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5-10 08:15 陈光柱
<老子>注译

第一章  ——“道理”与“异名同谓”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
两者同出,异名同谓。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说明】
根据通行本,参照帛书本:删去通行本多出来的四个字,因它们出现后,使文章离开了主题;同时也删去帛书《甲》、《乙》本中的八个“也”字和一个“所”字;再者,天地之始之“天地”二字,是通行本为了“对仗”而出现的,应按帛书本还原为“万物”二字。因为按本文意思来看,是为了论述“异名同谓”的问题的。所以,“无”和“有”的名,都是对万物起了同样不可忽略的作用。但是,鉴于当时的人们对“地”的概念还是有的,是什么样的字符,只不过我们不知道而已。所以,这里还是用“天地”二字,注意它们与“万物”二字的含义是一样的。
现在,在探讨、研究《老子》的人们之中有一种极为不好的风气:要么,把《老子》按自己的观点说它是什么“反动的”、“落后的”、倒退复古的……要么按自己所能知道“高、尖、精”的知识去附会,什么自然科学、什么宗教理念、什么哲学尖端、什么特异功能……可是,谁也没有认真坐下来,好好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读懂、读通《老子》!?诚然,读懂、读通《老子》的确并不容易,两千多年来,一些“积非成是”的不实之词危害极大,简直已经泛滥成灾,这也影响了我们去认识《老子》。
学习《老子》首先遇到的就是“道”字,这个字在西周当时,人人都是知道的,没有我们现在这样困难。当时大家只把道路叫做“道”,如西周晚期《散氏盘》铭文的“逨道、单道、郿道、同道、原道、周道、道以东、……木道左”等,这都是指的“道路”。另外还有三例,虽然分别属于西周早、中、晚三期,但也只是“道路”的“道”。
那么这“道路”的“道”是什么意思呢?首先认识一下“路”字,可惜的是西周金文内没有“路”字。即便是在甲骨文之中也没有“道”和“路”的踪迹。显然我们的认识,把殷商时候的人们的发展社会现实估计过高了。虽然那时候已经有了“车”,遗憾的是当时人们还没有意思到,要修条“道”或“路”来作为通车的“道路”使用。所以,那时候的纪录就有,“畋猎”和“振旅”之行的前后,“王”都要“询问”,对民众是否造成损害(“往来亡灾”)?因为,王的畋猎和操练军队的“振旅”,都是“大”的行动,都是要走车子的。正因为这样,所以肯定要损害民众的“田园”。故此,这些行动都必须选择在“秋收”以后(九月或九月以后)。我们能够看到的是,显然人们还没有“道路”的概念。直到西周中期以后,西周才开始修建当时他们所认定的“道路”!(我们国家重视道路的事情,还应该是春秋中期以后的事情,见《管子》。这才有秦始皇的统一车道。)既然有了“道路”,那么就有了在“道路”上行为(走)的“方向”和“规则”(方法),这就是一定的。虽然,这是一个实践问题,然而它已经存在(潜在)了一个高深的理论问题。老子正是在这个理论问题的探讨上,迈出了他坚定而扎实的第一步!
【字词句注释】
        道:在《老子》文中“道”有两种:一是指“常道”,路也;二是指“非常道”,理、道理也。显然,“道”字,无论你怎样去理解它,(从“道路”或者从“道理”)它都含有一个固定的“方向”问题。这个“方向”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其“方向性”更是不容易琢磨的。何况还潜在一个方法问题呢?同样这也是看不见、摸不着的。
        可:可,“之所以”的意思,特别称谓的意思,离开原来大家所识的意思。本文中出现两次“可”字,后面三章中出现一次(不见可欲)都是与原来的主语相离的意思。所以,这里的“可”还含有“必然”、“只能”的“推理”的意思,也就是“由甲必至乙”、“有父母就必定才有子女的可能”。
        道可道,非常道:“道”字,之所以可称谓为“道”字,就不是原来大家习见的道(路),是“道理”也,是思维中一定的“路径”(看不见的路径)、还潜在着一个固定的方法。
        名可名,非常名:“名”是概念,是人为规定。名之所以为名,就是概念问题,人为规定问题,也就不是大家习以为常的“张三、李四”等具体名的问题了。这就迫使我们必须注意、注重之所以人们要规定其名的道理,于是名也就有各个具体的名存在的道理。
        无,名天地之始:“无”这个名有什么存在的道理呢?只要重视某物,即使不知其名,那么也就有了某物的“无”名了。这就是说,最先给予某物所做出的人为规定之前就有了它的“名”了。所以说,“无”这个名是认识万物之所以为万物的开始。
        有,名万物之母:正因为认识某物,必须给予它一个人为规定。所以“有”这个名就是认识万物之母了。于是随其第一个“名”之后,其它相应的“名”,也就逐渐从“无”名到“有”名了。这也是下一章“有无相生”的内在道理,也是本章“无”、“有”的名的道理。
        故:缘故、原因、所以、因此、因而、是以等转换的联系,是老子逻辑思维的重要递进(逻辑推理)的概念(名)。
        常无欲:等同“常欲无”(这是我们老祖宗当时的倒装词句的用法)。欲,欲望、想要、希望、需要等等的实现前的“思维冲动”和“意念愿望”,这是无可厚非的思维的正当行为。这样的思维的行为,不仅仅是人所具有的。只有对“无”有了“欲无”的念头,才是人的行为。动物是可以“常欲有”的,唯独人,不仅要“欲有”,且必须要“欲无”,才能是人。才能不断认识客观世界而有所发现、有所发明、有所创造乃至前进。
        常有欲:等同常欲有。
        妙:神奇、巧妙、奥妙、端倪。
徼:等同“妙”,并且加深了“妙”的内容。有寻根、寻边际之意、追索之意。
玄:用颜色或深远来解释“玄”都是错误的。要认识“玄”,还必须知道一点甲骨文。甲骨文内的“不玄”和“不玄冥”是相对于“一告”、“二告”、“三告”而言之的。所以“玄”字与“告”字有同等功效之妙,且其寓意更加深刻。“告”具有简单直白、明确表达的意思;“玄”则具有原因、为什么、之所以等意思,显然“玄”字还包括分析、探讨、研究。所以,甲骨文内的“不玄”是隐藏自己的意见;“不玄冥”则是洋洋多言、不着边际、究竟说的是什么、听不明白。于是《老子》文章内的“玄”字,就是认识、探讨、研究的意思。本文的“玄之又玄”则是认识再认识、研究再研究的意思。诚然,当时什么认识、研究、分析、探讨、原因、为什么、之所以等都是没有的,这只是现代语言。但要明白的是,当时是有这些意思的。(注:对甲骨文中的“玄”字的认识,是我的认识,与“权威”认识相左;显然“他们”只是清末认识的继续而已。)
众妙之门:“百科”(各种科学)、“百艺”(各种技艺)的大门(研究的必经之路);百科、百艺的门道。
【译文】
“道”(理)可以称为“道”(理)的,就不是我们习以为常的道路之道;“名”可以指定为“名”的,就不是我们习以为常的普通之名。
例如:无,这个名是认识万物的开始;有,这个名是认识万物的起源。
所以,常常(随时随地)地求索“无”,就能看到客观世界的奥妙;常常(随时随地)地去求索“有”,就能认识大千世界的端倪。
“无”和“有”这两者,都来源一个出处,这是我们应该而必须知道的简单道理(道)。不断地、深入地、反复地求索、认识,就可以认识各个具体人所面临的具体问题,走向自己的认识天地。立足于社会之中,正确的认识“百科”(各种科学)、“百艺”(各种技艺)之问题。
【读后】
这是《老子》文章中的标准独立结构的完整篇章。运用的是双向思维方法,得出准确无误(至少到现在还看不到它的错误,就是在人类未来的一定时期内,也还是看不到它的错误之可能)的命题:“常无欲”以观其妙。
1、为了说明“名”(概念,人为规定)的问题,启用假设的“道”,把原来“道”(路)换成了“道理”(思维之路―—老子的认识。这个“道”在《老子》全书中含有顽强固定不变的个性。这就是统治者自始至终都必须忠于他的天职:“保证、保障民得”的实施)。于是构成了问题的提起,并且明显地循着双向思维的方式进行的。透过全文就知道,当他说“道”时,什么时候,都没忘记“道”的另一翼——“反”;说“名”的时候,也注意到“实”。岂止如此,就是开头,也是由“道”和“名”共同一起进行“名”的思维的。
2、对问题的提起后,马上以“无”和“有”为例,说明了一个未曾引起我们注意到的作用问题。这就是精妙的,恰如其分的哲学语言,双向的、一览无余地包容着人世间所能涉及到的问题。(这个问题当我们学习《老子》全文以后,再去涉足一个全新的认识领域。)
3、以“故”为转折,“故”前为原因,“故”后则为必然之结果。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呢,这是一个命题的导出。当然是一个双向的命题的导出,是一个破天荒的“人性”问题的导出。
4、再次强调了这种思维方法的重要,强调了“人性”道理的重要。可惜的是,我们直到现在,还游离在《老子》一章的认识之外。
5、“异名同谓”是本章导出的重要理论论述方法,后文多次用到。
这一章并非专门论“道”,然而却又实实在在地在讲“道理”(每一章都是在讲道理)。且还是人之所以是人,而从人的本质上、根本上来论述道(理)的。
人的本质是能够认识“无”,从“无”中创生出有来,才能“长揖而别”其动物界,才能生存生活而不断谱写自己的人类历史。这个道理并不是老子专门论述的问题,而是不经意的就“带出来”的一个真正的道理。这充分说明老子的哲学功底的无穷力量,即便是过去和现代的哲学巨子也是望尘莫及的。因为,直到人类社会的今天,大家对此居然“无动于衷”。
在西周当时还没有后来出现的“地”字。但并不能说明,西周当时没有指“地”的字符。它是什么样,我们现在一无所知。然而,春秋和战国期间的人,去西周时间不远。把什么样的字符,翻译成“地”字,是可能而现实的。于是,在《老子》全文之中,反复出现“地”字也就十分正常。
本章是老单(耽)自己的言论,是他自己的论述,结构的严谨为现代论文之少见。
老子第一个起了“道”(理)的名,一直用到目前乃至未来!
老子第一个总结出“异名同谓”的重要理论论述方法!
这里要说的话太多了,如关于“名、实”,“道、反”,“无、有”,等等“异名同谓”的问题,和“人性”的问题,都是人们不曾注意的问题。
【历史性的错误】
凡是读《老子》、学习《老子》、研究《老子》的人们,都得“认真”面对《老子》的第一章内的“道”!什么是道?千古以来,纷繁杂乱、五花八门而无一是处。人们却心安理得地自我解嘲为所谓的“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这是转移认识视线的托词,歪理邪说的护身符),从而歪曲、曲解《老子》直到现在,以至于我们不独不认识《老子》,而且不认识、不知道我们自己祖先的“三代”历史!
这样的历史的错误,害苦了中华民族、祸害了中国广大的民众。
什么“实存意义的‘道’”的认识,什么“宇宙的生成”的大道,什么“对立转化的规律”,什么规律性的道,什么循环运动的规律,什么生活行为的准则……等。奇怪的是这些人,不知何故,为什么要把老子抬到如此高的境地?人们的现实生活中能够出现什么样的新的认识,老子的“道”就统统包揽无余。无怪乎,“现代人”说,老子是宇宙深处的“外星人”,他把“智慧”带给了“我们”,我们中国人得天独厚……这样,还能够认识老子吗?诚然,还有另外一些人,他们也给老子上纲上线:老子是代表哪个阶级的?是进步?还是反动?在哲学上是唯物主义;还是唯心主义?什么老子代表没落阶级的利益,什么老子是玩弄“权术”的“阴谋家”,什么老子主张上下都浑浑噩噩无所作为才能太太平平,什么老子是复古倒退等等,不一而足。诸如此类,举不胜举。这样,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焉能说出“靠谱”的话来。这里的关键,就是要知道老子这个人:要知道老子是什么时候的人?他是干什么的?他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来写《老子》一书的。《老子》一书的前前后后、来龙去脉、前因后果你知道多少?《老子》一书的离奇的“经历”你知道多少……这些,即便你略知一、二,也就会对上述之“诸如此类”之说,而“嗤之以鼻”!
人们对“道”太神秘化了。于是就对老子道理的“道”也无限神秘化,致使自己和大家都越来越远不自觉地离开了老子而造成现实的事实。
老子的“道”,就是“道理”,就是公元前12世纪的古公亶父给统治者自己定下的规矩。这个“规矩”就是:“保证、保障民得”而必须严格约束自己。
这个“规矩”就是统治者自己的天职!就是统治者自己、孤家、寡人的一人之“私”!而且统治者的终身职责就是要“成其私”!就是要“爱民治国”而“成其私”!就是要杜绝“智者”、根除“众人”、消灭“大患”、灭绝“国贼”……就是要民众“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这就是老子“一以贯之”的“道”,就是《老子》一书通篇的“道理”,也是人们所能够认识得到的老子的全部精神!
【亟待展开研究探讨的问题】
有关《老子》一书的教育对象问题。《老子》是教育统治者一人的教科书,这却马虎不得。否则,就会离谱而不知所云。
有关“道”是“保证、保障民得”的问题。这是西周当时人人皆知的问题,所以老子全文之中都没有直接的字样。但是,老子在全书之中都是围绕这一基本准则而论述的。这一问题不仅是我们国家的事情,而且她也是各个国家、各个地区必须首先着手认识的问题。
如何认识“无”的问题,这不仅是人文科学的事情,也是自然科学的事情。并且她不是小事,而是我们的基础理论问题的大事。
有关“人性”的问题。还可以这样说:目前的人类认识史上,虽然有不少的人们在进行论述,然而离开客观事物本身还有很大的距离。而我们的老子在那样早的时候就已经论述在案,并且是那样的恰如其分!我们这些子孙、我们这些后人,应当有什么感想?显然,这可能还有这样的人,囿于己见而固守阵地,无视客观真理。你也把他暂时没有办法,不得不等待历史的审判。
“异名同谓”的问题,这也是一个哲学问题,是哲学方法论的问题。她囊括了辩证法和形而上学。可惜我们不少的人的哲学功底不深,不能认识这一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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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5-10 08:25 陈光柱
<老子>注译第二章 ——统治者的言与行,之所以错误的来源的探索

第二章  ——统治者的言与行,之所以错误的来源的探索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
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盈;音声相和,前后相随。恒也。
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
万物作而弗始,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是以不去。
【说明】
依帛书本删去通行本的“生而不有”四字。补进通行本应该有的而帛书本抄写漏了的“故”字,补进通行本所缺少的“恒也”二字。
这是老子在说“道理”的基础之上,开宗明义来阐述问题的,所以是《老子》全书的基本前提。可惜的是,谁也没有注意这一问题。不知因为什么样的原因,待到河上公来解《老子》的时候,就已经完全背离了老子的宗旨。(大概是因为“智者”和“众人”们要帮助统治者转移客观事实、事物真相的视线,经春秋、战国、秦和汉,久而久之才形成河上公的如是说。)于是,大家对老子的文章以及文章的语气都没有搞明白,就在那里糊里糊涂地卖弄自己的风骚而瞎琢磨,怎能与老子的本意有所符合?
本章是老子以周幽王的“教父”(42章;周宣王在自己临死前,当着周幽王的面要老单:教育好周幽王,并且重新修订古公亶父的《德》论。故此,老子则是周幽王的当然“教父”,何况老子比周宣王都还要大七岁)的身份,来教育周幽王以及后来的子孙的。因此,《老子》全书所有的语言都是对最高统治者说的,本章毫不例外。所以“美”与“善”的实际含义是指统治者的“言”与“行”而言的。
【字词句注释】
天下:点题之笔。这是君王的口气,也就是周宣王的认识。他才可以面临西周之统一的“天下”而言之,但这是老单借君王之口而言之的。当然“天下”也有其狭义的含义,是指“大家”的意思、所有人的意思。
美:在《老子》全文之中,所有的“美”字都是指“言”。所以“美”与“恶”都具有同一出处,“异名同谓”也。其判断标准是不固定的,可以因人、因时、因事而异。然而,在《老子》全文中,“美”与“恶”都具有同一的作用,是愚弄民众、欺骗民众的。                                      
斯:于是、乃是、就是。
恶:是与“美”相对而言的,与“美”具有同一的作用
善:在老子文中,基本上是指行为。本章是指统治者的行为。
有无相生,难易相成:这是说美与恶的现象和善与不善之行为的起源。“有无相生”是“言”从“无”到“有”滋生起来的;“难易相成”是指“行”(为)从“难”到“易”进展而来的。
长短相形,高下相盈:这是说美与恶的现象和善与不善之行为的发展过程。前者是“言”通过说长道短相比较;后者是通过议高论低(下)不断改善充盈,致使“行”(为)“圆满”、“完美”。
音声相和,前后相随:这是最后见诸于君王身上的“言”“行”了。作为统治者的我,一唱“百和”、一行“万随”。显然,前者是“言”,后者是“行”。
恒也:指“美”与“恶”之“言”,“善”与“不善”之“行”,从滋生到发展到定型的过程是必然的。也就是统治者的言行所形成的进程都离不开这些过程,古今一个道理。它们(言行)的目的都只能是为统治者一人服务而远离民众。故此,其言其行绝不能任意。
圣人:仅指统治者一人。《老子》全文中的“圣人”,除指统治者一人外,还含有“圣人”必须受到教育和严格规范。所以,《老子》文中的口气,几乎是命令似的。这却透露出:一是古公亶父的言论;二是周宣王自己的话;三是“老单”在周宣王授权下,以“教父”的身份教育“圣人”、教育统治者、教育后继之诸天子。如本章“命”其“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就是教育“圣人”的!
无为之事:不能为“善与不善”之事。
不言之教:不能说“美”与“恶”之内容的话。
万物:万事万物。此处指“言”“行”所能涉及到的“民事”,社会内之诸事。
万物作而弗始:你能指使民众该做什么事,或不该做什么事吗?你能代替民众、规定民众所做何事吗?
为而不恃:民众之所做的事,你“推动”、“帮助”他们,使他们达到目的,这只是你应该而必须所做的事,不应该自我把持、自张、自显。你决不能“自恃”、恃才自傲、恃强凌弱
功成而弗居:民众所能办成功之事,不是你的功劳,只是你应该尽力的事。你不能自持有功,让民众感激你的“救世”之恩,或什么“皇恩浩荡”,乃至圣明、英明等等。
是以:所以、因此。
不去:指不居功而客观上“功”(尽力)在,民“安居乐业”是你最大的社会之功,抹煞不了。
【译文】
大家知道:美言之为美言,其实就是恶语(它们异名同谓也);知道善良的行为同样会隐藏着不善的脸谱。这是一个十分奇怪的现实现象。造成上述现象来源是怎样的呢?它们是这样发生、进展、定型的。所以,“言”是从“无”到“有”而滋生的,“行”是从“难”到“易”而造成的;“言”是在“说长道短”或“扬长避短”相形之下进展的,“行”是在“议高论低”(下)或“就高去低”不断修正而完善、盈满的;于是,使我能“说”则“和”者必“多”,我“行”则“跟”者必“众”!这种潜在道理从古至今是不变的啊。仔细认真地“玄之又玄”,这是一个奇怪的现象,与我们主观善良的愿望完全相反!
所以,(要杜绝上述怪现象,必须认识其进展过程,必须提高认识,高度自律)要处无为之事(不能做善与不善之事),行不言之教(不能说所谓美与恶的言论)。
因为面对万事万物,特别是涉及到民众的万事,你能去让他们应从哪里开始、去做而作他们的主宰吗?你的执政行为只应有利于他们的衣食住行的保证和改善,仅此而已。
这难道不是你应该做的事而企图“把持”(恃强、恃才)它们,进而背离民众的衣食住行吗?民众的正常劳动、养家、繁衍、教育子女、赡养老人、各成就各自这些“事业”,你只能保障,保证这种正常的环境。即使你有益于这些方面,你又有什么可表白的功劳?所以,你明白了这些,能让民众安居乐业,你的功劳就自然而然地显现出来,这是谁也抹煞不了的。
【读后】
本章和一章一样,也是标准独立结构的完整篇章,运用的是双向思维方法,以言行这一统治者自身的普遍现象,讲述了一个几千年来人们并不重视的深刻道理!统治者的言行是多么重大的问题啊。
全文分四段,层次清明,严整:
1、统治者稍微不慎,其言其行就会造成极大的错误乃至灾害。此后的章节逐渐揭露出来的“智者”、“众人”、“大患”、“贼”不就是出于统治者的“不慎”吗?这些给苦难的中华民族造成多么大的危害,触目惊心啊!
2、这些错误,会在你不知不觉中滋生、蔓延、发展,在一片叫好声中成长、壮大,谁不为它鸣锣开道?一旦成为统治者自己的言行,则又会在奉承声中巩固它们的地位而不可一世而忘乎所以。但最终是荼毒民众,贻害无穷啊!
3、所以,必须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这就是老子的结论。
4、只有按此结论言行,才能有利于民众们的生活生存,这种盖世功劳是挥之不去的啊。
本章讲了一个道理,要统治者必须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这可是一个亘古以来所未曾提到议事日程上的事(统治者们)。
为什么要提出这一问题呢,《老子》文中,是通过现象,进行追根而认识的。仅以“不言”而论:(在西周时)贤、智、仁、义、礼、学、巧、利等,都是“骗民”的,都是为天子一人而服务的。与“民”有什么相干?与“民”相干则是“骗民”。这就必受到智者(众人、庶官)们的诱导,就必受到他们的妄言,而层出不穷的理论翻新。由他们的嘴皮子功夫,颠来倒去,玩弄“理论”于股掌之间,献媚于天子脚下,以达其役使民众之目的。民众却日复一日,依然如故地挣扎在生存生活的线上。
“圣人”二字,最早出现在西周的青铜器上。如西周中期的“师望鼎”的铭文:“弗忘圣人之后”。其次当属晚期周宣王时的“逨鼎”,四十二年和四十三年的十二个“逨鼎”,就有十一例:“圣人孙子”。显然,西周金文中的“圣人”的意思还只是对有功于周王室之功的已故臣子的尊敬称呼。然而《老子》一文是率先和《诗经》内的《大雅•荡之什•桑柔》文中的“唯此圣人”一样,是指较好的统治者。并且强调、规范他们,如何才有资格做“圣人”!做一个较好的统治者,做一个对民众有利的统治者。   
本章是《老子》全文中纲领性的文件,全篇基调均在本章之中。之所以是“基调”,因为“言”与“行”是统治者无时无刻不可或缺的必然“行为”!这也是统治者每天每时每刻所必须自警、自律的必修之“功课”。
老子第一个提出要统治者必须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
【历史性的错误】
历史上长期以来错误地以为本章是“美”与“善”之“标准”,把“有无、难易、长短、高下、音声、前后”当成并列的彼此不相关连的、杂乱无章的词语堆砌,这怎么能读得懂《老子》?显然,人们进入到一个自我设置的“研究天地”,而“神乎其神”地自我叙述一番,当然也会“情文并茂”而“引人入胜”!
近现代以来,人们在没有读懂“辩证法”情况之下,又生拉硬拽的把本章牵连到是什么“对立面”的“辩证法”的问题之中。他们不仅把人们的认识弄糊涂了,也把《老子》歪曲得不伦不类。
要知道,在那样早的年代里,老子能够认定一个“道理”,这本身就不容易。能够始终如一,把这个“道理”坚持到底,就更不容易。这就是我们伟大的老子啊!
本章是《老子》全文中纲领性的文件,是学习《老子》必定要进入、迈步走过的门槛,这是欲想避开而办不到的事情。本章是“基调”,“基调”的音要是不准,那就没有资格谈论学习《老子》!
【亟待展开研究探讨的问题】
“圣人”必须受到教育和严格规范,也就是说,统治者必须受到教育和严格规范。这是《老子》一书不同于任何经典“书籍”的地方,也是老子伟大之所在。
“言”与“行”是统治者无时无刻不可或缺的必然“行为”!这也是统治者每天每时每刻所必须自警、自律的必修之“功课”。
“万物作而弗始”,你能指使民众该做什么事,或不该做什么事吗?你能代替民众、规定民众所做何事吗?是否应该引起统治者的高度注意?这个问题不解决,就不可能继续去读《老子》的17章。就不会知道:功成事遂,百姓皆谓:“我自然”的道理是什么?这就会局限在狭小的、眼前的、局部的利益驱动之中,而支配自己的行为。
“功成而弗居”的意思很值得我们研究;民众所能办成功之事,不是统治者的功劳,只是你应该尽力的事。老子这样的语义是多么深刻啊!

