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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一九七九年二月十七日凌晨,对越自卫反击战打响了。驻扎在云南边境某地的我炮兵九四一部队,奉命进入
了一级战备,全团指战员整装待发,营房内外,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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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有线通讯女子总机班的六名女电话兵尤其忙碌。接到命令的当天,班长严莉领着全班战士陶坷、吴小涓、杨
艳、肖群秀、路曼向党支部送了决心书。
2005-5-15 1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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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女兵们见各班排的男兵理发时统统推了光头,这样在受伤时便于救治,她们二话没说,咔嚓
几剪刀,将小辫子剪成了“运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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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连排长们到各班检查轻装情况,见女兵班轻装很彻底,一致表示满意。连长是结了婚的人,
知道的多些。他关切地叮嘱女兵班:“该轻的轻,该带的还是要带,象纸呀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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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班里有几个同志的家在本省,她们要求挂个电话对妈妈讲一声。虽说已经是一名军人了,有话还是
找妈妈讲,而不是找爸爸讲。她们很自觉,电话不长,大致是这样的:“喂!妈!我们要外出执行任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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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只有陶坷没有给妈妈挂“长途”。小陶的妈妈是当年的老八路,现在省里某局任局长。十年浩劫期
间,她横遭迫害和摧残,身体给折腾垮了,一直住院。最近刚出院,说定一两天内来部队看望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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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二天,小陶的母亲果然来了。姑娘们一起围上去问长问短。连长和指导员也赶来看望小陶的母亲。指导员见
大伙又说又笑,便打趣地说:“小陶,天天盼着妈妈来,妈妈来了怎么不讲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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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说话间,小陶妈妈指着身旁的女战士们问连长:“总机班全体上前线,领导上最后定下来了没有?”连长看了大
伙一眼,说:“问题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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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女电话兵们听连长这样回答,一齐嚷叫起来:“什么叫问题不大?定就是定了,没定就是没定。”一直没吭
声的陶坷霍地站起来,说:“我们吃了秤砣——铁了心,非去不可!而且要上一起上,少一个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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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妈妈拍了拍陶坷的肩膀,说:“先别吹,要不是我这个军属大妈帮你们说话,准不准许你们上去,还真
是难说哩。”说着,爽朗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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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陶坷妈妈的这番话,是事出有因的。原来九四一部队几位领导到省城参加作战会议时,曾抽空去看望陶坷
的妈妈曾方,并将通讯部门对女子总机班上不上前线的几种不同意见告诉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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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当时,曾方极力主张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应该让她们全体上去锻炼锻炼。想缩减她们,让她们
搞留守,我不赞成,恐怕其他同志的家长也少不了提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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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曾方还说:“本来,部队的事我们不宜多说话,但我一听不让她们上去,心里憋得慌。我们为什么要送孩子
到部队上,难道为的是让她们穿起军服,神气活现地去照相,四吋六吋去放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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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部队领导同志见曾方如此诚恳,十分感动。这样好的军属,这样好的人民,对部队是多么大的鼓舞啊!还有
什么可以顾虑的呢?他们参加会议回来后,迅速作出了让女子班上前线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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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女电话兵们知悉了事情的由来,回忆起当初“路透社”有关这方面的传闻,深感这次能上前线得来不易,激
动地上前把陶坷妈妈围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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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小陶妈妈不愿住招待所,在连里住下了。晚上,小陶在床边加了条长板凳,和妈妈挤在一张单人床上睡,躺
下不久,陶坷就睡熟了。曾方却睡不着,自言自语道:“她将怎样去迎接战火纷飞的考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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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突然,小陶在睡梦中欢愉地呼喊起来:“红河!红河!过红河了!”母亲笑了:这孩子够性急的,刚合上眼,
已经跨过了红河天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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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红河发源于云南省崇山峻岭间,在老街附近进入越南,流经越南北方腹地,向东南入海。一个朦胧的夜间,
