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5-26 10:13
zhangjf
明史纪事本末-麓川之役校读考证
[font=宋体][img]http://fmn032.xnimg.cn/fmn032/20090512/2125/b_26739a206109.jpg[/img][/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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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宋体]英宗[/font][url=http://blog.xiaonei.com/#_ftn2][color=#0000ff][2][/color][/url][font=宋体]正统二年冬十月[/font][url=http://blog.xiaonei.com/#_ftn3][color=#0000ff][3][/color][/url][font=宋体]，云南麓川[/font][url=http://blog.xiaonei.com/#_ftn4][color=#0000ff][4][/color][/url][font=宋体]宣慰司[/font][font=宋体]思任[/font][font=宋体]叛，侵南甸州[/font][font=宋体]。[/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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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华文楷体]按：此节记思任发侵南甸州之事，《实录》与《国榷》各有记载，而其他史料中则都没有出现正统二年思任发侵南甸州的记载。[/font]
[font=华文楷体]明英宗实录卷三五：（正统二年冬十月辛未），“云南南甸州土官知州刁贡罕等奏，麓川宣慰思任发侵夺其所辖罗卜思庄等处二百七十八村，乞朝廷遣官赍金牌信符谕之，俾退还所侵地。上敕云南总兵官黔国公沐晟俾其从宜处置，仍据以闻。”叙事较详。[/font]
[font=华文楷体]又《国榷》卷二三，“英宗正统二年，[/font][font=华文楷体]冬十月辛未，麓川宣慰使思任发侵南甸州土官刁贡罕地。命云南总兵官黔国公沐晟谕还之。”较《实录》所记简洁，与《本末》所载近似，盍出于此。[/font]
[font=Times New Roman]2. [/font][font=宋体]洪武中，麓川思伦发内附，授麓川宣慰。按思伦所居本麓川地，与缅接境，皆在金沙江之南，在元为平缅宣慰司，思伦不言麓川，盖已据缅为己有。洪武中，大兵下云南，改平缅为麓川平缅军民宣慰司，麓川之名始见。至二十九年，平缅入贡，更立宣慰司，不相混一。未几思伦叛，黔国公沐英讨平之。其后失官，改孟养宣慰使，以刁氏代之。[/font]
[font=华文楷体]按：此段插叙麓川叛乱的背景。核以《明实录》，知《本末》所记大多有所本。[/font]
[font=华文楷体]如思氏归降及平缅改名之事见《太祖实录》卷143：“洪武十五年闰二月乙巳，置平缅宣慰使司，以土酋思伦发为宣慰使，改车里路为车里军民府，以土酋刀坎为知府。”又卷164：“洪武十七年八月壬申，平缅宣慰使思伦发遣刀令孟入献方物，并上故元所授宣慰司印。平缅在西南夷稍远，自云南大理，越金齿，至其地，所谓百夷者是也。元时常属於缅甸，有城郭室屋，其人皆楼居，地产象马，官民皆髠发如僧。出入则乘象，自前代时未尝通中国，元始遣使招谕，遂入贡。洪武十五年，大兵既下云南，进取大理、金齿。平缅与金齿壤地相接，思伦发闻之惧，故遣使朝贡。”又八月丙子：“改平缅宣慰使司为平缅军民宣慰使司，仍以思伦发为宣慰使。”至八月甲午，“改平缅军民宣慰使司为麓川平缅宣慰使司，麓川与平缅连境，元时分置为两路，以统领其所部，至是以思伦发遣使来贡，乃命兼统麓川之地，故改之。” [/font]
[font=华文楷体]思伦发叛乱被讨平见《太祖实录》卷176，洪武十八年十二月，“癸丑，平缅宣慰使思伦发反，率百夷之众寇景东，土官知府俄陶奔白崖川，都督冯诚率师击之，值天大雾，猝遇蛮寇，我师失利，千户王昇死之。”又卷189，洪武二十一年三月“甲辰，西平侯沐英讨百夷思伦发，平之……思伦发遁去。”此后在洪武二十二年十一月己卯（《太祖实录》卷198），经历杨大用使百夷，初，百夷思伦发寇摩沙勒，及定边西平侯沐英率兵讨之，思伦发凡再拒战皆败，乃遣其把事招纲等至云南，言往者叛逆之谋，实非己出，由其下刀厮郎、刀厮养所为。乞贷其罪，愿输贡赋。云南守臣以闻。上乃遣大用赉往谕思伦发……。大用既至麓州，思伦发听命，遂以象、马、白金、方物入贡谢罪……百夷遂平。[/font]
[font=华文楷体]按：“思伦不言麓川，盖已据缅己有”一句不知所指为何。思氏之地在元为平缅、麓川两宣慰司，思氏此时已尽据其地，若以缅为平缅，而思氏受命为平缅宣慰使，则思氏隐而据之者乃麓川也，非平缅。下文二十九年平缅入贡一事则必有错误，思氏辖麓川平缅二地，岂有别一平缅土司入贡而麓川、平缅不相混一之事？而按《太祖实录》卷244，洪武二十九年，“二月己丑朔，缅国复遣使来诉百夷以兵侵其境土。”后永乐元年立缅甸为宣慰司，疑此即为《本末》所称平缅入贡事。然并无在平缅境内更立宣慰司一事。如此则《本末》误将缅甸与平缅混淆。[/font]
[font=华文楷体]《鸿猷录》卷九亦载思氏失官之事：“国初，麓川酋思伦发内附，授麓川宣慰，其后不知以何故失官，改孟养宣慰司，以刀某代之。”然亦未说明因何失官，而在其他史料中则未见有类似记载，故笔者以为所谓思氏失官一事恐为《鸿猷录》之误，《本末》照抄原文，以至出错。思氏世袭麓川平缅宣慰使，至麓川之役前犹然，《实录》明载正统二年麓川宣慰思任发叛，何来失官一事？疑其所指乃明廷“析麓川地”之事。麓川所辖本广，洪武二十九年钱古训、李思聪出使至麓川作《百夷传》曰：“百夷即麓川平缅也，地在云南之西南，东接景东府，东南接车里，南至八百媳妇，西南至缅国，西接忧里，西北接西天、古剌，北接西番，东北接永昌。”洪武三十年内乱后势力衰落，明廷遂设孟养、木邦、孟定三府，并设潞江、大侯、湾甸、干崖四长官司，并于永乐二年升孟养为宣慰司，升木邦为宣慰司，思氏虽仍为麓川平缅宣慰使，然其辖地大为减少。此或即本末所谓思氏失官也。或其所指乃洪武三十年刀干孟叛乱一事。按思伦发于此次叛乱中逃往昆明，“洪武三十年十一月癸酉思伦发至京师，上闵之，命西平侯沐春为征虏前将军，左军都督何福为左将军，徐凯为右将军，率云南四川诸衞兵往讨刀干孟。”（太祖实录卷255）“洪武三十一年五月丁未朔西平侯沐春进兵击平缅，……以归思伦发，思得还平缅。”（太祖实录卷257）然思伦发终得还平缅，其后人依旧以麓川平缅宣慰使之职统治麓川，并未就此失官。[/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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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Times New Roman]3. [/font][font=宋体]正统初，宣慰使刁宾玉弱不能辑诸夷，思伦发次子思任者狡狯逾父兄，差发金银，不以时纳，朝廷稍优容之。会缅甸危，思任侵有其地，遂欲尽复父所失故地，于是拥众叛于麓川。先是，侵孟定、湾甸，大杀掠，云南总兵黔国公沐晟以闻。至是复侵南甸州土官刁贡罕地，命沐晟遣官赍金牌信符，谕还所侵地，思任不奉诏。[/font]