2007-5-11 11:16 陈光柱
第三章 ——统治者使用人员所应该注重的问题

第三章  ——统治者使用人员所应该注重的问题
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
是以圣人之治,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
常使民无知无欲,使夫智者不敢为也。
为无为,则无不治。
【说明】
通行本与帛书本没有原则上的冲突。相形之下,帛书本还有多余的字,故以通行本为是。
本章是老子统一“安排”下全书的第三章,也是《老子》全文中纲领性的文件之一。全篇的基调则在于统治者的如何“用人”(使用干部)和“用什么样的人”的问题之上。这也同样是没有引起我们注意的问题。因为,“用人”和“用什么样的人”,也是统治者无时无刻都要慎重对待的问题。统治者稍微不慎,在“用人”的问题上,也同样就会造成极大的错误乃至灾害。
【字词句注释】
尚:提倡、推崇。
贤:原意为“多才”。西周时“才”通“财”。故“贤”被引申为两意,“多才”和“多财”。“多财”转变为“聚财”和“敛财”的不正之风,显然是“恶”言;“多才”成为多有“才能”的人,渐变为统治者的“工具”(智者、众人及其庶官),这是“美”言。正因为如此,不论是其“贤”的哪一方面,都是离开民众的根本利益的,都只是为统治者役使民众而效力的。它所带来的危害就是形成“民争”而不安定,甚至产生“尔虞我诈”之陋习,也改变不了民众的根本面貌。所以“贤”字正是“言”的表现。遵守“不言之教”就不能提倡“贤”字。而且“贤”字的第一个衍生物当是“仁”字,这在五章就会涉及到。诚然,现在人们是不能理解这种认识的,这是西周时的认识。
不贵难得之货:不珍贵难得的“财货”,这是统治者的行为。这个行为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呢?这是必须认真考虑的问题。显然这是上章中“善与不善”的问题。
盗:不正当的行为。这是在“善与不善”的“贵难得之货”的引诱下,而滋生的行为。民众中有了这样的行为后,能杜绝得了吗?这将成为社会上的不治之症!事实真相难道不正是如此吗?
见:同现。
可欲:“可”字在《老子》文章中含有“特指”或“不同于”并且含有“递进”的意思。如“道可道”,则“道”已离开了“路”的意思。欲:是动物和人都必须具有的本性。一章正是认识“欲”的功能和作用。然而在此章之中,“欲”前加“可”字则是指,有别“欲”本身的“非份之欲”,是正当“欲”的“另类”,是受到某事物的影响而“递进”出现的“欲”。这是指类似“尚贤”和“贵难得之货”之欲望,这是“欲”中的败类!这种欲望的初始,不是民众中所能自发而出现的,这只能在有条件,有权势,有地位中的人们之中率先表现出来。而由他们泛滥影响,推而广之波及开来,成为人欲横流的现实世界!这正是“乱”的开始的真正原因啊。
乱:是对“争”和“盗”具体所指的概括,包容“争”和“盗”,并且更加宽阔。“乱”来自“可欲”。
虚其心:不要用美与恶之言(“贤”)去蛊惑民心。虚:没有、或“对美与恶之言”一无所知。
实其腹:民众所要的是温饱,不能让他们犯愁。民众犯愁,民众只能是感觉到,或者已经威胁危及到,对于自己的基本生活、生存的“保证、保障”不管用、不起作用了。
弱其志:不要转移他们的视线,去思考成“贤”才:为着赚钱、敛财;或者当智者、众人、庶官等,都不是“保证民众的基本生存生活”问题。所以,诸如此类之“美”言,都是于社会不利的。他们如果变成赚钱、敛财之人,其受苦的还是剩下的民众;他们如果成了智者、众人、庶官,受害的同样还是民众!
强其骨:不仅仅满足民众的温饱,还要不断得改善他们的生存生活条件。
无知:本章的“无知”指,对于“尚贤”之“美”言,民众不知道才是最好。如果非要让他们知道,只能是百害而无一利。
无欲:这里指的是不见“可欲”;“无欲”与“有欲”都是正经事。给他们生产知识传播推广,激发他们这样的欲望,其乐无穷!一章说的就是这种无欲。
智者不敢为:“智者”在《老子》文中与“众人”一词具有同样的作用。在西周之时,有一句话是:“治乱在庶官”!此庶官是基层官员,由于他们的违法乱纪,从而造成越“治理”越乱的局面。老子在他的文章内,就是借用“智者”、“众人”而指这样一些所谓的基层官员的。本章,由于论述“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于是就可以看到“乱”之根本,正是这样的庶官、智者、众人的危害而造成的现实。民众只能看到自己的基层官员, 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民众的心眼里。正是他们贩卖的“可欲”,才使民众有“争”,有“盗”,有“乱”。如果严令其“智者”不现可欲,民“乱”得起来吗?!当然“严令”是不够的,如果“智者”不敢“为”,则民无知也!“乱”能产生吗?`另外,“尚贤”的言论是谁传播的,是智者们,把“贵难得之货”说得头头是道,是谁宣讲的,是智者们。可欲成为欲的现象,是谁出的主意,是智者们。他们在统治者周围,诱导统治者,“贪色”、“贪财”、“贪货”的始作俑者,正是这些“智者”之敢为,如果让他们不敢为,岂不是没有这些怪现象出现,“民”怎能争、“民”怎能盗、“民”怎能乱?大家同在一片蓝天下笑逐颜开。
为无为:(与二章中的“无为”之有益的意思一样,)你不能掉以轻心,你的言行必须符合民众的根本利益,必须符合民得,保证、保障民得,完善民得,这才是你的行为。
无不治:还有什么你所治理不好的事呢?
【译文】
不推崇尚贤的理论,使民众不进入尔虞我诈争斗的环境;不贵难得之货物,使民众不敢于萌发盗窃的行为;不出现可欲的现象,民众的心决不会惑乱。
所以,在统治者正确治理之下,应该:不能让所谓的理论惑乱民众的心思,解决实际的基本问题,保证民众的温饱;不要转移民众的视线跟着你去追求不应该追求的事。在保证、保障民得的基础上改善它们的生存生活环境,才能强壮他们的体魄,减少疾病,得到健康。只有这样,只能这样,才能使民众对你们所谓的理论一无所知, 对你们所谓的欲望一无所知,于是你们的智者、众人、之始作俑者还敢任意胡作非为吗?
【读后】
本章与一、二章不相同,它是在一、二章的基础之上举出了“美言”、“善行”乃至“可欲”所带来的社会危害。一针见血,一览无余,直面对主题“无为”而论述。
这是周宣王和单逨六十一年的合作,共同探讨和认识的结果,也是周宣王四十余年的执政经验,和老单七十余年人生履历的综合总结。他们一辈子探讨问题的中心就是:“如何保证、保障民得”和“怎样改善民得”!只有他们才敢于面对这样大的问题,说出惊天动地的话来。除他们以外历史上没有第二个,于是造成直到现实的今天,都不能理解这样对“民得”十分有益的精辟语言!无论是什么样的美言,无论是什么样的善行,其目的都必定在现实中与“民得”背道而驰。从本章中列举的“尚贤”一例,和后面马上接触到的“仁”以及“礼”、“智”、“义”、“学”等之“美言”,又将如何,它们都暴露出了对“民得”蚕食的真正嘴脸!
一、二、三章是《老子》全书的绪论,这已勾勒出《老子》全文的基调:为保证、保障“民得”而必须规范统治者的行为。
“贤”字在西周,我们能看到的是金文之中作为“人名”的记录。显然,在使用上,不论是“多才”还是“多财”的哪一种意思。都还是不妥的。离开西周很晚的时候,段玉裁在《说文解字注》中,对“贤”的解释还停留在:“多财也,从贝。”其注文为:“‘财’,各本作‘才’,今正。‘贤’本多申之,凡多皆曰贤。人称贤能,因习其引申之义而废本义矣。”
对“贤”字的认识,还很肤浅。纵览《老子》之全文,“绝弃”的是:礼、智、仁、义、巧、利、这“六事”,以“绝学无忧”为纲。而“学”与“道”又是背道而驰的。四十八章说:“为学日益,为道而损”。而“学”的出现与什么有关呢?最大的问题就是这个“贤”字。我的意思是说:我们现在对“贤”字的认识,还很肤浅。还没有走入“贤”字的危害“核心”。后来的孔子说:“学而时习之”;墨子说,要“尚贤”。显然,这都是与老子相对而对着干的人。
老子第一个在理论上批判了“贤”!并痛斥其危害。
老子第一个指出,:成为人欲横流的现实世界的始作俑者是“智者”!(“使夫智者不敢为也”,才能无不治。)这可与现时的认识不一。
【历史性的错误】
“不尚贤”,这只能放在《老子》的文章之中,大家都只把它作为“古人”的语言而已。在文献之中,在人们的认识论述之中,谁也不敢说这样的话。从汉、唐以来,哪个“天子”不用“贤”?哪个统治者不“惟贤是用”而皆大欢喜?还无不以“举贤荐能”为国家之大事。当今不也是以“任人唯贤”为是吗?
另外,有些人说:老子反对当时流行的尚贤主张,反对新事物。他主张愚民。显而易见,这根本没有与老子的思想沾边。这样的人,有什么理由在老子面前“哼哼唧唧”?充其量,这只是如《老子》第八章所揭露出来的“众人”之一员,是厌下而乐于“向上爬”的“标准人员”的嘴皮子“本领”!
【亟待展开研究探讨的问题】
“用人”和“用什么样的人”,也是统治者无时无刻都要慎重对待的问题。统治者稍微不慎,在“用人”的问题上,也同样就会造成极大的错误乃至灾害。
人欲横流的现实世界!这潜在着“乱”的开始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民众所要的是温饱,不能让他们犯愁。民众犯愁,民众只能是感觉到,或者已经威胁危及到,对于自己的基本生活、生存的“保证、保障”不管用、不起作用了。
不要转移他们的视线,去思考成“贤”才:为着赚钱、敛财;或者当智者、众人、庶官等,都不是“保证民众的基本生存生活”问题。所以,诸如此类之“美”言都是于社会不利的。他们如果变成赚钱、敛财之人,其受苦的还是剩下的民众;他们如果成了智者、众人、庶官,受害的同样还是民众!
不仅仅满足民众的温饱,还要不断的改善他们的生存生活条件。
老子所涉及的“智者”、“众人”的演变是“大患”、误国之“贼”的问题,是否应该引起我们的重视。
什么是“为无为”?统治者的言行必须符合民众的根本利益,必须符合民得。保证、保障民得,完善民得,这才是统治者的行为。这一问题不仅仅是中国人的问题,而且是世界各个国家、各个地区的统治者的问题。

2007-5-12 09:25 陈光柱
<老子>注译第四章——统治者什么时候都必须坚守在“保证、保障民得”的

第四章——统治者什么时候都必须坚守在“保证、保障民得”的道理之中
道中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湛兮,似或存。吾不知谁之子,象帝之先。
【说明】
西周时无“冲”字,只有“中”字,本章的“冲”正是“中”字。原多余的十二字,当移至五十六章中去。
道:道理。“道中”是本章的点题,本章后面的语言,都是围绕“道中”二字转的,都是为了说明“道理之中”的道理。一个统治者的一言一行都必须紧紧把握在“道理之中”,都必须把握住古公亶父给我们规定的“保证、保障民得”。统治者做每一件事情,都必须恪守在该事的道理之中,去指导自身的行为而实践。
“中”是我们最早、最古老的一个字。它在我们祖先“结绳记事”时候起,就有了“中”字的概念。那时候以一个“结”为“中”,表示“记住”或“解决”一个问题。这是文字的雏形最先在我们祖先中的思维反映,也是研究问题、思考问题的开始。直到殷商甲骨文兴起时,“中”字的基本意思就已经深深埋在殷商民族的“遗传”之中了。流传到现在,大家在殷商的故土老乡之中,都会听到“中不中”?和“中”的亲昵的古老语言。显然,这里的“中不中”是“好不好”或“行不行”以及“可以不可以”的意思。所以,西周时期“不中不刑不
聿”的三大罪状之首,就是“不中”。什么是“不中”?那时候大家都学习射箭,射箭是要以命中“靶心”作为检验的。不能命中“靶心”,那就是“不中”,就是不靠谱,就是不能完成射箭的工作,引申为“不能忠于自己的职责”。如果,你是官员,那么你的职责是什么?你不能办事,你就是“不中”,就不能再要你继续作为官员而坑害民众。显然,你是统治者,你也必须忠于你的“天职”。所以,在这种意义上来说:“中”,就是靠谱,就是时时刻刻都要履行自己的天职——“保证、保障民得”的实施,就是坚持在这种“道理之中”。
【字词句注释】
道中:道理之中。
道中而用之或不盈:每事都在该事的道理之中去指导自身的行为而实践,你难道不觉得已知的道理不够用或者已知的道理不太深入(肤浅、不够用)的问题吗?
渊兮,似万物之宗:明白一切要用道理去指导自己的行为。故此,能遵守这行为的道理,岂不具有深远的实践意义。这是面临万事万物之根本(宗)啊!
湛兮,似或存:一切要用道理去指导自己的行为的这种清楚明白的道理,岂不是那样清澈无暇,一目了然,显然你将会清楚地看见它们存在万事万物之中。
帝:事物之始祖,最根本最先的存在(有形或无形的)。
【译文】
面对某一具体事物,必须进入该事物的道理之中去。面对该事物之行为时,用道理去指导自身的行为,这显然会使你感觉到,你知道的道理太少了,太肤浅了!只要你有这样的认识,你不会放松你对该事物的道理的探讨,去“玄之又玄”(认识再认识),这才具有极其深远的历史意义,而能把握住自己行为之根本;你同样会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去把握、去实践而具有现实意义。这样简单的道理是谁派生出来的呢?它是谁的儿子,它是帝之“母”啊!
【读后】
本章开始涉及“道”,说的是道理。并且面对自己所面对的事情时,必须会认识到各具体事物的具体道理,不能偏离道理。显然这还只是半截子探索,还有话没有说完。尽管这样,却第一个指出了,对待万事万物都必须坚持在该事物的一定的道理之中(道中)去把握、认识、研究、解决!
【历史性的错误】
历来人们根据“道冲”的文字来理解老子的“道”,这就不得不“冲淡”了对“道理”的认识。这一“冲淡”,真可谓“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与老子的把握、恪守在“道理”之中,就擦肩而过了。也就沉溺在“道”是什么虚体的,“道”是什么万物的根源(虽然,这话不错,但是,你那样说,还为时尚早)……
另外,也有人在“冲”字上做起了文章。“冲”和“谦虚”也挂上了勾,什么“谦冲”也就成了“道”的“美德”。“冲”还能虚而不满,同时还有源远流长、绵绵不绝;并且还可以把“冲”当成“中”字来解释,则又是不执一端或不执一边的“中庸”之道!这正是当代学者的功夫!或者说是当代学者的“中国功夫”?
哪里来的那么多高深而不着边际的“阳春白雪”?在两千七、八百年前的当时的西周末期,能够让民众生存、生活“过得下去,就可以了”。民众的要求不高,就是今天的社会之中的民众,也不过只是这样的要求:“过得下去,就可以了”。即便是不少事业心很强的人,当诸多条件不允许的时候,他们也自然而然地加入到“过得下去,就可以了”的民众的滚滚洪流之中,而默默无语地谱写人类自己的历史!
如何满足民众的这种基本要求呢?这就是要统治者必须坚持在“道理”之中的道理,就是坚持、恪守古公亶父的规定:“高度自警、自律,保证、保障民得”!
【亟待展开研究探讨的问题】
“道理之中”是多么简单的问题。可是,就是这个简单的问题,它却纠缠着中国人的心,而使人们不认识它。这奇怪吗?不奇怪,这正是“仁义礼智”的“功绩”!这个问题的探讨,可能会旷日持久,甚至阻力很大!
正是一些人利用民众“过得下去,就可以了”的心理,肆无忌惮地转移民众的视线,任由他们宰割。于是公开而毫无顾忌地宣扬他们的“役民”、“使民”、“服民”……的经典文章。
岂止如此,文人墨客们,还会“紧跟着”时尚和“浪潮”,莫名其妙地把一些他们认为是他们所需要的理论圆说,居然也可以“天衣无缝”。(这种现象的蔓延与延续,只能危害我们的国家,荼毒我们的民众!这是一个严肃的理论问题。)
“道理之中”与“中庸”是毫无牵连的两码事。虽然孔子说过,君子中庸,小人反中庸(其实,这已经是自我暴露)。真正形成“中庸”理论的还是子思和孟子,这已经战国后期了。那时候,老子的“道理之中”已处日益淡化之势。待到汉武帝时,已经完全不知“道理之中”的道理是什么?汉武帝只知道:加强封建专制独裁一人的绝对权威。


闪闪发光的历史“瞬间”的火花:
统治者的“高度自警、自律,保证、保障民得”是我们必须认真对待的光荣传统问题。

2007-5-13 10:16 陈光柱
<老子>注译第五章——统治者必须诚惶诚恐敬而诚之地对待民众而为民众服

第五章——统治者必须诚惶诚恐敬而诚之地对待民众而为民众服务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多闻数穷,不如守中。
【说明】
据帛书本订正“闻”字。(统治者的行为,有的时候是来源于“身边人”的影响。故此,为“闻”。)
本章是一个下半章,是上一章的继续。上一章只是说了必须把握、恪守在“道理”之中的信念;这里说的是具体实施把握、恪守在“道理”之中的方案的作为。
本章老子举出了两个实例来说明问题,这给我们的启示如何?“刍狗”和“风箱”是老子使用的两个例子。
“刍狗”以“祭”是明人之“心”;“风箱”以“实”是明人之“用”。
因此,统治者所应该表明之“心”是“实施自己应该尽到的天职”——“保证、保障民得”的实施的心愿;统治者所应该发挥的“作用”是通过自己努力使“保证、保障民得”的实现而使民众得到真正的实惠。
于是乎,这样的统治者正是民众所期盼的领导者,也是老子苦口婆心所教育“圣人”的全部目的!也是周宣王和单逨共同六十年学习古公亶父的《德》论的丰硕成果!更是伟大中华民族的巨大精神财富!显然这也是我们学习《老子》的目的。
【字词句注释】
天地:此词虽然不见于西周金文,但是后来的人根据老子当时的字符翻译成“天地”二字是妥当的。
仁:“仁”字左边是一“人”字,右边是西周时的“上”字。“一样的两长横”是“二”字,“上短横下长横”是“上”字。所以,“仁”字是从“上人”的一种行为,是善与不善的行为。故此,在西周还是根据地时期,已经被古公亶父开始“禁止使用”或“革掉”这种为上者的毛病。于是,在西周建国后一直到春秋战国时期,都不见于官方金文的使用之中有“仁”字。除了仅见的中山国在称王之后,“自铸”的鼎上有“亡不率仁”之一例,迄今为止,还没有发现周王朝八百余年的时期内,在青铜器上有“仁”字。
“仁”字,在老子文中,都是被批判的对象。与“贤”字一样是美言、恶语之类的东西,是不能提倡的。
天地不仁:天地肯定是没有“仁”这个概念的,是不讲“仁”的。如果,天地有“仁”那就乱了套。那就会形成“厚此薄彼”之陋习,这是不可能的、也是没有的事。
刍狗:“束草”为狗以为祭奠之物,简称“刍狗”,和现在通用的花圈一样。在这里老子为什么用这样一个例子呢?这是一现实之中的普遍现象(生活常识)。当人们祭祀之前或祭祀之中,试问你对花圈(“刍狗”)的态度如何?不管你是真心还是假意,你都必须在众目睽睽之下表现出诚惶诚恐“敬而诚之”地一丝不苟。老子正是取此意而言说“天地”、“圣人”对待万物、百姓的态度。
橐籥:风箱。
屈:竭、尽。
愈:更。
多闻:闻、听也。多闻、多听的意思。在这里指的是那些始作俑者之言论。你决不能听他们的嘴皮上的功夫。
不如守中:中、道理之中。本章的“结尾”是与上一章的“道中”相“呼应”的,办事必须要守在该“事”的道理之中。这是多么简单的道理啊!
【译文】
天地不要“仁”,天地对待万物是一个样,态度诚惶诚恐地“敬而诚之”地为万物效劳,所以万物“齐茂”而生机勃勃;(圣人)统治者也应该不要“仁”而效法天地,诚惶诚恐地“敬而诚之”地对待民众而为民众服务,则百姓安然康泰皆大欢喜。天地之间不是像一个大风箱一样吗?中间是那样空虚,然而它运动起来,永远有用不完的空气。正是这些空气的流动,才能使“风箱”运转起来,成其为之所以要有“风箱”的道理。但是你别忘了,离开了这个框架离开了你所认识的事物之道理,不在该事物的道理之中,则是万万不行的。所以,你在恪守古公亶父的“承诺”之后,就决不能听信始作俑者的花言巧语而离开了“为民众服务”(保证、保障民得)的宗旨。你必须恪守这个道理,这就叫做“守中”。
【读后】
1、本章显然是上一章的继续,说明的是“道理之中”的问题,故而结尾则是“守中”。
2、本章严明的交代了一个立场问题:统治者必须“敬而诚之”地对待民众,民众是你的父母!你是民众的儿子。只有“为民众服务”,才能守住这个道理而主使你的行为。离开了这个原则,无论你说的天花乱坠,都与实际不符,都是变着花样欺骗民众!
3、回头我们看看从一章到本章:一章说了“观点”和“方法”;二章说了统治者必须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三章说了一个不能听信始作俑者的“理论”问题;四章说了一个处事之时必须坚持在道理之中的问题,而没有说完;本章正是补足在道理之中的问题,并强调要守中,守住这个道理。这个道理是什么呢?那就是诚惶诚恐地“敬而诚之”地对待民众!这是多么完整的绪论,但是也还没说完,第六章马上涉及到。
4、“仁”字在《老子》全文之中是为人所不齿的一个概念,特别是在五十六章之中;要统治者、智者、众人和民众都要处于同一尘俗之中“是谓玄同”。他进一步规范道:“故不可得而亲”(不可因为得到“仁”而亲密),“亦不可得而疏”(亦不可没有得到“仁”而疏远);“不可得而利”(不可因为得到“仁”而享利于人世),“亦不可得而害”(亦不可因为没有得到“仁”而感受到在受害);“不可得而贵”(不可因为得到“仁”而显得高贵),“亦不可得而贱”(亦不可因为没有得到“仁”而感到卑贱)。这正是由于“仁”这一怪物的出现,才造成这六种现象形成之可能。进而泛滥成:是、非不分,真、假不辩。由此而形成的十恶不赦之恶果,一直荼毒于中华民族的民众长达二千多年!
所以,老子第一个在理论上批判了“仁”这种行为!“仁”的危害,当是在古公亶父时期开始的,这是古老的《德》篇中的内容。虽然已经不知道其原话是怎样说的,但是从《老子》文中能够认识到这一点。这当然也是周宣王和老单共同学习后的共识。
【历史性的错误】
王弼的“地不为兽生刍,为兽食刍;不为人生狗,而人食狗”的解释,可谓影响不小。“刍狗”竟然成为了任其宰割的对象,并且天经地义!“天地”与“圣人”都是至高无上,哪里有什么教育的问题?哪里有什么值得说道的地方?
固然,有的人也承认“刍狗”是用作祭祀的供品,但是却认为“人们对‘刍狗’的态度是相当随意的。于是,可以随意用它,也可以随意抛弃它,甚至可以践踏它!我真不知这种人的处世态度如何?他们将毫不亏心地、假情假意地可以参加一切他们应该而且必须要参加的祭祀活动!?甚至他们的任何亲属失去或永别,都无所谓、不经意而享之安然地无动于衷!你忘记了吗?这正是那位庄周的自画像啊!这些人当然是他的信徒。在我们现实生活之中是这个样子吗?能是这个样子吗?显而易见,这是毫无道理的道理!
另外,历来的错误在于人们把《老子》文中的“仁”字,当成我们的正常的意识形态的概念来认识它,这就使我们自绝于《老子》的大门之外。这也影响到我们继续认识《老子》。
【亟待展开研究探讨的问题】
民众是你的父母!你是民众的儿子。只有诚心“为民众服务”,才能守住这个道理而主使你的行为。离开了这个原则,无论你说的天花乱坠,都与实际不符,都是变着花样欺骗民众!

2007-5-14 08:15 陈光柱
第六章 ——欲是民众的本性,欲就是得;“保证、保障民得”是统治者的职责

第六章  ——欲是民众的本性,欲就是得;“保证、保障民得”是统治者的职责
欲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说明】
诸多本为“谷”神不死,但是,帛书《老子》之《甲》、《乙》本,均为“浴”。显然可知,在汉初以前人们还知道老子说的是“欲”。但又有点忌讳此“欲”,因《老子》文中反复强调“无欲”的问题,所以主观愿望上想说明老子是说的“干净”的“欲”,“用水洗过”的“欲”,故而用“浴”字来“翻译”在本章出现的“欲”字。(虽然,帛书中并不可能确证“欲”通“浴”,因其他的“谷”也是用“浴”的;另外我们必须知道:何况“谷”的读音也还是可以读“欲”字的字音的。)
“欲”是干净的,这无可非议。如:求知欲,正常的伦理之欲、饥饿等等,有什么不好。岂止如此,欲也是人类认识事物的前身。人若没有欲、就没有要求、就没有希望、就没有人类前进本身的推动力,就没有需求、索取,就没有拼搏,就没有知识和认识,也就没有人类的过去、现在和未来。那么要谈人类文明都将是空话。
另外,1993年湖北荆门出土的楚简《老子》之中:《甲组》的第10简末到第11简开头,是“谷不谷”;在《丙组》的第13简中间却写成“欲不欲”。显然在战国中后期,都还知道:“谷”通“欲”字。
再者《老子》文本之中对“欲”字也是有认可的地方,如:一章的:常无欲,(实为常欲无)和“常有欲”(常欲有),以及《二十章》的末尾一句“我欲独异于人”(帛书甲本),“吾欲独异于人” (帛书乙本)。虽然仅是帛书中才有《二十章》最末的这个“欲”字,然而在王弼本《二十章》的注文中,却有“我独欲异于人”之句。显然是王弼看到了这个“欲”字,仅是在正文中把它删去了的。不认识“欲”字,当然不敢使用它,故而多本把此字更改了。所以,当订正“谷神”为“欲神”。
【字词句注释】
欲神不死:“神”在西周时,人死变神。所以,圣人和管理、治理民众的都是人,他们死后就是神了。故“神”是保佑人的,后人称它们为家神,被供奉起来。老子在这里是借用此“神”字而来说“欲”字,于是这就是“欲神不死”了。按现在的语言,当是:欲这种精神是不死的!
玄牝:“玄”是认识、探索、研究。“牝”是雌性,在《老子》文中与“母”字同意,所以是原始的开始。故“玄牝”是研究天地之根的学问。按现在的语言,当是“哲学”的意思。
勤:尽。
【译文】
欲这种精神是不灭的,这是万事万物之所以是万事万物的所在的根据和理由。能正确认识“欲”这个问题的来龙去脉,这是一门寻求造物之母的学问,我把它命名为“玄牝”的学问。进入这门学问之中,我们就会从天地之所以是天地的根源认识起!正确的把握住这种认识并能应用,那么将会看到客观世界内的万事万物都具有连绵不绝而存在着一种道理,其对人类认识的前进作用无穷尽也!
【读后】
这是一篇纯哲学论文。伟大的老子,敢于在二千七百多年前认识“欲”的问题,这是人类史的首创。西方世界认识“欲”,“晚”去很多,直到近几百年内,西方才重视“欲”的研究,而使他们钻到“人权”领域和“经济”领域之中,取得目前的成果。万事万物皆“有欲”,这恐怕是不少的人还是一无所知的问题。
就拿万物所具有的“占有欲”来说吧,至少,我们应该知道,万物都占有各自的道理,所以《老子》文中说“道者万物之奥”(62章)。“道”也是万物之一,显然“道”也必有占有万物的“欲望”。岂止如此简单!“道者反之动”(40章),“道”还有占有“反”的欲望!于是“万物也会走向自己的反面”就成了颠扑不破的真理!何人曾想过?
这可能说远了,回到人类社会中来吧!在西周当时,民众是社会中最低层的“人”。(可是,殷商和西周、乃至春秋、战国都把“民”不叫“人”,要叫“人”的话,则是“小人”。)民众却是一个不可或缺的庞大的弱势群体。这个弱势群体的一切希望都寄托在“王”的身上,所以,王的职责就必须保证每个民众的基本需求。于是,保证、保障“民得”(民众的生活、生存所必需的占有欲)则是王的神圣的“天职”。因此“民”的“不失得”就成了古公亶父《德》论的基础!而老单和周宣王正是在古公亶父《德》论的熏陶下,共同探讨了六十年,才留下了这人类精华的共识!
这是哲学问题的专门章节,涉及的问题很多很大,当应有更深的哲学探讨。关于老子的哲学问题,根本没有引起世人的注意,实属憾事。
老子在人类认识史上第一个认识了“欲”!
老子在人类认识史上第一个认识了“哲学”问题,并且给予“玄牝”之名!
【历史性的错误】
欲,我们必须正确地认识它。欲,则是“欲望”也。人类就应该有人类的欲望,没有人类的欲望就没有人类社会。人类社会的主体是民众,所以没有民众的参与,没有民众的欲望同样也是没有人类社会的。这样的道理,应该是很清楚明白而简单的问题,这也应该是一个极其普通的、常识性的“认识”问题。在人类社会中,民众的一切希望都寄托在“统治者”的身上,所以,统治者的职责就必须保证每个民众的基本需求。于是,保证、保障“民得”(民众的生活、生存所必需的占有欲)则是统治者的神圣的“天职”!而这个“天职”又正是统治者应该具有的唯一的“欲望”!这可不仅仅是中国的问题,这可是严肃的人类社会中的问题,这当然是世界性的人类社会中的根本问题!
显而易见,这不仅是各个国家的颠扑不破的一个必须认识的理论问题,同时也是各个国家的实实在在的一个必需力行的实践问题。这个问题的涉及和披露是早在公元前八世纪的老子,你这个中国人应当作如何感想?
【亟待展开研究探讨的问题】
保证、保障“民得”则是统治者的神圣的“天职”!而这个“天职”又正是统治者应该具有的唯一的“欲望”!这可不仅仅是中国的问题,这可是严肃的人类社会中的问题,这当然是世界性的人类社会中的根本问题!
保证、保障“民得”是统治者应该具有的唯一的“欲望”,这是一个《老子》书中很重要的观点。下面的一章中间的“成其私”,就是说的这个唯一的“欲望”。这就是他的天职或不可变更的职责!
一个统治者能够忠于这个唯一的“欲望”,肯定他是一个好的统治者,他是老子要求下的“圣人”,是民众心目中的英明而伟大的领袖,是人们事实上的睿智而聪明的领导者!
没有人类的欲望就没有人类社会。人类社会的主体是民众,所以没有民众的参与,没有民众的欲望同样也是没有人类社会的。

2007-5-14 16:58 思想者
老子在那个时代,能有那样的思想,真让人钦佩.今天,我们党的执政思想却还停留在那个层面上,真让人悲哀..现代执政理念应当是:国家的主权是每个公民共有的,国家的主权也叫做公共权力.  一切主权属于人民.但是不可能每个公民都参与国家事务.只能让一部分人来行使公共全力.那么只有通过选举产生国家权力的行使者.当权者和人民一种契约关系,是签订契约的甲乙方,双方地位是完全平等的.