九四一部队奉命在老街渡舟桥,跨过了红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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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炮车飞驰,人流滚滚,人民战士在挺进。身后,在祖国的大地上,红瓦白墙一排排,像胶树林一行行,展
示着边疆的富饶美丽。一过红河,则是另一番风光:杂草丛生,荒无人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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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行进到中午时分,六姐妹觉得电话车里十分闷热,加上道路坎坷不平,汽车颠簸起伏,有几个人吐了,愉
快的笑声停止了。班长严莉一边替大家收拾,一边告诉大家:靠着车帮坐下,少朝窗外张望,以减轻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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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收拾停当,她自己却更加认真地观察起地形来。一眼望去,只见山脊又高又陡,山下乱石嶙峋,茅草刺藤相
互盘绕,密不透风。严莉不免有些犯愁了:在这样的地形条件下执行架线任务,从哪里下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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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傍晚,部队接到命令,原地宿营待命。这里公路的内侧是悬崖,外侧是深谷,唯一的床铺,只能是公路本身。
战士们保持着行军序列,席地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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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大约午夜光景,一位通讯参谋来传达首长命令,要求迅速架设下属各分队线路。有线通讯连的战士们迅
速起床执行任务。连里决定,指挥机关内部线路由女子总机班负责架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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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班长严莉迅速进行了具体分工:“陶坷、吴小涓、杨艳,跟我去架线。肖群秀、路曼守机,注意线路装
设,搞好固定。今晚的口令是‘山茶’,回令是‘海棠’,执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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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严莉、陶坷各负责架一条线,很快都架通了。杨艳和吴小涓两人负责首长的一条线,遇到了麻烦。她们正往
前走,被障碍物绊了一跤,定睛一看,见横的竖的倒着三具越军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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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吴小涓指着尸体问杨艳:“你怕不怕?”小杨说:“我怕他们是装死,等我们跨过时,一下坐起来。”小吴掏出
手榴弹,说:“你先跨过去,我看着不对,就叫他们吃铁疙瘩。”两人从三具尸体上跨过去了。
2005-5-15 1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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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正跑得欢,突然冒出一声喝:“口令!”两个女电话兵冷不防,一紧张,把口令忘得一干二净。对方不见回
答,哗的一下冲锋枪上了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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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吴小涓连忙说:“别打!别打!是我们。”“什么你们我们,口令!”对方仍然很认真。杨艳眼尖,看出对方
是自己人,便厉害起来:“干吗那么凶,你看不出我们是总机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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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隐蔽在树丛里的哨兵压低声音笑了,说:“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原来已经来到了首长的掩蔽部门口。
她们撩开门上的雨布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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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掩蔽部里点着几支蜡烛,几位首长正跪在地铺上查看作战地图。吴小涓和杨艳把单机摆在一个压缩饼干箱
子上,一个理线,一个接线,手脚麻利,动作敏捷,很快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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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一号首长见两个女兵穿得不很厚实,两手冻得通红,他取过一个军用水壶说:“冻惨了吧?来,喝几口,
这是‘气死茅台’——雪水大曲。”“不!不!我们不冷。”吴小涓和杨艳往后退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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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叫喝就喝,服从命令听指挥。”一号首长说着,帮她们解开了壶盖。她俩推托不过,对着壶嘴呷了一小口,
辣得直咳嗽。一号首长请她们坐下,随便地聊开了。
2005-5-15 1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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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从聊天中,一号首长得知吴小涓和杨艳都是学生兵。入伍后,彼此相处得很好。军事训练架电线,业余时
间学文化,常是老搭档。两人决心复员后争取一举攻克复旦大学新闻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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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拂晓时分,九四一部队继续前进。渐渐地,可以隐约听得见枪炮声,离前沿越来越近了。道路堵塞也越来
越严重,为了赶在大部队到达之前架好电话线,九四一部队干脆提前下了车,急行军赶上去。
2005-5-15 1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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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行军速度很猛,总机班六姐妹一个个走得歪歪倒倒的。不用说,脚底都打泡了。可是,六姐妹很顽强,没有
