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1-22 01:10
从来没有
[b]抱 膝 [/b]
无论在何时,这都是一种寂寞的姿势。
杯子里是温热的白水,我抱着膝。胃里大概3分的饥饿,手边很多零食,在被我遗忘的四处很久很久地望着我发呆。猫趴在抽屉里睡觉,听不见它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它爱上我那书桌的左边抽屉,无聊时,便从后面爬进去,窝在里面变成一团温热的暖。
我抱着膝,微闭上眼,想象着自己这样坐在马路的中央,也在深夜的时候,坐在马路中央那条长直的白线上,等待着这世界除我以外的人全部被遗忘。手触摸着微凉的路面,心里逐渐逐渐的散失冷暖,眼睛只有在此刻才睁得开……我只想看到,那冬夜头顶上的猎户星座,永远那么熠熠生辉,在每个最清冷的第四季里守护着我。在流转的时空里,我曾无数次这样的抱膝安坐在它大大的星芒之下,给它我最赤裸最直白的依赖,它带我回到十九岁时那月夜的青色小楼下面,短短的台阶上,我祈祷着人生给我最简单的幸福……那是被时光雕塑的影象,已经不再属于我,她每年被猎户星座的尾色带走,在我重又渴望祈祷时辗转回来。
这座城市的夜里看不见很明亮的星,零上20几度,在冬天,却感觉那窗边比北方的寒夜更冷,即便我怎样呼吸也看不见弥蒙的白雾,它依然叫人不愿靠近。
白天总是那么晴朗,没有雨,也没有雾,人在太阳底下无法躲藏,一切都变的赤白。树与花的颜色是分明的,马路是干净整洁的,眼底却在繁华里看到些似有似无的荒芜,一天又一天,一切如同一面静物画一样的不会改变。
人的心在寂寥里平静,在平静里收敛,在收敛后静如止水。生活就好象我每天只须走过的那两条马路一样简单,它们在沉寂中延展,在远处掩没了方向。周遭的人,看上去都好象永不熄火的火车,在我身边奔鸣呼啸,他们停不下来,于是我也跟着跑,不知道跟到哪一站去,然而,竟不觉得累,知觉在反复的循环中无声地休憩了。
无法抛却,在《深海》里陷入思绪的无边深海,曾经在某个人的轻唱中把这一首歌混合了冰一样的感念沉砸在心底,每被掀起,我无从自救。抱着膝,抱着膝,长发顺过肩膀默默地安慰她们自己……
“喵……”猫儿蹑脚走近,用脸蹭着我的脚踝,它爬上我的膝,用嘴唇轻轻的吻和嗅——我的眼睫。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它爱上这样的动作,常常站在我的肩或膝上,就这样安静的吻和嗅,让我喜爱它,它终究还是要回到我的怀里来,睫毛上微微地痒着,心里一点点的温润……
“喵……”,它轻舔着我的手背。只便在我怀里,它就会有很满足的表情,可以安然的入睡,伸着懒腰,把肚皮翻过来肆无忌惮的撒娇,只便这些,我看着也觉得自己与它是相互依偎,就这样的无欲无求也好。
只是一只猫而已,其实,我也只是如此而已。
抱膝,曾在《DEATH NOTE》里看到L如此相似的与我每日重复着这个仿佛对自己过度保护的动作,其实,在这个动作之下,心里的惧怕是空荡荡的,自己也难以触摸,以为它在,却听不见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