2007-5-15 08:26 陈光柱
第七章 ——统治者一人所想就是统治者的私;“保证、保障民得”是统治者的私

第七章  ——统治者一人所想就是统治者的私;“保证、保障民得”是统治者的私
天长地久。
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
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
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
【说明】
本章的“私”字,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故此各位文人墨客,也就失之交臂而不能接近老子的认识,因此只好远离《老子》的文意。他们不得已,也只好自我乐于自己的认识之中,寻求最大限度的自我欣赏和自我安慰!
【字词句注释】
天长地久:在西周人看来,天可谓长,地可谓久,什么事物都比不了它们的长久存在。
以其不自生:这显然是说天地长久的原因。天地从不为自己考虑、谋划、努力。天地干什么呢?联系五章可知,它是有利万物生长的。它对待万物诚惶诚恐“敬而诚之”地为万物效力,而使万物郁郁葱葱生机勃勃。这是天地以甘露、大气、阳光、养料等的.“无私奉献”,而使万物茂盛起来的。这才是“以其不自生”的道理之所在。
故能长生:由于天地对万物做出了无私的奉献,万物郁郁葱葱、生机勃勃。所以,反而促成了天长地久之“永在”!
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这显然是排比句,是说圣人跟天地一样。圣人能诚惶诚恐“敬而诚之”地对待民众而为其服务。那么,当民众有危难时,你难道不以身临之而会退缩在后?当民众有危难时,你难道不会将自己的生命置之于度外,而吝惜自己生命害怕而避之?
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什么是“私”,“个人”为“私”;相对而言“大家”为“公”。圣人、统治者都是“个人”行为,所以他们的行为都是“孤家”、“寡人”的行为,是典型的“私”的行为。故此,这里的“私”都是指统治者的“个人”行为,要忠于他的职责(天职),他们的一切行为,都必须是为了民众之大家。所以,他们的行为决不同于民众大家的行为。为了民众免于危难不惜自己的身体而居(身)先;不考虑其后果(惜其身则后)把自己的生命置之于度外,使民众免于危难。这才是一个好的统治者应该必做的“个人”行为,这才是圣人的行为,这才是他的“成其私”!
【译文】
天长地久。天地之所以“能长且久”的原因,是天地从不考虑自己的缘故,它无私地奉献、滋养、促成万物蓬勃之发展,反而促成天地之长存。
所以,圣人、君王、统治者决不能同于民众的行为。什么时候他都只能把自身的利益“退”于脑后,时时刻刻处处想着的是民众大家的利益;遇到什么事都不考虑个人的安危,首先考虑的是生死存亡之民众大家的大事。这样,百姓安居乐业,“统治者的政绩”最优(生);百姓喜笑颜开,“圣人身态”安然(存)。正因为这样,统治者应该什么时候都不要考虑属于个人的私事,(与民众具有的想法“同一”,这就不是“圣人”的行为。)什么时候都要考虑民众大家的事,这就完善了统治者一人的行为(成其私),达到治国的目的。
【读后】本章,必须联系五章老子所讲的道理,这样才能融会贯通,否则认为老子的全文支离破碎,以诡辩的方法而读之,则自绝于老子门外。
“成其私”是对统治者的规范:统治者什么时候都是考虑民众大家的事情,决不能考虑属于自身利益的个人之事。可是,几千年来,却没有一个统治者认真思考过这一问题,更不用说做到“成其私”!      
老子第一个指出:统治者只能“成其私”、只能考虑民众大家的事情!
【历史性的错误】
老子所认识的问题,都是符合客观事物的本来面目的,所以他认识的问题、论述的道理几乎都是真正的符合客观事物的道理。然而,由于人们的认识离老子的认识很远,同样也就离开了客观事物的本来面目的本质。当然不能认识问题,也不明白事物发展的道理。老子是认真认识问题的典范,他和周宣王共同兢兢业业一起学习六十年后,不得已做出的《老子》五千言。这不失为他老人家真是殚精竭虑又披肝沥胆,最后用自己的滴滴心血而换来的“字字珠玑”!
“成其私”就是老子根据以前的历史,认识到统治者唯一的职责,而且只能是自己一人的“欲望”。可是,后来的人们,歪曲了这一事实:他们声称统治者是天子,是君父,是绝对不能动摇的权威……于是乎统治者就是当然的天子,谁还再敢说“不”字?为了天子的绝对权威的巩固,智者们不惜兴起一些“理论”来维护这个绝对权威。而这些“理论”的副产品就是什么“欲”呀,什么“私”……等的说教,就装在大家的脑海之中!这样之后来认识老子的 “成其私”,除了诡辩之外,再就毫无办法。故此两千余年来,就没有一个统治者认真思考过这一问题,更不用说做到“成其私”!
圣人、统治者都是“个人”行为,他们的行为都是“孤家”、“寡人”的行为。这个论断是西周时代所形成的观点。因为“孤家”、“寡人”的称谓,早于《老子》这本书的写出时间。《老子》书内的孤、寡的称谓,显然是迟于客观存在的。因此我们可以知道:那种王公自称“孤家”、“寡人”的行为,是高度责任心的表现,是尽职尽责的自我要求和自我约束的表现!只不过,后来统治者(天子)的表演,一代不如一代地走向了“自己”的反面。使曾经是辉煌的“孤家”、“寡人”而自警、自律的行为,变成了封建专制独裁而残暴的暴君的“形象”!
统治者要“成其私”,这才是一个真正的统治者。统治者一人所想的,无时无刻所要考虑的,不就是为了他所在的国家、所在的地区的广大民众的基本需求的保证、发展、完善吗?
【亟待展开研究探讨的问题】
“成其私”是对统治者的规范吗?是否应该提出“成其私”?
正面注视我们西周时代的“孤家”、“寡人”的称谓,这是我们高级官员必须学习的传统文化,这是为民众服务的根本,这是当好民众公仆必须懂得的道理。

闪闪发光的历史“瞬间”的火花:
美国的开国总统乔治•华盛顿,在1793年3月4日他的连任就职演说中说道,“现在,我就在你们各位面前宣誓:在我执政期间,我若企图或有意触犯联邦法令,除遭受宪法严惩外,我还将甘愿受到出席今天这一庄严仪式的所有人的严厉谴责。”——这并不是说,乔治•华盛顿如何伟大,而认识他这种高度自警、自律的主观约束自己的意志。何况,他这个讲话在他连任就职演说中,就占用了“一半”的时间。显然,这代表了他当时的“心情”和意愿。

2007-5-15 08:31 陈光柱
回帖

谢谢思想者先生的关注.
学习你的有感.

2007-5-15 21:13 蟾蜍
不仁有公平对待的含义,国家不能不公正处理各类问题和当政者要尊重民众意见时的公正态度,谓之守中。

2007-5-15 21:24 蟾蜍
的确私字是重点,去私邪则无为,而成其私。

2007-5-15 21:44 蟾蜍
谷、欲、浴三字意思将不同

2007-5-16 08:03 陈光柱
第八章——统治者必须以水作为自己效法的榜样,不与民众去争

第八章——统治者必须以水作为自己效法的榜样,不与民众去争
上善若水。
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
居善地,心善渊;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动善时。
夫唯不争,故无尤。
【说明】
帛书抄本为“上善如水”,通行本为“上善若水”。“如”通“若”,但是“若”带有“应该”和“必须”的意思。故用“若”字。
帛书为“有静”,通行本为“不争”。两相比照,“不争”强于“有静”,并且与主题“不争”相扣。
删去通行本的“与善仁”。此三字是战国时插入的:1老子对“仁”是遵照古公亶父之宗旨,禁止这种“上人”的行为。2 《老子》全文对“仁”持批判、摒弃之态度。3 帛书《甲》本是对的,没有这三个字,也可看出帛书《甲》本的官方性质。4 不符合老子“文笔”的“稽式”。举“六例”,都基本上是“俩俩”言事而配对,二章就是明证。还有十章、二十四章、五十六章、八十一章也是“俩俩”言事而配对的。故,“与善仁”三字当删除。
本章披露了“众人”的丑恶嘴脸:用“处众人之所恶”几个字,就反证出他们厌下而往上爬的令人作呕的行为。真是描写得栩栩如生、活灵活现,岂不入木三分?
【字词句注释】
上:指圣人、君王、统治者。与十七章的“太上”的“上”和三十八章的第一句后的“上德”、“上仁”、“上义”、“上礼”一样,都是指统治者的。
善:“善于”的意思。“善”不是“善行”之名词之“善”,在老子文中,“善”字几乎都是动词,是擅长、长于的意思。
若:像的意思。兼含有必须、应该。
上善若水:统治者必须像水一样。
处:居。停留。呆在。
众人:这是老子文中专用的名词,一共出现五次,二十章三次,六十四章一次和本章。“众人”是指“智者”、“鹰犬”,且含有贬责之意,指一味的往上爬,趋炎附势之官吏!
处众人之所恶:正因为“众人”具有向上爬的本性,所以“众人”不能像水一样,甘心呆在低下的地方。故此,为上者必须与“众人”心想所不同。另外,社会上,甘居于下的是老老实实的贫民百姓,他们也没有向上爬的心理。如果有向上爬的心理的老百姓,他必定是老百姓中的败类,不在老子文中的“民”(“民众”)之列。
几:接近。并且,含有应该、才能的意思。
故几于道:所以,统治者才能接近做事、立言的道理。
居善地:居,处也。地,地方。处在一个好的地方,但是,这对统治者来说很难。古今中外道理一样:统治者都处在一定的小圈子之内,与民众愈来愈远地拉开距离。民心民意有不少的统治者一无所知,他这是居住在一个好地方吗?统治者只能看到他小圈子的反应,民众的疾苦、民众的基本需求,小圈子的“众人”们能告诉他吗?即便他装模作样地到民众中去转一转,也得“黄土垫道”才能“走马观花”而已(还得劳民伤财)!所以,居善地,是对统治者最起码的要求和规范!
心善渊:渊,本意是深水的潭,深渊;老子这里喻为深远、透彻、明亮,清澈可以见底。(这就是我们看到了殷商王朝武丁时候的“事无不可对人言”的公开透明的执政风格。)心善渊,就是统治者的心地公开透明,一心一意为民众办理实事。显然可以看出居善地与心善渊是一样性质的问题。只有居善地与心善渊的条件具备了,才有可能进行下面的“事情”。
言善信:信,诚信;严守承诺,不背离自己的誓言,不背离传统的承诺,不背离“高度自警、自律,保证、保障民得”的光荣传统!这就是统治者的“言善信”。
正善治:正,政务,统治者执政的政务;治,治理;善治,没有危害民众行为的治理,也就是“无为”而治;正善治,所有的政务都必须从民众的根本利益出发,才能做
事善能:事,统治者的政务的具体事情;能,事情做后的客观效果很好,是在为民众办理实事;事善能,的确在为民众办理实事。
动善时:动,行为、行动、举动;时,合乎时宜、恰如其分;动善时,统治者的行为合乎天时地利。
夫唯不争: 夫,文言发语词。唯,唯一、只要,独一无二,强调后面“不争”两字的重要性;夫唯不争,只要重视、做到不与民众去争夺利益……
故无尤:尤,过失、错误。                                                                                                                                                                                                                                                                                                                                                                                                                                                                                                                                                                                                                                                                                            
【译文】
作为民众的一个较好的统治者,必须像水一样。水的好处在于滋润万物而不和万物相争,停留在众人(智者)认为所讨厌最低下地方。正因为如此,好的统治者才应该懂得这个道理。
统治者能够和水一样,处在民众之中:听到民众的心声,知道民众的意愿,不被小圈子所迷惑而闭目塞听。这样,他才心如深渊,清净透彻而沉静;这样才能言而有诚、取信于民,百姓康泰安居乐业。于是,所有的政策、法令都是民众自觉而必要的最好的治理;进而才能从事的事都是民众亟待要解决之事,他的行动也绝对符合民众的切身利益,必合天时地利。
综上,统治者能听到民众的心声、言而必信,行为全部符合民众的利益,也就没有可能去与可怜的民众去争什么,这就是“不争”的好处,这就是水的性格。只对民众有利,不让民众感到在受迫害,这难道还会给你带来什么过错吗?显然你可以成为较好的统治者、成为圣人也!
【读后】
显然本章主题是“不争”。利用水的特性,处“下”,不向“上”爬,不“攀附”等一针见血的品德,把众人反其道而为之的嘴脸暴露无遗!这就是老子的风格!合情合理、处处入木三分。可惜而遗憾的是,几乎所有的人,都把本章的意思“读歪”了,把老子的思想“搞拧”了。
全文四十七个字,可谓字字珠玑!好一个“不争”,好一个“居善地”!一个统治者能“不争”、能“居善地”吗?很难、很难。并且统治者们不知道什么是“不争”,什么是“居善地”,他们怎么不难呢?他们耳濡目染的正是他们“要争”的,他们的小圈子正是他“居”的“善地”!他们所看到的是:江山多娇,风景这边独好!他们所听到的是:歌舞升平,“祥瑞”气象万千!好不豪情满怀、一展雄才大略之抱负!
本章又是在规范统治者的“言”、“行”,并且还要有个前提,那就必须“居善地”,“心善渊”,否则其“言”其“行”也是不着边际地胡作非为。
本章在表现手法上也很明朗,要统治者去学习“水”的品质:只奉献,不要任何回报;千万不要学习“众人”的“过失”。这与64章的“学不学,复众人之所过”是一致的。这也就告诉我们了一个简单的“道理”:重复众人的过失就是对民众的犯罪!
【历史性的错误】
“上善”被理解成“最好的善(行为)”,是人们认识《老子》的不可替代的错误!这一认识违背了《老子》全书的宗旨;歪曲、否定了周宣王和单逨六十年的实践和认识的总结;同时也违背了客观事物本身的规律,而强按自己的意念去迎合他人的观点。
“居善地,心善渊;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动善时”等六事三句的问题,也是当今大家忽视而产生错误的缘由之一。同时,这三句还不是并列的句子:显然是从“居、心”而才能进入到“言、正(‘说’导致的后果的‘政务’);再从“言、正”才有可能而“事(事业、职责所在)、动(符合时宜)”。于是乎,我们自然而然地就可以看到,那句什么“与(予)善仁”的问题,就是故意做作而横梗其中的病句!
“众人”是本章揭露出来继“智者”之后的,又一危害民众利益的国家之“大患”。他们的面貌是,与“水”的性格相反而往上爬。怎么往上爬?他们可以而且必须:采取一切方式、方法,尽量以力所能及、不择手段、等等去达到自己的目的,不过如此而已。
本章真是老子推心置腹的金玉良言:从居善地,心善渊起;到言善信,正善治;进而到事善能,动善时的客观实际效果都摆在我们的面前。我们还有什么话可说?难道我们的统治者们,不应该按老子说的去做吗?
另外我们看到老子的思维风格的高超,处处都是这样层层推进,并且条理清晰。这是西周末年中国古代思想家的特殊论理的风格,这既是推理,又是演绎的完整论述。除去那些胡言乱语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对《老子》狂吠者之外,真是使我们后来和现在的理论家们也深感自愧不如啊!
【亟待展开研究探讨的问题】
应该很好地展开探讨,特别应该在理论单位,在高级公务员的思想理论认识之中,来探讨“居善地、心善渊”的问题;继之才能认识“言善信、正善治”的问题;这样才能达到“事善能、动善时”的为民众办理实事的效果。如果能够这样,这才是“人民政府”!这样,如果真能这样,我们的国家必定是最好的国家!这才是老子梦寐以求的国家,也是他和周宣王的共同夙愿。显然,这也是大禹、成汤、盘庚、武丁、古公亶父的宗旨的发扬光大!


闪闪发光的历史“瞬间”的火花:
“我们将倾听一切声音。我们将通过各种新渠道尽力倾听——默默受苦的声音、无言倾诉的声音、发自肺腑的声音、备受伤害的声音、忧虑焦急的声音、感到无望的声音”         

——美国第37任总统理查德•尼克松《首任就职演说》(1969年1月20日)。
这个讲话,并不能说明理查德•尼克松如何如何。而只是说明他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但他确实说出了:统治者应该、而且必须要了解得到的“声音”!他所列举的这些“声音”是谁发出的?是民众,是民众的声音啊!这不能不让我们看到历史“火花”的闪烁。

2007-5-16 08:06 陈光柱
回帖

谢谢你的指点.

2007-5-16 08:08 陈光柱
回帖

谢谢!

2007-5-16 08:10 陈光柱
回帖

敬请赐教!

2007-5-16 11:14 张巡
近日拜读了袁育才先生的《以老解老》觉得彼有收获,望与楼主分享,共同进步。
袁先生以为谷与神是分开的,源自老子有三十九章有“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盈,万物得一以生;侯王得一以为天下正。其致之一也。天无以清,将恐裂;地无以宁,将恐废;神无以灵,将恐歇;谷无以盈,将恐竭;万物无以生,将恐灭;侯王无以正,将恐蹶”之论,以下是袁先生对“谷神不死”真义研究的全文:
老子“谷神不死”的真义

    对六章的“谷神不死”,历代学者有不同的解读,不达老子之真义者颇多,吾根据以老解老,来探讨其义之真:

    有些学者把“谷神”二字连读,当作名词,并释之为道的别名。但持此释的学者都没有拿出证据。

    然而老子有三十九章有“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盈,万物得一以生;侯王得一以为天下正。其致之一也。天无以清,将恐裂;地无以宁,将恐废;神无以灵,将恐歇;谷无以盈,将恐竭;万物无以生,将恐灭;侯王无以正,将恐蹶”之论,可见“谷”与“神”都是“道”范畴之下的事物,不能称之为“道”。

    再者,“谷”是以山谷的低洼能容来的比方的,而“神”则是用来表达善于应物、灵活多变的气质与功能,把此二义组合为名词没有什么意味。若是把“神”理解为神仙,则“谷神”确实有了新意,具有神仙的品级,然而《老子》通篇,尤其是二十五章的“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明确说明在老子研究的领域中,没有神仙的地位。据此,应把“谷神不死”初步理解为:“低洼能容”的事物,善于应物、灵活多变,其作用是不会死的。

    当然,这初步的解释不完善,还得进一步理解:⑴“低洼能容”的事物指的是什么?即此处“谷”的喻意是什么?⑵此处的“不死”,喻意是什么?方能把“谷神不死”理解完全:

    ⑴“谷”(低洼能容的事物)的喻意是什么?

    视“谷”为“道”的人太多,对此习惯势力,恐怕要多花些笔墨方能澄清。不妨分析《老子》全篇的有关论述:老子以山谷为喻,不同地方有不同的喻意,除上文三十九章而外,老子还在多处以“谷”为喻:①十五章“旷兮其若谷”, 此处以“谷”比喻心胸开阔,谦逊能容,②二十八章“知其荣,守其辱,为天下谷”的“谷”喻其能容忍一切侮辱;③三十二章“譬道之在天下,犹川谷之于江海”之“川谷”非指川和谷,而是指川和谷中的水,全句的意思是“打个比方来说,道处在天下的位置,就好比是川谷的水流入江海,无处不在”;④四十一章“上德若谷”之“谷”指谦逊能容的品德修养;⑤六十六章“江海之所以能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故能为百谷王”也是比喻圣人有“善下之”的品德。……没有一处把“谷”视之为道的意思。都是以“谷”比喻圣人心胸开阔,谦逊能容的高尚品德。

    ⑵“谷神不死”中的“不死”,喻意是什么?

    老子在二十三章有“天地尚不能久,而况于人乎”之论,可见在老子的“辞典”里,天地万物一定都要死亡。
然而,老子在三十三章中有“死而不亡者寿。”之论,可见“不死”指的是它的作用不可穷尽。

    所以,“谷神不死”全句,应理解为“心胸开阔,谦逊能容的高尚品德,善于应物、灵活多变,其作用无穷无尽”。




               袁育才  2007-5-4

2007-5-17 08:58 陈光柱
第九章——统治者只能克尽职守、殚精竭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第九章——统治者只能克尽职守、殚精竭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咎。
功遂身退,天之道。
【说明】
本章文字出入不大,关键是标点符号的问题。头八个字与结尾的七个字是相呼应的,否则,本文不成立。再者:“揣而锐之”句,是对“持而盈之”的一个比喻(解释);“金玉满堂”句,是对“富贵而骄”句的比喻(引导、导出)。所以本文的标点以上为是。
另外,“补进”必要的“潜台词”。才能读懂、理解本章
【字词句注释】
显然,这里省略了很多话。“老单”是面对周王室的天子而言的:你是继承而得来的“显位”,无论你把持也好,还是不把持也罢(异名同谓)。你都不能自满自足、自我膨胀。你可能持己小聪明,在这“显位”上,办成了某一件(或某些)事情,这是非常容易的。你就自认为可以了、很可以了、不得了了?!
不如其已:你就算了吧。其已:算了、打住、叫停。不如算了吧。
锐:利器。《老子》文中三十六章也提到“利器”,与本章用法一致,指国家(天下)机器,国家(天下)权利。
揣而锐之:比喻统治者把国家(天下)的权利,装在衣兜里。这是一个什么比喻呢?你能把锐利的器具直接揣在兜里吗。另外,那样锋利的锐器自身又可保持多久呢?这些“常识”你会不知道?
不可长保:不能保持长久。
金玉满堂,莫之能守:谁能与你相比,你呼风唤雨,整个国家(天下)都是“你”的掌上玩物。这能行吗?这是不能守住的。
富贵而骄,自遗其咎:你富甲天下,位“尊”九五,富贵之极。但你要骄横而不可一世的话,这只能给你自己留下无穷的烦恼和祸害。
天之道:最大的道理。几近于“绝对真理”,天大的道理。
【译文】
统治者啊,你是继承得来的“显位”,并不能证明你有什么能力,给民众带来多少好处。你不能把持这样的“显位”,而自满自足啊。你行为要规范一点,检点一点,别自骄自满。你算了吧,你必须不断努力,玄之又玄地认识问题。忠于你的“保证、保障民得”的天职,而促使“民得”不断的改善、完善。你看不到吗:凡是尖锐锋芒的东西,它能保持多久的锋利;那“锐”、那“芒”能有多少时间的威风?何况那锋利的“锐”、“芒”,能揣在衣兜里面而保存住吗?再者,君不见,“坐吃山空”者多也,他们能守住金玉满堂的富贵吗?他们不努力同样是一场空啊!所以你富甲天下,“贵”为天子,只要你骄傲自满,不再立新功,你就会留下无穷的烦恼与灾害。什么时候,你都应该知道:你的天职就是保证民得、完善民得。如果你在这方面有所成就,那是你应该尽到的职责,你有什么资格往自己脸上再去贴金呢?所以你办成了某件事或某些事,你难道不应该“功遂”而“身退”吗?还要继续努力,死而后己。这才是天大的道理啊!
【读后】
本章言简意赅,说明道理的只有十六个字:“持而‘盈’之,不如其‘已’;富贵而‘骄’,自遗其‘咎’。这是天之道,这是真正的道理、天大的道理啊。“揣而锐之,不可长保”;和“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句,是打的比喻。并且,也可以视为“揣而锐之”句,是对“持而盈之”句的解释,当然同样可以视为“金玉满堂”句,是对“富贵而骄”句的解释。
简单的三十九个字,在老子手里就是真理性的一篇好文章。历史上和今天的现实之中谁人能及?
【历史性的错误】
本章居然让人们认为:老子是消极的对待生活的态度,“总的精神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出头露面,容易受到挫折,犯错误”。这显然与老子的认识,风马牛不相及。老子在那里,苦口婆心地教育统治者,大概太不应该了。因为老子先就(8章)触动了他们“向上爬”的本性,早就耿耿于怀,于是乎,不管三七二十一,这就有了上面的说辞。
当然也有人认为老子叫人适可而止,是人们的处世之道,这同样是背离老子的。只不过,大家错误的理解了老子所说的“身退”二字。不少的人认为“身退”是“隐去”、“隐退”,成为“隐士”,故而才有如是之说。
“功遂身退,天之道”,这是老子对统治者的要求。前提是要统治者必须先有“功”,至少也必须做有一件对民众有利益的大事,原因是必须有“功”!既然你有“功”,这只是你的“天职”的一个正常职能的行为,你还得再去努力(再立新功),这同样是你的“天职”的一个正常职能的行为。显然,你如果是居功自傲,“持之、揣之”,那么你就对不起你的“天职”,就不是你的正常职能的行为。所以“身退”是指“不能居功”,不能居功自傲,而且要再立新功!对于民众的“民得”的保证、保障,是一个完整的系列服务(“天职”职能工作)的过程,你只能克尽职守、殚精竭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还有一些人,他们只能以他们之识,去度老子的论述,岂有不错之理?他们以为自己小有成就,所谓的贪慕功名富贵的胡乱指责、批判。实际上是转移人们的视线,淡化对统治者的要求和约束,以便统治者更加为所欲为。
【亟待展开研究探讨的问题】
“功遂”,是前提;“身退”,是对待“功”的态度。显然“身退”是指“不能居功”。不能居功自傲,而且要再立新功。这同样是一个完整的认识过程。是否这样,这有很多的理论问题。
统治者如果你在某个方面有所成就,那是你应该尽到的职责,你有什么资格往自己脸上再去贴金呢?这样的认识有否存在的价值?

闪闪发光的历史“瞬间”的火花:
“……令汝盂召荣敬雍《德》经。敏朝夕入谏……” ——西周康王二十三年《大盂鼎铭文》
“引其唯王智。乃唯是丧我国。”
——西周晚期《毛公鼎铭文》

2007-5-17 09:16 陈光柱
感谢

张巡先生的热忱和真挚.
我之所以在贵坛发表拙文,目的就是广泛征求意见或批评、指责.
再次感谢你.
在39章之中(还不仅只是39章),对"谷"的认识是有的,"谷"是老子(严格地说是西周的人们)重要的认识…
是否可以请你耐心等待一下,是会接触到的.
请原谅.