[font=Times New Roman] [/font][font=宋体]三年冬十二月，思任侵掠腾冲、南甸，略取孟养地，刁宾玉奔永昌，死，无嗣。思任屠腾冲，据潞江，仍自称曰[/font][font=Times New Roman]“[/font][font=宋体]法[/font][font=Times New Roman]”[/font][font=宋体]。[/font][font=Times New Roman]“[/font][font=宋体]法[/font][font=Times New Roman]”[/font][font=宋体]，滇王号也，中国遂讹为思任发云。事闻，上遣刑部主事杨宁往谕之，不服。[/font]
[font=华文楷体]按：本节文字系杂采各家史料而成。后一小节与《鸿猷录》卷九麓川之役一节之内容基本相符。而思任发侵扰各州府之事在《明实录》、《国榷》等书中均有记载。但是在一些时间上有一些差异，当是信息来回传递，记载时未能确定准确时间之故。[/font]
[font=华文楷体]《鸿猷录》卷九：“正统初，宣慰使刁宾玉弱不能辑诸夷，思伦后裔部（？）思任遂拥众麓川叛，略取孟养地，刁宾玉奔永昌，死，无嗣，思任益横，屠腾冲，据潞江，仍自称曰法。法，夷王号也，中国讹称为思任发云。正统四年春事闻，上遣刑部主事杨宁往谕之，不服。”与本节中第二小段及第一小段第一句几乎完全相同。雷礼《皇明大政记》则载杨宁往谕思任发的时间是正统四年正月，与《鸿猷录》吻合。[/font]
[font=华文楷体]复侵南甸州之事在《国榷》卷二四中亦载：“（正统三年）六月己未，云南总兵官黔国公沐晟等言，麓川宣慰使思任发果侵南甸州干崖、腾冲、潞江、金齿，上敕沐晟相机剿捕，又敕思任发果革心宥罪。”“六月乙亥，麓川宣慰使思任发侵金齿，黔国公沐晟遣署都指挥使佥事李友直拒之，且济师。”《石匮书》亦于正统三年六月载：“黔国公沐晟奏麓川宣慰思任发累侵南甸、千崖、腾冲、潞江、金齿等处。上敕晟相机捕剿，已命都督方政往云南与晟协同镇守使都督沐昂率兵讨之。”均与《实录》内容基本吻合。[/font]
[font=华文楷体]雷礼《皇明大政记》亦载思任发侵南甸州事，但时间却是正统三年十月，可能在时间上有误。然思任发侵夺诸地，非一日而为，诸书记载混杂，难以确定具体时间。[/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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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Times New Roman]
4. [/font][font=宋体]四年春正月，命镇守云南黔国公沐晟、左都督方政、右都督沐昂率师讨思任发，太监吴诚、曹吉祥监军。兵至金齿，思任发遣其将缅简断江立栅而守，师不得渡。初，思任未叛时，刁宾玉尝遣诣晟，晟儿畜之。至是晟遣指挥车琳等谕之降，思任佯许诺，晟信之，无渡江意。刑部主事杨宁曰：[/font][font=Times New Roman]“[/font][font=宋体]不可。兵未加，称降，此诈也。惧有后悔。[/font][font=Times New Roman]”[/font][font=宋体]晟不从，檄宁督饷金齿。[/font][font=Times New Roman] [/font]
[font=华文楷体]按：此段文字自“思任发遣其将”一下至“无渡江意”之间几乎完全照抄《鸿猷录》，不同的是《鸿猷录》中将“缅简”写作“缅检”，二者同音。而杨宁谏沐晟之言在《国榷》和雷礼《皇明大政记》中都有记载，内容与《本末》所载基本相同。但《国榷》和《本末》都载沐晟拒谏，而《皇明大政记》中却记载众人都以杨宁为迂，似有为尊者讳之意。而《实录》则只记沐晟所上奏折，因此更不可能有这样对沐晟不利的文字。此外《皇明大政记》将杨宁督运金齿一事记在正统四年闰二月，明显与其他文献不符。而本段开头的以太监吴诚、曹吉祥监军一事则实录及其他史料均未载，只《国榷》中有记载，当是曹吉祥等侧身王振之列，史官修史之时有意将其事迹隐去。[/font]
[font=华文楷体]按：本节及以下几节的文字虽然基本都可以在相关史料中找到来源，但不同史料在时间上的记载极为混乱。事实上，从前一段我们已经看到，英宗敕令遣方政、张荣协同沐晟南征在正统三年六月。而据《实录》可知正统三年十一月间英宗敕令进兵[url=http://blog.xiaonei.com/#_ftn8][color=#0000ff][8][/color][/url]，再从后文所引沐晟所上奏章可知正统三年十一月师次金齿，正月三日方政渡江破敌旧寨，随后不久于空泥败绩身亡。二月癸亥（十三日）方政胜绩抵京，至辛未（二十二日）方政败闻。中间的信息单程传递时间有一个月还要多一些。因此各种史料在时间记述上的困难也是可以想象的。《实录》、《国榷》等书皆以沐晟卒于三月丁卯（十九日），核之为公元1439年5月2日，正统四年有闰二月，方政败闻至京在公历3月7日。如前所述，军情往来单程需四十日之久。若以三月丁卯为沐晟讣闻至京之日，则自方政败闻至京到沐晟讣闻到京只56日，似嫌太速。且若沐晟死于三月丁卯前一月左右，则在公历4月初，再计以其自潞江返楚雄之日，则沐晟退军或在公历4月之前，此正当春中。而《本末》称沐晟因春暮而退兵，似不合情理。故笔者以为沐晟卒日或确为三月丁卯，此时正近春末，似与沐晟春暮罢兵之说相合。[/font]
[font=Times New Roman]5. [/font][font=宋体]贼将缅简数挑战，政怒，造舟六十艘，欲渡江。晟不可，政不胜愤，夜独率其麾下渡击缅简，走之，破贼栅。贼奔景罕寨，指挥唐清击败之，指挥高远等又追败之高黎共山下。共斩三千余级，乘胜深入，逼思任上江。上江，贼重地也。远攻疲甚，求援于晟。晟怒其违即制渡江，不遣。久之，以少兵往，至夹象石不进。政渡江追至空泥，知晟不力援已，贼伏兵四起，出象阵冲击，乃遣其子瑛还曰：[/font][font=Times New Roman]“[/font][font=宋体]若急归，吾死分也。[/font][font=Times New Roman]”[/font][font=宋体]遂策马突阵死，军歼焉。[/font]
[font=华文楷体]按：此段文字与《国榷》和《鸿猷录》基本相同，应当是直接抄袭二者而来，《鸿猷录》中的记载在细节上稍有不同。而《国榷》的记载则一字不差，但“上江”之前的事情记在正统三年十一月壬寅下，而此后方政败亡之事则记载在正统四年正月庚辰朔下。《石匮书》载此事于正统四年正月，较略，未提沐晟与方政不和之事。《罪惟录》未载。朱国桢《皇明大政记》记此次南征事极简略，而《实录》有关方政渡江进攻的记载较详，然全据沐晟奏章：“（正统四年二月癸亥）云南总兵官黔国公沐晟奏：奉敕征剿麓川叛寇思任发，正统三年十一月间臣会同都督沐昂、方政等统兵至金齿司，驻劄累，遣指挥车琳等往潞江招抚。贼沿江立栅拒守，政等造舟六十艘，渡江攻之，大败贼众，追至潞江安抚司。贼遁入景罕寨，指挥唐清、舍人方瑛等进击，贼溃散，指挥高远等复追抵高黎共山下，击败之，共斩首三千余级。上遣勑奖谕晟等，仍命整搠军马，捣其巢穴，俟贼平之日，论功陞赏。”隐去了沐晟不许渡江及方政私自渡江之事。而方政败绩的记载则为，“（二月辛未）云南总兵官黔国公沐晟奏：臣会同都督沐昂方政等统兵征剿麓川，正月三日政进攻旧大寨，破之，追至空泥，贼出象阵邀击，我军败绩，遂失政所在。今贼势益重，乞增调官军，以殄此寇。”依旧隐去了二人不和之事。足以见《实录》在编纂时刻意隐晦某些事实的特点。[/font]
[font=Times New Roman]6.[/font][font=宋体]晟闻败，适春暮，虑瘴发，遂焚江上积聚，仓卒奔还永昌。至楚雄，上遣使者责状，仍以四万五千人助之。晟惧罪，暴卒。[/font]