一个掉队,也没有一个愿意接受男同志的“互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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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走得最狼狈的要算路曼,这几天正遇上她来例假,肚子一阵阵剧痛。昨夜里露营又着了凉,这会儿正发着烧。
肖群秀见她一步一咬牙,一摸她脸,滚烫滚烫,转身要报告班长,被路曼一把拉住了。
2005-5-15 1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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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路曼威胁说:“你讲了,以后不和你好啦!”小肖着急道:“可你这么硬撑怎么行呐。”路曼小声说:“你和班长
说了,还不是她悄悄替我值机。班长这几天多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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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经过两小时的急行军,九四一部队终于到达了指定位置。女电话兵们把背包往地上一放,屁股还没坐热,连
长就下命令道:“总机班,立即开设电话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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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总机刚开不久,一号首长就从前沿摇来电话:“喂,总机班,找你们连长讲话。怎么搞的,我和指挥部刚讲
两句话,线就不通了,要你们这些电话兵干什么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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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原来,通往指挥部的线,有一段是明放在公路上的,有的被坦克轧得一节一节的,有的被骡马和着青草嚼
烂了。必须把这条线改为高架,路曼、肖群秀担负了这项任务。
2005-5-15 1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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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她俩一路把线改架在竹子上,或是挂在岩石上,让骡马够不着。等来到公路边时,忽然枪声大作。早上被打
垮的一股越军躲进丛林后,现在正冒出来居高临下封锁公路,阻止后续部队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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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路曼和小肖焦急万分,想尽快架好线,保障指挥,狠狠教训敌人。急人的是,近处没有高大的树木,只有稍远
处有棵大棉树可以利用。她们顾不得危险,猫着腰跑了过去。
2005-5-15 1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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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没有悬线杆,没法把线挑到树杈上,非得上树不可,而女兵班没有学过四肢攀登,这可难坏了她俩。路曼
急中生智,蹲下让小肖踩着她的肩膀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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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小肖刚踩上肩,见路曼忽忽悠悠起不来,这才想起了路曼的特殊情况,立即作了调换。按规定,高架线路必
须在四米以上,她们搭的两节人梯,不够高度。小肖拼命向上踮脚尖,还差着一大截。
2005-5-15 1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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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正当这时,虎地从草棵里窜出一个战士,扑向木棉树。他很不客气地叫小肖分开腿站好,然后弯下腰,让小
肖骑在自己的脖子上,猛地挺身站立起来,成了三节人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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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敌人发现了他们,拼命向这边扫射。小肖觉得下边战士身子忽然一抖,差点倒下去,立即又稳住了。路曼迅
速把电话线在树枝上绕了两圈,打了一个双环节,欢快地叫道:“好啦!”
2005-5-15 1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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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两个女电话兵下了地才看清,这个战士白皮肤,浓眉毛,身材匀称、魁梧。路曼感激道:“同志,太感谢你
了!”战士笑笑说:“用不着表扬,表扬不过是两句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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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那,怎么感谢你呢?”“我只要求赔偿损失。”战士扯起军服给她们看。军服下摆穿了几个洞,军用水壶的背
带也被子弹打断了。路曼和小肖明白了,刚才他一抖索,原来是险些被枪弹打中。
2005-5-15 1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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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路曼和小肖急切而紧张地问:“怎么样?伤着没有?”战士轻松地说:“我只觉得腰下烫了一下,一摸,没事
儿,是吓唬我的。”说着,随手解下水壶,递给肖群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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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肖群秀接过水壶,放出了多余的一节背带,把两个断头一并,打了个丁字结,还给了战士。那结儿打得又牢
靠又好看,电话兵受过这种专门训练的。
2005-5-15 1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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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彼此问起来才晓得,原来这个战士是“九四一”的步话机员。路曼亲热地说:“弄了半天,原来是同行。”战士
说:“我怎么敢和你们相提并论呢,你们是‘九四一’的中枢神经,我是神经末梢。请代向你们班各位同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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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肖群秀俏皮地问:“你认识我们班哪一位?”战士支吾一下,说:“认识不认识,问候一下总不得罪人吧。”肖群
秀说:“我们连你的名字也不知道,怎么替你问好呢?”
