但温暖如春,而且百花盛开,好一片异景。
郁莹走进帐来,看着这一片繁花似锦,却不由轻轻蹙眉道:“师姐,你不觉如此太招摇了么?”
袁紫烟听了,微微一愕,“怎么,师妹莫非不喜?”
郁莹淡淡地道:“春花灿烂,谁人不喜,只不过师姐此举,多少有些违悖天时,不是我等修道人所当为。”
袁紫烟微笑道:“我也只是闲来无事聊以自娱罢了,一时失检,到惹来师妹一番教训。师妹既如此说,那就收了吧。”说着,她双掌轻轻一合,万紫千红霎时化为乌有。
郁莹见她如此,到有些不好意思,讪讪地道:“师姐言重了,我哪里敢教训师姐,只是怕被旁人见了,不免有些惊世骇俗。”
袁紫烟笑笑,道:“师妹顾虑的是,我也是一时兴起,收了也好。”她看了郁莹一眼,忽然道:“师妹今日在绍伯湖畔,可是有什么际遇?”
郁莹一愣,“师姐怎知我去了绍伯湖?”
袁紫烟笑而不答。
郁莹追问道:“莫非师姐也去了那片梅林?”
袁紫烟摇摇头,“我是以先天易数算得——若不是师妹此行,我还不知道临近隐有异人。金弓银矢和金菊仙子在泰州附近,只怕会对岳大人有所不利。”
郁莹一惊,“师姐,你要做什么?”
袁紫烟微笑道:“师妹怎么那么紧张呢?我也没说要做什么,只不过防患于未然,想请他们换个地方罢了。”
郁莹蹙眉道:“师姐,你不觉得这样做有些霸道么?”
袁紫烟淡淡一笑,“我知道,可是岳大人一身干系非小,他的安危关乎宋室能否振兴。完颜固新虽然淡泊世情,终究出身金源皇族,难保他不会有所举动,事关重大,我不能不格外小心。”
郁莹默然了片刻才道:“师姐,我觉得你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袁紫烟笑笑,“师妹,修心无为,行善有为,这或许就是区别所在吧。”
2006-8-23 08:12
江東陸伯元
原來躲在這裏
2006-8-23 08:44
cherry
咣当,是银台兄呀……居然追到这里来了……
2006-8-24 10:29
江東陸伯元
[quote]原帖由 [i]cherry[/i] 于 2006-8-23 08:44 发表
咣当,是银台兄呀……居然追到这里来了…… [/quote]
呀~不会这么大动静吧?表砸到楼下的好不好:()
昨天注册了,本来想和一个朋友打个招呼的,恰好见到云儿在这里:^%
你啊你,挖坑要快填哦!:D
给你点了一首歌。祝福远方的你。
2006-8-24 22:58
cherry
寒……我填坑一向很慢的,银台兄貌似也不是今天才知道了哈……
PS:谢谢兄送的歌:)
2006-9-3 10:29
武之圣者
寒,在琅琊怎么不发全,是不是嫌我们没催?
躲在这儿怪不得叶子他们老是念叨没看见樱桃的人:qDD+
2006-9-3 14:00
cherry
不见我人是因为要上课……上午基本都不会上线……
PS:不要催,进度总会扯平的……
2006-9-5 05:11
武之圣者
快点更新!!!
就是要催:rolleyes:
2006-9-5 13:26
cherry
我写东西从来都慢……催也没用……:qDD+
2006-9-18 17:40
cherry
长白天池。
天光倒映,波平如镜,不起一丝涟漪,可完颜伤的眼神中却闪过一抹异样的神情,他方才转身,身侧是蓐收的声音:“出什么事了?”
“有一点小麻烦,我要下山一趟。”完颜伤淡淡的应道。
蓐收微微一笑,“可是袁紫烟找上了完颜固新?”
完颜伤尚未答话,身后已传来烛阴沉沉的话音:“玄冥,你似乎陷的太深了。”
完颜伤闻言只轻轻蹙眉,转瞬间人已不见。蓐收却笑道:“烛阴,为德不卒难道是天神所当为?玄冥既然指点了他隐世修心之道,自然不好坐视他受无妄之灾。不只是玄冥,连我也想见识一下袁紫烟到底有多少能耐,敢如此胆大妄为。”
洗心精舍。
屋前的禁制已是一片凌乱,沈依菊呆呆地倚着门框,两眼失神,耳畔尽是袁紫烟留下的那句话在回荡——“他没有死,但也不会醒,要保住他的性命,就离开这里,走的越远越好。”
为什么?我们已经远离了这尘世和众人,也远离了世间一切的恩怨,可为什么还是不放过我们?沈依菊欲哭无泪,痴痴望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完颜固新——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受这样的伤害?我又到底做错了什么?要承担这样的磨难?家国,民族,所有这些,与我们何干?我和固新只想在这无名的小岛上,在洗心精舍,安度属于我们自己的岁月,难道这也有错?