[font=华文楷体]按：本节首句记沐晟退兵，与《鸿猷录》所记完全相同。上以四万五千人助之见《实录》正统四年二月辛未“英国公张辅等请如晟言选调湖广官军三万一千五百人贵州一万人四川八千五百人”，实为五万人，《国榷》亦载二月丁丑（二十八日）议征兵五万。《本末》当有误。只是《鸿猷录》里还记载了沐晟“遣人语使者曰：吾主将，夫律，丧师罪当死，遂引药，至楚雄发病卒。”《国榷》也说沐晟系仰药而死：“三月丁卯，云南总兵官征南将军太傅黔国公沐晟卒于楚雄峨（山）录驿，自方政败绩，上责状，晟知不免，仰药卒，以安南功，赠定远王，谥忠敬。” 《实录》记此事，只书一“卒”字。众书因之，如朱国桢《皇明大政记》“太傅黔国公沐晟卒于军”，《石匮书》“四月，沐晟以兵败病悸卒”，雷礼《皇明大政记》“晟旋师至楚雄、以疾卒”，遂尽隐真实。正如谈迁所批评的那样，“国史于空泥败绩，云失方政所在，竟没其功。于沐晟云以疾还，至楚雄峨（山录）驿卒，不著其覆军仰药。盍大为晟讳矣。晟协平安南，绩不容泯，以麓川之败准之，得世其赤社，业为厚幸，何至以王爵终哉？安南之功，孰与靖难？麓川之败，不亚芦沟，执此以论丘福，且十世宥之矣。” [/font]
[font=Times New Roman]7[/font][font=宋体]．思任发犯景东、孟定，杀大侯知州刁奉汉等，破孟赖诸寨，降孟达等长官司。[/font][font=Times New Roman] [/font]
[font=华文楷体]按：此条与《国榷》所载相同，《实录》卷53亦载，考其时间为正统三年三月己巳。《鸿猷录》不载。另“孟达长官司”有误，核之应为“孟琏”。[/font]
[font=Times New Roman]8. [/font][font=宋体]五月，以沐昂为左都督征南将军，右都督吴亮为副将军，马翔、张荣为左右参将，进讨思任发。昂上潞江之捷，升赏有差。[/font]
[font=华文楷体]按：此节前后两部分在《国榷》正统四年五月庚戌条及七月甲子条中分别有记载，内容几乎完全相同，盍据于此。《实录》所载也与之近似。升赏潞江之捷之事在七月甲子，按英宗实录卷57：“行在兵部言：镇守云南右都督沭昂奏：潞江剿杀蛮寇有功官员人等八千三百六十四名，其都指挥同知陈荣等获贼首三级以上，该陞一级。署职试职等官该与实授为事。立功官旗该复职役，长官司长官该陞安抚，仍掌本司事。把事该陞廵检，仍管把事。事阵亡者，取勘丁男照例陞补，其余获贼首二级以下及杀象随征人等，宜定赏例，庶激励将士奋勇杀贼，以清边患。上命即行勿滞。”此盍方政潞江之捷至此而升赏也。[/font]
[font=华文楷体]雷礼《皇明大政记》、《鸿猷录》未载此事。朱国桢《皇明大政记》记：“五月戊申朔，右都督沐昂代父督军进征”，未记升赏之事。《石匮书》亦未记升赏之事。《罪惟录》于正统四年六月记：“帝命太监吴诚、曹吉祥监督诸军讨麓川思任，败绩。”此盍错漏之处。今据《国榷》，吴、曹监军在沐晟南征之时，《罪惟录》或错记于此。且六月正当炎夏，难以进兵，总括麓川之役，进兵征剿亦多在秋冬之时，春后即止，绝少夏日南征之事。[/font]
[font=Times New Roman]9.[/font][font=宋体]五年春二月，沐昂讨麓川，军抵陇把，去贼巢甚近，右参将都督佥事张荣先令都指挥卢钺击贼，大败。荣弃符验军器遁，昂等不能救。师还，敕责沐昂等，留昂镇守，右都督吴亮、左参将马翔俱逮下理。[/font]
[font=华文楷体]按：陇把之战，《实录》、《国榷》所记与《本末》几乎完全相同，分别见正统五年二月己丑、五月癸丑、六月壬午条。《鸿猷录》等各书全未载沐昂南征之事，殊为不解。然将帅赏罚之事《本末》将诸事混杂，不分先后，今核以《英宗实录》，英宗敕责沐昂在二月己丑[/font][url=http://blog.xiaonei.com/#_ftn9][color=#0000ff][9][/color][/url][font=华文楷体]，此时令沐昂镇守，马翔协赞军务，召吴亮、张荣还京。后五月癸丑始降沐昂之职，并处吴亮死罪。[url=http://blog.xiaonei.com/#_ftn10][color=#0000ff][10][/color][/url]，六月壬午又宥吴亮、曹吉祥、吴诚死罪[url=http://blog.xiaonei.com/#_ftn11][color=#0000ff][11][/color][/url]。然据《国榷》而言，则二月敕令马翔协赞军务，令吴亮还京，五月又将马翔下狱，后又不见赦马翔之罪，恐《国榷》误记而《本末》因之遂并误也。[/font]
[font=Times New Roman] [/font][font=华文楷体]朱国桢《皇明大政记》将此事记在五月，事简，盍此时英宗敕罚诸将也。其余诸书皆未载。[/font]
[font=Times New Roman]10.[/font][font=宋体]秋七月，思任发屯孟罗，大掠，据者章硬寨。沐昂率都指挥方瑛、柳英等进克之，贼宵遁。威远川土知州刁盖罕战威江，亦败之。[/font]
[font=华文楷体]按：《国榷》载此事较详，然仍与《本末》近似，盍据此而书，然据《英宗实录》[url=http://blog.xiaonei.com/#_ftn12][color=#0000ff][12][/color][/url]卷69，七月丁未乃沐晟奏闻抵京日。其余诸书皆未载此事。[/font]
[font=Times New Roman]11.[/font][font=宋体]已而思任发遣流目陶孟、忙怕等入贡，礼部议减其飨赉，上曰：[/font][font=Times New Roman]“[/font][font=宋体]彼来虽缓我师，而朕不逆诈。[/font][font=Times New Roman]”[/font][font=宋体]遂赉而不宴，赐敕谕之。[/font]
[font=华文楷体]按：此节记载与《国榷》完全相同，按《国榷》，此事在十月丙戌。唯“头目”，本末改为“流目”，“宴赍”，本末改为“飨赍”。盍抄写错漏而至。《实录》载此事较详，未有抵牾。然敕谕[url=http://blog.xiaonei.com/#_ftn13][color=#0000ff][13][/color][/url]在十月辛卯。此事朱国桢《皇明大政记》亦载，然极简。雷礼《皇明大政记》、《罪惟录》、《石匮书》皆不载。[/font]
[font=Times New Roman]12[/font][font=宋体]．六年春正月，命定西伯蒋贵为征蛮将军，总兵讨麓川思任发，以太监曹吉祥监督军务，兵部尚书王骥提督军务，侍郎徐晞督军饷。[/font]
[font=华文楷体]按：英宗命蒋贵、王骥大征麓川之事，诸书皆载，然本末于此多一总括之语，唯雷礼《皇明大政记》正统六年春正月所记与此相同，《宪章录》未有徐晞督军饷之事[/font][font=宋体]，[/font][font=华文楷体]《本末》盍据此以之为总括之言。然雷书、《宪章录》载蒋贵为征夷将军，然核之《英宗实录》卷75正统六年正月乙卯条，蒋贵实为平蛮将军，《本末》、雷书俱有误，另《罪惟录》亦以蒋贵为征蛮将军。唯《国榷》、《石匮书》、朱书、《名山藏》所载与《实录》一致。[/font]
[font=Times New Roman]13.[/font][font=宋体]初，云南总兵沐晟等议麓川险远，攻之非十二万人不可。宜征兵湖广、川、贵，各委善战指挥，分三道，湾甸、芒布、腾冲，刻期并进。上下廷议，英国公张辅等言分兵势孤，彼或扼险邀我，非万全计，宜择大臣往云南专征。[/font]
[font=华文楷体]按：此节文字见《国榷》正统五年十一月丁卯条。唯《国榷》在“麓川险远”后多“今官军止四万六千余”，“英国公”前多“太师”，“大臣”后有“总兵官”，末尾多“上善之”。此事《英宗实录》卷73记载更详，此事乃英宗先敕沐昂等议攻取之策。沐昂至此以闻，始有廷议之事。另，“芒布”有误，今核以《英宗实录》及《国榷》，应为“芒市”之误。其余各书均未载此事。[/font]
[font=Times New Roman]14[/font][font=宋体]．会思任发遣使谢，刑部侍郎何文渊上言：[/font][font=Times New Roman]“[/font][font=宋体]麓川之在南陲，弹丸耳！疆里不过数百，人民不满万余，宜宽其天讨。官军于金齿，且耕且守。舜德格苗，不劳征伐，而稽首来王矣。[/font][font=Times New Roman]”[/font][font=宋体]大学士杨士奇主其说。张辅谓思任发世职六十余年，屡抗王师，释此不诛，恐木邦、车里、八百、缅甸等觇视窥觊，示弱小夷，非策。上从之。[/font]
