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9-22 12:34
sexme1
你了解多少一代风流才子:柳永
[font=宋体]柳永:(987?-1055?),字耆卿,初号三变。因排行七,又称柳七。祖籍河东(今属山西),后移居崇安(今属福建)。宋仁宗朝进士,官至屯田员外郎,故世称柳屯田。由于仕途坎坷、生活潦倒,他由追求功名转而厌倦官场,耽溺于旖旎繁华的都市生活,在“倚红偎翠”、“浅斟低唱”中寻找寄托。作为北宋第一个专力作词的词人,他不仅开拓了词的题材内容,而且制作了大量的慢词,发展了铺叙手法,促进了词的通俗化、口语化,在词史上产生了较大的影响。
风流才子柳永的沉沦
评说柳永,不管你怎样看待,也得承认他是中国文学史上首屈一指的风流才子。李白有才气,苏轼也风流。若要也才子,也风流,且把才气与风流玩得出云入画,游刃有余。恐怕李白与苏轼是难以望及柳永的项背。
柳永不仅是个风流才子,还是个屡试不中的补习生,常喝常醉的酒鬼,出没秦楼楚馆的浪子,仕途坎坷的小官,“奉旨填词”的专业词人,浪迹江湖的游客,自命不凡的“白衣卿相”,歌楼妓女的铁哥,放荡不羁的花花公子,市井街头的自由撰稿人,惹怒皇帝的笨蛋,不修边幅的小丑,敢恨敢爱的汉子,无室无妻的光棍,创新发展宋词的巨匠。
想起柳永,自然会想起那流传千古的佳句:“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仿佛看到江南秋色如染,烟柳画桥下水天一色。风帘翠幕里十万人家。重湖映青山,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云树绕堤沙,有兰舟催发。斜阳里,寒蝉凄切。满腔离愁的柳永正对着前来送行的两三个姑娘惜惜话别。泪眼看着泪眼,柳永低吟长诉:“断续残阳里。对晚景,伤怀念远,新愁旧恨相继。脉脉人千里。念两处风情,万重烟水。雨歇天高,望断翠峰十二。尽无言,谁会凭高意?纵写地离肠万种,奈归云谁寄?……”
写得漂亮极致,情抒得极致漂亮。柳永的笔头流淌着阳光、春雨、丹青。他描绘的江南有声有色,有情有韵有味,让身处江南的才子也心驰神往。柳永的心头有天真稚气,柔情似水,激情似火。平仄声里,如杜鹃啼血,如秋雨打萍,溅得宋词好婉约。
也许是应了“文章憎命达”的条律,柳永的一生太倒霉。第一次赴京赶考,落榜了。第二次又落榜。按说,补习补习,完全可以东山再起。可不服输的柳永就是沉不住气,由着性子写了首牢骚极盛而不知天高地厚的《鹤冲天》:
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明代暂遗贤,如何向?未遂风云便,争不姿狂荡?何须论得丧。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
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寻访。且恁偎红翠,风流事,平生畅。青春都一饷。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落榜了,不好好反思自己,却要说皇帝没有发现自己,政府遗漏了贤才。明明是一介布衣,偏偏要说自己是才子词人,是没有穿官袍的高官。特别让当局难以容忍的是结尾的一句话:“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年轻人真有些狂。自己落了榜,不知丢人伤面子,还故作清高,换什么“浅斟低唱”。
发牢骚的柳永只图一时痛快,压根没有想到就是那首《鹤冲天》铸就了他一生辛酸。落榜后的后生写了几句调皮的诗句本没有什么。问题是你不是一般的后生,你是柳永,你柳永的词凡是有井水的地方,就有人歌,就有人吟。柳永不知自己的名字和词作已经覆盖了远近的市井巷陌,楼堂馆所;不知道那带有磁性的词句和清新的韵律已经征服了天下的歌迷和追星族。更不知道,在某些阴暗的角落,有人在窥视他的行迹,有人在分拆他词作中的不安定因素。 几本关于柳词的书~
没有几天,柳永的《鹤冲天》就到了宋仁宗手中。仁宗反复看者,吟着,越读越不是滋味,越读越恼火。特别是那句“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真是 刺到了宋仁宗的痛点上。三年后,柳永又一次参加考试,好不容易过了几关,只等皇帝朱笔圈点放榜。谁知,当仁宗皇帝在名册薄上看到“柳永”二字时,龙颜大怒,恶恨恨抹去了柳永的名字,在旁批到:“且去浅斟低唱,何要浮名?”