2005-5-15 1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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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战士察觉对方的意图,口气软了下来:“反正,问不问,由你们吧。”说完,一溜烟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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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指挥部调上来一个坦克中队,很快掀掉了半山腰敌人的火力点。一度中断的“交通”又恢复了通行,长长的车
队,一辆接一辆地向前流动。
2005-5-15 1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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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路曼、小肖站在路边,远远看见那个不肯留下姓名的步话机员,正坐在一辆炮车上抽着烟。她俩高高地挥着手,
向步话机员打招呼:“喂!再见!”战士大声答道:“得啦,再见面怕你们就认不出我是哪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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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两个电话兵一时没有理悟过来,不懂这话是什么意思。随后明白过来,这是他在说笑之间为自己作出的一个不
祥的预言。汽车开出好远,战士还扭过头来望着她们。
2005-5-15 1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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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几天以后,这次战斗结束了。九四一部队基地指挥所,设立了伤员和烈士遗体转送处。烈士遗体要在这里进
行登记,清洗整容,然后转送回国。转送处人员不多,女电话兵们常来帮助照料伤员,清洗烈士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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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这天,陶坷、路曼、肖群秀三个人又来到转送处,见刚抬下来一位烈士,担架上放着一个军用水壶,水壶带
是断过的,打着一个电话兵所熟悉的丁字结。路曼和小肖一怔:莫非是他?
2005-5-15 1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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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她俩急步上前,但烈士的脸几乎整个缠着绷带,无法辨认。跟担架的一个小战士,失神地蹲在旁边,两颊
有着明显的泪痕。路曼问小战士:“这个水壶,是他的吗?”小战士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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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路曼紧接着又问:“他是不是步话机员?”小战士好奇地反问:“怎么,你们认识他?”路曼和小肖抚弄着水壶
背带,许久,她们才问:“他叫什么名字?”小战士含着泪回答:“他叫刘毛妹。”
2005-5-15 1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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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刘毛妹?!”站在后面的陶坷几乎叫出声来,扑上去,凑近脸去看,极力要在这张缠满了绷带的面孔上,辨认
出她所熟悉的某些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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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刘毛妹生得文静、白净,头发卷卷的,活象个小姑娘。院里的人都喜欢喊他“毛妹”。陶坷和毛妹幼年时很要好,
连小人书都是一起商定了买的,交换着看,决不会买了重复的。
2005-5-15 1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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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在十年浩劫中,刘毛妹爸爸因叛徒之嫌,被监护起来。后来,他一气之下,跳楼自尽,死得悲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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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陶坷也因妈妈蹲了监狱,被姥姥接到乡下落了户。从此,陶坷和刘毛妹之间失去了联系。
2005-5-15 1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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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陶坷入伍到了新兵团,意外地遇到了刘毛妹。阔别重逢,分外亲热。但当时部队正在集合,两人只匆匆握了个
手,没来得及多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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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各自安置就绪后,相互间通了信息。见了几次面,陶坷觉得,同她一起长大的这个年轻人,仍是那样白净,那
样热情,除了个儿蹿了老长一截外,其余什么也没变。
2005-5-15 1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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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随后又有几次见面,小陶感到这个年轻人有些变了。那一对眼睛失去了原有的明彻光亮。当孩子的时候,衣
服总是整整齐齐的,现在倒很不讲军容风纪了。抽的是五角一包的香烟,一连串地吐着烟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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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一次,他俩谈起小学的同学,某人某人现在搞什么工作,刘毛妹无所谓,说:“干什么都行,只要能填饱肚
子。”小陶问:“那你为什么要当兵呢?”刘毛妹调皮地反问:“既然你可以来,为什么我不能来呢?”