[font=华文楷体]按: 核之《国榷》及实录，《本末》所载何文渊之言，与《实录》所载原文相比大为删减，与《国榷》相比，亦稍有删减，然大意皆在。按《实录》，何文渊进言在正统六年正月甲寅。此外，雷礼《皇明大政记》亦载何文渊之言，但内容极略，《鸿猷录》、《宪章录》、朱国桢《皇明大政记》、《石匮书》、《罪惟录》、《名山藏》皆未载何文渊之言。[/font]
[font=华文楷体]《本末》所载张辅之论与《国榷》所载完全相同，而其余诸书皆未载张辅之论，《本末》盍于此盍据《国榷》。然除雷礼《皇明大政记》外，《国榷》、《实录》及其他诸书皆未载杨士奇主其说，《本末》于此盍据雷书。[/font]
[font=Times New Roman]15.[/font][font=宋体]遂命贵、骥先赴云南，复以副总兵李安、参将宫聚领川、贵兵，副总兵刘聚、参将冉保领南京、湖广兵，大发兵十五万，转饷半天下。骥荐太仆寺少卿李蒉、郎中侯琎、杨宁，主事蒋琳等为参谋。陛辞，上赐骥、贵等金兜鍪细铠弓矢蟒衣以行。[/font]
[font=华文楷体]按：此段文字中，“遂命”……“湖广兵”一节《国榷》正月甲寅条有载，内容稍详，然核以实录，实在正月乙卯也。《英宗实录》正月乙卯条记录翔实。《名山藏》卷十一、朱书卷十三亦载此事。雷书等皆未载。“大发兵十五万”，《鸿猷录》以为十二万，唯雷书卷十一载：“遂大发兵十五万，转饷半天下”，与《本末》相同。《国榷》其余诸书未提出兵人数。“转饷半天下”一语，如前，除雷书外，诸书皆不见载。“王骥荐……以行”一段与《鸿猷录》所载一字不差，另《宪章录》、雷书亦载且二者文字相同，然与《本末》稍异。其余诸书俱无所载。核之于《实录》，王骥陛辞在正统六年二月甲申。此前二月甲戌，英宗曾以王骥征麓川祭告。[/font]
[font=Times New Roman]16.[/font][font=宋体]侍读刘球上疏言：[/font][font=Times New Roman]“[/font][font=宋体]麓川荒远偏隅，即叛服不足为中国轻重。而脱欢、也先并吞诸部，侵扰边境，议者释豺狼攻犬豕，舍门庭之近，图边徼之远，非计之得也。请罢麓川兵，专备西北。[/font][font=Times New Roman]”[/font][font=宋体]不报。盖王振专政，欲示威荒服也。[/font]
[font=华文楷体]按：刘球之疏，载于《英宗实录》卷75，实为英宗正统六年正月戊午，在王骥陛辞之前，《本末》因将蒋贵、王骥等事连接叙述，故反置于王骥陛辞之后。原疏冗长，《国榷》正统六年正月戊午、雷书卷十一、《宪章录》卷二五所载亦繁，《罪惟录》、朱书皆撮其大意而载，唯《鸿猷录·麓川之役》所载与《本末》类似。[/font]
[font=华文楷体]雷书、《宪章录》、《宪章录》、《鸿猷录》皆谓王振专政，不从刘球之言。朱书卷十三刘球言下写为“从之”，误甚，然核以《英宗实录》卷75，《实录》亦载“上从之”，何以讳言至此乎？刘球之言实英宗未相从，时王振主事，英宗唯命是听，王振不从即上不从也，实录居然改之，殊不可解。另，“欲示威荒服”一语，雷书卷十一谓王振欲立功名，近似。[/font]
[font=Times New Roman] [/font]
[font=Times New Roman]17. [/font][font=宋体]十一月，定西伯蒋贵、兵部尚书王骥等讨麓川，大破之，思任发遁去。[/font]
[font=华文楷体]按：此又为《本末》之书法，于诸事之前先设一总括之言。此言又出自雷书卷十一。《罪惟录》、《宪章录》亦只记此一条于十一月。《石匮书》记于十二月，其余诸书记述较多，本段及以下诸段时间记述又较为混乱，俟后再论。[/font]
[font=Times New Roman]18.[/font][font=宋体]先是，思任发率众三万，至大侯州，欲攻景东、威远，兵部郎中侯琎、都指挥马让、卢钺击之，骥等遂进至金齿。镇康守陶孟、刁门俸乞降，令右参将冉保以五千人入据之，因其众破昔刺寨，移攻孟通。[/font]
[font=华文楷体]按：“先是”一语与雷书卷十一叙事方式类似，然“思任发……击之”一节却与《国榷》正统六年八月辛卯条所载近似，而雷书、《鸿猷录》则均记为“王骥遣兵败之”，事较略。《国榷》所载稍详，核之《实录》卷82，此战并非发生在八月辛卯，八月辛卯乃侯琎奏章抵京日[url=http://blog.xiaonei.com/#_ftn14][color=#0000ff][14][/color][/url]。“骥等遂进至金齿”与《鸿猷录》、雷书所载一致。其余诸书记此战或极简，或略过。[/font]
[font=华文楷体]“镇康……移攻孟通”一节不见于诸书。仅见于《英宗实录》卷86正统六年闰十一月辛巳王骥蒋贵奏章：“总督云南军务兵部尚书兼大理寺卿王骥、总兵官定西伯蒋贵等奏：十月初六日，大军将抵金齿，贼酋守镇康者陶孟刀门捧遣人乞降，臣骥等受之，令右参将冉保、勳衞陈仪率兵五千由东路往攻缅甸、湾甸水寨，入镇康，因令刀门捧集夷兵攻破昔剌寨，移攻孟通。”《本末》盍据王骥蒋贵奏章而撮其大意而成。[/font]
[font=Times New Roman]19.[/font][font=宋体]王骥誓师分三道进取，参将冉保自缅甸趋孟定，会木邦、车里之师；骥同蒋贵中路，至腾冲；内官曹吉祥、副总兵刘聚等自下江、夹象石合攻，径抵上江。上江者，贼砦所在也。攻二日不下，会天大风，骥命纵火焚栅，大破之，拔上江寨。贼千余犹迎战，官军奋长戈蹴之，贼将刁放戛父子俱没，刁招汉合家自焚，生擒刁门项，先后斩五万级。上江平，贼散走。[/font]
[font=华文楷体]按：王骥分兵一事诸书多有记载，然多极简略，只言分兵三路。唯《国榷》于正统六年十月丙子条下载之甚详，与《本末》类似，且《国榷》载分兵及进兵事极详，按《英宗实录》正统六年十月丙子王骥奏章，起初分兵实为两路：王骥、蒋贵一路，冉保一路。攻上江之战冉保并未参加，曹吉祥等乃后分出自下江夹象石夹攻上江者，后曹吉祥等与王骥仍合兵一处，与冉保会于马鞍山，《本末》直接因袭其他史料之旧说，将其总括为三路分兵，不加详考，实有偏颇。至于时间上江之战之时间，综合实录所记可知，陶孟、刁门俸降在十月初六日[/font][font=宋体]，[/font][font=华文楷体]十月丙子（十三日）乃王骥奏请分兵之奏章抵京日，十一月初一日（甲午）王骥蒋贵率二万众自中路至上江，初五（戊戌）日渡江，击破敌伏军，初六日曹吉祥、刘聚兵至，初九日萧保、宫聚至，初十日攻破上江寨。上江之战，诸书记载大抵较详，唯《国榷》与《本末》最为接近，雷书卷十一稍简，《罪惟录》纪六更简，《石匮书》卷六、朱书卷十三将所有战事一并叙于十二月，亦极简，《宪章录》、《名山藏》亦极简。《鸿猷录》记载亦与《本末》接近，唯“二日”作“三日”，五万作“数万”，今核以实录，当为《鸿猷录》之误。[/font]
[font=Times New Roman]20.[/font][font=宋体]大兵由夹象石、下江通高黎贡山道至腾冲，留副总兵李安戍之。王骥等取道南甸，至罗卜思庄，令指挥江洪等以八千人抵木笼山。思任发乘险以二万人列七营相救，副总兵刘聚、参将宫聚分攻之，不下。骥、贵同奉御监萧保自中路进，左右夹攻，败之，斩数百余级，乘胜至马鞍山，破其象阵，死者十余万，麓川大震。[/font]