对手太强大了。被除名的柳永咽泪装欢,玩世不恭地扛着“奉旨填词”的御批招牌,浪迹江湖。深入歌楼舞场,堂而皇之地贯彻落实仁宗的圣旨,夜以继日地“浅斟低唱”。这一招,也够毒。他玩得皇帝羞辱难堪,喘不过气。
“奉旨填词”的柳永,玩着御批的“浅斟低唱”,竟反打正着的玩成了走红的大腕级巨星,玩出了响当当的名牌效应。最难得的是,歌舞场的辛酸和旅途的风雨成就了柳永的不朽和宋词的辉煌,奠基了他独树一帜的悲壮人生。这是柳永的大幸,更是中国文学的大幸。
秦楼楚馆,舞女歌伎,是个很资深又很敏感的话题。达官显贵,正人君子们凭着权势纸醉金迷在秦楼楚馆,醉生梦死在舞女歌伎群中。因为权力,这一切都是合法的,应该的。可转过身,回到殿堂、公馆,穿上官袍,带上乌纱,他们又以传统道德守护者的身份,污蔑,漫骂自己曾经作践过、蹂躏过的舞女歌伎,以显自己的文明儒雅,正人君子。柳永不同,也可能惟有柳永不同。他以善良、真挚的同情心体察那些生活在最底层的妇女,他放下傲视权贵的“白衣卿相”的架子,以心换心,和舞女歌伎做朋友,以满腔的真情温暖那些冷冰冰的心、滴血的灵魂。在世人泼满污水的地方,柳永看到了大宋王朝骨子里的污浊,看到崇高掩盖下的卑鄙。最肮脏,最卑鄙的地方,不是秦楼楚馆,而是富丽堂皇的宫殿。
直面生活,柳永毫不掩饰自己的感情,口无遮拦地唱出了自己的心声。在《昼夜乐》中写到:
一场寂寞凭谁诉?算前言,总轻负。早知凭地难拼,悔不当时留住。其奈风流端正外,更别有系人心处。一日不思量,也攒眉千度。
《御街行》有句:朦胧暗想如花面,欲梦还惊断。和衣拥被不成眠,一枕万回千转。唯有画梁,新来双燕,彻曙闻长叹。
《凤梧桐》写到:独倚危楼风细细,望及离愁,黯黯生无际。草色山光残照里,无会得凭栏意,也拟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饮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况伊销得人憔悴。
……
真情,真爱,真词,真男人。
敢写,敢唱,敢为,敢叛逆。
堂堂正正,坦坦荡荡,甜甜蜜蜜切切绵绵,难得的真情,传奇般的故事。在那充满着污浊,虚伪,欺骗,残暴的社会里,莫要说柳永为舞女歌伎们写词写曲,他们就是热烈地拥抱,疯狂地相爱,也是崇高的,清洁的,灿烂的。要说这就是柳永的沉沦,那么,这种沉沦太美了,太精彩了。它足使天下那些在权势和金钱的床单上进行的男欢女爱黯然失色。
“正人君子”们骂柳永沉沦,是因为柳永爱烟花巷。那么“正人君子”们真的就没有去过烟花巷吗?他们又是何等的德行,何等的禽兽。确实也有没去过烟花巷的正人君子。那么,他们在烟花巷之外就没有干过烟花巷的事吗?或者说,他们灵魂深处就没有对烟花巷的向往吗?有几个“正人君子”敢说不。