2007-5-17 10:11 klause
老先生为何不一次发完,这样的话也好集中阅读,理解文意~

2007-5-17 16:37 蟾蜍
的确老子强调的不是消极,而是对有握的事也要抱有谦和的态度。

2007-5-18 09:11 陈光柱
第十章 ——统治者只有首先“爱民”,而后才能“治国”

第十章  ——统治者只有首先“爱民”,而后才能“治国”
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专气致柔能婴儿乎?
涤除玄览能无疵,爱民治国能无智乎?
天门开阖能为雌,明白四达能无为乎?
【说明】
历来对本章的理解不一,在句子的判断上出了点小偏差。致使“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地“走了题”。大家纠缠在:是疑问句还是反问句的无休止的争辩之中。于是对于前六句把它们当成是并列的叙事的一致,说的是“六件事”的看法。分不清孰重孰轻,也就不明老子之真意,更不懂老子的文章的结构乃至“逻辑”。
“诸本”皆有六个“乎”字,惟独“河上公‘原本’”没有六个“乎”字(清人魏源语)。这说明:汉朝时的《老子》“社会传本”,由于各自的抄写,有很大的不同。致使“河上公本”和“王弼本”,在本章认识上有很大的区别。并且走向了极端,要嘛六句皆有“乎”,要嘛六句皆没有“乎”。这都背离了老子文字的意思,错在断句上。
于是,在二句和四句之中也分不清:“无知”、“无智”、“为雌”、“无为”等准确含义。
删除三“乎”字;另外删除“生之蓄之”等二十字,因它们应该在五十一章。
【字词句注释】
载:帛书《乙》本为“戴”,实为“抄”误。“载”为助词,和“夫”的用法差不多,无“义”。
营魄:这是两件事。“营”是离不开“卫”的,“卫”也是离不开“营”的,“营”是指血液、养料等,“卫”是指起居、行为。这是春秋前在我国形成的认识,当时的医生(师)就知道它们的作用。老子在这里引用,主要在于它们彼此不能分离,这是其一。其二是“魄”,“魄”是离不开“魂”的,“魂”是离不开“魄”的,这就是说人的“精、神”(“气”却是“卫”)。老子所取之意也在于它们是不能分离的,显然这些都早于“大家”的认识:前者(“营”)远在《黄帝内经》以前,后者(“魄”)也与“神仙方伎”无关。在西周时人们都知道“营卫”与“魂魄”是每个人不可少的“形态”表现:“营卫”失调就是有病;丧魂落魄就是失神。“营”“魄”是不可“缺一”的。所以,一个人的存在,只要看其“营”、“魄”是否“合一”,从而,指“营”、“卫”、“魂”、“魄”的“四态合一”。这种“四态合一”论证还表现在《老子》文章结构用法之中。
另外还有一说:“营魄”中的“营”指人体的日常生活的饮食(吃、喝);“魄”则指“神”,“神”还囊括“精”和“气”。“气”仅指“鼻息”(呼吸),“精”却是看不见的“魂”。有“气”有“精”才能使“魄”存在(气魄、胆识、魄力)。所以,“魄”又是“精、气、神”三者的统称。于是,老单说的“营魄”,也就是人体存在必要条件,它们是不能分离的!(这与后来的气功、养生理论无关。)
抱一:合一,指“营”“魄”合一:涵盖“魂”“魄”合一和“营”“卫”合一。这里“喻指”后面的婴儿与父母的“合一”问题。另外,指“守一”偏离为“守一窍”,则会导致成邪门歪道。
载营魄抱一能无离:“营”“卫”是不能分离的,否则就没有“营卫”之说;“魂”“魄”是不能离开的,否则就没有“魂魄”之说。老子说此事,只不过是大家都知道的生活常识:“营”、“卫”、“魂”、“魄”的“四态合一”,是每个人不可或缺的日常生活表现。
专气:专,专心致志。“气”指认识“精神”,指统治者专注自己的正经事(保证、保障民得的“天职”工作)。
致柔:柔,极也。这里指统治者专心致志能否达到一定的高度。也“喻示”为:能像婴儿一样“无智”、“无为”老实地呆在襁褓之中吗?
婴儿:在老子文章中,多处提到“婴儿”、“赤子”、“孩”。这是些什么概念呢?这些都应该回到现实生活中去,看看婴儿、赤子、孩子,他们是怎样的。婴儿是最“无智”的,也是最“无为”的。一切的一切都必须依赖其父母乃至监护人的照料、施予,自己做不了任何主张。所以本章的道理,也尽在“婴儿”两字之中了。
涤除:涤,是清除、清洗。除,是揩拭、去掉。
览:用水照面为“览”、也为“鉴”,因“览”通“鉴”。
无疵:没有脏东西。
涤除玄览能无疵:你洗脸之后,不是都还要再照照镜子(当时只能以水照面),仔细观察、思考、认识,还有没有脏东西和疙瘩。有脏东西得再次清洗,有疙瘩也要及时治理。显然“涤除玄览”是关键,必须不断“涤除”,不断地“玄”,不断地用“镜子”!这是仅凭想象,仅凭主观意愿,不认真检查、不认真反“思”,是办不成任何有利于民众的事情的。
爱民治国:统治者的本职(天职),不就是“爱民治国”吗?这决不能停留在口头上。必须像婴儿一样须臾离不开父母的那样爱他们,这才是爱民,这才能治国!
能“无智”乎:你能够没有“心智”,“机巧”的理论去欺骗民众吗!婴儿有什么样的“心智”能欺骗自己的父母?难道不应该向“婴儿”“看齐”吗!
天门开阖能为雌:“天”在老子文中是“最大”、最原始、是根、是本!当然天门的“开阖”才能生育万物!能生育万物的则为“雌”、为“牝”。这与前面的“营魄抱一”和“涤除玄览”都是指的不言而喻的真理,是不可动摇的道理!
明白四达能无为乎:只有真正“无智”才能进入“明白四达”。真正能“明白四达”,就什么都真正知道了,那还能作对民众不利的事吗!所以才能达到“无为”,否则就不能是“无为”啊。婴儿有什么样的“行为”能欺骗自己的父母?难道不应该向“婴儿”“学习”吗!
【译文】
“精气神”能和身体分离吗,不能!“精气神”只能和身体合一,这是一个简单的道理。所以,统治者的你能专心致志为民众服务,从而你柔顺地像婴幼儿一样老老实实地呆在“民众的襁褓”之中(就是生活在民众之中;也就是“居善地”),你办得到吗?
你每天洗脸照镜子,无非是要脸面“无疵”,这也是一个简单的道理。那么,你口口声声要关爱民众、治理好这个国家,你深刻检查(“玄览”)过吗?你能像婴幼儿一样老老实实地对待父母、不会玩弄“心智”、“机巧”、“理论”、“说教”去欺骗他们!?
“天门”“起”“闭”(开阖)才能生长万物,万物之“母”则是“天门”。所以,认识万事万物、把握万事万物、驾驭万事万物,必须为“天门”、为“母”、为“牝”、为“雌”,这同样也是一个简单的道理。于是,你这“天门”之子(天子),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明白四达”之人,你的行为能把握得住根本、能为“雌”吗?否则,你的“爱民治国”将是空话。因为你不能把握住根本,就不能不玩弄“心智”、“机巧”、“理论”、“说教”去欺骗他们(民众)。这还是“无为”吗,这已经蜕化变质到:即便是不直接玩弄“心智”、“机巧”、“理论”、“说教”去欺骗民众:也将成其为玩弄“心智”、“机巧”、“理论”、“说教”去欺骗民众的始作俑者的总后台。(可谓根深蒂固。)
【读后】
这是一篇多么好的文章啊,言简意明。
本章以“营魄”“抱一”这个大家都知道的简单的道理,引出“能婴儿乎”的发问,“喻示”圣人、统治者、君王必须像婴儿一样。(“像婴儿一样”这是多么简单的问题,然而,却使不少的“大家”偏离了正常生活常识的认识,步入了“修身养性”或“修炼”的“境地”而不能自拔。)婴儿,哪个不是由婴儿成长起来的,哪个不去抚养、照料自己的子孙时的婴儿?婴儿不都是成长在父母(或爷爷、奶奶、或监护人)规定的环境之中吗。一周岁前的婴儿能有什么样的知识、智慧?一周岁前的婴儿能有什么样的行为可以指导他(她)的父母?
别忘了婴儿是主题:接着又用每天洗脸的日常生活例子来说明一个自我完善不断去“疵”(去智)的问题,并且发问:“能无智乎”?显然这是扣着主题“婴儿无智”而推进的理论论述,令人心悦诚服。
别忘了婴儿是主题:仅接着又用“天门开阖”这种追根溯源、为“根”、为“牝”、为“母”、为“雌”的常识性的道理,来从根本上去掉“智”、除去始作俑者(“智者”)。这样才能先作到“无智”,这才有可能作到“无为”。所以才发问:“能无为乎”(你能作得到无为吗)?
本章,只有三句话。然而,它却层层递进,环环相扣,一气呵成。这就是我们老子文章的风范,也是《老子》一书的独特的理论论述风格!
老子第一个指出:统治者只能是民众的“婴儿”,他才能像“婴儿”一样“无智”、“无为”,才不会危害民众!
【历史性的错误】
本章,在典型的文人墨客的眼中,不是“养身”就是“修身”或者是“养身”和“修身”的二者的统一。这就构成了历史性的认识上的错误,而且危害至今。君不见,那些不少的“养身”、“修身”之士的摇头晃脑、悠哉游哉!
有人说:“这里进一步发挥了老子消极无为的政治观点。他认为无为、退守是自然之道。把神秘的自然界,静观、玄览,推广应用到社会政治领域里,并用它作为指导原则。”这是在干什么?这种人有什么资格来谈论《老子》?他连《老子》的边都挨不上,更不要谈论祖国的传统。充其量,只能拜倒在儒学的认识之中去之乎也者!
谁也没有注意到本章是统治者的“爱民治国”的根本准则!是一切统治者必须认识的为“民众”服务的“理论标准”,是过去、现在和未来人类社会内一切国家或地区领导者的“基本准则”!
在世界范围内,无论是哪一个国家、无论是哪一个地区,他们国家的统治者或地区的头头们,谁敢不“爱民”?只有首先“爱民”,而后才能“治国”或治理该地区。
如何做到首先“爱民”?必须要统治者自己首先要和民众生活生存在一起,能够像“婴儿”一样依偎在“母亲”(民众)的“怀抱”之中,绝不能对“母亲”(民众)指手画脚、为所欲为;其次是统治者必须要高度自律,才能具有“爱民治国”的基础;随时随地去掉自己身上的“疵”(缺点)、无时无刻都还要去掉自己身上的“智”(错误);只有清除“疵”,避免“智”,从而才能去掉自己身上的不利于民众利益的行为(无为);只有自己能够“无为”,那么你就是一个深得民众爱戴的、当之无愧的、好的统治者!
这可不是老子只在探讨、论述中国的问题,他这是在探讨、论述人类社会之中的问题。虽然老子离我们那样遥远,已经过去了两千七、八百年。但是这些话,好像是针对现实而响彻我们的耳边的惊雷!
【亟待展开研究探讨的问题】
统治者是民众的“君父”,还是民众的儿子?或者民众是统治者的子民吗?
那些身为“父母官”的老爷们,能够保证“一方平安”吗?能够当“公务员”吗?
理论问题搞不清楚,实践问题是不能得到解决的。
岂止是当好民众的儿子?这还不行。君不见,有多少儿女在他们的老子面前指手画脚?儿女长大了,翅膀硬了,不在他们的老子面前指手画脚就显示不出他们的“威风”来!这也是一种社会风气?这种社会风气,我们在《老子》文中看到由来已久。本章为什么要提“能如婴儿乎”?道理不是明摆着吗?
怎样做到“爱民治国”?这是一个大问题,要反复探讨,既要在理论上解决它,又要在实践之中履行它。任重道远!

2007-5-18 09:17 陈光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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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先生们的关注.
可能一篇一篇地理解认识会比较好一些…(我的愚蠢想法.)

2007-5-18 11:33 打破英雄神话
论语有云:“曾子曰:慎终追远,民德归厚矣。”

[[i] 本帖最后由 打破英雄神话 于 2007-5-18 11:36 编辑 [/i]]

2007-5-19 09:03 陈光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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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的关注.

2007-5-19 09:04 陈光柱
第十一章 ——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

第十一章   ——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
三十辐,共一毂,当其无,有车之用。
埏埴以为器,当其无,有器之用。
凿户牖以为室,当其无,有室之用。
故: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
【说明】
在那样早的时期内来认识“无”,这是人间(人类)奇迹,老子是第一人!
同时,这是老子第二次在文章中论及有与无,并且是从三个方面来论述的:车(工具的先进性,是代表“行”的工具改善);器(与人们息息相关的生活用具,是代表“食”的器物用具,也同样隐含着器物的改善前进的机制);室(这是人们的“居”的表现,当然是当时大家居住水平的再现,是“住”的表述)。于是,代表人们基本生活的四项内容就占了三项:行、食、住。可以这样说:“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的认识,已经进入到人们生活生存的方方面面。可惜而遗憾的是:两千七百多年后的今天,人们的认识还没有达到老子那时的认识。(如《老子新译》说:“……由此,老子认为对一切事物起决定作用的是‘无’,而不是‘有’。这里,老子忘记了,如果没有车子的辐和毂、没有陶土、没有复杂的砖瓦墙壁这些具体的‘有’,那些空虚的部分又从哪里来?又怎能有车、器、房子的用处?老子把‘无’作为第一性的东西,把‘有’看作第二性的,因而是错的。)
【字词句注释】
辐:辐条。辐条是车轮中车毂(轴心)和车轮(外圈、辋)连接的一条条直棍儿。(三十辐的车轮,出现在两千八百年前的我国历史上,这是“智慧与‘科学’”的象征。这是民众“实践”的硕果。现在来做有三十辐的木质车轮子,还像不太容易?)
毂:车轮的中心(轴心)。毂的外周备有插辐条的小孔。
当其无,有车之用:车轮子的作用是在于车毂与车轮外圈连接的辐条所分割开来的三十个“空间”。正是这些“空间”,是当其无的,这才有了车轮子的作用,从而才有车子的作用。
埏埴以为器,当其无,有器之用:埏(音山,不读言。),用水与土和成泥;埴,黏土;埏埴,就是用水和黏土(陶土);埏埴以为器,用水和黏土成泥后做成的器皿(还要经过高温烧制)。当其无,有器之用。人们所用的,正是器皿中空的“空间”。
凿户牖以为室,当其无,有室之用:户牖,门窗,(显然,那时还只有土墙或窑洞,所以只能)凿户牖,才能成其为所能居住的“室”。正是因为有了室内的“空间”,才能供人们所用。
故:是原因已经陈述完毕,结论马上导出的转折。
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这就是老子所导出的结论。
【译文】
三十根辐条与车“毂”汇聚并连接车轮的外围而共同组成,才能形成车轱辘;有了这样的车轱辘,我们就能够看到三十根辐条所分割开来的三十个局部小空间;于是,车“毂”心、辐条、外轮,加之三十个“花眼似”的“空间”,这才构成为车轱辘。这“花眼似”的“空间”其实是什么也没有啊,它们正是“无”,所以必须有它们,才能有车子的作用。
和黏土为泥制成器皿,依靠着它当中本来就有的那个“空间”,才成其为器皿的;这器皿当中的“空间”其实是什么也没有啊,它正是“无”,所以必须有它,才能有器皿的作用。
在土墙壁上凿开门窗(包括凿挖门窗,掏空内面的土而成为墙壁的“窑洞”),形成有门有窗和四壁围成的“空间”而成其为室。这门、窗、室所形成的“空间”其实是什么也没有啊,它们正是“无”,所以必须有它们,才能有“室”的作用,才能有房屋的作用。
由于上述三个方面的认识所得出来的结论就是:“有”只给人们带来便利(成形为车、器、室),“无”才真正起到了它应该起到的作用。
【读后】
虽然我们现代的人们会挑剔说,老子的论证不够严密,但是他却得出了惊人的认识。在公元前八世纪前,就能够认识到“无”的重要作用,这只能是中国人的骄傲!然而,历史已经过去了两千七、八百年,人们往往却恰恰还在忽视“无”的作用,自绝于真正认识之外。如果能够沿着老子的思路进一步认识“无”,那将会解开不少自然科学之谜!
【历史性的错误】
大概是人们习惯于人家的理念,人家怎么说,就也成为他们的坚强的信念了。不是有人说:“老子把有和无的关系,完全弄颠倒了。老子只看到房屋住人的地方是空虚的部分;器皿盛水的地方是空虚的部分;车轮转动的部位全靠车轮中间空洞的地方。由此,老子认为对一切事物起决定作用的是‘无’,而不是‘有’。这里,老子忘记了,如果没有车子的辐和毂、没有陶土、没有复杂的砖瓦墙壁这些具体的“有”,那些空虚的部分又从哪里来?又怎能有车、器、房子的用处?老子把‘无’作为第一性的东西,把‘有’看作第二性的,因而是错的”。可怜的我们,跟在人家后面学舌了那么久,到头来只是瞎耽误了功夫(白白耗费了历史宝贵的时间),于我们认识《老子》毫无增益!不仅仅是毫无增益,反而致使我们误入歧途,根本就不能理解认识《老子》!
诚然,我们古老的老子,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他是一个人,也是和我们一样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他所认识的问题,只是当时所要亟待解决的问题。他和周宣王共同探讨的是西周王朝的历史出了问题,每况愈下。面对这样的问题,不是三言两语所能说清楚的事。这就涉及到当时很多认识性的问题,其中“有”与“无”的问题,也就占有很大的比重。显然,“有”与“无”的问题也就成为他们探讨和研究的对象,这是不能逃避的现实问题。何况我们应当知道,这个问题是一个哲学的根本性的问题,凡是真正探讨哲学的人都必须无可回避地涉足这个领域。无论其涉足的成就如何,他都必须涉足而解开他所需要的认识,才能指导他(他们)的行为。于是,老子,正是我们的老子,在那样早的年代里,涉足哲学领域内的哲学问题,这正应该是我们的骄傲。有什么大惊小怪,值得你去跟在人家后面而鹦鹉学舌、指手画脚的指指点点!?(无非你欲跟在人家的后面,也去惊呼什么:古代中国没有哲学、没有科学、没有逻辑……)
【亟待展开研究探讨的问题】
这涉及到很多问题。在第一章中就出现了“无”的问题,这不仅是中国的问题,而且是世界性的大难题。在人类认识史的前进途中,人们对“无”的认识,影响到人们对客观事物认识的准确程度。
在第一章中我就说过,老子认识的“常无欲”的问题,实际上是“常欲无”的问题。这是人之所以是人的一个本质问题,这是“人的本性”的问题。如果人们在这个问题上还不能真正认识,那么自己也就只好停留在认识客观事物的大门之外了。这是良好的主观愿望所不能代替的严峻的客观现实。世界各国和我们的国家都还停留在老子的认识之外,都还仅把某些局部现象、或然的道理来当作“人性”而加以解释。
敢不敢把“人性”问题提出来加以深入、细致的探索、探讨,这同样是一个胆量问题、理论问题、实践问题。只要大家能够真正深入、细致的探索、探讨,就会接触那些局部现象、或然的道理的不足之处?那将才会是“真正的研究”。

2007-5-19 17:22 中庸
对于先生说的应该把“与善仁”的说法甚是同意。

七个短句总觉得怪怪的。至于是不是战国时加入的说法就不一定了。

最喜欢那句"水善利万物而不争".

2007-5-20 18:49 陈光柱
第十二章 ——统治者和下属的公务员必须保持素朴的为民众服务的本色

第十二章 ——统治者和下属的公务员必须保持素朴的为民众服务的本色
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
是以圣人:为腹不为目。故去彼取此。
【说明】
“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这是《老子》一文最先直接引用《归藏》的原文。《归藏》也叫《龟藏》,是古公亶父在公元前12世纪商朝末年前,在原来《连山》(仅是符号)的基调下“刻画”、“写”出来的。《龟藏》还叫做《五典》,是分别由五块龟甲底版“刻画”、“写”出来的,并且用“绳索”连接成册为典,故曰《五典》。“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则只是《龟藏》(《五典》)之一的内容,它也是古公亶父开创西周根据地重要理论思想基础之一。并且,它正是《龟藏》(《五典》)的首篇!可惜的是:由于春秋长期的动乱和文字的巨大变动(甲骨文字的自然消失和竹简籀文的形成),待到春秋末期时人们已经不知道甲骨文(商王朝中期公元前14世纪——西周灭亡公元前770年)的这段历史了。后来的人们(战国以及秦、汉以降直至清王朝末年的漫长的2500多年),议及这样的历史问题时,就只能是沿用于“传说”,从而拿不出像样的证据,或者是自己的想当然了(已经出土的甲骨文和殷商以及周王朝的金文都不支持所谓的“传说”)。
另外,《五典》的名子就是来源于《三坟》的。“典”是“坟”的发展,“五”是“三”的发展,《五典》又是《三坟》的发展。《五典》到《三坟》,不但是从符号发展成甲骨文字,而且是从竖着的三块玉版,发展上升到五片龟板“刻画”的文字所连接组合成能够翻阅的“典册”。此事虽然当时并不那么重要或显眼,然而在中国文化认识史的进程之中,却形成了一个重要的“环节”(或者说是“里程碑”式的“环节”),它奠定了春秋时期“五行”观念的萌芽和发展。可惜而遗憾的是,无从再能找到真凭实据!只能按其发展的历史进程之可能,理论上论证这样的事实。这是所谓的“汉文化”的致命弱点,它是永远解决不了的。
【字词句注释】
五色:青、黄、赤、白、黑五种颜色,泛指各种各样的颜色。然而,这里却喻指纷繁杂乱的各种“事物”,实指“扰民、害民、鱼肉百姓”的“官吏”们的行为。
目盲:指“眼花缭乱”,不能认识应该认识到的事物的“睁眼瞎子”,当时的政治盲人。
五音:古代音乐中的五种音级,即宫、商、角、徵、羽。这里却喻指“赞成、反对,赞扬、抵制……等”各种各样的声音。当然,还包括各种各样的“歪点子”、整治民众的坏主意。
耳聋:“聋子”才是“耳聋”,这里是借用为“政治聋子”,听不出“严于律己,保证民得”的正确声音。
五味:指辛、酸、甘、苦、咸。但是,这里是借用。任何人面对客观事物都有主动、被动之分,“五色”、“五音”是每个人都必须“面对”的,因为你的眼睛和耳朵是被动接受器官,不由你分说,它们都会“进入”你的耳、目之内。“五味”却与它们不同,任何人面对“五味”都有自己的选择,然后张口,(允许或拒绝)它们进入自己的口内。
口爽:口爽,口病。河上公:爽,亡也。王弼:爽,差失也,失口之用,故谓之爽。这里却蕴涵着“选择”过分:只要能适合自己“口味”的“言”和“行”,才去“听”和“看”。
驰骋:驰,赶马快跑;骋,跑。驰骋,骑马奔跑、纵横奔走。这里隐喻心情放荡而纵情乃至无所顾忌、随心所欲的行为(当然是借喻于“打猎”)。
畋:打猎。
心发狂:自己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心情,才是“疯狂”。这正是:自己的“心情放荡而纵情乃至无所顾忌、随心所欲的行为”所引起的。
难得之货:不是民众(人民大众)所生存、生活的必须之“货物”。这里指“金玉珠宝”等与民众的生存、生活毫不相干的物品。
行妨:“妨”字在西周当时还没有出现。当时的“妨”字的字音是有的,它与“方”、“仿”等同音,也使用同一字:“方”。故这里的“妨”应与“仿”相同相通。所以“行妨”则是“行仿”。谁行仿?是“人”,是“众人”,是“官吏”,是“智者”,是“有为、有以、有余”之非“民众”的人!他们什么时候也离不开(国家)最高统治者一步,在阿谀逢迎、巴结奉承之余,无不变本加厉地巧取豪夺而“行妨(仿)”于尘世间!(谁对这些人会陌生呢?)
为腹不为目:在西周当时的民众,“安饱”是大问题。统治者能够自己律己而只要自己自求安饱,不追求“声色之欲”,着力于“民得”,这才是一个好的统治者!
【译文】
哪里有缤纷的五彩服饰,在你们这些王公贵族达官贵人的身上,这不仅使你们自己忘乎所以,且也使民心缭乱;哪里有歌舞飘逸昂扬顿挫的声调起伏的五音协奏,你们这些王公贵族达官贵人的深宫内、家院内,这不仅使你们自我陶醉而不闻不问,且也使民心困惑;哪里有食不厌精的五味调和,在你们这些王公贵族达官贵人的膳房内,这不仅使你们自觉尊贵享之当然而口味越来越“刁”,且也使民众的饥肠辘辘声更大;谁能声势浩大的驰骋狩猎耀武扬威,也是你们这些达官贵人啊,这不仅使你们心情放荡,且也使民众叫苦不迭;谁有价值连城的珠宝碧玉,也只能是你们王公贵族,这不仅使你们自己的贪欲俱增,且使你们身边的达官贵人也馋涎欲滴,眼珠子也要转个不停,你不是助长了他们非分之想的滋生吗?
所以,一个好的统治者啊!你应使你身边的人,都要和你一样,以民众的心为心,以民众的想为想,和老百姓一样求得安饱,而不穷奢极欲,追逐声色。后者是暂时眼前的娱乐,它容易毁掉你的国家啊,难道你不应该以国家以民众为重吗?所以说,要切记:摒弃民众接受不了的物欲奢欲,而要保证民心康泰,保障民众安定的生活。
【读后】
读后,令人感慨万千。
以历史的眼光来看,本章是3200年前《归藏》篇的再现!是古公亶父在殷商王朝末期,为推翻殷商王朝“偷偷地”“刻写”的反对当时政府的“言论”,从而规范了自己的行为,所以又叫《建言》或者叫做行为规范的《为篇》。春秋时人们都还知道这个事实,故此才有孔子的“韦编”(“为篇”)之说。
岂止如此,我们还可看到3600年前的《连山》的“真实内容”。公元前17世纪夏王朝末年,成汤与伊尹、仲虺等人为推翻夏王朝,搞的反对当时政府的“言论”,然而当时还没有形成“文字”,只能“刻写”当时的“符号”分列在三块“玉版”之上。显然,第一块“玉版”上“刻写”的“符号”所规定的意思是必须禁止“巫风”,其内容为:迷恋歌、沉于舞;第二块“玉版”上“刻写”的“符号”所规定的意思是必须禁止“淫风”,其内容为:沉女色、贪财物、恋游玩、迷畋猎;第三块“玉版”上“刻写”的“符号”所规定的意思是必须禁止“乱风”,其内容为:不听先人的话、重用奸佞的人、不尊老、不爱幼。显而易见,本章就设及到《连山》中间的两个内容巫风和淫风,所以说《归藏》是在《连山》的基础之上发展而“刻写”成的。“刻写”《归藏》的那个时候的文字只能是甲骨文时期的文字。
于是,这不仅是中国的历史问题,而且是中国的有案可查的几千年来的现实问题!故此,凡是重视政权建设的政治家们,都不得不注重这一严肃的问题。所以说:《连山》、《归藏》、《老子》三本“经典”是一脉相承的“治国宝典”。此事,早在春秋战国时人人皆知。所以,这才有“秦献公‘买通’太史儋‘偷’《老子》一书,过函谷关而入秦”成其为当时的事实。这也给历史带来了不知情者的长期地困惑和迷茫!
历史给我们留下了不少的问题,我们必须认真对待而努力啊。
【历史性的错误】
我真不知为什么现代有的人居然在本章的“眉批”上,有“消极逃避”,“企图取消矛盾”的语言。
当然,也有人说:“今日都市文明的生活,芸芸众生,只求动物性的满足与发泄,灵性的斵伤到了骇人的地步。我们可以普遍地看到人心狂荡的情景,读了《老子》的描述,令人感慨系之”!此话虽然不假,然而这不仅背离了《老子》的本意,而且也背离了古公亶父的本意。显然,是淡化了《老子》的作用,转移了社会、民众的视线。
显然,这些影响的来源,可能还要找到王弼那里。他在本章的注释中说:“为腹者以物养己,为目者以物役己,故圣人不为目也。”这种误导也非同小可。说客气一点,他只看到纵情于声色之欲的人会被声色所役,而看不到纵情于口腹之欲的人与前者有什么区别(他认为是有区别的,故而他才得出结论:“圣人不为目也”)?显然,声色之欲的人与口腹之欲的人都是为自己的一己之利益而奋斗的,这些人不在老子所论述之中。持类似于王弼认识的这些人,就根本没有懂得老子的意思。老子教育的“圣人”的“为腹不为目”,如果以王弼这样的解释,那就永远也读不懂《老子》。因为王弼在这里“偷换”了老子的教育对象,无形之中又强化了“圣人”的完美(大家一致认为“圣人”是不能教育的,“圣人”是不可教育的;恰恰这与老子的思想相反,老子的思想是“圣人”必须要受教育!)。我们几乎所有的有关《老子》的认识,不正是这样吗?大家沿着这样的思路,岂能不错上几千年?王弼只不过是多数文人墨客之中的一个代表而已。
【亟待展开研究探讨的问题】
有“圣人”吗?《老子》文章中的“圣人”是什么样的人?
“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的现实意义还有没有?
应当如何重视这样的警句、格言?
从我们知道的汉朝以前的历史,上述的警句、格言还是“革命口号”,是否可以引起我们的注意?