[font=华文楷体]按：此节文字，详细叙述木笼山、马鞍山之战。《石匮书》等叙述或极简，毫无细节，或总叙所有战事于一条，皆非本末出处。《本末》可据者，唯有记述较详之《国榷》、《鸿猷录》、雷礼《皇明大政记》。此节与《国榷》正统六年闰十一月甲子朔条相比，不同之处为：《国榷》“大兵”前有“王骥命”，“副总兵”作“左副总兵”“参将”作“左参将”，均无关紧要，唯“死者十余万”一语《国榷》无，而雷书卷十一及《鸿猷录》均载：“又破象阵于马鞍山之阴，贼死者十余万”，《本末》盍采于此以补《国榷》也。另《国朝献征录·[/font][font=华文楷体]定西侯贈涇國公謚武勇蔣貴神道碑[/font][font=华文楷体]》所叙更为夸大，称蒋贵、王骥渡江时便斩十数万人，“[/font][font=华文楷体]賊據木籠山，連環七寨，又驅象陣，合數十萬人於馬鞍山，公悉破之，勢如拉朽，直擣巢穴，蕩無遺氛，賊父子僅以身遁。”[/font][font=华文楷体]《英宗实录》卷88正统七年正月己丑条载王骥蒋贵奏折叙战事甚详。“马鞍山”，《实录》作“马安山”。《英宗实录》言马安山之战在十二月初，国榷谓在十二月癸巳，即初一日也。[/font]
2009-5-26 10:14
zhangjf
[font=Times New Roman]21. [/font][font=宋体]十二月，王骥等直捣巢穴，山周三十里，栅坚堑广，其东南依江壁立。以三千人探之，贼象阵伏泥沟突起，败之。贼又自永毛摩尼寨至马鞍山，伺我后。令都指挥方瑛以六千人攻拔之。瑛，方政子也。而右参将冉保从东路合木邦、车里、大侯之兵，先后斩三千三百九十余级。于是进攻麓川，积薪焚其栅，思任发挈妻子间道渡江走缅甸，焚溺数万。[/font]
[font=华文楷体]按：此条与前一条类似，基本沿袭《国榷》正统六年十二月癸巳朔条之说，唯插叙“瑛，方政子[url=http://blog.xiaonei.com/#_ftn15][color=#0000ff][15][/color][/url]也”，“走缅甸”，《国榷》作“走孟养”。今核以《英宗实录》卷88正统七年正月己丑条王骥蒋贵奏折，为走孟养[url=http://blog.xiaonei.com/#_ftn16][color=#0000ff][16][/color][/url]，雷书等皆载“思任发遁”而未言何处，《鸿猷录》则为“走缅甸”，《本末》盍据《鸿猷录》而改也，然核以后文，思任发实逃往缅甸，《实录》所载王骥之报乃初时之报，故《本末》改之甚当，或思任发先逃孟养，后至缅甸，若如此则二者皆不误也。另，此战实前一条中所提到的马鞍山破象阵之事，实发生于十二月癸巳日，《本末》不知为何两次叙及。[/font]
[font=Times New Roman]22.[/font][font=宋体]骥等班师，叙平麓川功，进封蒋贵定西侯，王骥靖远伯，以郎中侯琎、杨宁为侍郎，余升赏有差。[/font]
[font=华文楷体]按：此条记述盍据雷礼《皇明大政记》卷十一正统七年三月：“诏叙平麓川功，进封蒋贵定西侯，王骥靖远伯，以郎中侯琎、杨宁为侍郎，余升赏有差。”与《本末》基本相同，然本末未标时间。此外，《国榷》亦散叙此事，但未叙及侯琎、杨宁所获升赏。《石匮书》卷六亦记此事，较简，且时间为五月。朱书卷十四亦记于五月。《罪惟录》纪六、宪章录卷二十五记载与雷书类似，均为三月。朱书则记与五月壬申。《鸿猷录》亦载，但未标时间，记于王骥再征麓川之后。核以《英宗实录》，正统七年正月己丑王骥奏折至京，称十二月十五日已班师，七年二月乙未英宗以平麓川祭告，而英宗进封王骥等人之敕令实发于五月壬申[url=http://blog.xiaonei.com/#_ftn17][color=#0000ff][17][/color][/url]。《国榷》、朱书所记不误。[/font]
[font=Times New Roman]23. [/font][font=宋体]七年冬十月，复命定西侯蒋贵、靖远伯王骥征麓川、缅甸。先是，思任发既败走缅，大军还，复出为寇。上谓骥曰：[/font][font=Times New Roman]“[/font][font=宋体]卿为朕再行。[/font][font=Times New Roman]”[/font][font=宋体]遂起兵如前，复命骥等往讨之。[/font]
[font=华文楷体]按：此条《本末》盍据雷礼《皇明大政记》卷十一：（七年冬十月）：“思任发竄入缅甸，谋复叛，复命定西侯蒋贵充总兵官，靖远伯王骥兼兵部尚书提督军务征麓川、缅甸。先是，思任发既败，复又叛，上谓骥曰：劳卿再行，起兵如前数。”两者之间差异极小，尤其是“卿为朕再行”一语不见于他书。然诸书中《罪惟录》、《宪章录》亦称冬十月复命南征，朱书、《国榷》、《石匮书》均以八月复命王骥出镇云南。《国榷》所记与《实录》相符，分别是：“（正统七年）八月壬寅,兵部尚书靖远伯王骥往云南总督军务,仍给金牌印符，时思任发未就俘，冉保毛福寿为左右参将。”“正统八年正月壬戌，敕总督云南军务兵部尚书靖远伯王骥等擒捕麓川余孽。”故雷书，或误记南征之时，《本末》因之而误也。[/font]
[font=Times New Roman]24.[/font][font=宋体]八年春二月，定西侯蒋贵、靖远伯王骥军至金齿，遣谕缅甸送思任发军前。缅人佯诺，不遣。骥曰：[/font][font=Times New Roman]“[/font][font=宋体]缅甸党贼，不可不讨也。[/font][font=Times New Roman]”[/font][font=宋体]乃至腾冲，分为五营，与蒋贵及都督沐昂分道并进。木邦宣慰使统兵万余，驻于蛮江浒，觇我军容。骥责以忠义，赐牛酒，遂感悦效死。缅人拥众大至，蒋贵率兵蔽江而下，焚其舟数百艘，大战一昼夜，贼溃，思任发复遁去，俘其妻子，班师。[/font]
[font=华文楷体]按：此段《本末》又据雷礼《皇明大政记》卷十一而稍加改动，两者之间无实质差别，只有少量字词不同。然本节与后文九年春二月条内容类似，查相关史料，唯《宪章录》、《罪惟录》与雷书相似，以为冬十月王骥出师，随后谕缅甸送思任发，缅人怀诈而王骥、蒋贵击破之并俘思任发妻子，然《宪章录》、《罪惟录》附此于冬十月之下，未详言俘思任发妻子于何时。其余诸书，连同《实录》，皆未见载此事。而此三书又不载正统九年二月破思机发之事，故必为雷书将正统九年之事误记于正统八年之下，《本末》前袭雷书，后据《国榷》等书，遂将一事重复两次，成一极大之谬误矣。实则23、24两条均系袭自雷礼《皇明大政记》而误。且查《英宗实录》。正统七年八月命王骥复出镇云南，然敕令未及蒋贵，正统八年正月壬戌敕令中亦只曰同沐昂等计议，正统八年五月己巳敕令中有“再命贵等往”之语。是正统八年二月时蒋贵在京师而非在麓川也，故此条必有误。[/font]
[font=华文楷体]按：此两节将再征麓川之起因全部写错。思任发逃至缅甸，缅人捕获思任发，以此向明廷邀麓川为赏[url=http://blog.xiaonei.com/#_ftn18][color=#0000ff][18][/color][/url]。又[url=http://blog.xiaonei.com/#_ftn19][color=#0000ff][19][/color][/url]缅甸向明廷以孟养地为请攻思机发，明廷有所警觉，欲以兵临之，迫缅甸献思任发。至正统八年五月[url=http://blog.xiaonei.com/#_ftn20][color=#0000ff][20][/color][/url]，明廷终以缅甸诡诈不可信而再征麓川。遂有正统九年王骥进兵缅甸之事。[/font]
[font=Times New Roman]25[/font][font=宋体]．蒋贵起自行伍，屡立显功，与士卒同甘苦。凡出征，衣粮器械不役一人。临阵身先士卒，敌皆披靡，必手击杀数十人。不知书。然贵为大将，拱手听人指挥，无傲色，故所向成功。[/font][font=Times New Roman] [/font]
[font=华文楷体]按：此条见《英宗实录》卷174正统十四年正月壬寅：“定西侯蒋贵卒……贵为将与士卒同甘苦，临阵必奋勇当先，所向克捷。故能自行伍以至封侯，但谋不及勇，甘肃麓川所以成功者，以靖远伯王骥济之耳。” 又《国榷》：“（正统十四年正月）壬寅，定西侯蒋贵卒……其为将，同士卒甘苦，临敌辄当先，故战必克，帷幄之算，唯儒臣是命。”大意类似，“必手击杀数十人”未知出处。统而言之，《本末》似当袭自《国榷》。[/font]