门外一声浩叹,完颜伤看到洗心精舍周围被毁弃的阵法和沈依菊木然的神情,眉峰不觉蹙的更深了。
蓐收在他身后低声道:“看来烛阴说的不错,你的确陷的太深了。”说着,他看了一眼仍处在昏迷中的完颜固新,不禁微觉讶然,“好厉害的手段,仿佛是以伏羲琴为根基的锢心术。”
完颜伤不答,走到床前伸手在固新胸口虚虚一按,转身向沈依菊道:“他的气机若有若无,但五脏六腑都没有受伤的痕迹,显然是元神受了禁锢,与外界隔绝,所以才会五官皆盲,神智不清。为今之计,只有带他回长白,借助神农鼎的力量或许可以解除这禁制,只是,如此一来,你们怕是缘止于此了。”
沈依菊闻言,面上浮现出一种亦喜亦悲的神情,半晌才道:“只要他能平安无事,依菊此生已别无他求。”
完颜伤抱起固新,暗暗一叹,蓐收却道:“沈姑娘,你也不能留在这里了,袁紫烟只怕还会来找你。”
沈依菊苦苦一笑,喃喃道:“我又能到哪里去?洗心精舍既容不下我,只怕天下虽大,也已没有我立足之地。我不走,就算固新不会再回来,可这里,总是我们的家。”
蓐收轻叹一声,微微拂袖,沈依菊觉得鬓边似乎略有异样,伸手一摸,原来发簪上那朵含苞的金菊业已盛放。
她怔了怔,完颜伤已道:“蓐收,这是你的印符?你似乎比我陷的更深了……”
蓐收淡淡一笑,道:“或许我忽然对这万丈红尘有了兴趣——但我也只能帮她这些了,希望能助她渡过一劫。”说完,又蹙额自语道:“奇怪,袁紫烟竟能操控伏羲琴的力量?难道她和伏羲之间……?”
完颜伤的目光中不期然掠过一丝忧色,但面上依然平静地道:“这些等我们回了长白再参详吧。 ”
2006-10-2 09:45
夕下红衣
我发现天劫开始越来越复杂了,cherry到底打算怎么设定天命和天道呢?
PS:你又同时开两个连载了,小心变成两个大坑,嘿嘿
2006-10-2 11:36
cherry
:qDD+现在千万不要问我设定的问题……我自己都快写晕了……
2007-1-31 21:23
cherry
三、风雨承华殿
陕西行台元帅府。
宗辅在厅内来回踱步,完颜室兰却坐在正厅的一侧,饶有兴味的看着他,仿佛看着一件稀罕的物什。
富平一战宋军西线主力受挫,金军挟战胜之势连下数城,泾原、熙河两路大半已在掌握之中,宗辅的右副元帅府也移到了凤翔府,并正式建行台于陕西。但是宗辅的心情并不好,一方面是因为前锋宗弼受阻和尚原,另一方面,却是因为娄室病重不治,让他深感不安——如果不是自己急于和宋军决战而令娄室不得不抱病出征,也许,大金不会就这样失去这位名将。
室兰忽然开口道:“宗辅,不要再想了,那并不是你的过错。”
宗辅默然,室兰似乎也并不打算等他有什么反应,径自说下去,“你现在该做的,还是想一想回京之后,可能面对的难题——皇上突然宣你回京,多半和立储有关。”
宗辅轻轻蹙眉,正要开口,厅外传来侍从的禀报:“元帅右都监撒离喝大人求见。”
宗辅点点头,“请他进来。”
室兰却低声道:“将军机托付给他合适么?”
宗辅微微一笑,“他是右都监,挞懒大人又不在,按制应该由他总理行台事务。再说他也该试着独当一面了。”
室兰摇摇头,“我不是指这个,沈王殿下……”说到一半,眼角的余光忽然发现撒离喝已走近大厅,他倏然住口。
撒离喝显然没有注意到厅内两人在谈论些什么,只是按着惯例,向宗辅请示了一些事务之后便告退了。室兰看着他的背影,微微摇头道:“宗辅,你觉得他能驾驭沈王殿下么?”