闪闪发光的历史“瞬间”的火花:

是以圣人:为腹不为目。
——老子

2007-5-20 20:11 恨地无环
陈先生,衲子是我思我在区的版主,很荣幸在我区看到您的老子注释系列。陈先生一章一帖,陆续贴出,的确可能有助于版友对单独篇章的理解,但老子一书篇什众多,微言而有大义,十余篇贴出后,因为回帖先后不一,次序散乱,未免有检索之难。衲子打算将诸篇合为一帖,希望能得到陈先生的理解和支持。谢谢。

2007-5-21 08:40 陈光柱
第十三章——统治者要警惕“大患”的危害,具备“忧患”认识

第十三章——统治者要警惕“大患”的危害,具备“忧患”认识
宠辱若惊,贵大患若身。
何谓宠辱若惊?宠为下,得之若惊,失之若惊,是谓宠辱若惊。
何谓贵大患若身?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
故:贵以身为天下,若可寄天下;爱以身为天下,若可托天下。
【说明】
两百多年的西周历史的历程,与殷商的历程有一个明显的区别:这就是“赏罚”。我们所知道的甲骨文的文字中,记录有关商王对他的下属“赏赐”实例寥寥无几,且仅只限于“牛”、“禾”之类的“食物”和少量的“贝朋”而已。然而西周时期仅出土的金文中的“赏赐”就已经是多方面的了,它涉及到:官职(包括某些权力)、器物、贝朋、吉金、人员、夫、马匹、牛、羊、土地……等等。显而易见的是西周的“赏罚”已经起到了原来未曾有过的作用,给当时的社会带来了一定的弊病。这个作用穷其根源就是“赏罚”引起的,上升到理论上来认识就是“宠”与“辱”的问题。
于是,“宠”与“辱”的问题就形成只重视“宠”、侧重于“宠”。然而,在当时的现实中又从两个方面表现出来:其一是最高统治者对下属的“宠”,表现为信任、提拔、表扬、奖励、赏赐……等;其二是下属对最高统治者的“宠”,表现为溜须、吹捧、赞美、颂扬……等不实之词。翻开甲骨文和西周金文两相比照,明显地可以看到:殷商甲骨文内基本上没有赞美、颂扬之类的词句;然而在西周的金文之中,赞美、颂扬的词句就比比皆是了。有赞美、颂扬之词句的出现,则溜须、吹捧之类的不实之词句,不仅应运而生,而且迅速蔓延发展给社会带来的危害极大!让有“正常心理”的人们为之瞠目结舌;让不少的人却“乐此不疲”、“八面玲珑”、不知所以地自限(陷)其中而沾沾自喜。
在西周末期,面对这样的问题必须要认识。这也就是中国历史上在西周时期的自我总结,这样的总结只能是西周末期的周宣王和老逨共同终身探讨的问题——西周的历史为什么是每况愈下的历史。所以,当周宣王临死前受命于老逨:“必须重新修订已经严重坏损了的古公亶父原作的《归藏》”,于是这个历史重任只有老子一人来承担完成。故此,本章的理论论述就是势在必行:因为统治者都必须用人,而这些被用的人之中,他们的通病表面上看起来就是“患得患失”,其根子就在由“赏罚”引起的“宠”与“辱”所带来的问题。这是继第三章注重在用人之中防止“始作俑者”的“智者”之后,也要尽量避免、杜绝“患人”(实际上是专门“经营”溜须、吹捧、赞美、颂扬……等手腕而力图向上爬的奸佞之小人)的又一篇佳作,这也是作为一个比较好的统治者欲成为“无为”而治所应该提出的问题的力作,当然也是教育、规范“圣人”的必要篇章。可读性极强,这也是每一个统治者所必须重视、正视的问题。然而,迄今为止,还没有看到:有关读懂过此篇文章的记录!
读、学习本章,必须首先弄懂“宠辱若惊,贵大患若身”这九个字,否则,都将是“盲人瞎马”而“不知所以”。
把文中的“大患”,引申、发挥为“患得患失”,并且仅侧重于“患得患失”,那就错了。在统治者的“淫威”之下,几乎所有的“人”(为统治者服务而效忠的人——绝不能是“民”),他们无不以上的“意志”为准则,亦步亦趋地紧随其后,岂止是“患得患失”?如果一旦被为上者“羞辱”或“侮辱”:轻者遭斥、遭贬乃至丢官;重者被问罪、判刑、杀头乃至灭其九族!这就是他们面对“羞辱”或“侮辱”也就是“辱”的真实的而又无法逃脱掉的历史和现实的原因。(对于羞辱和侮辱所能带来的后果,后面《老子•二十章》是一目了然的。)
这里我们应该知道的是“宠”与“辱”的问题,利用第一章的“异名同谓”的道理,不难知道“宠”与“辱”具有同一作用,“宠”是“辱”的一种。于是,本章“宠辱”两字的连用是老子文中的专用名词,这里的“宠辱”当然是“辱”的一种。所以说“宠”与“辱”是统治者“用人”的一种“手段”。(这与第三章又有不同:“不尚贤”是统治者“选取人才”的问题;本章是用人的方法、手段问题。)正因为“宠”与“辱”是统治者“用人”的一种“手段”,并且是对“人”的,不是对“民”的。所以说,它与统治者的“天职”的宗旨:“保证民得”(第十章的“爱民治国”、第七章的“成其私”)并不直接相关。故此,在这用人手段中“宠”与“辱”是一样的问题,同时大家也知道“辱”所能引起的直接后果。于是,在人们相关的认识之中、无形中形成了:偏重于使用“宠”或得到“宠”表现为信任、提拔、表扬、奖励、赏赐……等;但是,有了上述的形成,随之而来的是专门“经营”溜须、吹捧、赞美、颂扬……等手腕而力图向上爬的奸佞之小人就应运而生了。这反而成为一种人世间的“毛病”、“陋习”,久而久之成其为不为人们所注重的“沉疴”、“痼疾”的“不治之症”!
既然是统治者“用人”中的“毛病”,那么,“大患”则不是指身体的病患或灾难。显然,这里的“大患”是老子又一专用“名词”,是与统治者“用人”有关的专用词。可惜的是,甲骨文和西周出土的金文中都没有“患”字。这只能说明是老子首先使用此字的。并且,汉朝时候和汉朝以前都还知道“患”字的真实意思。董仲舒的《春秋繁露》曰:“心止于一中者谓之忠,持二中者谓之患。患,人之中不一者也。”虽然这里的意思并不那么直截了当,但是,它却使人们会联想到“患”是涉及“人”的问题。另外,战国末期的韩非子,在他的《五蠹》中,列举了五种对国家、君王、民众是“蠹国害民”的人,其中之一就是“患御者”。
显然,“患御者”的“患”是与“御者”相联系的,“御者”不管人们认识是如何的不同,但是,可以肯定地说“御者”是“人”,并且是与“君王”有关的“人”。于是乎,这里的“患”不是指“生大病”或者是指“灾难”,而是指“用人”的方法所导致的“忧患、隐患、大患”!
所以说,《老子》文中的“宠辱若惊”,是任何统治者都必须要注重的大问题。如果因为“宠辱”而引起自己的惊奇而提高警惕十分慎重地使用“宠辱”,那就是十分正常的事;反之,统治者们都手舞足蹈地、自行其是的运用自如而大行其“宠辱”,那就只能是日甚一日终究以“积非成是”,形成“不治之症”而贻害后人!
请注意的是:第三章揭露出一类危害社会的“始作俑”的“智者”,第八章披露出一群力图向上爬的祸国殃民的“众人”,本章却揭示出一大帮无孔不入的“大患”——“奸佞小人”之隐患、“蠹国害民”之蠹虫。如果再加上六十五章的国之“贼”,就会完整地知道老子的用心是何其良苦?这些才是《老子》一书教育“圣人”的根本。
“贵大患若身”是:怕“忧患、隐患、大患”“留在”统治者自己的“身边”。可是,自以为是、不可一世的统治者们,有那一个能认识这一问题呢?君不见,统治者们都手舞足蹈地、自行其是的运用自如而大行其“宠辱”之实啊!有多少统治者不都豢养着比比皆是的专门从事“经营”溜须、吹捧、赞美、颂扬……等手腕而力图向上爬的奸佞之小人!?
因此,本章侧重“宠为下”的论述,也就是:“宠”对比“辱”来说,是会取得更不好、更加坏的“结果”的。它的直接贻害是酿成:西周时的“不中不刑不聿”等不良的官风;持久的危害是绵延至今而形成的“贪污腐败堕落”的委靡、不正之风的蠹虫,甚至还包括野心勃勃的祸国殃民、卖国求荣、狼子野心的阴谋家们,这些人才是“患”、才是“隐患”,将来必是国家之“大患”。这就是应该认识由于“宠为下”而带来的直接原因,所酿成的严重后果长达几千年,中外的历史和现实都无一例外。
【字词句注释】
宠辱若惊:按现在的字面上来认识:宠,喜爱、爱、偏爱;辱,在这里仅限于被动的被羞辱、被耻辱、被侮辱、被玷辱(玷污)。宠辱若惊,得宠、受辱都感到惊恐。形容患得患失。惊,惊慌、惊恐。这是大家所能查找得到的认识,但这却不是老子的认识。在本章中的真实意思是“宠辱”更甚于“辱”,“宠辱”是“辱”中的一种,极具隐蔽性而不为人们所认识(中国历史上,好像只有老子一人认识此问题,所有的后学者,都无视这一问题的严肃性)。“宠辱”表现出来则只是“宠”,并不会使人感到惊恐不安,这是大家不知道它的真实意思的表现。然而,“宠辱若惊”是老子对本章的命题的“点笔”,则应该让大家知道它的真实意思:面对“宠辱”则必须惊恐不安!要比受“辱”之有更甚、更深被“伤害”的惊恐不安!
贵大患若身:贵,此处仅限于是珍视、重视的意思,珍视、重视到害怕、惊恐;大患,大灾、大难或大病;若,像、好像;身,身体、自己身体。若身,好像大患停留在自己身体“内”,喻其“忧患、隐患、大患”“留在”统治者自己的“身边”。
宠为下:宠爱是不好的、是卑下的笼络用人的手段。所以“宠辱”虽然是“辱”的一种,它却更坏、更隐蔽、更加贻害无穷!不知道“宠辱”是“辱”中的一种,就不能明白“宠为下”的真实意思,那又怎能明白下文的意思呢?
得之若惊,失之若惊,是谓宠辱若惊:宠辱所表现出来的只是宠,应该面对“宠辱”则必须惊恐不安。所以说:不光只是失去“宠”(宠辱)而惊恐不安;得到“宠”(宠辱)同样会感到惊恐不安。这才是宠辱若惊啊!
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为什么我要珍视、重视到害怕、惊恐这大患呢?因为大患它像大灾、大难或大病一样会残害、侵害、戕害我的身体,甚至致我于死地。岂止如此?“大患”他们是祸国殃民、腐化堕落的蠹虫,是欲致国家于“死地”而后快的家伙们。同时因为我有自己的身体,才会去考虑危害我身体的大灾、大难或大病。如果我没有自己的身体,那么我就不会去考虑什么大灾、大难或大病,这个道理是明显的。故此,凡有事业心的人,都将把自己的事业看成自己的身体,甚至有超过自己身体的认识。
贵以身为天下,若可寄天下;爱以身为天下,若可托天下:(有了上面的认识,统治者)把自己的事业——爱民治国——治理天下,当作害怕自己的身体会生大病或遭受到大的灾难一样,那么,天下所有的民众都必将自己的切身利益寄予希望在你(统治者一人)的身上;(有了上面的认识,统治者)把自己的事业——爱民治国——治理天下,当作重视、珍视自己的身体一样,那么,天下所有的民众都必将把自己的真切愿望托付在你(统治者一人)的身上。
【译文】
宠辱是更大的玷辱,必须引起自己的惊恐不安而慎重对待。必须认识到宠辱将会给自己带来大的祸患,它不亚于大灾、大难、大病那样戕害、侵害、残害自己的身体的作用那样去瓦解自己的国家。
为什么说宠辱要引起自己的惊恐不安呢?因为“宠”和“辱”,两者“异名同谓”也,统治者之所以使用它们,无非是达到他“用人”的目的所采取的方法、手段。虽然表面看起来,得宠远比受辱强得多、舒服得多……然而,实质上,宠比辱的贻害更大、更卑下,所以说宠辱是辱中的一种,故此,宠辱所带来的贻害不得不使人惊恐不安。于是乎也将造成得到宠辱会惊恐不安;失去宠辱也将会同样惊恐不安。
什么叫做“贵大患若身”呢?大灾害、大病患都会造成人的身体的重大损害,谁不怕灾害、病患对自己身体的损害呢?然而,像“智者”(第三章)、“众人”(第八章)等留下来的“大患”之人,呆在统治者的身边,这难道不“触目惊心”吗!这比灾害、病患岂不危害十倍、百倍、千百万倍!这才是“贵大患若身”啊!
所以说:把爱民治国治理天下,当作害怕自己的身体生大病或遭受到大的灾难一样,去不遗余力地根除智者、众人、大患的危害,那么,天下所有的民众都必将自己的切身利益寄予在你的身上;把爱民治国治理天下,当作重视、珍视自己的身体一样,去不遗余力地根除智者、众人、大患的危害,那么,天下所有的民众都必将自己的真切愿望托付在你的身上。这样,只有这样,只能这样,才能成为一个较好的或者是很好的国家统治者、国家最高领导人!
【读后】
老子的认识在人类史上,真是独一无二!人类史进展到今天,谁认识了这个问题?何况这还是在两千七、八百年前就提出来了的问题。
当时西周的两百余年的历史进程,暴露出一个每况愈下的问题。发现这一问题的是周宣王和老逨,他们从小就在一起共同学习古公亶父的《德》论篇章,六十年的共同探讨,深刻反省周厉王被“国人”赶走于彘的真实原因,以及整个西周王朝每况愈下逐渐衰败的问题之所在。
周宣王四十三年,雄心勃勃地任命老逨为“历人”。并命他作“十鼎”,这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所享有的最高规格,为的是显示“历人”工作的重要性。什么工作呢?由“历人”领导、组成写作班子,在周宣王的直接参与下:编修、编纂以前所没有的《书》(所谓的“周公组织人员修《书》”没有任何基础,同时甲骨文和西周、东周的金文都不能提出丝毫证据)。三年后,六十六岁的周宣王因长期辛劳成疾,自己预感到不久于人世,才当着儿子(后来的周幽王)命老逨“重新修订古老的《德》论”。老逨不辱使命,用自己七十余年的研究成果,在公元前776年终于完成了《德》论的修订。到战国时期人们才开始把她叫做《老子》,所以我们今天才有眼福看到《老子》这样的好文章。
本章的“宠辱”问题,在中国历史上,好像只有老子一人认识此问题。所有的后学(儒、墨、道、法、杂……等)者,都无视这一问题的严肃性。于是乎,这也造成历来读《老子》的人,他们只用自己自以为是的认识,去曲解《老子》。故此,在读或解释《老子》时,就没有一个不离题的,这也就不奇怪了。
本章八十一个字,层次清晰,条理鲜明,论证有力,逻辑性强。这样的好文章是现代人望尘莫及的。
【历史性的错误】
把本章认识为,是说“贵身”、“忘身”的,那对《老子》的认识是一般性的误读。是错误理解了《老子》文中的“贵”字,错误解释了《老子》文中的“贵”字。
只有事业心极强的国家领导人,才能“后其身”、“外其身”,而“成其私”——成其他“爱民治国”孤家、寡人之一人所想的私!(《老子》第七章)。
本章的问题与“成其私”的认识是一致的。只有高度重视“宠辱”所带来的“大患”之人,并且尽力“根除”他们,才能有国家的安宁。要做到这一点,必须有极强的爱民治国的事业心:他必定把“根除大患”的事情比对待自己的身体看得更重要。这样国内民众的一切不都可以托付给他吗?
至于把本章理解为是谈“养生”问题的人们,那就不属于《老子》研究范围,这里不讨论。
有人在这里挖苦老子,他说:“(老子)认为有许多麻烦,是由于自己这个人的存在而引起的,为了避免给自己招来忧患,最好不要身体。身体都不存在了,还有什么忧患呢?照这样的逻辑,为了避免牙痛,就不要牙齿,为了不犯错误就不要工作。在这种错误世界观指导下,把参与社会生活看做累赘”。当一件伟大的艺术作品被人“挖苦”的时候,我们看到的正是这个人的无知和幼稚!
【亟待展开研究探讨的问题】
“宠辱若惊,贵大患若身”。值得研究吗?
“宠为下”,能否进一步来认识它?
“贵大患若身”有否实存的意义?
认真学习《老子》,是不是国家高级公务员的 必修之课程?

2007-5-21 10:40 打破英雄神话
综观全文,让我联想到一句话,出自论语:"曾子曰:慎终追远,民德厚矣."
PS:最近我在看一本书,叫《教女儿学论语》,感受颇多。
且幸得作者亲笔签名,复旦大学中文系毕业陈小云。

2007-5-22 10:01 陈光柱
第十四章——人类社会之中,古往今来只有一个道理:“保证、保障民得”

第十四章——人类社会之中,古往今来只有一个道理:“保证、保障民得”
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诘,故混而为一。
一者:其上不皦,其下不昧。绳绳兮不可名,复归于无物。
是谓无状之状,无物之象,是谓惚恍。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后。
执古之道,以御今之有。能知古始,是谓道纪。
【说明】
本章的主题是“论一”,也就是“论道”——“告诉‘道理’中的一个根本性的问题”。本章的写作格式也是老子惯用的手法——分成四段,它与前面的1、2、3、7、8、11、13等章一样。显然,本章也是侧重专门理论的“论文”,当然,也是人类史中最早的哲学著作篇章。在世界人类史的认识之中,能够查找到的最早关于“一”的问题的论述,是公元前580年的希腊数学、哲学家毕达哥拉斯的“认识‘一’的问题的萌芽”;其后约公元前570年的希腊哲学家巴门尼德,他的“存在就是存在,决不是非存在”的所谓“存在是唯一的”的理论,是认识“一”的问题的进展;公元前540年的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他称“规律”为“逻格斯”,从而使哲学开始步入“规律”研究领域(国外的“真理研究”,国内则是“道”的研究,科学的领域内是“规律研究”);约公元前490年,希腊埃利亚的哲学家芝诺,巴门尼德的学生,论证存在是一不是多,进而论证“存在”是不动的,这却让人们走了不少的弯路(现在也没有例外),拉开了“一”的问题的发展帷幕;后来的哲学家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他们才奠定了长达两千余年的西方哲学基石。
增补帛书《甲》、《乙》本和傅奕本有的“一者”二字。按老子的思路应该有此二字,这样就更加突出了“一”的重要性(这是每一个意欲真正认识问题的人,所必须认识的问题,也是一个思想家的本质和必然品德),使本章的结构更趋严谨缜密,何况老子是一个刨根问底的伟大思想家呢?
我们的祖先,在使用甲骨文后,已经促进了大脑思维的发展。再经过西周历史的进程,善于思考的人,虽然还不能像现代人那样思考,但是人们却已经能够隐隐约约恍恍惚惚知道万事万物都有一个“道理”存在着。可惜,那时候还没有思想、思维、认识……等的意思,大家仅仅知道有一个琢磨不透的“心”。然而,大家虽然迷茫而百思不得其解,人群中却有一个老子,老子正是这样的一个思维、思想开拓者啊!惟有他开了认识“道”——“道理”的先河,在人类认识史中,也是如此!他所论述的“道理”是“一以贯之”的,所以在他的文章中,对“一”情有独钟,他在不少的地方都使用了“一”。如:10章的“抱一”; 22章的“抱一”;25章的“居其一”;39章的“得一者”、“得一以清”、“得一以宁”、“得一以灵”、“得一以盈”、“得一以生”、“得一以为天下正”;42章的“道生一,一生二”等。本章下面的“混而为一”与“一者”正是论述“一”的典范。(西方认识“一”的论述,则晚去很多。)
关于帛书中的“执今之道”的问题,那只是由于帛书受到当时环境的制约而出现的。因为当时的西汉王朝还只是刚刚建立,并且是在战国末期后不久就推翻了秦王朝而建立起来的新王朝。百废待兴,要找现成的治国模式,都只能是徒劳的,所以在理论上是必须面对现实。这样的思潮,使不少的人(有识之士、甚至是能主宰国家命运的人),侧重被战国时期“道家”们搞混乱了的所谓的“黄老”之学。当他们面对由于推翻了秦王朝在秦王室得到的《老子》藏本(秦王室收藏的竹简《老子》。也就是秦献公时所得到的:由太史儋偷出东周王朝的藏本《老子》送往秦国,这才有《老子》为秦国的发展、强大、建立秦王朝立下了“汗马功劳”)的时候,怎样学习运用她,则碰上了大大的问题。刘邦夺取天下后,虽然他鄙弃儒术而偏于“黄老”(道家的胡诌),怎样具体地去认识应用《老子》,他却毫无办法。当他夺得天下后,面对群臣争功酗酒、拔剑击柱“闹事”的行为亦茫然,又不得不屈服于他原来所憎恨的“儒术”!这里只是为了说明汉初时期对现成治国办法、模式,理论、道理探求的朦胧。于是乎,面对《老子》的“执古之道”就会模棱两可:是“执古之道”呢?还是“执今之道”呢?这样在当时高层领导层圈子内,传抄“官定”的《老子》版本(由于秦始皇的“焚书坑儒”,存书稀少)的过程中,就避免不了把“执古之道”抄写成“执今之道”的这种情有可原的事情的发生。
另外,把《老子》原文内的“执古之道”改为“执今之道”的一个重要原因是:秦始皇统一全国后,“颁布”的“命”(为“制”)“令”(为“诏”),来治理国家的内容就有“以古非今者族”的严厉“惩罚”、“灭族的祸患”!谁不心惊肉跳,何况那些趋炎附势的文人?在刚刚建立政权的汉朝初期,他们面对《老子》文中的“执古之道”将会更加惶恐茫然,改为“执今之道”,岂不皆大欢喜!?所以,汉朝初期的“帛书”内,才会出现如是说。
【字词句注释】
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这“视”、“听”、“搏”是人们用“眼睛”、“耳朵”、“身体的肢体”无法感知到的“夷”、“希”、“微”的三态。喻示万事万物的“道理”同样是不能用人们的眼睛、耳朵、身体的肢体感知到的。
此三者不可致诘,故混而为一:此三者不可致诘的“三者”,显然是“视”、“听”、“搏”的三态;故混而为一,“道理”正是这“视”、“听”、“搏”的三态糅合在一起。
一者:此“一”是指“视”、“听”、“搏”的三态糅合在一起以后的“道理”,就是“道”,也就是万事万物存在须臾不可或缺的“道”!
其上不皦:如果要认识“道”的话,那么在“道”的“上”面(之外),还能有什么?那只能是什么也没有!什么“皦”、光亮耀眼的东西也同样是不存在的。
其下不昧:如果要认识“道”的话,那么在“道”的“下”面(之“内”),还能有什么?那只能是什么也没有!什么“昧”、阴暗隐蔽的东西也同样是不存在的。
绳绳兮不可名:“绳”,有“标准”的意思。汉帛书甲、乙本内为“寻寻”,“寻”在古时为长度的度量单位,也同样有“标准”、“检测”的意思。所以,绳绳兮不可名,就是用什么来给万事万物的“道理”起一个合适的名字呢?考虑来,考虑去,却是“不可”的啊!
复归于无物:既然起不好名字,那么只能再考虑用什么“物”体来“套用”万事万物的“道理”,所以说,“复归于无物”。另外“复归”含有和十六章的“各复归其根”相同的一个意思,都是追究到最根本而再不能追究了的。这也是老子考虑认识问题寻根问底的精神的真实表现。
是谓:“于是乎”或者“这叫做”,词意的链接转换,引起下文。
无状之状,无物之象,是谓惚恍:“无物”有什么“状”、有什么“象”呢?没有“状”,没有“象”的“道理”,这在两千七、八百年前能说清楚吗?一个“惚恍”,就已经说到家了,有什么还能比这更明白?
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后:即若“迎之”、“随之”能有什么区别?都只能是身体的感受,“道理”能用身体去感受吗?所以,迎之、随之都不会见其前后的。
执古之道,以御今之有:为什么要研究这古往今来的“道理”呢?为的是,把握自古以来就有的“道理”,而面对今天的现实世界啊!
能知古始,是谓道纪:这就是“一以贯之”的原始“意义”。如果能够知道,好久、好久以前的“道理”的话,那么,所有的深刻的“道理”都在一定的预料之中。所有的“道理”的规律也必定是一以贯之的。这就是“道”的规律、“道”的纲纪、“道”的纪律、不可动摇的铁的纪律!
【译文】
看不见的东西名叫“夷”;听不见的东西名叫“希”;摸不着的东西名叫“微”。这三种形态的东西又不可究诘、追究而浑然一体,所以我把它们统称为“一”,来衬托出我所认识的“道理”,也可简称为“道”。
这个“一”呀,也就是这个“道理”呀:在它的上面(外面)看不到光亮耀眼的任何东西;在它的下面(内面)看不到阴暗隐蔽的丝毫存在。对这样的“一”(“道理”)用什么样的标准、尺度都是不可以来衡量它们的,现在还没有任何这样的认识,于是乎只好追根溯源到“无物”的境地去认识它。
(抽象的)“一”、“道理”,能有什么形状的形状,能有什么表象的表象,(它只能是在我们人脑内的“思维”的一种“特殊操作方式”),我说不清楚它们,只好名之曰“恍惚”、“惚恍”。我向着“一”、“道理”走去却迎接不到它;我跟踪“一”、“道理”后面尾随不了它。
然而我们必须认识“一”、认识“道理”,认识这个自古以来无所不在的“道理”,并且要牢牢把握住它,这才叫做“执古之道”,这也将有可能驾驭现今的现实而左右自己的行为,从而为民众服务。能够知道古往今来的一统的“道理”,(这个“道理”在《老子》全书之中是:最高统治者必须高度自警、自律和保证、保障民得!)这是“道理”的纪律啊。
【读后】
在西周的当时,在人类认识的发展史的时候,人们牙根儿都不可能知道,有什么“道理”的问题。探讨这一问题的萌芽,只可能追溯到公元前6世纪古希腊,他们那时候的认识也只是萌芽,还没有正式提出“真理”、“规律”性的问题。而这却是我们的老祖宗在公元前8世纪人类认识的发展史的起步的时候,就从“道理”的“模糊性”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到了今天。遗憾而可悲的是,我们这些不屑子孙没有一个去发扬光大他老人家的事业!?
在人类认识的初始的时候,人们都十分自觉地从道理、从最简单的“一”开始给予认真地认识。中外、东西方的历史进程都是最好的说明。
唯独难能可贵的是,老子却只侧重最高统治者的“自警、自律”和力争“保证、保障民得”这一个道理,并且在他的全书中,一以贯之自始至终的坚持到底!这也铸就了老子高于所有人的品德。
【历史性的错误】
“论一”,就是谈论根本性的问题。《老子》一书中,什么是根本性的问题?那就是“统治者必须高度自警、自律,保证、保障民得”。那时候的人,只知道这一个简单的道理,也是那时候的执政准则,统治者的天职。这是西周当时的人人皆知的问题,是一个不言而喻的问题。所以,“论一”也就是“论道”——“告诉‘道理’中的一个根本性的问题”。“告诉‘统治者必须高度自警、自律,保证、保障民得’的问题,这就是一个根本性的问题,是一个反复要讲的问题。”即便是这样(老子不厌其烦地),不屑的子孙们却忘掉得一干二净!现在,谁还知道?
“这个‘道’,由于没有明确的形体,所以无法加以名状。这个超乎声色名相的‘道’,并非空无所有……‘道’是个超验的存在体……由此反显出‘道’的深微诡秘之存在。”这是在干什么,是在认真地解释《老子》吗?无怪乎此人马上就在为今天的“儒道合一”而摇旗呐喊!
【亟待展开研究探讨的问题】  《老子》文章中虽然没有提到“统治者必须高度自警、自律,保证、保障民得”的话,但是离开了这个问题,是没有任何其他办法来认识《老子》。是否这样?这也许就是我们什么时候也不能离开的话题。
能否在哲学领域内,讨论一下“一”的问题?