[font=Times New Roman]26.[/font][font=宋体]九年春二月，王骥合木邦等诸部，进兵缅甸，累捷。缅人用大金缕船载思任发至江上觇我，复匿之。欲以麓川予木邦，孟养、戛里予缅甸，始献思任发，诡以思任子思机发致仇为解。骥等乃纵兵捣思机发寨，俘其妻子及从贼九十余人、象十一。事闻，上诏骥还京。然思机发尚窃据孟养，负固不服。[/font]
[font=华文楷体]按：此段文字至“象十一”与《国榷》非常接近，罪惟录未记此事经过，但云五月王骥等执麓川叛贼思机发男菡盖等至京。《罪惟录》、雷礼《皇明大政记》、《宪章录》如前所述，因于此事上误记时日，于正统九年二月均无记载。朱书则谓破思任发，获其妻孥。《名山藏》未载。《英宗实录》卷113正统九年二月丙午条载王骥奏折叙此战甚详。此战之后于麓川故地设陇川宣抚司。（正统九年九月己亥）[/font]
[font=华文楷体]思机发窃据孟养事，《石匮书》卷六正统十三年三月下有类似记载。朱书于卷十四正统十三年三月下载“孟养宣慰司匿思机发，敕谕擒送”，则思机发实匿于孟养也。英宗多次敕令思机发来朝谢罪而思机发不至，此即所谓“思机发负固不服，屡谕不至“也。如《英宗实录》卷163正统十三年二月乙丑：“勑谕叛贼思机发曰：曩者尔父思任发伏诛，遣勑谕尔来朝，而尔怀疑不决，迩者遣陶孟、刀库孟等来朝，奏请授尔职，今就令齎勑回谕：尔翻然改过来朝，朕推天地大恩，宥尔罪，授尔职，与尔地。……又勑云南宣慰司大小头目，令其伴送思机发来朝，许以陞赏，其後思机发疑畏，竟不致。盖孟养阴与之相表里云。”又如《英宗实录》卷163正统十三年二月己卯：“云南总兵官黔国公沐晟等奏：贼子思机发弃巢逃命，潜住孟养，荷蒙圣恩屡降壐书，令其亲身朝见，宥以不死，思机发疑惧不出。”诸如此类，盖王振用事，必得思机发身自来朝不可，而思机发疑虑不至，故王振以此兴兵尔。而思机发潜居孟养，实不能与中国为敌矣。[/font]
[font=Times New Roman]27. [/font][font=宋体]十年冬十二月，云南千户王政奉敕币谕缅甸宣慰使卜剌浪马哈省索思任发，未即遣。适昼晦二日，术者曰：[/font][font=Times New Roman]“[/font][font=宋体]天兵至矣。[/font][font=Times New Roman]”[/font][font=宋体]卜剌浪马哈省惧，以思任发及妻孥部属三十二人付政。思任发不食，垂死，政遂斩首，函献京师。[/font]
[font=华文楷体]按：此事雷书、《罪惟录》、《宪章录》未载。《石匮书》卷六正统十年十二月载“云南千户主政诛思任发于缅甸”，其中“主政”盍“王政”之误。《鸿猷录》未载，朱书卷十四、《名山藏》卷十一与《石匮书》所载相同。此事唯《国榷》正统十年十二月丙辰条下记载最详，且和《本末》所记几乎完全相同，《本末》盍袭《国榷》之文。此日亦当为思任发首至京师日。后于正统十四年三月丁酉枭思任发首於京城[url=http://blog.xiaonei.com/#_ftn21][color=#0000ff][21][/color][/url]。《国榷》于此事记载甚详，大致与《实录》所载相同。实则《本末》略去明廷与缅甸先后交涉之内容。实则缅甸以木邦眇颡之地为请，明廷始得获思任发[url=http://blog.xiaonei.com/#_ftn22][color=#0000ff][22][/color][/url]。[/font]
[font=Times New Roman]28. [/font][font=宋体]十三年春三月，初，思机发复据孟养地为乱，屡谕不从。复命靖远伯王骥提督军务，都督宫聚为总兵，张軏、田礼为左右副总兵，方瑛、张锐为左右参将，率南京、云南、湖广、四川、贵州土汉军十三万讨之。以孟养旧宣慰刁孟宾为向道，又敕木邦、缅甸、南甸、于崖、陇川宣慰使刁盖发等，各输兵饷。命户部右侍郎焦宏督饷云南。[/font]
[font=华文楷体]按：雷书卷十一将王骥出师南征事载于正统十三年正月下，内容简略。《石匮书》卷六、朱书卷十四载此事，时间无异。《罪惟录》、《宪章录》、《名山藏》皆未载，《鸿猷录》但载王骥出师事，未有时间。“以孟养……各书兵饷”近似于《国榷》正统十三年三月壬寅条。最后一句近似于《国榷》正统十三年四月戊午条。核之于《实录》，亦无误。[/font]
[font=华文楷体]“初，思机发复据孟养地为乱，屡谕不从”一句来源参见第26条。[/font]
[font=Times New Roman]29. [/font][font=宋体]十月，师抵金沙江，贼栅西岸以拒。骥造浮梁以渡，攻破之，乘胜进至孟养。贼敛众据鬼哭山及芒崖山等寨，皆攻拔之，斩获无算。贵州都指挥使洛宣、九溪卫指挥使翟亨皆战死。思机发竟失所在，或谓死于乱兵也。王师逾孟养至孟那。孟养在金沙江西，去麓川千余里，诸部皆震怖，曰：[/font][font=Times New Roman]“[/font][font=宋体]自古汉人无渡金沙江者，今王师至此，真天威也。”[/font]
[font=华文楷体]按：此事诸书皆有所载，其中最为近似的是《鸿猷录·麓川之役》的记载，唯有“据鬼哭山及茫崖山为寨，皆攻拔之”作“据险为寨，我师皆攻拔之”，“或谓”作“王骥等谓或”。雷礼《皇明大政记》、《宪章录》载此事于十一月，内容基本一致。《石匮书》卷六载于正统十四年二月，内容差异稍大。《罪惟录》纪六所载与《本末》基本一致，朱书、《名山藏》记载简略且内容类似，均记于正统十四年二月。《国榷》记此事于正统十四年二月己巳，内容较《本末》翔实，与《英宗实录》卷175正统十四年二月己巳条所载王骥奏章之内容基本相同。然《实录》此条下无诸夷震怖之内容，而诸书虽有，然“自古汉人无渡金沙江者，今王师至此，真天威也。”一句唯《鸿猷录》独有，故《本末》此段当基本袭自《鸿猷录》。[/font]
[font=华文楷体]按：正统十四年二月己巳乃王骥捷报抵京日，金沙江、孟养诸战实际发生日期《实录》未载，今诸书或记于正统十三年十月。或于十一月，战事或发生于此两月间也。又《本末》谓思机发或死于乱兵，然据《英宗实录》卷244：景泰五年年八月丙戌，云南总兵官槛送贼子思机发等至京师。是思机发实未死也。[/font]
[font=Times New Roman]30.[/font][font=宋体]骥还兵，部落复拥思任子思禄为乱，攻银起莽，败之，复据孟养地。骥等虑师老，度贼不可灭，乃与思禄约，许以土目得部勒诸夷，居孟养如故。复与立石金沙江为界，誓曰：[/font][font=Times New Roman]“[/font][font=宋体]石烂江枯，尔乃得渡。[/font][font=Times New Roman]”[/font][font=宋体]思禄亦惧。听命。乃班师，以捷闻，诏增骥禄，赐铁券，子孙世袭伯爵。[/font]
[font=华文楷体]按：此节几乎全部照引《鸿猷录》，唯个别字句有异，且鸿猷录以此时为正统十三年，不确。又按《英宗实录》卷177正统十四年二月己巳：上赐勑奖谕，命骥聚軏礼回京。此即敕令王骥旋师也。按《国榷》：景泰元年四月丁亥，召骥还。是王骥最终班师已入景泰元年矣。然遍检《实录》自正统十四年四月至景泰元年四月间之记载，未见王骥与思禄立约之事，此事尚待考证。[/font]
[font=Times New Roman] [/font]
[font=宋体]谷应泰曰：麓川地接平缅，虽弹丸黑子，然固皇舆以内地也。洪武初，思氏失官，刁氏逐思，据有平缅。至正统时，刁又衰弱，思氏复振，宾玉走死，思任坐大，且争衡上国矣。蛮夷自相攻杀，赵奢所谓两鼠斗穴，天子不必问也。天使亟行，诮让数四，而尉陀箕踞，初无降意，子阳不省，乃更治兵。倔强如是，而讨逆之旗不见于金齿，问罪之旅不战于昆池，尚谓国有人乎？且宣帝即位，已弃交趾，新君践祚，又废麓川。云、贵、二广，土夷环疆，动以百计；溪蛮苗峒，列处内地，耕牧成群。麓川不逞，既有征矣，异类袭是迹而动，诛戮子弟，忧患长老，甚者屠掠郡国，并吞诸部。再复数年，昂酱不见于番禺，邛杖不来于大夏，使断[/font][font=Times New Roman]??[/font][font=宋体]之北，地尽越隽之东矣。尔时而欲用兵，败固不测，胜亦大创。且高帝定云南，思氏窃发，沐英以三万骑破其三十万众，思然后俯首归命。既而刁氏又叛，沐春疾驱力战，擒斩诸刁，纳其故主。其谕傅友德曰：[/font][font=Times New Roman]“[/font][font=宋体]云南虽平，尚烦区置，翠霭诸地，不尽服从，虽有云南，亦难守也。[/font][font=Times New Roman]”[/font][font=宋体]盖小惩大戒，柔远之良规，一劳永逸，王师之胜算。故殷兴夏绪，必克鬼方；蜀出中原，先渡泸水。控远与绥迩不同功，讨贰与贪功不同道也。[/font]