2005-5-15 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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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他俩谈起了争取入团、入党的事情,刘毛妹感叹地说:“‘一年团,二年党,三年复员进工厂’,这在某些人看来,
是够羡慕的了。依我看,这并没有多大意思。”陶坷劝道:“毛妹,别太悲观,要振作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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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刘毛妹却逼视陶坷:“年轻人,别太天真,请正视现实!”说着,又接上一支香烟,“我再也不依赖于幻想生活
了,我需要的是得到一点人间的温暖。”陶坷越来越感到很难和他谈得拢。
2005-5-15 19:01
御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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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一天晚上,部队在广场看电影。刘毛妹趁放映中途等跑片的间隙,悄悄约陶坷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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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突然,刘毛妹一下抓住陶坷的手。他一双大手热乎乎的,十分有力,就象两把铁钳。陶坷心慌意乱,极力向
后仰着脸,警告刘毛妹:“放开我!让人瞧见,多不好!”
2005-5-15 19:03
御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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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陶坷跳到灯光下面,整了整衣服,理了理头发,严肃地说:“我可知道你希望的是什么温暖了。”说完,扭头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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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从此,他们没有再见面,也没有通过信。谁能料到,如今,他再也不能说话了……陶坷的眼泪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2005-5-15 19:12
御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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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陶坷强忍住眼泪,默默倾听那个跟担架的小战士讲述刘毛妹牺牲的经过:“昨天攻打三号高地,我们二连
是主攻,营里要配一个步话机员给我们连。刘毛妹自告奋勇,跟我们突击排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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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本来决定偷袭,谁知踩响了地雷,副连长只好命令我们强攻。这个垭口高地,是越军316A师的重点设防
阵地,修了三道环形堑壕,两侧十多个山包的火力都可以支援这里。刚冲过第一道堑壕,副连长就牺牲了。
2005-5-15 19:13
御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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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出发前副连长指定一排长作他的代理人。刘毛妹找到一排长,跟上他继续往上冲。忽然一阵排枪打来,一
排长又受伤了。他立即指定副排长代理自己,带领部队继续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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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双方争夺激烈,战斗十分残酷。正当副排长和指挥所通话的一刹那,一颗万恶的子弹窜进了他的胸膛,他当
下牺牲了。步话机也被打坏,不能再用了。由于指挥中断,部队开始有些稳不住了。
2005-5-15 19:15
御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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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就在这当儿,只见步话机员跳到堑壕上面,大吼一声说:‘大家不要慌,现在听我指挥!’几十双眼睛一齐投
向他,好象在问:‘你既不是干部,又不是党员,能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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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刘毛妹迅速改变了战斗部署,分派两个战斗组从两侧佯攻,故意弄得竹子哗哗啦啦响,吸引敌人火力。他
带着部队,顺环形壕绕到高地背面,突然发起攻击,一鼓作气冲到了敌前沿。
2005-5-15 19:16
御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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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说时迟,那时快。毛妹命令大家有的排地雷,有的拔竹签,有的炸碉堡,各司其职。战士们如猛虎下山,
越战越勇,打得敌人丢盔弃甲,狼狈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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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不料,溃逃的敌人龟缩到一个山洞里,在暗堡里扫起了机枪。刘毛妹胸部和腹部受伤,右腿膝盖骨也打断
了。用了七个救急包,才包住了那些伤口。同志们要背他下去,他说什么也不肯。
2005-5-15 19:20
龙宽九段
我父亲就有一套,从未看过,惭愧
2005-5-15 19:44
逐鹿苍狼
没有发完亚
2005-5-15 19:50
御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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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 “我强把他背起来,他老实不客气,在我肩膀上狠咬了几口,我只好把他放下来。一着地,他就拖着一条
腿向山顶爬,身后的茅草叶上,挂着一珠珠鲜红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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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在一篷竹子里,越军一个报话兵正拼命呼喊着‘向我开炮!向我开炮!’刘毛奸朝着声音悄悄爬过去,冷不防