2007-5-23 10:22 陈光柱
第十五章——比较好的统治者的行为举止

第十五章——比较好的统治者的行为举止
古之善为道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识。夫唯不可识,故强为之容:
豫兮若冬涉川,犹兮若畏四邻;俨兮其若客,涣兮其若凌释;敦兮其若朴,旷兮其若谷;
混兮其若浊:孰能浊以静之徐清?孰能安以动之徐生?
保此道者,不欲盈。夫唯不盈,故能蔽而新成。
【说明】
通行本为:“古之善为士者”,而汉帛书甲本的这一句已残损;乙本则为:“古之善为道者”。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是给人们造成一定的影响。何况,大家也根本还没有进入认识《老子》的门槛,这也就更加加剧了学习《老子》的难度。所以,这里不仅要改正为“道”字,并且要弄清楚对“道”的认识。
同时,这也清楚的知道由“道”改为“士”的时间是战国中期,太史儋偷书之事发生以后,因为这时候已经有“道”和“士”的两种版本出现了。
“道”在这里是相当重要的,这是本章叙述的问题之所在。懂得“道理”的人,是很久、很久以前就有了的。这并不因为人们是否规定了“道”和“道理”之后,才会出现懂得“道理”的人。所以,尽管最早的“道”字只出现在西周,而且直到春秋都还没有出现“理”字,但这并不能说明那时候的人们不讲“道理”。
什么是“道”,这是一个相当简单的问题。之所以现在越说越胡涂,甚至说不清什么是“道”,让人们稀里糊涂日甚一日而延误至今天!原因就在于从春秋战国起直到现在,谁也没有把《老子》的“道”解说得清楚明白。什么是“道”?虽然说“道理”就是“道”,但是,这是同义反复而没有做具体说明,这还是跟没有说一样同样使人不能清楚明白。
什么是“道”?从《老子》的全书来看,“‘圣人’必须保证‘民得’”,这就是老子反复阐明的“道理”。既然“圣人”必须保证“民得”,所以,《老子》全书就必定是规范“圣人”的行为的“箴言”!
故此,本章则是规范“圣人”的行为的“箴言”的一例:以过去的、懂得“道理”的人(如:成汤、伊尹、盘庚、武丁、古公亶父等的他们,都是“古之善为道者”的人)的实际例子为榜样,从而教导“圣人”。(之所以我举出上述诸人为“善为道者”,因为这是查之有据的;鉴于对人们所查无实据的吹捧、杜撰而莫须有的所谓的“三皇五帝”的真实性,是不可信、不可取的;并且进而看到人们杜撰的周公旦的功绩也没有任何实证材料给予支持,这也应该是不可信、不可取的。从而暴露出我们的“历史”书籍、文献都有很大程度的失真!这同样是读《老子》一书必须注重的问题。否则,也是读不懂《老子》的。)
本章也是标准的四段结构,从而完整地表达出来:老子(这显然包括周宣王和单逨他们两人的长期共同的认识)对后继之各位天子(王、皇帝、最高统治者)们的殷切教导和期望而成其为“圣人”——比较好的“天子”才有资格成为“圣人”!
(另外,即便是关于“道”或“士”这两个字,也不是大家所认为的“有道者”或“读书人”的意思。甲骨文内没有出现“道”或“士”这两个字,殷商的金文之中也没有“道”或“士”这两个字,也就是说殷商期间不存在“道”或“士”的问题。“道”或“士”这两个字虽然在西周早期就已经出现,但是这完全不是大家所理解的意思。本章之所以有人把“道”窜改为“士”,是后人受到68章“善为士者不武”的影响,然而必须看到窜改者的初衷还是好的。)
【字词句注释】
古之善为道者:古,过去、以往、曾经有过;善,善于;为,行为、表示行为的对象或按某种“标准”的行为。所以,“古之善为道者”,是特指过去有这样一些深明道理、并且按道理办事的人,可惜的是,这种人并不多见,后来和现在的这种人少之又少了。
微妙玄通,深不可识:(汉帛书甲、乙本均为“微妙玄达,深不可志”,如果能够知道这八个字的意思后,倒是似乎觉得“微妙玄通,深不可识”还现代口语化一点,故而未及改动。)微,古义为隐行也,《老子》14章为“搏之不得名曰微”,显然“微”是指“不太明显的行为”的提炼语言、或高度抽象的行为的借喻;妙,奥秘;玄,反复认识、不断认识;通,通达、贯通;玄通,指其行为,已经达到一定的程度,能够运用自如、而一切行为均能按其道理办事;深不可识,与“深不可测”相类似,与“深不可志”相临近。“深不可志”的“志”含有“标志”的意思、或“藏而不露”致使人们找不到把他们与非他们所区分开来的标志;另外,“深不可志”的“志”可作为“记事、记述”的表达,则“深不可志”当为“难以写状”的笔者的心情披露也是可取的,这与前者并不矛盾。                                                         
夫唯不可识,故强为之容:夫唯,正因为;不可识,不是一般人所能理解的;故,所以;强为之容,勉强来描述他们的大致“行为”——“容貌”。
豫兮若冬涉川:豫,(《说文解字》:豫,“象之大者”。“不害于物”。老子借用心地善良“不害于物”)迟疑、缓慢、谨慎小心、“不害于物”;兮,古助词;若冬涉川,(大象)冬天徒步过河!然而冬天河水基本要结冰的,所以此处当与“如履薄冰”同一个意思。故此,“豫兮若冬涉川”这整个句子的意思是,无论大小一切的事情都必须小心谨慎地慎重对待,不能有丝毫损伤“民得”的行为的发生。(因为,保证、保障民得是当时天子、圣人、君王的头等大事!也是《老子》全书的“道”的唯一标准!)                                                                                             
犹兮若畏四邻:犹,(汉帛书乙本为“猷”字)反复考虑、谋划;若畏四邻 ,时刻提高警惕,谨防四方邻国的侵犯、进攻,这也是保证国家安定的必要考虑。显然,此句和上句都是宏观上的考虑,是以国家、以民得的前提出发的大事。因此这两句是一个方面的意思,也就是天子、圣人、君王、统治者的最高职责。                                                            
俨兮其若客:俨,恭敬严肃;其若客,一个高踞显位的最高统治者只像“客人”一样的和大家相处,这是一个什么样恭敬严肃的气氛?可想而知。
涣兮其若凌释:涣,与恭敬严肃相对而般配的应该是慈祥和悦;其若凌释,有若春风的慈祥和悦的“工作气氛”,还会有什么样的困难能够阻挡他们?此句和上句都是说的最高统治者与他的身边人员的“工作环境”以及“和睦的工作气氛”。因此这两句也是一个方面的意思。
敦兮其若朴:敦,厚道、诚恳;朴,朴实、朴厚、不奢侈、不华丽、淳朴诚实,一个最高统治者能够有这样的品德,的确难能可贵!
旷兮其若谷:旷,旷达、心旷神怡、豁达大度;谷,山谷。此句和上句又是一巧妙的配对组合,只有朴实、朴厚、不奢侈、不华丽、淳朴诚实的最高统治者,才能有“虚怀若谷”的、心旷神怡的、豁达大度的无比宽广的胸怀,只有这样的人,才能保证“民得”的实施而一往无前!这正是圣人应该有的品德。
混兮其若浊:混,好一个“混”字,这与14章的“混而为一”是同一个意思;其若浊,这个“混”正是把上述三个方面六个具体的行为混在一起,成其为“污浊”而“不可识”也。这是本章的转折,也是第三段的起头。(可惜的是汉帛书的抄者,不仅把“混兮”误为“沌兮”,而且把“沌兮”安在文内的第五句头上,从而使这种病句成其为难以纠正的历史性的错误!显而易见,这个病句还来自战国中期的太史儋偷书后所呈现而遗留下来的问题:事后所遗留的其中之一种残本的“任意摘抄”——出土的楚简《老子》,那上面的是“屯乎其若仆”。)
孰能浊以静之徐清:孰能,谁能够;浊,混浊;静,静止、停下来、喻示:冷静考虑、反躬自问;徐,慢慢的、有条不紊的;清,清理、梳理、反思、自查,不断纠正、修正自身的错误。
孰能安以动之徐生:安,喻示“治理”国家,民安、国安,国家机器在正常运行,但是,这是不行的,必须考虑继续前进的必要问题;动,就是继续前进的必要问题,而且必须立即提出来,考虑不断发展的问题;徐,慢慢的、有条不紊的;生,萌芽、试点、推广、发展,从而开花结果。这不正是生生不息之长生之有条不紊的向前而运“动”吗?(这也是与后面60章的不能“轻易”、“燥动”的真实涵义,是相互“呼应”的,否则就会适得其反而不可收拾。)
保此道者,不欲盈:保,保证、保持、长存、永久;此道,上述的道理;不欲盈,不会自满、不可能有自我满足的时候。
夫唯不盈,故能蔽而新成:正因为,不会自满、不可能有自我满足的时候;故,所以、因此;能蔽,虽然看不清楚他(按道理办事的圣人)的“业绩”,被“暂时”的假象所掩盖,形成了“蔽障”(另外必须注意到“蔽”,《说文解字》:蔽蔽,小草也。蔽蔽连言,形容草之幼小。老子借用的含义乃有利于“民得”的“新生事物”);而,然而;新成,在他的这样的不断的、循序渐进的、永不满足的努力下,一个又一个的符合“民众”根本利益的大事都必将自动涌现(新成)出来!这不正是圣人的行为吗?这不正是老子教导的目的吗?这也是与本章开头的“古之善为道者”而遥相呼应的啊!
【译文】
过去有按道理(保证民得、严守自律)办事的人,他好像能够运用自如而使人不可理解;正因为不是大家所能理解,所以我来勉强来描述他(们)的大致“行为”——“容貌”:
无论大小一切的事情,都谨小慎微的认真对待,为的是不让有丝毫损伤“民得”的行为发生;反复思考、时刻提高警惕,谨防四方邻国的侵犯、进攻,这也是保证国家安定的必要考虑;他是“至高无上”的统治者,然而他却像“客人”一样的和大家相处,他是多么谦恭、而又严肃啊。他倾听大家的意见,有若春风“释冰”似的慈祥、和悦、融洽,大家待他无话不说,也尽可直言相谏;他具有淳朴诚实的品德的确难能可贵。这才能有“虚怀若谷”的、心旷神怡的、豁达大度的无比宽广的胸怀。
因此,他的品德包容这一切,汇集起来像奔腾向前的长江、黄河内的滚滚浊浪,所向披靡谁能阻挡?(在这样的“天子、圣人、君王、统治者”的“领导”下,这就是我们的福分啊!)谁能够有条不紊的清理、不断纠正、修正自身的错误从而继续前进。谁能够领导国家生生不息、有条不紊的向前而运“动”?只有“按道理(保证民得、严守自律)办事的圣人”!
按道理(保证民得、严守自律)办事的圣人,是不可能有自我满足的时候的。正因为这个缘故,所以虽然看不清楚他(按道理办事的圣人)的“业绩”,被“暂时”的假象所掩盖,形成了“蔽障”;然而,在他的这样的不断的、循序渐进的、永不满足的努力下,一个又一个的符合“民众”根本利益的大事都必将自动涌现(新成)出来!
【读后】
本章是直接阐述按照“道理”办事的人就是圣人,就是国家最高统治者,他所想的就是“保证民得、严守自律”这个道理,这个“道”!这也是《老子》这本书内的“道”!这个“道”贯穿在老子的一切论述之中!所以说,《老子》是古今中外唯一的教育“圣人”,规范“圣人”的一部伟大的著作。老子也是教育“圣人”,规范“圣人”的典范和开拓者!
【历史性的错误】本章习惯性的错误有这样几个:
1、分不清本章的教育对象是谁?所以,不明白老子文章的目的,故而把教育、告诫圣人一人的言语延伸为教导大家的箴言,这就掩盖了老子的原意;
2、大家对《老子》的2、8两章的“六事”陈述没有丝毫印象,也就没有注意老子的写作方法,故而造成把本章的“混兮其若浊”与前面的“六事”并列起来之后,也就“混”成一锅粥了,以至延误到现在;
3、正因为把“混兮其若浊”与前面的“六事”并列起来,也就没有注意到本章第三段的实际意义:它却是孔子的弟子的“吾日三省吾身”的来源(词源的源头),是最高统治者(圣人、君王)反躬自问、反思、自查的必须具备的自律行为,而且是须臾不可或缺的行为;
4、历来人们忽视了老子文章的严谨性和整体性,很多人在这上面出的错误就是“望字生义”或“望文生义”,并且按自己的想法去套老子的文章,岂有不错的道理?
5、本章内的“豫兮”和“犹兮”的问题,人们错误的、主观的把它们当成“犹豫”的词语而认识,这就造成不可挽回的历史性的错误!老子根本就没有“犹豫”的意思,后人死乞白赖硬往“犹豫”上面去胡扯,这怎能理解得通?
6、老子的生活常识性的语言是多么的朴实。本章中所出现的语言,都那么恰如其分、入情入理、生动活泼而严肃可亲,的确令人爱不释手。
【亟待展开研究探讨的问题】
这是对我们祖先合乎为“保证、保障民得” 的为王者的行为描述,和音容笑貌地再现。这同样是当今世界各国领导人所应该学习的品德。这是人类的财富,绝不仅仅属于中华民族,她属于全人类!
附几个《老子》版本的15章文字供参考:
1、楚简《老子》有关15章:“长古之善为士者,必微妙玄达,深不可识。是以为之容,涣乎其若释,屯乎其若仆,坉乎其若浊。孰能浊以静者,将徐清。孰能安以重者,将徐生。保此道者不欲尚盈”。
2、汉帛书乙本《老子》的15章:古之善为道者微眇玄达深不可志夫唯不可志故强为之容曰与呵其若冬涉水猷呵其若畏四邻严呵其若客涣呵其若凌释沌呵其若朴湷呵其若浊莊呵其若浴浊而静之徐清女以重之徐生保此道□欲盈是以能蔽而不成
3、王弼本《老子》的15章原文:古之善为士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识。夫唯不可识,故强为之容:豫焉,若冬涉川;犹兮,若畏四邻;俨兮,其若客;涣兮,若冰之将释;敦兮,其若朴;旷兮,其若谷;混兮,其若浊。孰能浊以静之徐清。孰能安以久动之徐生。保此道者不欲盈。夫唯不盈,故能蔽不新成。
4、河上公本《老子》的15章原文:古之善为士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识。夫唯不可识,故强为之容。与兮若冬涉川,犹兮若畏四邻,俨兮其若客,涣兮若冰之将释,敦兮其若朴,旷兮其若谷,浑兮其若浊。孰能浊以止?静之徐清。孰能安以久?动之徐生。保此道者不欲盈。夫唯不盈,故能蔽而不新成。
5、南怀瑾先生所宗的《老子》本的15章:古之善为士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识。夫!唯不可识,故强为之容。豫兮若冬涉川,犹兮若畏四邻,俨兮其若客,涣兮若冰之将释,敦兮其若朴,旷兮其若谷,浑兮其若浊。孰能浊以静之徐清,孰能安以动之徐生。保此道者不欲盈。夫唯不盈,故能蔽不新成。
6、陈鼓应先生所改定的《老子》本(1984年)的第15章:
古之善为士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识。夫唯不可识,故强为之容:豫兮若冬涉川;犹兮若畏四邻;俨兮其若客;涣兮其若凌释;敦兮其若朴;旷兮其若谷;混兮其若浊。【澹兮其若海;飂兮若无止。】孰能浊以静之徐清;孰能安以动之徐生。保此道者,不欲盈。夫唯不盈,故能蔽而新成。(注:此【】括号内的10个字,是陈鼓应先生从《老子》20章移过来的。)

2007-5-24 13:11 陈光柱
第十六章——比较好的统治者的思维“方式”

第十六章——比较好的统治者的思维“方式”
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
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静曰复命。
复命曰常,知常曰明。不知常,妄作凶。
知常容,容乃公,公乃王,王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没身不殆。
【说明】
对于客观事物的认识并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没有一定的积累,没有相应的功底,没有较为准确的认识能力,是很难认识所要认识的客观事物的。真正要认识客观事物的时候,还必须有一定的环境,还必须要有相应的时机,还必须要具有一定的思辨程序和思辨能力,还必须具有一定的推理、判断,演绎、归纳的能力。这倒不因为人们是否已经出现这些专用“名词”以后才会有这样一些行为,而绝对是这些专用“名词”必定是这些行为出现以后人们才给予规定的。国外,也就是西方他们不失时机地在较早的时候就注意、注重了抽象、总结、推理、判断、演绎、归纳、分析、综合等认识了这些问题。我们国家从秦汉以来的“封建专制独裁”却转移了人们的视线,统统沦为效忠天子——皇帝,而以“仁义礼智”为最高准则的虔诚儒教信徒!故此,凡属思辨理性社会科学学科的进展,都还迟之又迟,直到西方文化叩响中国大门,才缓缓给予“适应”不得已而开展所谓的“注重”和“研究”……
《老子》一文,独树一帜,严肃地告诉我们,在两千七、八百年前的西周历史时期间,我们的思辨理性就以达到相当的高度,这与西周当时所出现的青铜器上的“金文”内的某些“论述”文句的思维方式也是一致的。本章是继前面不少章节之后的又一鲜明的实例,而且更为直白地能够说明比较多的问题。
另外,必须根据汉帛书本,把“公乃全,全乃天”订正为“公乃王,王乃天”。只有这样,才能与25章统一起来,也与老子的整个思路是一致的。
再者,几乎所有读《老子》的人们,牙根儿都没有意识到这里的“根”字指的是:古公亶父在建立“根据地”是所做出的承诺——也是人类社会(全部进程)的根本矛盾最终解决的办法——“严格自律而保证、保障民得”所高度浓缩后的“德”的“紧箍咒”。这个“紧箍咒”就是“根”,就是各复归其根的“根”,这也是前面14章内的那个“一”和15章内的那个“道”,同时也是《老子》全文所阐述的“道”——“道理”。显然,这是古公亶父在分析了当时(殷商晚期)的社会上的各种各样纷繁复杂的“混乱”而做出的抉择,当然这也是空前绝后而唯一的阐明自己独特的深邃的《德》论。待到是老子的时候,《德》论的流传已经经历了古公亶父、季历、文王、武王、成王、康王、昭王、穆王、共王、懿王、孝王、夷王、厉王等十三王十二代的历程共计约300多年(公元前12世纪——公元前841年,不包括“共和时期”)。当周宣王和老子共同来认识这段历史时,不得不辛酸地得出“每况愈下”的结论!面对现实,查其原因:乃是对古公亶父所做出的承诺的逐渐“背叛”所形成的“每况愈下”的衰败趋势。现在看来,这还是一切新兴统治者的“王朝”“每况愈下”的衰败的不变规律!
所有的统治者都没有注意到,古公亶父的《德》论是他们的“紧箍咒”。这个“紧箍咒”,还真正使所有的统治者不寒而栗、战战兢兢,他们只好转嫁出去而让其下延,(正因为有这样的社会需要,所以)这才有孔夫子所歪曲了的“道德”说教下延于其人世间,从而谱写了(从西汉武帝起)两千余年的中国封建专制独裁的历史。
【字词句注释】
致虚极,守静笃:致,集中(力量、意志等)于某个方面、达到某种思想境界;虚,空虚,其意思是指达到对某一问题专注时,再也不会有其他任何杂念混杂其间;极,顶点、尽头,不可再有逾越;守,这里借用为“把握”、“固守”之意;静,安定不动的意思;笃,笃守,这里的笃,还含有“极”的意思,静之极也。此句意为,认识问题能够达到“虚极静笃”,去除与该认识毫不相干的杂念,然后才能“观察”、思考、分析、判断……该认识。显然,这是任何人意欲认识某一特定的问题的思维活动的“前奏”!谁能逃脱得了?
观复:复,有“重复”、“回忆”、“符合”的意思;因为这里是指思维活动的过程,是看不见、摸不着的活动过程;所以“观复”是形容这样的思维过程的“往返”、“反复”多次性的一种态势。那种误以为是什么“循环往复”的人们,那就只好留在认识《老子》的大门之外了。
芸芸:纷繁众多,杂多。
各复归其根:万物皆有根,认识某一事物必须追究其根源,这才能分门别类地去认识该事物。然而,这却不太容易啊,得下一番大工夫,这还将仅仅是有可能(不一定)来认识问题!否则,还将永远游弋在错误认识的汪洋大海之中而不能自已而呜呼!
归根曰静,静曰复命:什么是静,能够追根究底而穷其根,这才达到了静的境地(说说容易,做起来可不容易啊);能够达到了静的境地(这不是虚假的,不是静止不动的,而是“静心专一”地明白那个所追求的“道理”),这才叫做“复命”;命,定也,不可抗拒、不可逆转、不可偏离、不可逃避的一种固定的、必然的发展“程序”、模式、“格式”!“复命”则是“符合”一定的发展模式、“程序”。(请注意的是,这里的“命,定也”和“复命”与后来兴起的“命定”的儒家理念是毫不相干的两码事。)
复命曰常,知常曰明:常,一般、普通、平常、常识性的常,不变的(副)、经常、常数之类的常,它们都是相通的;复命曰常,认识问题达到了“符合”一定的发展模式、“程序”后,那时你就会自然而然地知道“定也,不可抗拒、不可逆转、不可偏离、不可逃避”的“符合”“命”的固定认识就会呈现在你的眼前;知常曰明,能够认识到“常”就达到了认识问题的目的,这就是“明”啊!这就已经完成了认识的全部过程。所以,这里的“明”就是“清楚明白了”的意思。
不知常,妄作凶:不能够认识到“常”,就永远达不到了认识问题的目的,这就是“不明”;如果去行为、也就是去做,那么这个行为就叫做“妄”!以“妄”去主导自己的行为,那么什么事情也是做不好的,这就叫做“凶”;它是极不好的行为,是身为天子(圣人、统治者)的大忌!即便是现在,所有的当权的领导者们,千万不可以以“凶”行事啊!
知常容:“能够认识到‘常’就达到了认识问题的目的”(就才能主导自己的行为去办事、去说话),对于这样的思维活动的(看不见的)“容貌、样子、形态”就用一个“容”字来表述它。这个“容”与前面一章的“强为之容”的“容”字是一个意思:都是指的“精神面貌”!(那些把“容”理解为“宽容”、“包容”等的朋友们是不能认识老子的。)
容乃公:一个天子(圣人、统治者),能够认识到“常”,能有这样一系列的思维活动的表现,那么他必定是认真地认识问题;既然他那样认真地认识问题,乃是因为他要为着广大民众的利益而“行为”(保证民得、保障民得),这难道不是最大的“公”吗?
公乃王:只有一切为“公”者,他必定是为着广大民众的利益而“行为”,这样才能是“王”的行为啊!这才是天子(圣人、统治者)的行为!也必将是“王者风范”!
王乃天:只有上述“王”的行为才能“符合”“天”。(这与25章的意思是一致的。另外必须注意的是,《老子》书中的“天”字是没有儒家所认识的“天”字的意思的。《老子》书中的“天”只表示“最高”的意思。虽然“天子”起源于西周早期,但是只在周穆王之时才开始认定而风行。《老子》书中却避而不谈。)
天乃道:只有“符合”“天”,才能“符合”“道”——才是懂得了“道理”。
道乃久:一个懂得了“道理”的天子(圣人、统治者)的行为,才能天长地久。
没身不殆:终身就不会遭遇到什么危险。(实质是:不会犯或尽量少犯错误——“学不学,复众人之所过”。64章。不再重犯众人曾经犯过的错误。)
【译文】
要认识一个问题,必须排除一切与其无关的“私心杂念”,保守、保持住这样的冥思苦想、废寝忘食、忘乎所以的答非所问的高度的“思维专注”的“宁静”心情。这样,你就会自然而然地面对“万物”之所以为“万物”的本质的、根本的“道理”的渐趋把握住!(但是,社会内的万事虽然纷纭繁杂、盘根错节,然而,追根究底则是“民得”是否能够得到“保证、保障”的问题。古公亶父——周太王正是针对殷商王朝的不能“保证、保障”“民得”的“得风”日甚,高度浓缩行为规范后从而建立了《德》论,也就兴起根据地的伟业。这才是老子所说的那个“根”字,这也是《老子》全书所要阐明的“道”——“道理”!)
因此,虽然万物众多、纷繁复杂,但是万物的生成、成长却都只有一个根本“道理”。你能“把握住”(比较能够“把握住”也是可以的)这个根本“道理”,就叫做“静”。你能够达到“静”的状态就会知道你应该担负的,并且是:“不可抗拒、不可逆转、不可偏离、不可逃避的一种固定的、必然发展的、义不容辞的历史使命”!
你能够认识到你的“天职”是“符合”“必然发展的历史使命”的时候,那么你就认识到了事物发展的“常规”。你知道了“常规”,那么你不但明白了事物的道理,也将逐渐聪明起来,再不会做不符合自己“天职”的傻事。如果不知道事物发展的“常规”,这就会导致你胡作非为(妄),从而必将造成不可收拾的、难以挽回的严重后果。
所以说:你知道了“常规”,才是你作为“天子”(圣人、统治者)所应该具有的精神面貌(容);你有了这样的精神面貌(容),才能为天下的广大民众(公)而服务;你能够为天下的广大民众(公)而服务,那么你必定是最好的“王”(天子、圣人、统治者);既然是最好的“王”(天子、圣人、统治者),那么你的作为一定“符合”“必然发展的历史使命”(天);既然你的作为能够“符合”“必然发展的历史使命”(天),那就当然是你已经真正懂得了“道”,也就是懂得了“道理”;既然你已经真正懂得了“道”,那么你的“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第7章)的事业将会“天长地久”。作为这样的一个“王”(天子、圣人、统治者),那么他将终生都不会给广大民众带来丝毫缺憾(就不会造成不可收拾的、难以挽回的严重后果),人们永远将“祭祀不辍”(54章)而怀念他!
【读后】
要想真正认识客观事物,弄清楚一件事情,搞明白一个问题:都得排除一切不必要的干扰,静心而去除与该事物无关的杂念;集中自己的一切思维力量、并且要有坚定的意志,才能聚集自己的注意力,以便对某一问题给予高度的“专注”;只有这样才能再也不会有其它任何杂念混杂其间。把握、固守这样的思维环境,这就叫做“虚极静笃”。去除与该认识毫不相干的杂念,然后才能“观察”、思考、分析、判断……该认识。这是一个简单、概括了的必然“思维程序”,这也是任何人所逃脱不了的客观事物的必然规律,这也是我们祖先的高明之处。
    【历史性的错误】
1、不自觉的堕入到“虚无”的境界,滑向了滑稽可笑的“玄学”的游戏之中。自绝于认识《老子》的大门之外。
2、关于有人要把“容乃公,公乃王,王乃天,天乃道”篡改为“容乃公,公乃全,全乃天,天乃道”的版本为是,并且以“押韵”为其理由,云云。实在是荒唐!根本不懂得《老子》是教育、规范天子(圣人、统治者)一个人的行为的“箴言”。
3、本章与14章、15章以及后面的17章共同组成一个完整的“理论”部分。这也是被人们所忽视了的,它们是《老子》全书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
《老子》的全文是系列性的“专著”,每一篇都必须“读懂”它,或者必须大致知道它讲的是什么。这样,才有可能继续“读下去”,才有可能明白老子他老人家苦口婆心说的是什么。比如:如果在读第1章的时候不知道“异名同谓”,那么第2章和第3章就进不去、读不懂;如果对第1、2、3章都还不知道其真实内容,那么就不可能知道第4、5、6、7、8、10章说的是什么?如果不知道《老子》前面十章都说的是什么,那么也休想来读11、12、13章:如果不知道11、12、13章说的是什么,那么绝对不会知道14、15、16章的内容。《老子》的全文安排和第16章的结构是一致的,它层层推进、一环扣着一环,就像“知常容,容乃公,公乃王,王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没身不殆”的叙述是一样的。不知其中的任一环节,都是不行的,都是不可能读懂《老子》的。之所以人们直到现在还游弋在《老子》的大门之外,虽然原因较多。但是,谁也没有重视和意识、认识到他老人家的语言具有完美的逻辑的演绎、推理的“特殊功能”(这丝毫不亚于自然科学论证的周密性);《老子》的严谨性、缜密性,引人入胜的丝丝入扣、层层推进、一环扣着一环的美妙而富有诗意的哲理性的语言,是促使中外的哲学家望而兴叹的。在那样早的年代,在人类社会领域层面上,还没有看到有哪个思想家有如此切中要害的语言。这与我们国家西周及西周以前的“传统文化”有不可分的密切联系。(可惜而遗憾的是,几乎所有的人们都忽视了这一问题;而仅仅只把被歪曲了的战国和战国以后的秦汉以来的“传统”当成我们国家的“传统文化”,实属可悲之极!)
当我动手来译注《老子》的时候,我折服他老人家的严谨性。我像解数学难题那样,穷追不舍。并且要处处合乎情理,合乎一个固定不变的道理。也还要与《老子》全书的各个章节的具体道理与其统一,同时也不能违背我们自己的祖宗先人的丰功伟绩所表现出来的道理。这可真正使我,乐在其中了,怎么会不乐呢?她们才是中华民族的光荣传统啊!
【亟待展开研究探讨的问题】
这是很好的范文。无论你从那个层面上去研究老子,她都是我们的楷模。不管是思维模式、思想境界、逻辑的完整、写作技巧等等方面,都令人叹为观止!岂止是叹为观止?就是现代人从单一的问题之中,也达不到他那样炉火纯青的高超的思想境地!