是清是浊,是黑是白,问题不在事情的本身,关键是要看是谁所为。权势,是权势者的魔杖,它可指鹿为马,可化腐朽为神奇。它对绝大多数的男人和女人都有着强大的诱惑力。凭柳永的智慧和才华,完全可以为自己争得一些权势和名利。可犯傻的柳永就是不开窍,偏偏背离权势而亲近下层的歌女舞伎。
藐视权贵的大诗人李白,灵魂深处太想当官了。在《与韩荆州书》中肉麻地写到:“生不用封万户侯,但愿一识韩荆州。”拍马拍到如此精湛和富有艺术色彩,真是非李白莫属了。后来跟着永王邻起事,差点丢了诗人的命。诗圣杜甫,看起来老实巴交,心里也非常想当官。冒着安史之乱的枪林弹雨,穿着麻鞋,跋涉几百里,追赶逃难的唐玄宗,其忠实,其理想可见一斑。就是高傲的王维先生,虽栖身终南山,心却在长安城中,时刻窥视着吏部的动静。创造性地走出了一条曲线的官场捷径。也清高,也实惠,也不用行贿。牛耳级的诗人,文人,端着酒杯,挥起笔墨,慷慨激昂地蔑视权贵,骄傲清高得像云中的白鹤,把世人玩的高山仰之,眼花缭乱,称仙称圣。压根看不到仙们圣们六根未净,抵不住权势名利的诱惑,砸不烂世俗红尘的枷锁,割舍不了长在自己心头角落里的毒瘤赘疣。铿锵而清高的言词下潜藏着比普通老百姓更大的官瘾和对权势的贪婪。
应该承认,屡试屡败的柳永也无法结扎了自己对仕途的向往之情。然而,与李白、杜甫的执着卖力,完全彻底地愿意搭着性命而献身官场的状态相比,柳永本能的“向往之情”也就微不足道了。在名利的试金石前、李白、杜甫、王维、韩愈等一流的,口碑很好的大师、大家们绝对输给了沉沦者——柳永。
对官场自作多情,千方百计想挤进官场的文人,若不脱胎换骨地去无耻,去污浊,是很难与官人为伍的,也很难登上自己的理想之舟。一厢情愿地想当官的李白,官没当上,反而被流放夜郎。人死后,身边连一个处理后事的人都没有,够凄凉,够惨。终生效忠于朝廷,任劳任怨的杜甫最后竟死在一叶小船上,够可怜,够悲。而远离官场的柳永,虽无儿无女,却死在市民百姓和歌女们断肠的哭声中。歌女们把柳永的丧事办得很隆重,也很气派。为了纪念柳永,每年逢柳永的忌日,歌女们还要集中在一起召开“吊柳会”。柳永的死,虽没有人说他重如泰山,却是难得的幸福和温馨。风流才子,生生死死都风流。
千百年来,敢如此沉沦的惟有柳永,沉沦到如此精彩的也只有柳永。
柳永的感情:谢文英等
北宋仁宗时,有位名妓谢玉英,色佳才秀,最爱唱柳永的词。柳永才高气傲,恼了仁宗,不得重用,中科举而只得个馀杭县宰。途经江州,照例浪流妓家,结识谢玉英,见其书房有一册"柳七新词",都是她用蝇头小楷抄录的。因而与她一读而知心,才情相配。临别时,柳永写新词表示永不变心,谢玉英则发誓从此闭门谢客以待柳郎。
柳永在馀杭任上三年,又结识了许多江浙名妓,但未忘谢玉英。任满回京,到江州与她相会。不想玉英又接新客,陪人喝酒去了。柳永十分惆怅,在花墙上赋词一首,述三年前恩爱光景,又表今日失约之不快。最后道:"见说兰台宋玉,多才多艺善赋,试问朝朝暮暮,行云何处去?"