[font=Times New Roman] [/font][font=宋体]西杨主议，舜德格苗，刘球上书，不称荒服。或亦朝多浊乱，内忧群小。北敌陆梁，外忧方大。文子不愿楚败，山涛方惧吴亡，大臣之用心固如是耶！若乃长驾远驭，则亦公孙弘之罢朔方，淮南安之谏闽、越者也。[/font]
[font=Times New Roman] [/font][font=宋体]蒋贵、王骥，初下麓川，三路分进，斩首三千，思任窜缅，仅以身遁，再攻平缅，五营并进，焚其援舟。思任父子，又窜孟养，然而缅人内惧，传首京师，勒石金沙，誓臣石烂，此亦勋著燕然，功高铜柱，岂仅唐蒙夜郎，相如邛笮者乎？然史称其起兵十五万，转饷半天下，冒躐五等，横被冕玉。嗟乎！陈汤贪黩，曹翰凶残，武臣之故态，而屯守之说不行，飞挽之繁不给，此则其智逊金城，而功比贰师者已。[/font]
[url=http://blog.xiaonei.com/#_ftnref1][color=#0000ff][1][/color][/url][size=1] [font=华文楷体]校读依据材料：[/font][/size]
[font=华文楷体][size=1]【清】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中华书局，1997[/size][/font]
[font=华文楷体][size=1]《明实录》，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校订，1962[/size][/font]
[font=华文楷体][size=1]【明】谈迁《国榷》，中华书局，1958[/size][/font]
[font=华文楷体][size=1]【明】焦竑《国朝献征录》，上海书店，1986[/size][/font]
[font=华文楷体][size=1]【明】雷礼《皇明大政记》，北京大学，1993[/size][/font]
[font=华文楷体][size=1]【明】何乔远《名山藏》，北京大学，1993[/size][/font]
[font=华文楷体][size=1]【明】高岱《鸿猷录》，四库存目丛书·史部一九，齐鲁书社1996[/size][/font]
[font=华文楷体][size=1]【明】薛应旗《宪章录》，四库存目丛书·史部一一，齐鲁书社1996[/size][/font]
[font=华文楷体][size=1]【清】张岱《石匮书》，续修四库全书三一八/三一九/三二零·史部·别史类，上海古籍出版社[/size][/font]
[font=华文楷体][size=1]【清】查继佐《罪惟录》，续修四库全书三二一至三二三，史部·别史类，上海古籍出版社[/size][/font]
[font=华文楷体][size=1]【明】朱国桢《皇明大政记》，四库存目丛书·史部一六，齐鲁书社1996[/size][/font]
[font=华文楷体][size=1]其他参考资料：[/size][/font]
[font=华文楷体][size=1]【清】张廷玉《明史》，中华书局，1974[/size][/font]
[font=华文楷体][size=1]【清】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size][/font]
[font=华文楷体][size=1]中央研究院两千年中西历转换，[/size][/font][url=http://dbo.sinica.edu.tw/~tdbproj/sinocal/luso.html][font=华文楷体][size=1][color=#005eac]http://dbo.sinica.edu.tw/~tdbproj/sinocal/luso.html[/color][/size][/font][/url]
[font=华文楷体][size=1]方国瑜《中国西南历史地理考释》中华书局，1987[/size][/font]
[url=http://blog.xiaonei.com/#_ftnref2][color=#0000ff][2][/color][/url][size=1] [font=华文楷体]明英宗：（1427-1464）名朱祁镇，宣宗长子。宣德三年（1428）立为皇太子，九岁即为，年号正统。初期以三杨辅政，后宦官王振专权。正统十四年（1449）土木之变，为瓦剌所俘。弟郕王朱祁钰即位，遥尊为太上皇。次年释还，居南宫。景泰八年（1457），石亨、徐有贞等发动夺门之变，迎复位，改元天顺。废景泰帝，杀于谦，信用石亨、曹吉祥等。在位期间，爆发叶宗留、邓茂七起义。八年病重，命废除宫妃殉葬制度。卒葬裕陵。见《中国历史大辞典（明史卷）》第301页。[/font][/size]
[url=http://blog.xiaonei.com/#_ftnref3][color=#0000ff][3][/color][/url][size=1] [font=华文楷体]正统：明英宗朱祁镇年号，凡十四年（1436-1449）正统二年[/font][/size]
[url=http://blog.xiaonei.com/#_ftnref4][color=#0000ff][4][/color][/url][size=1] [font=华文楷体]今[/font][font=华文楷体]今雲南德宏瑞麗[/font][font=华文楷体]，按《读史方舆纪要》卷一百十九：元至元三十年置麓川路军民总管府。明朝洪武十七年置麓川平缅军民宣慰使司，正统三年土酋思任发叛，六年讨平之，遂革宣慰司。十一年复置陇川宣抚司。[/font][/size]
[size=1][/size]
[size=1][/size][url=http://blog.xiaonei.com/#_ftnref8][color=#0000ff][8][/color][/url][size=1][font=华文楷体]《英宗实录》卷48正统三年十一月：“壬寅，敕云南总兵官黔国公沐晟等曰：览卿奏送麓川宣慰司译书，益知反寇思任发谲诈多端，不可怀服。即今清凉之时，卿等其率兵进讨，仍量调附近土官各领精兵恊力剿除，以靖边境，务在号令严明，信赏必罚，庶使官军有所惩劝。“[/font][/size]
[url=http://blog.xiaonei.com/#_ftnref9][color=#0000ff][9][/color][/url][size=1][font=华文楷体]《英宗实录》卷64：（正统五年二月）己丑，勑云南总兵官左都督沐昂、副总兵右都督吴亮、左参将都督佥事马翔、右参将都督佥事张荣：得奏，尔等领军征剿麓川叛寇思任发，已抵陇把地方，去贼巢穴甚近，未能成功而还，何以慑服叛寇之心？勑至，尔昂仍在云南总兵镇守，翔协赞军务，亮即驰驿赴京计议边务，荣失误事机法，本难容，今特宽贷，亦令还京。尔昂等严饬金齿哨备官军，谨慎防守，遇有警急，相机调度，毋致疏虞，仍提督云南都布按三司，转运粮饷，赴金齿仓收贮备用，务在斟酌人力，体量事情，俾人不劳，而粮饷足。庶副委任之重。[/font][/size]