宗辅笑了笑,“室兰,你没有发现么,他虽然有时候看起来唯唯诺诺,其实内里却是很有主张的,不然也不会得到皇上的专旨嘉奖。而且,他比四哥会用人。”
半个月后,上京城郊。
虽然业已听闻朝中关于建储多有争议,但是当宗辅看到来迎接他的竟然是元帅左监军完颜昌时,还是有些惊讶——完颜昌如此不避形迹,建储在朝廷上掀起的风波只怕要超过自己的想象。
果然,甫一见面,完颜昌便神色沉郁地开口道:“殿下,陛下命你即刻进宫。”
宗辅闻言微微一怔,如此急促,难道……一个念头尚未转完,却听完颜昌又低声说了句:“宗辅,大金的将来,或许就在你一念之间。”宗辅不由一惊,但口中却只是淡淡地应道:“多谢监军大人指点,宗辅自当谨慎。”
偏殿内,吴乞买的神色让人无从揣测他的心思,但那种沉闷的气氛却让人有窒息之感。宗辅不敢多看殿上的君王,在他简要的说明了西线的军情之后,整座大殿便陷入了沉默。吴乞买在宝座上紧紧蹙着眉,仿佛在思索什么。过了一会,他忽然挥手命所有的内侍统统退下,向宗辅道:“你想必也已经听说了,为了谙班勃极烈的人选,朝中的大臣已经分成了两派,有的人要我立先帝的皇孙,也有的人劝我立自己的皇子——你是怎么想的?”
虽然早有准备,但皇上会如此直截了当的询问,还是大出宗辅的意外,他迟疑了片刻,方才道:“臣以为,此等大事,当出乎圣裁。”
“圣裁?”吴乞买的嘴角泛起一丝古怪的笑容,“你想听听朕的意思么?”
宗辅突然感到一阵不安,他低下了头,不敢回答。
吴乞买用一种奇特的眼神看着他,良久才淡淡地道:“朕有些乏了,你先退下吧,有时间,不妨去伤先生那里看看。”
2007-3-11 19:58
深蓝判决
基本上……
发现我没看懂
还好金史比较熟,指出几个错误
第一,完颜宗望死于六月,而作者为了让序写滴充满美景,强迫滴让白梅在六月开放
莫非完颜宗望其实居住在南半球?
第二,完颜宗望的许国王封号应该是在1143年追封的……
而完颜宗望1127年就挂了……
第三,完颜宗辅实际上是阿骨打的第五子没错
但他不是宗弼的弟弟,而应该是宗弼的哥哥才对
因为宗弼是第六子,宗望是第四子(见大金国志)……
阿骨打的儿子应该是
宗干(庶长子)
宗峻(嫡长子)
宗X(不好意思,不知道名字,也不知道他和宗峻谁大,应该是庶次子)
宗望
宗辅
宗弼
把那两个庶子去掉,就正好符合一般所知的排行了
不过我估计彼此的称呼应该还是照实际的兄弟排行,或者叫名字
否则宗峻是老大,难道宗干就不是老大了?
嫡长子是人,庶长子就不是人了?
小小8一下,宗字辈滴名字普遍都取得粉好听,也不知道谁取得,真有水平啊
金国取名字滴水平还素可以滴,阿骨打给他那票女人取得花名(||—_—)也比宋朝那堆公主的名字好听
宋朝那堆公主的名字实在是太乡土了
[[i] 本帖最后由 深蓝判决 于 2007-3-11 20:12 编辑 [/i]]
2007-3-12 09:58
cherry
第一,这个是小说,不是历史,之所以写梅花,只是我个人的偏爱而已……
第二,我知道许国王是追封,真要说起来,这一篇可能里面没有一个封爵的时间是完全正确的,有些查不到确切时间,有些改起来太麻烦,妨碍行文……
第三,《金史·宗望传》记载,宗望本名斡鲁补,又作斡离不,太祖第二子也。《金史·宗弼传》记载,宗弼,本名斡啜,又作兀术,亦作斡出,或作晃斡出,太祖第四子也。宗望和宗峻谁是老二的确有点问题……但是按宗室表,宗望和宗弼之间没有其他人,算上在前的宗干和宗峻,宗弼应该是老四……当然楼上的如果认为大金国志的记载比金史可靠,那我也没办法了……
2007-3-12 10:22
有事烧纸
楼主居然被人提醒了,她自己就是金史专业的哈:titter:
2007-3-12 15:02
深蓝判决
[quote]第三,《金史·宗望传》记载,宗望本名斡鲁补,又作斡离不,太祖第二子也。《金史·宗弼传》记载,宗弼,本名斡啜,又作兀术,亦作斡出,或作晃斡出,太祖第四子也。宗望和宗峻谁是老二的确有点问题……但是按宗室表,宗望和宗弼之间没有其他人,算上在前的宗干和宗峻,宗弼应该是老四……当然楼上的如果认为大金国志的记载比金史可靠,那我也没办法了…… [/quote]
当时又没有计划生育,超生又不用罚款
大金国志没有必要在这个上面说谎
别的可以不相信,这种事没有必要隐瞒什么
看这个,不应该只看《宗望传》和《宗弼传》,还应该看《景宗传》和《睿宗传》
景宣帝讳宗峻,本讳绳果,太祖第二子。母曰圣穆皇后唐括氏,太祖元妃。
宗峻在诸子中最嫡。
出自《金史·本纪第十九·世纪补》
很明显了,嫡长子,排行老二,比宗望要嫡一点……
虽然女真人的年龄不可考,也没有年月日的记录,但金太祖他老人家不会糊涂到哪个儿子大都不知道吧?