谢玉英回来见到柳永词,叹他果然是多情才子,自愧未守前盟,就卖掉家私赶往东京寻柳永。几经周折,谢玉英在东京名妓陈师师家找到了柳永。久别重逢,种种情怀难以诉说,两人再修前好。谢玉英就在陈师师东院住下,与柳永如夫妻一般生活。
后来柳永出言不逊,得罪朝官,仁宗罢了他屯田员外郎,圣谕道:"任作白衣卿相,风前月下填词。"从此,他改名柳三变,专出入名妓花楼,衣食都由名妓们供给,都求他赐一词以抬高身价。他也乐得漫游名妓之家以填词为业,自称"奉旨填词柳三变"。
柳永尽情放浪多年,身心俱伤,死在名妓赵香香家。他既无家室,也无财产,死后无人过问。谢玉英、陈师师一班名妓念他的才学和情痴,凑一笔钱为他安葬。谢玉英曾与他拟为夫妻,为他戴重孝,众妓都为他戴孝守丧。出殡之时,东京满城妓女都来了,半城缟素,一片哀声。这便是"群妓合金葬柳七"的佳话。
谢玉英痛思柳郎,哀伤过度,两个月后便死去。陈师师等念她情重,葬她于柳永墓旁
雨霖铃①
【宋】柳永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②初歇。都门帐饮③无绪, 留恋处,④兰舟摧发。⑤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⑥ 念去去千里烟波,⑦ 暮霭沈沈楚天阔。⑧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 杨柳岸、晚风残月。此去经年,⑨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 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⑩
蝶恋花
柳永
伫倚危楼风细细,(2)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3)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4)对酒当歌,(5)强乐还无味。(6)衣带渐宽终不悔,(7)为伊消得人憔悴。
望海潮 ·柳永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
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萧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八声甘州
对潇潇、暮雨洒江天,一番洗清秋。
渐霜风凄紧,关河冷落,残照当楼。
是处红衰翠减,苒苒物华休。
惟有长江水,无语东流。
不忍登高临远,望故乡渺邈,归思难收。
叹年来踪迹,何事苦淹留。
想佳人妆楼颙望,误几回天际识归舟。
争知我、倚阑干处,正恁凝愁。[/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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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0-3 15:34
妖刀村正
拜读鸟,这个我喜欢~:loveliness:
2007-10-3 17:30
三国博士
『出殡之时,东京满城妓女都来了,半城缟素,一片哀声。』
就这点也要拜服……:ph34r:
2007-10-3 19:00
阿巽
转——“柳三变奉旨填词”小考
近日读到和菜头《语出何典》一文,中间讲到柳永奉旨填词的一个段子,其真实度值得商榷,故为短文辨析之。
菜头文初写道:“有网友提起我很早以前的签名档:陌上发花,可以徐徐醉矣; 忍把浮名,都换了浅唱低吟。问我语出何典?后半句很好猜,一看就知道是篡改柳永的《鹤冲天》”。
接着又发挥道:“柳永参加国家公务员考试失败,于是写了这么一首歌来抒怀,名列当时大宋流行金曲榜Top10一年之久。中心思想是搞政治不如搞女人,格调低下,为当时的皇帝宋仁宗所不喜。三年后,柳永再次参加大宋国家公务员考试,成绩不错。但是,宋仁宗一下认出了这个名字,就把柳永勾掉了。而且回帖说:且去浅斟低唱,何要浮名?皇帝是个小心眼,这就麻烦了。不过话又说回来,皇帝手中最大的资源就是权力。柳永对权力表示没有兴趣,皇帝当然非常不痛快,更何况宋仁宗身为帝王,对“幸有意中人,堪寻访”相当向往,可能隐约很是羡慕柳永风流的生活和流行天王的地位。真是应了那句话:谁让皇上难受一下子,皇上就让谁难受一辈子。可惜,宋仁宗并没有得逞,因为柳永迅速修改了签名档:奉旨填词柳三变。以前参加公务员考试,是为了让大宋公家给他出嫖娼费。如今填词,皇帝也无非是这个行为艺术的广告,地位仅仅是注脚。最后,难受的估计还是宋仁宗,所以他再没有回过帖。”