[url=http://blog.xiaonei.com/#_ftnref10][color=#0000ff][10][/color][/url][size=1] [font=华文楷体]《英宗实录》卷67：（正统五年五月癸丑）先是，云南总兵官左都督沐昂、副总兵右都督吴亮、左参将都督佥事马翔、右参将都督佥事张荣、太监吴诚、吉祥奉诏征麓川贼思任发，至金齿，逗遛不进。昂等令荣率军先至芒部等处出哨，贼窥伺至营，荣但令都指挥卢钺与之敌，致贼杀败官军。荣悉弃符验军器以遁。昂等相距甚迩，弗为策应。事闻，六科十三道交章劾之。命记昂死罪，降都督同知。亮等械至京究治。至是三法司会羣臣鞫实议亮等应斩，上命固禁之。[/font][/size]
[url=http://blog.xiaonei.com/#_ftnref11][color=#0000ff][11][/color][/url][size=1] [font=华文楷体]《英宗实录》卷68：（正统五年六月）壬午，宥都督吴亮、太监吴诚、吉祥死。亮等坐征麓川寇失悞军机，应斩。至是，遇恤刑，诏法司以闻。上俱宥死，降亮为都督佥事。[/font][/size]
[url=http://blog.xiaonei.com/#_ftnref12][color=#0000ff][12][/color][/url][size=1][font=华文楷体]：（正统四年七月丁未）“云南总兵官都督同知沐昂奏：麓川贼思任发紏百夷数万衆，屯孟罗，杀掳人民，抢掠象马，据者章硬寨，与官军抗敌。臣等督署都指挥佥事方瑾，及指挥柳英、土官知府陶瓒等率军进讨，破其寨，斩首五百级，余贼宵溃。而威远州土官知州刀盖罕亦败贼於威江。上勑昂等曰：寇虽稍败，然根柢尚存，尔其慎之，以夷攻夷，古之良法，尔其行之，有功官军其具实奏闻。”[/font][/size]
[url=http://blog.xiaonei.com/#_ftnref13][color=#0000ff][13][/color][/url][size=1][font=华文楷体]《英宗实录》卷72（正统五年十月）辛卯，赐云南麓川宣慰使司宣慰使思任发及大小头目人等勑曰：朕为天下生民主，仰体祖宗仁爱之心、天地包含之德。故凡自作弗靖之人，多屈法伸恩，开其自新之路，未常即肆显戮。尔麓川自尔父思伦法、尔兄思行发皆受我祖宗大恩，建立衙门，授以官职，尔父尔兄皆知感恩，恭修职贡，故得传袭及尔。尔宜体父兄之心，修父兄之德，敬恭朝命，和睦隣境，庶几保有爵土，永享安乐。乃逞不轨之谋，侵夺木邦、孟养、潞江等地，杀掠缘边人畜诸物，守将屡请发兵问罪，朕念造罪惟尔一人，而虑大军伤及无辜，故屡却所请，第遣勑谕尔。而尔罔有悛心，乃不得已令云南总兵官沐昂率衆至尔境抚谕，冀尔改悔，尔复恃险抗拒。原尔之罪，天地鬼神所共怒者，今总兵官遣人送至尔所遣忙怕刀线观并诉词一纸，朕观尔所言恳切，似有悔过之意。乃复遣勑悉：宥尔罪，尔果能改过自新，为一方之人造福，即归所侵掠，或亲身，或遣子侄及亲信头目赴京朝贡，则朝廷待尔恩悉如旧，而尔子孙并一方之衆皆得永享太平之福矣。如尔情未达，心有欲言，亦详奏闻，朕为处置，必使尔等咸得其所，尔若不体朕心，不从朕言，敢率蚍蜉之衆与王师角胜负，则我军贾勇而前，尔等於是时求免虀粉胡可得乎？尔等其重省之。[/font][/size]
[url=http://blog.xiaonei.com/#_ftnref14][color=#0000ff][14][/color][/url][size=1] [font=华文楷体]《英宗实录》卷82正统六年八月辛卯：行在兵部郎中侯璡奏：麓川叛寇思任发令贼首刀令道等十二人、贼徒三万余、象八十只到大候州，欲往景东、威远等处攻劫。臣督同都指挥马让、卢钺等率领官军迎敌，铳矢俱发，一鼓而贼衆大败，斩首三百五十二级。获贼帐房旗鼓铳炮盔甲等物。上赐勑奖谕曰：尔等克奋忠勇，用振军威，朕甚嘉之，其陞赏之典，俟事平之日举行。[/font][/size]
[url=http://blog.xiaonei.com/#_ftnref15][color=#0000ff][15][/color][/url] [font=华文楷体][size=9pt]《国榷》正统四年七月癸丑，故行在左军左都督方政子瑛袭指挥使从征云南。又正统六年正月戊午，行在金吾左等卫带俸都指挥同知方瑛、王斌，都指挥佥事徐定，署都指挥佥事李信、黄让，皆战将，从征麓川。[/size][/font]
[url=http://blog.xiaonei.com/#_ftnref16][color=#0000ff][16][/color][/url] [font=华文楷体][size=9pt]《英宗实录》卷卷88正统七年正月己丑：总督云南军务兵部尚书兼太理寺卿王骥总兵官定西伯蒋贵奏：……明日，获思任发从者，诘之，云贼父子三人，挈妻孥七人，象马数十，从间道渡江往遁孟飬等处[/size][/font][font=华文楷体]。[/font]
[url=http://blog.xiaonei.com/#_ftnref17][color=#0000ff][17][/color][/url][size=1][font=华文楷体]《英宗实录》卷92正统七年五月壬申：进封总兵官定西伯蒋贵为定西侯，封总督军务兵部尚书兼大理寺卿王骥为靖远伯，右副总兵都督佥事刘聚为左都督，左参将都指挥使宫聚、右参将都指挥佥事冉保俱为都督同知，总督粮储户部左侍郎徐曦为兵部尚书，都察院右佥都御史丁璿为本院右副都御史……以平麓川叛寇功也[/font][/size]
[url=http://blog.xiaonei.com/#_ftnref18][color=#0000ff][18][/color][/url][font=华文楷体][size=1]据《英宗实录》：“正统八年二月丙申勑总督云南军务兵部尚书靖远伯王骥曰：得奏，缅甸宣慰使卜剌浪等报称擒获贼首思任发，尔等已遣人谕令觧京，具见用心。及览进到缅书，彼切切以麓川地方为言。盖论功行赏，国家成宪。如彼能擒思任发进京，恩赏之施，必不吝惜。尔等即将附近彼处土地人民，计议奏来处置。”[/size][/font]
[url=http://blog.xiaonei.com/#_ftnref19][color=#0000ff][19][/color][/url][font=华文楷体][size=1]《英宗实录》：正统八年四月己丑：“勑总督云南军务兵部尚书靖远伯王骥、总兵官右都督沐昂等曰：得奏，缅甸前报已执贼首思任发，囚阿瓦城。欲从贡章械来，今乃云约会官军攻剿思机发，取孟养与之，然後解发，其情昭然可见。勑至，尔等密察思任发果为缅甸所得，而固执不解。即遣人往谕木邦及附近土官头目，令各集人马，候秋进兵，务殄此贼。”[/size][/font]
[url=http://blog.xiaonei.com/#_ftnref20][color=#0000ff][20][/color][/url][font=华文楷体][size=1]《英宗实录》正统八年五月己巳：“复命定西侯蒋贵充总兵官，都督冉保、毛福寿充参将，兵部尚书靖远伯王骥总督军务。调云南湖广四川贵州官军土兵五万，听其节制征麓川。先是，骥奏：数遣人往缅甸索贼首思任发，不报。盖彼以此贼为饵要求土地，而贼子思机发复据麓川侵扰。臣欲大举前进，缘山高路险，粮糗有限，不能持久。况蛮夷谲诈，或诱我深入，恐为所侮，乞勑廷臣会议进止之方。章下，诸大臣议，佥谓军机万变，难以遥度，请再命贵等往，同骥相机筹画，庶出万全，故有是命。”[/size][/font]
[url=http://blog.xiaonei.com/#_ftnref21][color=#0000ff][21][/color][/url][size=1][font=华文楷体]《英宗实录》卷176，正统十四年三月丁酉：“枭麓川反贼思任发、福建反贼邓茂七首於京城。”[/font][/size]
[url=http://blog.xiaonei.com/#_ftnref22][color=#0000ff][22][/color][/url][size=1][font=华文楷体]《国榷》正统九年七月戊寅，缅甸宣慰使卜剌浪马哈省，以木叶书约，十月终归思任发于贡章，付金银铁三刻为信，索木邦眇颡之地，其头目哈答至京，上敕卜浪马哈省，即俘至论功陛赏[/font][/siz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