春秋时期和春秋以前,大家都知道这样的事实:
“卜”是“记”的行为,包括刻、写、画、灼等等;
(只不过后来“灼”从“卜”内分离出来,上升的“收讫”、“验收”等,类似现在“印章”的行为证明;故此,我们对甲骨文的认识有待扭转,还甲骨文之真实而于我们的认识之中。)
“占”是用口复述“卜”人所刻画的具体是什么的意思;可是甲骨文内的“占”是(占字外围再加上一个口字),也只是“阅或读”的意思;
“卦”是刻画在玉上的行为所产生的“印记”;
“贞”是刻写文字在“龟甲兽骨”上面的行为;甲骨文内的“贞”字,基本与甲骨文的“鼎”字写法相似。

2007-5-25 08:53 陈光柱
第十七章——整个西周的历史教训的总结和社会判断标准

第十七章——整个西周的历史教训的总结和社会判断标准
太上下知有之;其次亲而誉之;其次畏之;其次侮之。
信不足焉,有不信焉。悠兮其贵言。
功成事遂,百姓皆谓:“我自然”。
【说明】
本章是《老子》一文总结西周历史的生花妙笔:从西周古公亶父为推翻殷商王朝建立的根据地起,统治者(最高领导人)的一切的行为都符合民众的心意,从而政治建设是处于兴盛时期。当时西周的现实是,只有在建立周(“岐邑”)根据地和嗣后才有这样自自然然的(一切的行为都符合民众的心意)事发生:“太上”之时,就是古公亶父(周太王)、季历、周文王之时,老百姓只知道有这么一个好家长,老百姓过着“解放区的天”的生活;周武王、周成王、周康王之时,就比起来而“次之”了,老百姓就冒出了亲近他们、赞誉他们的苗头,虽然传为“成康大治”的太平盛世,然而已经没有“太上”的境遇了;周昭王、周穆王、周共王、周懿王之时,特别是周穆王之时,他定格了所谓“天子”的称呼,大兴“吕刑”,老百姓开始畏惧他们了,这正是每况愈下啊;到了周孝王、周夷王、周厉王之时,百姓忍无可忍了,只有侮之以驱逐周厉王至“彘”,直至他“病死无归”!这就是本章所叙述的西周历史的剪辑缩影。之所以人们不能认识老子的重要原因,就是迄今为止所有的人不知道本章的真实意义。于是,人们按自己的想当然去肢解本章,从而堕入无限遥远虚构而不切合实际的理想社会之中!
显然,这就违背了周宣王和单逨他们共同探讨社会问题的初衷,违背了古公亶父(周太王)立论《德》篇的本意,违背了《德》的宗旨——严格约束、规范最高统治者必须自警、自律从而保证、保障民得的实施!之所以西周的现实是每况愈下,其关键的原因在于“最高统治者必须自警、自律从而保证、保障民得的实施”的不断松懈、以至流于形式、甚至瓦解!这种“每况愈下”的情景,后来在中国历史王朝的更迭时不断反复重演却并未引起人们的注意、注重。
【字词句注释】
太上:“太”则最好、至极;“上”乃统治者。所以,老百姓所能够认识到的最好的统治者就是“太上”。这里实指西周始祖古公亶父、季历、周文王姬昌、周武王姬发(建国之前)等百余年的历史,是西周最好的历史时期。这是古公亶父率领其家族由豳迁移到岐邑之后所建立起来的“根据地”(经过努力后,在殷商王朝的“武乙三年”终于得到了商王的认可:“命周公亶父,赐以岐邑”)的时期,是民众感觉上和事实上都是最美好的时候。那真是:“全国”一条心,全民一条心。古公亶父所针对殷商王朝的“得风”(贪得无厌之风)日甚一日,自己严正地提出并加以规定,正式用甲骨文文字刻写了中国有史以来的第一部治国宝典《德》。这个时期真是“解放区的天”的“美好日子”的时期!
下知有之:下,指广大的民众,大家都知道有一个好家长。
其次亲而誉之:周武王(建国之后)、周成王、周康王之时,就比起来而“次之”了,老百姓就冒出了亲近他们、赞誉他们的苗头,虽然传为“成康大治”的太平盛世,然而已经没有“太上”的境遇了;
其次畏之:周昭王、周穆王、周共王、周懿王之时,特别是周穆王之时,他定格了所谓“天子”的称呼,大兴“吕刑”,老百姓开始畏惧他们了,这正是每况愈下啊;
其次侮之:到了周孝王、周夷王、周厉王之时,百姓忍无可忍了,只有侮之以驱逐周厉王至“彘”,直至他“病死无归”!
信不足焉,有不信焉:这八个字是回答“是什么样的原因致使西周王朝的每况愈下”的。上一章才说过的“根”的问题。社会内的万事纷纭、繁杂,然而,追根究底则是“民得”的问题。当时是殷商王朝晚期,殷商王朝的上层“得”风日甚、腐败不堪,早把殷商的祖宗成汤规定的“禁三风”,忘记得一干二净的历史教训不可不牢记。然而西周的历程却走的是同一条老路——违背自己祖宗古公亶父的承诺:保证、保障民得,严格自律“不得”!是这个承诺才开展西周的根据地的,是这个承诺才打下建立西周王朝的坚实基础的。严守这个承诺就是“信”,必须以此取信于民,才能保证西周王朝永不退色。然而周武王建国以后,没过几年,在周公旦的摄政干扰下,歪风竟起。周成王亲政后,力挽狂澜奋力十余年才走上正轨。(传闻的成康之治“四十余年”的“刑措不用”,显然不包括周公旦的摄政干扰。因为大家都知道,成康之治“四十余年”的“刑措不用”,必须把康王的25年算上,那么只要加上15—20年就能够是“四十余年”了。我们的“夏商周断代工程”,只把成王“安排”了22年;而《竹书纪年》上写的是37年。同时据“考证”成王在位37年要真实得多。并且,太史公把周成王与周厉王的在位时间换了个、搞混了。所产生的问题多之又多,贻害无穷。如果成王是37年,那么问题就很明显了。成王就要去掉前面的周公旦的摄政干扰的7年,再去掉后面和他的儿子“大治”的20年。那么还有十年,不可不为之“披肝沥胆、艰苦奋斗、力挽狂澜”从而拨乱反正,这才致使西周步入正常的发展历程!假若,就按“夏商周断代工程”的认定,成王在位22年,那么也是不能算周公旦的摄政干扰的7年的。对于成王的功绩,西周金文是有力证的;被儒家所吹捧的周公旦的所谓功绩,不独在西周金文中找不到,就是在东周的金文之中也是片字未存。)所以“信不足焉,有不信焉”是针对西周建国之后的诸王而言的。因为他们的在位之时,都没有严格要求自己而按古公亶父的承诺去切实做到。也就是:统治者的诚信不足,广大的民众怎能再深信他们?
悠兮其贵言:悠,悠久的意思;贵,珍惜、珍贵;言,指古公亶父的承诺。悠兮其贵言,意思是:长期以来所有的统治者们,都没有珍惜、珍贵、遵照始祖古公亶父的承诺;这是每况愈下的病根啊!
自然:自然,自自然然;民众的自然,有什么呢?也就是他们自自然然的基本要求,无外乎是要劳动(工作)、要成家、要生儿育女、要照顾自己亲近的老弱病残。如此而已,岂有他哉!?这些事情成功的几率是大的,是每个民众都会办得到的事情。所以说“功成事遂,百姓皆谓:‘我自然’”。(于是乎,我们可以看到:上述的民众行为都是极其正当的行为,是不应该有什么人去施舍而让他们再重新得到的行为。这样的民众行为,是任何时候、任何国家、任何地区的政府必须保证、保障的,显然这是任何政府的必然行为!离开这个保证、保障,那么这个政府还能有什么样的行为呢?)
【译文】
最好的时代是最高“领导者”说话算话的,民众都会知道他。因为他说要保证、保障民得。果然不错,民众无不安居乐业,大家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好处呢?
当他的后继者建国以后,忙于分享胜利果实。虽然还没有忘记要保证、保障民得的大事,但是,后继者毕竟冲淡了要保证、保障民得的感情。显然,这已经次于建国以前了,然而民众在其不露痕迹(开始有虚假骗人的应允、欺骗的许诺不断涌出)的“功德”面前去不得已而亲近、赞扬他们;
再次的后继者们,自以为是、一意孤行,歪曲、篡改要保证、保障民得的精神实质!随心所欲地运用政令,为自己的专制独裁而服务。虽然堂而皇之、振振有词,然而却是经不起时间的检验和认真的理论推敲的。显然,民众已经没有了亲近、赞扬他们的感情,剩下来的只有在他们愚妄而淫威的面前,民众产生了畏惧和害怕的心理。
再其次的后继者,就已经早把要保证、保障民得置于脑后。为了他和他们的既得利益保存或变本加厉的追求、索取、掠夺,他们可以不顾民众的生活、生存的利益而为所欲为。“国人”只有团结起来把这样的统治者赶走(公元前841年)!
上面就是从古公亶父到周厉王被“国人”驱赶至“彘”的300余年由兴到衰的真实历史。这是血淋淋的现实的历史!这就是西周历史的剪辑缩影的每况愈下的真实写照,触目惊心!
是什么原因造成每况愈下的现实呢?是“信不足焉,有不信焉”。是统治者的诚信“不足”。是统治者不讲“诚信”,不讲“信”,不严守承诺。不能取信于民众,不信守要保证、保障民得的誓言。从周武王以降的每个统治者,都要比他的前任在要保证、保障民得的问题上,打一点折扣、还一点“价钱”,这就不得不让要保证、保障民得的承诺从而渐趋落空。统治者啊,要严格恪守你们对民众的承诺,珍惜、珍贵你们对民众的承诺。他们是弱势群体,他们的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你们的身上,因为你们是“王”、是“天子”、是“圣人”、是统治者!你们的一言一行都必须是要保证、保障民得的实现,这才是古公亶父的《德》论的真实实施。也是西周和后来的东周所有人们崇拜“德”的实质(可惜的是,后来的文人对此一无所知)。
民众自己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他们自己所要办到的事情,成功的几率是相当高的。他们能够办到的事情,与你统治者和你手下的官员有什么相干?他们的劳动、成家、生儿育女、赡养老人,与你统治者和你手下的官员有什么相干?作为的天职的你,和你手下的官员们的职责不就是为他们服务,而保证、保障他们有劳动、成家、生儿育女、赡养老人的极其基本的权利和要求吗?所以说,广大民众在条件(保证、保障他们有劳动、成家、生儿育女、赡养老人的极其基本的权利)允许的情况下,他们“功成事遂”之后,你再去问他,他只好腼腆而不好意思地回答:“我自自然然也”(谁不会?谁不能?)。
【读后】
本章的“信不足焉,有不信焉”是有其特殊意义的:它不仅是阅读《老子》一书的“关键”;也是寻找社会弊病的祸害的根源。
最早“信”字的出现只在西周的中期的“金文”之中,以前乃至甲骨文内都没有发现有过“信”字。显然,它不但应该是人言或人的口而“言”为“信”,而且蕴含着“言、心”示意“言必由衷”之意。故此,信乃诚也,就应该是最佳的解释。谁应该有诚、有信?是人不是民!民必须依赖于人的保证、保障条件的允许;人同样要依赖于民才能生活、生存。这是自有人类文明以来的过去、现在乃至一定时期的未来所必须遵循的一个没有被揭示出来的客观规律。在那样早的历史时期内,我们的老子就认识了这个客观规律,这是人间奇迹!
       历来的统治者对他所治理下的民众到底给予了什么好处?这是引人深思的问题?
【历史性的错误】
历史性的错误大致有两种:一是根本不能认识到本章的真实意义,从未引起过人们的注视、正视,所以不能知道本章是《老子》文中重要的、不可或缺的环节;二是忽视了统治者(纵容、指使或默许智者、众人)的转嫁矛盾的社会能力,或者是不能认识到的某些“理念”(经过花言巧语而渲染后的所谓的礼、智、仁、义、信、贤……)是直接危害民众的根本利益的。
正是人们在认识上存在有这两种错误,所以也就只好停留在《老子》的大门之外,而不能进入《老子》的继续的解读之中!这不是危言耸听,而是事实。17章是《老子》全文的一个环节,你不认识这个环节,你怎能再读下去?他老人家的每一篇文章都是丝丝入扣的,你不知其一,焉知其二?
另外,人们的认识上也还有一个误区。历来不少的人抱怨、恼怒、甚至歇斯底里地认为民众的无知、愚昧……等,是国家的最大“困难”和“灾难”。于是,他们提出什么提高全民素质,什么加强全民教育,努力提高全民的道德水平,等等,是解决上述问题的最佳方案。然而,什么提高全民素质,什么加强全民教育,努力提高全民的道德水平,等等,这都不是社会问题的根本。如果客观事实的确是人们认识的这样,那么我们的生活如何能进入到今天?我们的先民如何能进步发展成为现代的民众?这正是本章要我们深刻去认识、探讨、研究,去“玄之又玄”的道理啊!
本章告诉我们一个简单的道理:民众只要能够“过得下去,就可以了”。“过得下去,就可以了”的八个字,就有它一定的“道理”!仔细论来,我们的民众的本质性格,何尝不是如此?我们的民众千百万年来,不就是这样从过去走到现在,而且义无反顾地会走向未来!回眸过去的历史和今天的现实,我们的民众能有什么样的需求?他们无所求啊。他们只要能“过得下去,就可以了”,这就是他们的全部需求!只要在统治者(国家、政府的政策、政令)基本上“保证、保障民得”,能够生活、生存下去,不就可以了吗?他们就可以办他们的一切事情。即若他们艰苦一点,他们也会咬咬牙坚持过下去!远的不说,我们只看一下几十年前的现实,不正是这样吗?
如果能够做到保证、保障他们有劳动、成家、生儿育女、赡养老人的极其基本的权利。那么他们就会在实现他们的“劳动、成家、生儿育女、赡养老人”的行动后,漫不经心、微带苦涩地说:“这有什么呀,我们自然谁都会办这些事情的”!
如果能够做到保证、保障他们有劳动、成家、生儿育女、赡养老人的极其基本的权利之后,还会不断改善、逐渐加强。那么他们就会在实现他们的“劳动、成家、生儿育女、赡养老人”的行动后,心情愉悦、欢欣鼓舞地说:“这有什么呀,我们自然谁都会办这些事情的”!这不正是《老子》的“功成事遂,百姓皆谓:‘我自然’”吗?
显然,这里还牵连出来好多问题,我们也会看到基本是属于历史性的问题,涉及的汉朝以后的文献问题,汉朝以后的意识形态问题。虽然如此,但是,关键还是一个理论问题,还是我们自己的认识问题。如果按老子的方法来认识,那么这是认识问题之“根”的问题,归根结底,还是对待民众的态度问题,对待民众的感情问题。显而易见,这是十分显眼的现实问题。
【亟待展开研究探讨的问题】
应该好好的学习这篇文章,涉及的问题是大的。但是这是“爱民治国”之根本问题。
这里说的都是一些必然现象,是一些简单问题,也是执政者须臾不可忽略的问题。否则不知不觉,就会在情不自禁的“积非成是”之中而不能自拔、自绝于民众。
这是我们学习中国古代历史,总结统治者执政经验教训的一篇难得的、“入门指南”似的、好的文章!
闪闪发光的历史“瞬间”的火花:
“执古之道,以御今之有。能知古始,是谓道纪。”
——《老子•14章》

“信不足焉,有不信焉。悠兮其贵言。
功成事遂,百姓皆谓:‘我自然’。”
——《老子•17章》

2007-5-26 09:14 陈光柱
第十八章——仁、义、智的危害

第十八章——仁、义、智的危害
大道废,定有仁义;智慧出,定有大伪;
六亲不和,安有孝慈;国家昏乱,安有贞臣。
【说明】
本章是对前面一章的“每况愈下”原因的深入探讨,是对统治者及其官吏(智者、众人、大患者)们,转嫁“人与民”的矛盾的深刻揭露。是对古公亶父的后继者们,违背了古公亶父对民众的承诺后的直接披露。这个问题在东周时还能让人们知道,可是待到秦汉之时就无人知晓了。所以,秦汉以降直到现在,《老子》一书就已经成其为深埋历史尘埃之中的“故事”了。然而,现实中的某些人的蓄意歪曲、编造的某些不着边际的所谓的“故事”,就只能是任由人们的嘴皮子上的功夫,而颠来倒去的把《老子》肢解得体无完肤!远离《老子》的宗旨,而不知所云。
《老子》一书写出是在公元前770年,待到1993年湖北荆门出土的楚简《老子》的时候,我们所看到的那个楚简已经是离开西周大约有470年了。出土的楚简《老子》,只是约在公元前300年前后的社会上一种版本的任意摘抄。然而,它确实是我们目前所知道最早的《老子》摘抄。由于有这近500年漫长的历史,只算到这时候就必须传抄多次,并且还要有多次翻译抄录的周折(从甲骨文到籀文、由籀文到小篆的前期的“过渡文”),再加上每一个手抄者的认识境遇的“信手”的错误、与自信的任意取舍,于是乎遗留下来的错误就不少了。
故此,我只好根据下面的理由来订正本章。但是必须对照一下下列两个版本。
出土的楚简《老子》是:“故大道废,安有仁义。六亲不和,安有孝慈。邦家昏乱,安有正臣。”
1973年湖南长沙出土的汉帛书《老子》是“故大道废,安有仁义。智慧出,安有大伪。六亲不和,安有孝慈。国家昏乱,安有贞臣”。(这是参照甲乙两个本子综合之后的结果。)
仅以这两个本子来看,显然是“翻译抄录者”欲求文章的完美、追求“一致”而弄巧成拙,这才有四(或三)“安”字出现;但是后来的“通行本”(河上公本和王弼本等),又走向另一个极端,全部删除了“安”字,就成了现在大家看到的“通行本”样子。
出土的楚简《老子》,时值“思孟”思潮正盛的时候,也是孟子宣扬“仁义礼智”为之“四德”、确立“四德”的时候。唯一(整个东周时期只有这一次)出土的中山王铁足大鼎,就是“追随思孟思潮的理念”的铭文。所以有人任意摘抄时,就不得不抄成“故大道废,安有仁义”,涉及到智慧时就干脆“整句都不敢要了”,这才造成我们看到的出土的楚简《老子》的任意抄摘(现代居然有人那样崇拜这样版本的《老子》,真是怪哉)。
考虑老子的思路,联系客观现实而且要符合客观事实的道理,以及必须与《老子》全文相呼应,还要与老子的逻辑思维能够自洽。所以,必须增加二“定”字和二“安”字;原“忠”字误,当正为“贞”字。
(关于“贞”字牵涉的问题也是比较多而且也比较大。“贞”字起源很早,在甲骨文内就已经出现。但是,人们却错误解读了它!这却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造成的后果极其严重。它几乎影响到我们对“甲骨文”的全部认识,其错误持续到现在。在相应的时间内,我将逐渐解读它。)
【字词句注释】
大道废:这里的“道”是关键字,是直接紧随前面所揭示的问题之后而提出了的,因此汉帛书《老子》和楚简摘抄《老子》的此文前面都有一“故”字。这里的“道”就是“民必须依赖于人的保证、保障条件的允许;人同样要依赖于民才能生活、生存。”这也就是古公亶父所高度抽象而浓缩的“德”,而要“保证、保障民得”!这也是《老子》全文中所统一应用的“道”字之义;大,没有实质的意思,只是“道”的“着重性”加强而已;废,不再使用、不再继续,违背、背叛原有的承诺(古公亶父所高度抽象而浓缩的“德”,而要“保证、保障民得”)。
仁:此字在出土文物中出现是很迟的(在公元前300年略前的中山王铁足大鼎之上是“亡不率仁”),但是这却不能说明此字在社会内真实出现的时间;根据《老子》的38章来看,“仁”字的出现,应该是殷商末期。只有殷商末期的“得”风盛行之时,才有“智者”提出“仁”的思想意识来糊弄民众:转移社会矛盾的视线、减轻统治者的职责、让民众心安理得地承受不应该有的盘剥而无言可述,从而使其“得”风(贪污腐化不正之风)日益猖獗,因此才断送了殷商王朝。所以,老子就指出:你,统治者是为了废弃、背叛对民众的保证、保障,才提出所谓的“仁”的。这明显地是你要转嫁问题的实质,无非是维护你那不敢见人贪得无厌的私欲的“满足”而已。(另外,“仁”字的本义,即“仁”字最早的定义是“上人”的行为,因为“仁”字的左边是“人”字,右边的上短横、下长横是当时的“上”字。显然,这是为上者根据自我的“感情”而对待他所应该处理的事情的时候,而出现的行为。显而易见,“仁”的起源是统治者的感情用事。既然是感情用事,就可以背叛“原则”,背叛自己的承诺,就可以不讲“诚信”。久而久之,背离原则就越来越远。)
义:此字出现很早,甲骨文和金文内都有,当时只有以“义”为名的意思(地名、人名),以及少许的“仪”或“宜”之义,乃至于类似现在因“抚养或拜认而成为亲属”的“义”;然而如现在大家所理解的“正义、道义……”的“义”的行为,一例也没有。但是,在殷商末期由于“得”风的盛行,才有“智者”提出“仁”和“义”作为行为“要大家”遵守执行。这明显地同样是统治者要转嫁问题的实质,无非是维护统治者那不敢见人贪得无厌的私欲的“满足”而已。
智慧出:出,现;智慧,就是“智”,然而它的出现也是不好的行为;西周晚期出土的毛公鼎上的铭文,就有批判而肯定的言辞“引其唯王智乃唯是丧我国”,这正是西周晚期铁(铜器)的证据。正因为“智慧”的出现,才致使“仁义”危害成灾,祸害跨越几千年。(大家只要翻开西周晚期青铜器“毛公鼎”的铭文,就可以看到:“无唯正闻。引其唯王智。乃唯是丧我国”的认定。这就是历史证明。)
大伪:伪,有用做作掩盖本来面貌的虚假的、或者是“不合法”的、不符合原来的承诺的行为。
六亲:六亲,本文的六亲是指父、子、兄、弟、夫、妇;
安有孝慈:安,疑问代词;安有,哪有的意思。父子间的慈与孝、兄弟间的慈与爱、夫妇间的爱,这几者之间都必须有一个坚实的“基础”,这个“基础”的保证,才能会有孝、慈、爱的“成立”和现实的实现。显然,这个坚实的基础是父子、兄弟、夫妇间的和睦、和谐、和气。否则,就是“安有孝慈”,也就是没有孝慈爱的存在之可能了。
国家昏乱,安有贞臣:这里可能大家的误读、误解比较是多的,因为大家不知道的事情有这样几件:什么是“贞”?什么是“贞臣”?国家昏乱能有贞臣吗?(说到“贞”,这要从源头说起。现在的安徽凌家滩出土的“玉龟”的中间的“玉版”上有一幅图画。显然这还是没有文字的时候,离开现在大约是4600年以前。图案的中心部分,正是后来殷商的中期甲骨文出现后的两个“贞”字的“十字交叉”的组合。)然而甲骨文的“贞”与甲骨文内的“鼎”字的写法基本一样。这也就是说“甲骨文时期”的“贞”字的出现,它是表示:殷商王朝启用的某些官员,因为是一些曾经管理过“饮食器具”的人员(这与我们更早时期就有“民以食为天”的理念是一致的),这才是“贞”字的本义。因此,“贞”字蕴含着“保证、保障民得(最基本的‘饮食’问题)”的原始含义。这也就形成了秦汉前,不为人知的“道理”,当然是《老子》其中的真实含义。于是“贞臣”的本质职责,就是完成统治者(王)要“保证、保障民得”的实现而效力、服务。显而易见“国家昏乱”了,怎么还会有“贞臣”的人来为“统治者”、为“民众”去效力、服务呢?这是明白无误的现实啊!
【译文】
(西周王朝的每况愈下之后,追究其原因,是因为)“保证、保障民得”的“道理”大家逐渐不再遵守、不再继续使用了,这才有所谓的“仁义”的发生;而这种“仁义”的发生、发展、壮大而根深蒂固的全过程又依赖“智慧”、机巧的出现,正因为“智慧”、机巧的出现,这才逐渐促使“仁义”的发生、发展、壮大而根深蒂固进而冥顽不化,延续直到现在还被大家所尊崇!这就是“大伪”、是天大的欺骗,是统治者对民众的欺骗啊!
父子间的孝、兄弟间的慈、夫妇间的爱,这三者间都必须有一个坚实的“基础”,这个“基础”的保证,才能会有孝、慈、爱的“成立”和现实的实现。所以说:如果“六亲”不和,就不可能再谈到什么“孝慈”。国家只要“混乱”(昏乱)成为事实,那么,就不可能再有“贞臣”了,就不可能再有为民众服务的“官员”了。这些都是极其简单的道理啊!
【读后】
这些朴实而琅琅上口的道理的陈述,这就是老子的独特文风!可惜的是,人们却旷日持久地游弋在《老子》的大门之外。
另外,非常可惜的是本章和第4章一样只是个半章,只说明了“每况愈下”的严重后果之所以形成的原因。显而易见第19章是它的下半个部分,它们的“组合”后才能构成是一个完整的章节。
虽然,显赫的“大道废,(定)有仁义”几个醒目的“大字”,摆在每一个曾经接触过《老子》一书的人的面前。奇怪的是,居然没有一个人“非议”过“仁义”的问题。道理何在?   
因为,在探讨客观事物的进程之中,人们的认识是要进入任何有待认识的领域之内的,人们的思维是没有禁区的。否则,那是自绝于认识的大门之外,只能人云亦云而已:充其量只能因循守旧、固步自封、抱残守缺而苟延残喘的小打小闹的自娱自乐。况且,自然科学的某些人为规定之后(或然认识),都要不断思辨、否定(探讨、研究等等的过程)而逐渐才有所提高、进步(还不意味是“真”)直至未来,这才是科学!何况,即便是自然科学之中的“‘是’等于‘是’”这样的问题,都还必须认识到它是不能成立的。因为人们早已经知道:“‘是’”是不能等于‘是’”的,这可是自然科学的基础问题。那么我们为什么就不能考虑一下“仁义”的问题呢?认真而科学地认识“仁义”问题,这对我们今天的社会都将具有不可估量的、想象不到的现实与历史的意义!以科学的态度去看待“仁义”,即便它具有或然的“真理”性,那么必然我们就还“迷茫”无知它的残损破缺性。应不应该公开暴露出它的“阴暗”面呢?显然,这不仅是一个科学的问题,也是一个思想理论现实的问题。
于是乎,人们之所以不敢非议“仁义”的缘由是什么,就必须摆在每一个欲认识问题的人的面前。显然,这与中国的特殊环境有关。自从公元前二世纪时汉武帝,置“仁义礼智信”为“五常”之后。“仁义礼智信”就成其为中国维护封建帝制独裁的经典“教义”,这就成了任何人不敢触动的“金科玉律”。这个虽然不是实际意义上的宗教,然而它比宗教有过之而无不及,是桎梏民众役使其身、束缚民众统摄其心的伪善恶魔!人们在这样的“金科玉律”的教育下,应该成为什么样的人?可想而知(也必然可知),只能成其为围绕“王”或“王权”转悠的欺压民众的“寄生虫”(智者、众人、大患之流的人)!
这就是《老子》文章的功劳,他在那样早的时代就揭露出来这样的发展趋势,指出了它必将产生的恶果。遗憾的是,我们中间的不肖子孙偏偏反其道而行之,恬不知耻!
【历史性的错误】
“仁义”在中国的所有文献之中,都是响当当“正直”而辉煌的理念。历来不少的天子(统治者、圣人、皇帝、君王、领导者)以及所有的文人墨客对于“仁义”,无不唯恐赞誉不周而不甘人后地摇旗呐喊。唯独《老子》一书中的18章有“大道废,(定)有仁义”和19章的“绝仁弃义,民复孝慈”。但是,当大家处于这种尴尬的境地时,“诡辩”不请自来地出现在所有接触《老子》的文人墨客之中,他们较好地“自圆其说”而使《老子》跻身于“诸子百家”之中,庸庸碌碌的使大家对老子莫衷一是、不了了之。于是乎,我们也会看到在“仁义”萌芽时的“智者”、“众人”的脸谱:他们为了讨好“王”或“王权”,信口开河地使用诡辩是他们的家常便饭。由此,他们可以利用嘴皮子功夫,把死的说成活的;把黑的说成白的……就不费吹灰之力了。
忠臣和奸臣的问题,成为一个不应该出现的问题。长期以来,大家认为国家只要“混乱”(昏乱)了,就会出现什么忠臣和奸臣。这是一个“假问题”、“伪问题”。然而,凡是涉足解释《老子》第18章的人,都要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和看法,都煞有介事地要大谈自己的忠奸观。其实历来人们形成的所谓的忠奸观,并没有什么标准可言。在中国的信仰“忠”的人,必须表现出来是“忠于”“君”的。不管此“君”是何许人,都必须无条件地忠于他,这是其一;无论“君”对“臣”采取什么样的态度,作为“臣”的人都不能动摇“忠于”他的观念,这是其二。基于这两点来看,这样的“忠臣”就不会给民众办一件“好事、实事”。因为他办事、处世的宗旨是以“君”的意志、言行为准则的;再者,这样的“忠臣”和“奸臣”又有什么两样?“奸臣”之所以是“奸臣”,他却处处事事时时都把“君”哄得团团转。“君”既然跟随“臣”转,那么此“臣”如何分辨出“忠和奸”?相形之下,“奸臣”比“忠臣”是更加“忠于”“君”的“忠臣”!这还涉及不少的“理论”问题,就不再啰嗦了。
《老子》文章中的“贞臣”就没有“忠”与“奸”的含义。它仅仅指的是:原来“管理饮食器具”的人。他们工作认真负责,才把“官员”的“上传下达和下意上知”的“职责”交给他们。他们就是这种意义下的官员,必须与最高统治者的宗旨保持步调一致——保证、保障民得的一致。
本章内的句子都不是并列的句子,都具有老子文风一贯的笔法。它们也同样是步步深入、
层次分明的层层推进、层理清晰的展现在人们的眼前的难得的好理论文章,千古绝唱!
【亟待展开研究探讨的问题】
“大道废,定有仁义”,是否成立?于是“仁义”的“价值”何在?
“智慧出,定有大伪”,这可能更加不好理解,是否应该探讨、讨论、研究?
“六亲不和,安有孝慈”,六亲不和的根源是什么?如何能够做到孝慈?是要某些人去教会民众怎样是孝慈吗?
“国家昏乱,安有贞臣”,这种古文的意思,我们应不应该去认真理解?
显而易见,这些都是“国家大事”,这却马虎不得啊!
现在的世界已经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了?为什么有的人硬要抱着“仁义礼智”不放?这是想我们前进,还是要我们倒退?这能够与世界潮流融合、合一吗?
自然科学的某些人为规定之后(或然认识),都要不断思辨、否定(探讨、研究等等的过程)而逐渐才有所提高、进步(还不意味是“真”)直至未来,这才是科学!何况,即便是自然科学之中的“‘是’等于‘是’”这样的问题,都还必须认识到它是不能成立的。因为人们早已经知道:“‘是’”是不能等于‘是’”的,这可是自然科学的理论基础。
自从公元前二世纪时汉武帝,置“仁义礼智信”为“五常”之后。“仁义礼智信”就成其为中国维护封建专制(帝制)独裁的经典“教义”,这就成了任何人不敢触动的“金科玉律”。这个虽然不是实际意义上的宗教,然而它比宗教有过之而无不及,是桎梏民众役使其身、束缚民众统摄其心的伪善恶魔!人们在这样的“金科玉律”的教育下,应该成为什么样的人?可想而知(也必然可知),只能成其为围绕“王”或“王权”转悠的欺压民众的“寄生虫”(智者、众人、大患之流的人)!