如果宗望滴老二身份不保,那么大金国志上记载的老四就很可靠……
宗辅也就是后来改名叫宗尧的那个,金史里根本都没有说他是老几……或者是我没查到
但很多资料里都可以查到三子或者五子的身份,如果参照宗望的案例办,就应该是嫡三排行老五了
不过金国庶子米有继承权,只能当一辈子臣,所以如果说宗室排行只算嫡子也是很正常的
楼主学金史滴?终于看到一个对金史有兴趣滴MM了
最近对金史……其实素对靖康那段……感兴趣,开始恶补金史
不过金史滴记录真是太少了,而且错误太多了,特意从网上下到《天裂:十二世纪宋金和战实录》来看,结果第二就被插图上那张衣服右衽的阿骨打打败了……
回楼下:金史没有说谎
金史只是自己记载的自相矛盾而已
不可能同时出现两个二子,唯一的解释是,一个按排行是老二,一个是嫡子中的老二
既然金史自己说不清楚了,我们当然只能相信大金国志更准确
而且大金国志成书在金史之前,虽然谬误多多
咳咳……其实金史也不是那么可靠滴……
特别是海陵王那段,完全是世宗他老人家艺术加工过的,世上仅此一份……
的确没有听过宗室只排嫡子
但你别忘记,这是女真族,不是汉族
岂可以汉人之心来度女真人之腹,我们没听过的女真习俗多着呢
而且女真的庶子是没有任何继承权力的,这本来就是事实,庶子的地位上甚至还可能不如一个晚辈
完颜昌的地位就比完颜宗望差多了……
宗辅就算你要随手搁也不能搁第七
搁第三或者第五都可以
宗望有行二和行四两种说法
宗辅有行三和行五两种说法
宗弼有行四和行六两种说法
看这三兄弟,排下来的次序多整齐……
就看你从哪头算了
[[i] 本帖最后由 深蓝判决 于 2007-3-12 20:32 编辑 [/i]]
2007-3-12 15:22
cherry
太祖有不止一个皇后……所以这个嫡子的问题很麻烦……我也说了,宗望和宗峻谁是老二是有问题,但是这个和宗弼是不是老四似乎没有冲突……顺便说一句,大金国志没有必要说谎,难道金史有必要胡扯?而且要说史料可靠性,貌似无论如何,金史在大金国志之上……顺便再说一句,宗室排行只排嫡子这种说法,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PS:既然TOP说不要深入讨论了,我就不另外回帖了,因为的确跑题太远……在这里补一条关于世宗大定八年定功臣配享的史料,来源金史礼志:八年,上命图画功臣于太祖庙,有司第祖宗佐命之臣,勋绩之大小、官资之崇卑以次上闻。乃定左庑:开府金源郡王撒改、皇伯太师右副元帅宋王宗望、开府金源郡王斡鲁、皇伯太师梁王宗弼……
这里宗望宗弼既称皇伯,想来当都年长于睿宗宗辅……不过宗辅到底排行第几,我也搞不清,小说反正不是写历史论文,随手搁第七去了……那个,那个,什么……睿宗陛下如果有意见,麻烦晚上托个梦……嗯,就这样了……
PS了之后就没看前面,今天看到了,忍不住再说一句,既然都随手了,自然也就不考虑记载问题,再说了,按金史这条史料,无论如何,宗辅也不能第三,宗弼要是第四,那他还可能第五,宗弼要是第六,他也只有去第七了……
[[i] 本帖最后由 cherry 于 2008-6-13 01:41 编辑 [/i]]
2007-3-12 16:11
TOP
作为小说,没有必要过分追究历史细节的真实。
而一些专业性很强的问题,已经超越了《笑书神侠》版面的讨论范围。如果对这个话题感兴趣的,可以到史区相关版面开贴讨论。
这里就请大家不要再深入展开了,谢谢合作!:q```+
2007-4-10 11:23
夕下红衣
哈哈,虽然我理解cherry的郁闷,不过坑还是要填的吧——我还等着你的下文呢。
PS:忽然有个比较大胆的猜测,太宗,或者应该说是完颜伤的意思,莫不是想要立宗辅?