菜头所讲的传奇原型,最早见于北宋末年严有翼的《艺苑雌黄》:
“柳三变……喜作小词,然薄于操行。当时有荐其才者,上曰:‘得非填词柳三变乎?’曰:‘然。’上曰:‘且去填词’!由是不得志,日与儇子纵游娼馆酒楼间,无复检约,自称云:‘奉圣旨填词柳三变’。”
但影响更大、流传更广的,是南宋吴曾《能改斋漫录》中的记载:
“仁宗留意儒雅,务本理道,深斥浮艳虚薄之文。初,进士柳三变好为淫冶讴歌之曲,传播四方。尝有《鹤冲天》词云:‘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及临轩放榜,特落之曰:‘且去浅斟低唱,何要浮名!’景祐元年方及第。后改名永,方得磨勘转官”。(此条材料中有一点要特别注意,柳永改名是在及第之后。)
上述材料此后由多家词话、笔记转引,遂成就一段吊儿郎当的词苑传奇。特别是由于第二条材料的影响,多数人接受了“仁宗与柳永互掐”的概念。然而,这种传说并不可靠。
柳永这人比较衰,才华横溢却命运多乖,死后甚至传出妓女为其收埋骸骨的凄凉消息。(这个传说也不可靠,翌日空了再说)。《宋史》里没有他的传,其较集中的生平事略主要见于其家乡的地方志,如《福建通志》、《福建建宁府志》和《福建崇安县志》诸书。
在上述诸书及相关笔记(如前引《能改斋漫录》)中,柳永中进士均记载为仁宗景祐元年(公元1034年)。仅仅这一事实,就足以推翻所谓“柳永与仁宗回帖互掐”的传说。
因为柳永中进士的那年,是仁宗亲政的第一年,此前,仁宗虽登基10余载,权柄却操于章献刘皇后之手。
据《宋史后妃传》:“仁宗即位尚少,太后称制,虽政出宫闱,而号令严明,恩威加天下”、“后称制凡十一年”。又据王夫之《宋论》:“仁宗立,刘后以小有才而垂帘听政,乃至服衮冕以庙见,乱男女之别,而辱宗庙。方其始,仁宗已十有四岁,迄刘后之殂,又十年矣”。
据此,我们可以知道,自公元1023-1033年,仁宗都是个聋子的耳朵——摆设,并无实际执政经历,因此也无从去消遣柳永,让他频频落第。
事实上,柳永年近50得中进士,咸鱼小翻身,正是靠仁宗皇帝钦点。须知,按宋制,要通过殿试方可登科进士。如果柳永之前真跟仁宗掐得血鼓淋当的,决不可能就在仁宗亲政第一年就获得进士。
在中进士后,柳永很高兴,写了《柳初新》词云:
“东郊向晓星杓亚。报帝里、春来也。柳抬烟眼,花匀露脸,渐觉绿娇红姹。妆点层台芳榭,运神功、丹青无价。
别有尧阶试罢。新郎君、成行如画。杏园风细,桃花浪暖,竞喜羽迁鳞化。遍九陌、相将游冶。骤香尘、宝鞍骄马。”
在上面这首词中,我们可以看到“别有尧阶试罢。新郎君、成行如画。”这么肉麻兮兮且沾沾自喜的句子,而传奇中柳三变“奉旨填词”的屌样子,也难免有点毁容。(需要指出,虽然“柳三变奉旨填词”决非发生在仁宗一朝,那么是否发生在真宗时代呢?还待进一步发掘,姑且存疑。)
实际上,柳永不过是个有才华的风流浪子,并非有政治抱负的右派,尤其中进士后,跟当局的关系相当友好。
当仁宗过生日时,他要送上“挺英哲、掩前王”、“指南山、等无疆”(《送征衣. 过韶阳》)这样的颂词,肉麻指数直逼我的老乡郭沫若。而跟他同时代的范镇也曾说:“仁宗四十二年太平,镇在翰苑十余载,不能出一语咏歌,乃于耆卿词见之”。(祝穆《方舆胜览》)可见柳永实在还写过大量赞美和谐社会的词章,只是由于艺术价值不高,多数没有留下而已。在今天的《乐章集》里,大伙儿能看到的,多数还是晓风残月的迷离、关河渐冷的凄清,以及在迷离与凄清之中,“丁香笑吐娇无限”的嫖妓的快乐。
(本文来源:网易博客 作者:宋石男)
2007-10-3 20:06
萧如飒
楼上说得有理
印象里史上并没有正正经经给柳七作传,事迹么多是零零碎碎拼凑起来的至于出现的那些什么群妓合金葬柳七……这样一个无背景资料的名人,被野史家拿来调戏实在再简单不过。
他的不顺恐怕还是跟他老调戏真宗佞道有关,再者,印象里好象在给皇帝的词用了些不好的字,什么“翻”啊,还什么与祭奠老皇帝谁谁的文章暗合啊之类的……
他写了不少歌功颂德的词啊~那些写汴京繁华的差不多都会提提皇上圣明的~柳七好像很喜欢怀念汴京的样子……
其实柳七写他漂亮老婆的词也不少,而且还都写的很是深情啊……
2007-10-18 20:53
龙之遗民
别拿个别学者的观点和小说里的内容当事实和历史说。:titter:柳永的行为和作风确实存在问题,特别在当时来说。此外他的才能也没你说的牛,也没有那伟大。他的好多词的来源于当时的妓女,他只不过是修饰、加工、整理了一下。:handshake:
2007-10-19 15:51
东吴都督
青楼的偶像,佩服了,一代风流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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