一下卡住了那个报话兵的脖子。那家伙抡起手榴弹,将刘毛妹的下巴骨砸得稀碎。
2005-5-15 19:52
御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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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刘毛妹把全部的仇恨和力量倾注在两只手上,把这个报话兵卡死。随后,他拿起那台当年中国支援越南的
报话机,调了一下,想要呼叫,但牙床稀碎,根本叫不出声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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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他顽强地发出唔唔呵呵的声音,可以猜得出 ,他在向指挥所报告:‘二连占领三号高地!二连占领三号高
地!’等我上去抱起他时,他丢下话筒,正正军帽,扣好风纪扣,闭上了眼睛。”
2005-5-15 1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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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 沉默了好大一阵,小战士又接着说:“我急促地呼唤他,他连眼皮也没眨一下,他牺牲了。我在整理他的遗
物时,发现他的上衣口袋里有一封信,是写给他妈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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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信呢?给我看看好吗?”陶坷伸出手要。小战士从自己衣袋里取出信来,说连里特别交待他要保存好,一定
要交给烈士的母亲。小战士感到责任重大,怕被雨水弄湿,包上了两层塑料纸。
2005-5-15 1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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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 陶坷捧着信,急切地读下去:“亲爱的妈妈:我们很快就要上前线了,我抽空给您写封信。一过红河,恐
怕就连一个字也不能写了。我到了前线,决心杀敌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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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 陶坷一口气把这封信看了两遍。虽然其中一句话也没有提到自己,但她觉得,自己完全可以理解他,而且自
己真是有点对不起她。她收起信,镇定下来,和路曼她们一起,为刘毛妹清洗遗体。
2005-5-15 20:01
御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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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 陶坷用纱布蘸着清水,擦洗刘毛妹的脸。动作格外轻,特别细,似乎是怕触痛了他。她不时痴痴呆呆地停下来,
注视着死者的眼睛,觉得毛妹这样紧闭的眼睛,是在怨恨她,不愿意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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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刘毛妹的军服和鞋袜凝结在肉体上,没法子脱下来。陶坷不忍心硬拉,就用剪刀剪碎了,轻轻地一块块地撕下
来。清洗之后,发现他身上共挂花四十四处,这个数字,正好是烈士的年龄乘以二。
2005-5-15 20:03
御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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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 送走烈士遗体,陶坷她们回到电话站,才知道敌情有些紧张。侦察连抓到一个越南人,从他身上搜出了一张刚
画的草图,上面标有九四一部队指挥所的位置。据他招供,敌人准备在当天夜里来偷袭指挥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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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敌人可能来袭击,电话站当然是一个突出的目标。总机班迅速而紧张地准备起来。大伙商量的结果,决定在
天黑以后,将总机转移到一个防炮洞里。
2005-5-15 20:06
御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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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这洞是就着土坎挖的,挖进两三尺,向左右发展,构成了象猫耳朵一样对称的两个藏身的窝窝,战士们管它
叫“猫耳洞”。洞外有茂密的树丛遮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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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天黑后,总机班派出了自己的岗哨。第一班岗由陶坷和杨艳担任。陶坷背着冲锋枪,杨艳拿着手榴弹。班长严
莉交待说:“你们就绕着总机附近游动,有情况先问口令,嗓门粗一些,别让人听出来是女的。”
2005-5-15 20:08
御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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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严莉让路曼等人睡觉,自己担任守机。完成今晚的守机任务可不比平常,得准备随时应付紧急情况,而且
机子上不能开灯,号牌看不见,全靠用手指不住地触摸几排号牌,接转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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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为了完全控制声音,严莉用两层军毯,连人带机子一起蒙了个严严实实。电话站四周一片寂静,似乎没有
任何声音。哪里知道,在两层军毯覆盖下,九四一部队的“中枢神经”在高度活动中。
2005-5-15 20:10
御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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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严莉不停地呼喊着,传送着。由于紧张、劳累,忽然觉得喉咙里有股腥味,知道嗓子出血了。她打开水壶想