2007-4-10 16:25
东方未明
很久不来,云MM这个大坑还在填啊,都一年了吧,主角们都等得郁闷死了,要出场了:)
2007-7-2 03:50
cherry
在会宁府远郊,一条溪谷内,有一座小小的院落。竹篱围墙,院门半掩,院内不植花草,只见松柏苍翠茂盛。当中两间精舍,门额上书雪隅二字,苍劲淋漓,屋子地方不大,却是里外一尘不染。乍一看去,这院子除了安静整洁的有些出奇,和附近常见的渔猎人家也没有太多不同,绝难让人想象这里便是完颜伤在会宁府的隐修之地——事实上,周围的渔人猎手们,也只知道这位伤先生知书识礼,又有一手高明的医道,是个得人敬重的读书相公,却没有谁会想到这位看来平易近人,闲暇时常常为村童课读,偶尔也会听邻人闲谈些家长里短的先生竟是对大金朝廷拥有深远影响的人物。
午后的乡间,随处散发着一种宁静的味道,恬淡闲适,与数十里外的上京城恰是鲜明对照。春日慵懒的洒落光阴,树影下,完颜伤在面前的沙盘上信手写画,可目光中却隐隐露出凝重之色。院门口,宗辅见到如此情形,正自迟疑该不该出声招呼,完颜伤已抬起头来,微笑道:“殿下既然来了,便请进蜗居一叙。”说着,随手一拂,抹去了沙盘上的痕迹。
精舍内,童子奉上清茶待客,宗辅举目四望,只见屋中并无一件多余陈设,满目素洁,布置的好似雪洞一般,心下不觉暗暗赞叹。却听完颜伤道:“殿下此来,可是为了朝廷立储之事?”
宗辅一怔,“先生果然神机妙算,早知我的来意。”
完颜伤淡淡一笑,“这却不关算法——承华殿虚位有年,大臣议论纷纷,殿下自凤翔奉诏返京,甫一面圣便赶来我这雪隅精舍,所为固当与不离建储二字。”
宗辅微微叹息,“原来朝廷动静,先生了如指掌……如此,还望先生有以教我。”
完颜伤端起茶盏,浅浅啜了一口,缓缓道:“殿下行事素来周密,此行想来也该胸中预有成算。”
宗辅一愕,旋即苦笑道:“先生当真厉害——不错,我自陕西回京,本是抱定了一言不发的主意,哪成想圣上不但是当面直询,而且言语之间隐隐有所暗示,叫我好不困惑……故此特来请教先生。”
完颜伤轻轻转动手中的茶盏,淡淡地道:“谨言慎行,置身事外,倒也不失为良策。只是,这等大事,良机难求,殿下就没有自己的打算么?”
宗辅闻言色变,霍然起身,“先生这话,可是指斥我别有所图?!宗辅虽然愚钝,却万不敢有此等逾越之心。”
完颜伤看着他,目光中却混合了赞许与叹惜。过了半晌,他方才笑笑道:“殿下言重了,我不过聊备建议,绝无指斥之意——殿下既不愿做如是想,权当戏言,无须介怀。”
宗辅重新落座,轻吁了口气,道:“宗辅一时失态,请先生见谅。”
完颜伤淡淡笑道:“倒是我失言,还请殿下莫要放在心上。”他放下茶盏,话锋一转,“如今形势,宗翰、希尹皆是国之干城,所倡之议合乎情理,殿下既不愿置身是非之间,不妨顺水推舟,坐观其成。”
2007-7-2 17:00
水镜门生
哦哦更新啦,顶爷,云姐姐在你之前更新捏:tit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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