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12-24 20:05 月影无尘
缀玉之文

“初以白刃相加,今曰:余知红者”,一刀把人家杀了还写一百首绝句来祭奠。。囧啊囧。。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

==========================诺の月===================================

谢娘休漫逞风姿,未必娉婷胜柳枝。
闻道只因嘲落絮,何曾得似杜红儿。

我提起笔来,想写的是,红儿,我想你。可是这几个字已经变得轻飘飘软绵绵。你这个要了我一辈子泪水的女人,却叫我用泪水也留不住渐行渐远的你了。没办法,我来葬你,用天下所有的美人葬你,用天下最美丽的辞藻敛你,然后用我最后的爱情,殉你。

青灯荧荧的泛着凄苦的光彩,仿佛我抽出的匕首,不算刺目吧,只是送入到你的体内的那一刻,把你冰冻了。那一刻我以为,你不再知道爱情是什么,这便成了我唯一能给你的东西。

那年的我,常常走在你的窗外,听一两声琵琶的流过,看三四瓣落花的叹息,一个狂狷的人忽然触感或者听觉敏感了起来,只是因为,他开始在乎了。你不会知道这些的,我也未必知道。因为那个时候,你的歌不是为我,你的一切都在你那烛影摇红的暖香帐内。只是我,恰巧路过了你的世界,而带着些炫耀感的想跌进去。这种冲动叫我用一生来偿还。

于是那天,我轻轻的叩开你的房门,你就笑盈盈的看着我,说:“带够银子就进来吧。”

“也许会给你比银子更好的。”我霸道的揽住你,生怕晚说一句,便一辈子都说不出来了。我也许不必比你见到的人有权势,不必比他有地位,不必比他能带给你更多的绫罗绸缎,只需要,懂你。

懂你,是这个世界上最难的事情了。你这个有着天使的面庞和婊子的心肠的女人,要抓住你比抓住转瞬即逝的烟火还要困难。可是我可以,我可以最贴近你的灵魂告诉你想要的,包括你从他那里得不到的。你看着我的眼睛的时候,我知道你开始沦陷了,只是下一刻,你推开了我,而低头抚弄着窗前的那张琴。

“只够给你一首歌的。”你说。

“再多些。”我说着,带着调侃。

“那何以为报?”你笑得像一朵白色的丁香花,竟充满了忧愁。

“你要的一切。”

“我只要银子。”

“或者你可以尝试下……”我俯在你的耳畔低低的说,“爱。”

你讶异的看了我许久,然后就轻蔑的笑了。“最无用的东西,还不如一匹绫罗。”

可是一个月以后,我已经叫你领略到了什么叫做爱,没有人给的了你,只有我,那个唯一懂你而你永远不懂的我。因为你的灵魂在我的指尖舞蹈。

琴或者月,云或者雨,你或者我,那天,我说可以叫你爱上我。我得到了。迷醉或者征服是我的快乐所在。现在我只需要你喘息着告诉我,你是我的,只是我的。这一刻,你就会成全了我的爱情,我也可以走了。浪子的薄情或者男人的爱情,死在这里,一个圆满的无需超度的轮回。

可惜,你望着我,带着欲望过后的迷蒙,还是没有给我最后的答案。

你在思索什么,那刻我惊慌失措,我莫名的暴躁,我几乎要不再相信我自己,也,不再拥有我自己。这种恐慌把我丢入了深渊,也,同样把我推入所谓爱情。原来,我征服了你的时候也被征服着。

灯花跳了一下,月冷冷的划过窗。揉了揉手,现在写到哪位美女了,哦,谢娘,是呵,她有着你的那份灵气,那种才情,独一无二的完全属于我的那一刻叫我永远无法放手。

“罗郎,爱你。”你说着,系好我的佩玉,这是我们的最后一夜,可是当时是我们所不知道的。我爱怜的抚摸着你的头,在你的发丝里印下自己。“等我娶你……”我说着,不是因为许诺,而是想真的和你在一起。你照旧掩住我没有说完的话,“别,会带给你不祥的。”你笃定的说。最终我的遗憾还是融化在我看到你的眼中这一刻唯有的那个我中。这也就够了吧。

张罗着,努力着做能为你做的一切,我不知道自己是在走入还是在离开,常常提醒自己还有什么没有给你的,才发现,原来你什么都没有要过。

“还不如一匹绫罗……”你曾经说的,我照着做到。

“给你放这了。”王爷大咧咧的走进来,放在桌上的是那匹缯彩。这个戎马着的王爷向来更爱他的兵将们多些。对于我们就过多的客气着。

“这样不好。”他委婉而威胁的说着“那些女人是没有爱的,而除了这你能给她们的太少了。”他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肩头,颇有深意的说:“为了你。”

他翩然离去的那一刻,我有些疑虑,有些不懂,这样一个女子会叫王爷亲自来还我,是怎样的渊源。我在王爷面前的自愧不如叫我的怒火缠绕着羞愧一并喷发着。

你看,当时我就是带着所有的疑问闯到你面前的,我要把所有的难题全部抛给你,凛冽不带一点婉转。可是你呢,你只是说:“我爱着你,就足够了。”

不够的,你知道是不够的,我要你的未来,我要你的全部,我要你伴着我,每个日落星沉,要你在我一转身的距离里。这就是,爱情。

我要你永远是我的。我叫嚷着,无法容忍的嫉妒几乎燃烧了我。

“你究竟还是只要的是银子金子绫罗绸缎。”有那么一刻我在你眼中看到了绝望,一种被人曲解的绝望,可是,我不管,我就是要伤害你,把你伤到最痛的时候,好和你一起疼痛一起疗伤。可是你啊你啊,你绝望过后的微笑竟然是那么的冰冷,刀子一样的刺伤我的胸口,你说:“对啊,你却给不起的。”

我没办法,我没办法再伤害你,却只能任由你伤害我自己。疼到无法呼吸的时候,我提起了那柄月亮一样颜色的刀,插入你柔软的胸口,我听到她划过骨骼的声音,听到她刺破你的心脏的声音,听到你的泪,滴落在我指尖的声音……

“最后那个懂我的人也不见了。”你笑着说。我才发现,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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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2-25 11:07 水镜门生
乃最近在看香艳丛书咩:mellow:

补上谜底

罗虬斋     虬,词藻富赡,与族人隐、邺齐名,咸通间称“三罗”,气宇终不逮。广明庚子乱后,去従鄜州李孝恭为従事,虬狂宕无检束,时雕阴籍中有妓杜红儿,善歌舞,姿色殊绝,尝为副戎属意。会副戎聘邻道,虬久慕之,至是请红儿歌,赠以缯彩。孝恭以为副戎所贮,従事则非礼,勿令受贶,虬不称意,怒,拂衣起,诘旦,手刃杀之。孝恭以虬激己坐之,顷会赦。虬追其冤,于是取古之美女有姿艳才德者,作绝句一百首,以比红儿,当时盛传,此外不见有他作。体固凡庸,无大可采。《序》曰:“红儿美貌年少,机智慧悟,不与群妓等。余知红者,择古灼然美色,优劣于章句间。”其卒章云:“花落尘中玉堕泥,香魂应上窈娘堤。欲知此恨无穷处,长倩城乌夜夜啼。”情极哀切。初以白刃相加,今曰“余知红者”,虬实一狂夫也。且拘律之道大爽,姑录为笑谈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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