喝水,但想到这是仅剩的半壶水,万一班里谁发烧什么的,没有水哪能行?便又拧上了壶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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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严莉一整夜钻在猫耳洞里,又蒙着两层毯子,真象是遇到了六月夏天。第二天路曼来换严莉的班,吃惊地
发现,她象是刚刚参加泅渡训练上来,浑身湿漉漉的。
2005-5-15 20:11
御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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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因为人太少,巡逻哨也是一整夜没有替换。拂晓,陶坷模模糊糊看见几个人,弯着腰向电话站这边摸过来。
她喊了几声口令,对方不应,继续前进,小陶慌忙中打出了一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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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警卫部队的一位排长,听到枪声,带着几个战士赶来了。在树棵里搜索了一阵,什么也没有发现。“怎么搞
的,乱开枪!”一个战士埋怨说。“我看得很清楚,象是有几个人……”陶坷为自己辩解。
2005-5-15 20:12
御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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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第二天凌晨,在原来放总机的棚子外面,发现了一具越南人尸体,胸部完全浸在血泊中,两手紧攥着四枚手榴
弹。显然,他是来偷袭总机班的。被陶坷意外击中后,他的同伙丢下他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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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一连几天,九四一部队指挥机关的电话线,时常被敌人剪断。为保障线路畅通,连里组成了若干查线小姐,
男女兵混合编组,边巡逻,边查线。连长、指导员也亲自带着查线组出去。
2005-5-15 20:15
御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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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陶坷和架设排的两名新战士编在一组,因她是老兵,技术又强,担任了组长。为了不让人看出自己是个女的,
陶坷特意戴上了钢盔。他们为了防止漏查,干脆手捋着电话线往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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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没跑出多远,就发现线被剪得一节一节的。他们一面骂着敌人,一面迅速接线。陶坷顾不得用钳子剥掉线头
的绝缘皮,就用牙咬,嘴被电话线网丝扎烂了,牙根在出血,她也毫不在意。
2005-5-15 20:25
御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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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最头疼的是暗断。敌人把绝缘皮割开,让钢丝和地面接触,从而使电话线短路。很明显,破坏者是内行。
遇到这种情况,就必须整段调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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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电话线一直在手心摩擦着,陶坷他们三个人的手都起了血泡,但他们谁也没声张,自己肚皮里有数。个把小时
后,他们接上了其他小组负责的地段,这标志着他们负责的任务快要完成了。
2005-5-15 20:26
御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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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谁知,正当他们在终端试线的时候,开端又不通了。返回复查,发现有一处又被剪断了。显然是有人在
和他们玩“躲猫猫”,见他们巡查过来,躲避一下;等他们过去,又出来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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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重新接好线后,陶坷出了一个主意,悄悄对两个同伴说:“你俩继续朝前走,装着什么也没发现。我留在
这儿,看看是怎么回事。”接着,三人简单研究了联络信号,分头执行了。
2005-5-15 20:29
御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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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陶坷隐蔽在一篷竹丛里静候着。忽然,右边不远的灌木里有什么东西微微在动,越来越近。先是一只手分拨开叶
子,随后探出头来,左右观察。陶坷迅速端好冲锋枪,准备应付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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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那人已经从灌木丛中走出来,是一个年轻的越南姑娘。长长的头发披在腰间,在后脖梗用手绢束着。披着一块伪
装尼龙布,自动步枪挂在右肩上。不用说,这是敌方一个青年冲锋队员。
2005-5-15 20:30
御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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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 那个女冲锋队员取出一把钳子,就要动手去剪电话线,同时侧目向竹丛里看去,忽然发现在绿色的钢盔下,
一对明亮的眼睛正注视着她。她意识到自己中了埋伏,转身就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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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越南姑娘刚跑出两步远,不料枪皮带被树枝挂住,树枝弹性大,自动步枪被弹出老远,陶坷抢上一步,迅即夺
过来。越南姑娘眼看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自己,她木木地站着,知道不能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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