2007-5-27 09:49 陈光柱
第十九章——礼、智、仁、义危害的根源是自以为是

第十九章——礼、智、仁、义危害的根源是自以为是
绝礼弃智,民利百倍;绝仁弃义,民复孝慈;绝巧弃利,盗贼无有。
此三者以为文不足。故令有所属:见素抱朴,少私寡欲,绝学无忧。
【说明】
原“圣”字误,当正为“礼”。理由很简单,因为《老子》全书之中,“圣”字都是与“人”字连用的。何况“圣人”并不是大家想象中的意思,《老子》文章中的“圣人”必须高度自律、自警,无时无刻不提心吊胆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似的,害怕损伤了“保证、保障民得”的庄严承诺,而不能履行自己的“崇高天职”!《老子》全书的意思全在于此,都是规范“圣人”的行为,是教育“圣人”如何“爱民治国”的。也就是说:“圣人”是必须要受教育的,并且“社会”要无时无刻地教育他、约束他、质问他(现代的社会中的某些不正是这样在开始吗)!否则,他就会忘乎所以,就会沦为“强梁者”(42章)而“不得好死”。
“礼”在《老子》全书之中是不好的行为,是应该“深恶痛绝”的。“夫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首”(38章),这不但是老子对“礼”的定义,而且是对“礼”的严肃批判。显然,在考虑各种理念批判的时候,“礼”字就不得不首当其冲了。所以必须确定:“圣”字为误,当正为“礼”。这还隐藏着“礼”是“智”生存、出现、发展的肥沃的“土壤”;“智”是“礼”生存、出现、发展的“园艺师”!正因为它们、相得益彰、朋比为奸,才能风风光光延续两千余年!大家谁也没有料到,老子在那样早的时候内,就把“礼”、“智”的伪装剥得干干净净。更加遗憾的是我们都是睁眼瞎子,居然大家都视而不见!
“绝学无忧”当属本章,此问题颇大。大家都没有注意老子的文风问题,也不认识老子的思维方式,不知他的层层递进、环环相扣的特殊“理论”“论述”的形式。当然,大家更不知“学”字在那时的古义,以及和前面八个字“见素抱朴,少私寡欲”的“血肉”联系。虽然自唐以来,就有人不断提出要把“绝学无忧”放到本章。然而,习惯势力的强大,有时候会毫无道理地“胜过”认识的力量。这真是一种“积非为是”而不应该有的历史性错误,现在应该是必须扭转的时候了。
十九章是老子教育周宣王以后之继任诸天子系列理论中的一环,它应该出现在西周的末期。不读懂它就读不懂《老子》全书,当然也就不知前后各章之联系。要读十九章则至少要知道一点西周史实,可惜的是,文献资料给我们留下来的东西都变了味,对不上号。短短四十九个字的《老子》十九章是《老子》一书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十八章和二十章的一个必不可少的中间环节。不认真理解、读懂十九章,则不仅对十八章和二十章的内容说的是什么意思不知道,而且会根本不知道《老子》一书的宗旨是什么。
同时,本章是18章的下半部分,是与18章是密不可分的文章。所以它的文句也当然是18章的继续。故此,这同样是理论性很强的好文章,是“千古绝唱”!
【字词句注释】
绝礼弃智:绝,穷尽、净尽、完全没有;礼,固定的、不讲“忠信”的硬性规定,它是国家“乱之首”。(不讲“忠信”的问题,在《老子》文章中的“忠”与“不忠”,只指“保证、保障民得”的忠实执行与否;“信”与“不信”也仅指对“保证、保障民得”的背叛与否);弃,放弃、扔掉;智,机巧、伪诈,相当于现在的“智力犯罪”或“智能型犯罪”的“词目”,当然也指故意从事圆说“黑白颠倒”、“混淆是非”而讨好统治者的阿谀奉承的玩弄谀词辞令的人(事实上,的确是这些人的兴旺发达,才导致两千余年的中国封建历史的延续而流毒至今,故此《老子》第3章就把“智者”的问题提出来了已经开始批判)。“绝礼弃智”不仅是本章的“出发点”、是“基础”,而且事实上它是统治者偏离他应尽“天职”的开始,所以这才有下文的“民利百倍”和“民复孝慈”的探讨乃至“肯定”。
民利百倍:当统治者能够“保证、保障民得”,诚于他的“天职”(忠)、守于古公亶父的“保证、保障民得”的规定(信),民众当然能够“自自然然”办成他们所以要办的事情,岂不是皆大欢喜而民利百倍?
绝仁弃义:仁,古“仁”字的本义,就是“上人”(统治者、君王、圣人)的行为。既然是“上人”的行为,那么它就应该会有是否利于“民众”的问题发生。然而,事实上是:即便是不利于、甚至是背叛“民众”的根本利益的“上人”的行为,通过“智者”的“功能”——从事圆说“黑白颠倒”、“混淆是非”而去讨好“上人”的阿谀奉承的玩弄谀词辞令的人们的表演之后——那么原来“是不利于、甚至是背叛‘民众’的根本利益的‘上人’的行为”,这时候也就变成了辉煌无比的、甚至十分伟大的“爱人”的“仁”的行为了!对于这样的“仁”难道不应该斩草除根而让它绝灭吗?义,古“义”字的本义是“上羊下我”,其意思是“‘羊’无条件都应该是‘我’的”,也就是说“‘羊’无条件都必须为‘我’服务或尽义务乃至奉献自己的一切甚至包括身体”!虽然在殷商时的甲骨文中只有几例“义”用于地名外,剩余几例“意思不明”。然而,在殷商晚期“得”风盛行的时候,“智者”不但教唆而导致“仁”的出现和发展,并且促使“义”的产生和泛滥成为必然。并且,“仁义”与“得”风相互促进、交替发展致使“根深蒂固”。古公亶父的《德》论就是针对这种不良现象的盛行风气而做出的,这才有西周王朝的斗争而胜利地推翻了殷商王朝。于是,在西周王朝建立以后,我们在出土的青铜器上面(截至2001年以前的出土文物),以“义”为“宜”者七见;以“义”为“仪”者也是七见;以“义”为“义”十九见。而这十九件青铜器上的“义”是:司义夷场一见,郑义伯二见,郑义羌父一见,义公一见,义友一见,义妣一见,义丐妣一见,白义一见,义白一见,义仲一见,永命义孙子一见,义母一见,仲义父四见,中义一见,子义爵(殷商晚期)一见。然而,如大家所理解的义,一例也没有。这说明什么?这充分说明“仁义”和“得”风已经得到完全扼杀和“控制”,不但我们在西周的出土金文之中看不到“仁”字,就是“义”字也只如上所是而已,就是“得”风的“得”字,也在西周早期是“绝迹”的。直到周穆王之后才又作为批判的对象进入金文之中(如“得纯亡敃”),也就意味着西周王朝的“得”风又起,怎能禁尽?
民复孝慈:复,有“重复”、“符合”的意思;孝,本义是“尽心奉养和服从父母”,所以,基本上是“下对上”的“义务”,是有条件的;慈,爱、和善慈爱,所以,基本上是“上对下”的“本能”,也是有条件的;民复孝慈,任何国家的最基本的成员都必定是“民众”,都是“民”、都是“百姓”!而这些百姓,他们只要在能够生活、能够生存的情况下,他们都能够生活、生存下去!他们不但能够有自己的“本能”,而且也必定会尽到自己的“义务”!于是乎,我们就会看到:只要在“保证、保障民得”的问题上有所努力,“民”就会回归到“孝慈”的境地。故此我们就会看到“孝慈”是老百姓的自然本性。
绝巧弃利:巧,机巧、不正当的投机取巧,另外同于57章的“伎巧”(是有权有势之人玩弄诡秘伎俩而巧取豪夺民众的“脂膏”);利,牟利、“非法牟取暴利”,以损害“民众”为前提所谋求的“利益”;绝巧弃利,则是:杜绝“投机取巧”的行为,根除损害、危害民众的“非法牟利”的手段。
盗贼无有:盗,有偷窃行为的人和抢劫财物的暴徒,如盗取、强盗;贼,做大坏事的人,专干坏事的人,《老子》文中是指:危害国家和民众的人,与“大患”(13章)同义;无有,没有、不会出现、不可能出现;另外,由于有权有势之人玩弄诡秘伎俩而巧取豪夺民众的“脂膏”致使民众无法生存而流落为“盗”。
此三者以为文不足:此,这;三者,指三“事”:“民有利于生活、生存”的条件(“民利百倍”是因为已经“绝礼弃智”了),“民复孝慈”而走向了自然是因为做到了“绝仁弃义”,太平盛世的社会内没有盗贼是“绝巧弃利”的成果;以为,没有充分的事实依据就对事物做出某种判断;文,文字,指有关“三者”的文字;不足,还没有说清楚,还没有刨出“根”来。
故令有所属:故,因此,所以;令,应该、必须、指派服从、命令;有所,是有别于上述事情之外而且还有一个根本存在的问题;属,归属、从属;故令有所属,所以要人们认识到还有一个是根本存在的问题。
见素抱朴:素,单一;朴,简单、无文饰、不虚假、不浮华、不奢侈、不掩饰自己的行为;见素抱朴,为人正直单纯而且朴实无华,毫不掩饰自己的一切行为。
少私寡欲:少,唯一;私,(七章的)“成其私”的“私”是统治者唯一的“天职”;寡,唯一;欲,(第六章的)“天职”的“欲”,是正当必定具有的“欲”(那么作为统治者你的唯一的欲望是什么呢?难道不是要忠于“爱民治国”而“保证、保障民得”的实施吗);少私寡欲,这就是,恪守统治者自己的唯一的“天职”、并且忠于自己唯一的“爱民治国”的欲望,真正当好你这个“孤家”、作好你这个“寡人”!(“孤家”、“寡人”这是春秋时期以前的统治者有高度责任心的自律的称谓,只不过春秋以后这种“自称”就变了味,而且走向了自己的反面!)
绝学无忧:“学”字在我们的历史上有一个反常的现象:“学”字出现很早,在殷商甲骨文中,就已经出现。以后一直沿用的西周为止。居然在春秋、战国时期内,“学”字在金文之中绝了迹!?直到东汉许慎的《说文解字》之中,还没有“学”字的专门条目,在不显眼的地方,说“学”是“斅”的省字。这不奇怪吗?东汉许慎的《说文解字》的当时,已经是《论语》的大量流行的前期。难道当时的大儒许慎不知道《论语》的第一句是“子曰学而时习之”?为什么在他的《说文解字》之中会出现这样不通情理的现象?联系在春秋、战国时期内,“学”字在金文之中绝了迹的问题,那么这里被历史尘封的问题就大得很!(这只是说明一下这种现象,不是我们这里着重要探讨的问题。)
那么“学”字在西周当时是什么意思呢?《老子》书中有四例,另外三例是:48章的一例,“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显然这里老子还有被省略掉了的一个逆命题必定是:‘为道日益,为学日损’。才能够)“损之又损”(致使“学”的不良行为不断减少、损伤),“以至于无为”。显而易见这里的“学”字是摧残、损伤“道理”的不良行为;在64章中是“学不学(学吗?不能学)。(那样会)复(重复、再去重犯)众人(智者、大患,他们)之所(曾经、已经犯过了的)过(过失、错误)”。显然这里的两个“学”字也是与48章内的意思一样,它是摧残、损伤“道理”的不良行为!于是,我们就会知道“学”字的本意是“教、效、觉”,当然就是东汉许慎说“学”是“斅”的省字。这就不奇怪了。
在西周的金文中出现的几例,也不例外:在离今3000年前的公元前998年前后(此年代,暂以“夏商周 断代工程”公布的《西周列王世系表》为据)周康王二十三年的《大盂鼎》铭文中就有“余唯即朕小学”。此“学”乃“晓、觉 、明白”的意思。
上述是西周早期的一见,嗣后西周中期的四见:
《令鼎》中的一见为“小 [子]乃学。”此“学”字多数释家以为是“效”的意思。
《静簋》中的三见:“王令静司射学宫。”与“小子暨服暨小臣暨夷仆学射。”此两“学”字,人们也解释为“效”。“静学无目丑”,此学有人释为“教”。
西周晚期在《师反簋器铭》上为“在昔先王小学”,和《盖铭》“在先王小学”。此两“学”字,分别出于“王”口,引证先王小“觉”也(先王当指康王和自己尊崇的前王)。
显然,“学”就逐渐由“效、教”进展为“晓、觉 、明白”,进而发展为统治者的“自以为是”,这就十分可怕了。再经由“自以为是”而“感情用事”那就没有了原则,就失去了“道理”,就不能“就事论事”,这样的危害不大吗?两千余年我们不就是生活、生存在这样的危害之中吗?所以绝学无忧的意思是:统治者你只能一心一意,履行你的“天职”——“保证、保障民得”的实施,这就必须千万不能自以为是地“感情用事”。不能让由于“感情用事”所滋生、发展而来的,那些什么“仁义礼智”的不“就事论事”的邪门歪道,来歪曲、偏离、转移你“保证、保障民得”的实施!能够做到这样,那么你还有什么忧愁而对不起民众呢?
【译文】
抛掉那个罪魁祸首的礼,丢掉那个伪诈的智,人民可以得到百倍的好处;抛掉那个骗人的仁和欺骗大家的义,人民可以恢复孝慈的天性而自然和睦;抛掉丢弃巧诈的货利,盗贼就自然会消失。抛弃礼智、仁义、巧利这三者,还没有说到问题的根本,这恐怕还没有引起最高统治者的注意和警觉。故令有所属,其关键在于你这最高统治者、圣人、人君,必须言行一致、表里如一的保持素朴的本色而少私寡欲,且还要抛弃自己的自以为是,这才能忠于你的“天职”。这样,只有这样,也只能是这样,你才没有忧虑而治理天下,从而服务于亿万民众。                                            
【读后】
显然,西周末期,理论上涉及也挺多的,然而,周宣王意识到自己已经无力回天了。老子正是在此时受命于周宣王,在前人古公亶父老祖宗《德》论的基础上,修订整理重新完善西周理论的宝典而著述了《老子》一书,以教育嗣后继任的天子,十九章正是其中重要理论论述的一环!
只允许“统治者”对大家的“背叛”,就不容许大家(民众)的“反抗”(抗争)?这就是我们应该遵循的中国之“礼”!?这就是“大道废,定有仁义”的起因;对“统治者”以自己的话去圆说(如相声《扒马褂》式的圆说),这就是“仁义”发展、泛滥而根深蒂固的原因。20章的开头,就是揭露这一古怪现象的。
“此三者”和“绝学”是未来人类文明、正义之目的,这是全世界居于统治者位子上的人们都应该认真对待的问题。“感情用事”,不“就事论事”,杜撰出什么歪理邪说的理论来转换为民众服务的宗旨。这绝不仅仅是中国人的事,这是世界各国的大事。显而易见,《老子》是属于全世界的,是全人类的精神财富!她不仅仅说的是现在,而且说的是我们的未来!
【历史性的错误】
为什么《老子》要提出“绝礼弃智”和“绝仁弃义”以及“绝巧弃利”呢?是上面一章所说的:是因为“大道”废弃了。歪曲、偏离、转移了你“保证、保障民得”的实施的宗旨。不讲“诚信”,背弃了古公亶父开创建立西周的承诺,背离了古公亶父的《德》论的精神。这也是西周建国以来的每况愈下唯一的原因。
对于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历来的文人墨客之所以不敢涉及,乃是“学而优则仕”的这个“仕”字,束缚了他们的身心手脚,为了那个“仕”而努力奋斗终身,也可谓是披肝沥胆、殚精竭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亦悲壮乎?恰恰这些人,不为民众干一点实事,社会才会停滞而裹足不前!
从历史上来看,商初之王都注重自身的“不得”,从不提倡自己“不失得”。从《伊训》中所谓的古文献之中,都包含着这一深邃的思想。故而谁要有“德”,统治者也。他有德,才能民得而旺,众人(智者)才能上服务于统治者的德,下服务于民之得。反之,统治者要得,民则不得,众人(智者)服务又当如何,则必乱矣!这是问题的根本。
“礼”是为什么服务的,是为上(统治者)的得而服务的,强行等级制度的健全,就是统治者得的保证,且波及到身边的人,身边身边的人,身边身边身边的人,民则在失得的前提下苦苦煎熬。众人(智者)正是这一大批“身边的人”,他们除了辅佑上得外,还能干什么!只能变着花样,日日翻新,绞尽脑汁能干出什么有利于“民得”的事来?(这个“礼”字推崇的带头人,正是周公旦也,他所谓的“殷礼陟配于天”的照搬、发扬、光大,给社会带来无穷的遗害。)
“仁”的危害:仁的起源是统治者的“感情用事”。于是乎,有仁才有亲疏,有仁才有贵贱,有仁才有利害。此三者就是仁一手造成的。崇仁者以各种花言巧语掩盖亲疏、贵贱、利害的差别,而曰:“仁者,爱人”。有爱就有不爱的人,这就是“仁”的恶果,有亲就有疏,有贵则有贱,有利则有害。即若在一个家庭之中,对谁仁,对谁就有不仁,显然这是“感情用事”的初始,却种下了违背“孝慈”的祸根。
《老子•五章》对“仁”的剖析是最明白了,可惜,人们并不知其所以。他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何来如此之说?刍狗是什么,刍狗乃西周之时老百姓祭祀之供物也。当未祭祀之前(准备阶段)或在祭祀之中对刍狗的态度当如何待之?必诚惶诚恐敬而诚之,绝无有他心、他想。否则何来刍狗,何来祭。老子正是基于诚惶诚恐敬而诚之之义,而曰天地对待万物,圣人对待民众之态度。天地诚惶诚恐敬而诚之对待万物,万物则齐茂;圣人诚惶诚恐敬而诚之地对待民众,民众则安然。“不仁”是正道,倡仁何用?无非是智者们所玩弄骗人的勾当,终使治者有所得,有所偏爱、有所亲疏、有所贵贱、有所利害之分别。
“义”则有更大的迷惑性,但基本上是上强为之,要下从之;下必有忠义,遵守法度,不要不合礼。同时,也有平行的关系,模糊是非原则界线,以绝对忠诚,不分青红皂白地以义报效之,并且以“舍生取义,杀身成仁”而自我赞誉。总之“义”是为“仁”服务而效劳的帮凶!
“义”是加大和完成“仁”所造成亲疏、贵贱、利害的距离,使其固定化、完善化、且堂而皇之地尾随之,不自觉而实在地成了“仁”的辅佑。显然可以看出,“礼”更是要加剧亲疏、贵贱、利害之距离且使之固定化、法律化!智者更不甘示弱,变换着歪理来维护这样秩序(进一步拉开拉大距离)。中国二千多年的封建社会不正是挣扎在礼、智、仁、义的束缚之中吗,正是礼、智、仁、义这四个怪物在西周历史进程中掺(搅)和着,故此除周成王的中后期和周康王时期的“成康之治”(不包括周公行政)才出现“刑错四十余年不用”之誉。( 嗣后的二千多年,谁还能作到这样?)后来经昭王、穆王则道衰至缺,穆天子才大兴“吕刑”(当然是智者的功劳)。“吕刑”已细微达三千多条,显见中、下层必须用刑来治也。真能治好吗?越治越乱。(《老子》五十七章文中的“法律滋彰,盗贼多有”正是说的此时之事)。经穆王后,在理论圈子内逐渐把“得纯”提到议事日程上来了。恭王时的《墙盘铭文》就有“得纯无谏”的政治口号,直至西周晚期出土的金铭文中就有八见“得纯亡敃”。(敃乃不听政令之民,“得纯亡敃”的意思是,得纯了就没有不听政令之民了。)“得纯”,正是针对“得不纯”而提出的。“得”当然这里并不指“民得”(“民得”是可怜得很的),而是那些庶官、智者(众人)们,一旦尝到了“得不纯”的甜头,当然有恃无恐而日甚一日。其后果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民得”的损失巨大而惨重,且不听政令之民、扰乱社会治安之民也就层出不穷。其要害是智者(众人)之所为也!虽然,西周晚期周宣王时在《毛公鼎》和2003年出土的《逨鼎》的铭文中,都训导所任命的官员,不得“××”或曰为“龚苞”(中饱私囊——得不纯),龚苞(中饱)乃侮鳏寡。(这虽仅为认识上的问题,也暴露出难以纠正的膏肓顽症;但另一方面也告诉我们,西周并不是我们印象中的“奴隶社会”。至少它使我们知道当时西周时期,对于社会上的鳏寡弱势人群,还有固定的社会保障,只因为有了庶官们的龚苞——中饱私囊,乃至于放纵的不良行为,才破坏或玷污了这些弱势人群,而难以生存!推而广之,涉及的问题多多。)
从春秋时期开始,“积非成是”已经在中国社会内扎下了根子。西周末期老子提出的“绝礼弃智”、“绝仁弃义”、“绝学无忧”,虽然成为当时社会意识形态的社会主导。然而,在老子死后不久,齐国的管仲就率先提出了“礼义廉耻,国之四维”的政治口号;继之,孔子在春秋末又提出“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的政治口号;进而,战国中后期的孟子提出“仁义礼智为之四德”的意识形态;直到秦国的儒徒弟子李斯竟然背叛他祖师爷的宗旨,不但建议要秦王下“逐客”命令,还要秦王“焚书坑儒”!这说明什么,只能说明社会上层的意识形态是不允许“仁义礼智”的自由泛滥的。直到后来公元前134年,借助汉武帝的不可一世的权势,才让“仁义礼智”登上意识形态的宝座!这是一个典型的“积非成是”的长期过程,前后用了500余年!何止如此?到现在,两千六百八十年已经成为过去,然而这样的“积非成是”已根深蒂固、不可动摇了。(之所以“仁义礼智”能够登上政治舞台是因为“仁”的作用,而“仁”的起源又是因为统治者的“感情用事”而产生的。因此,就形成了中国特色的意识形态。)
“积非成是”通过500余年的酝酿进展,借助汉武帝的不可一世的权势,致使“非”(不能符合客观事物发展本身规律的认识)成为“是”,从而促使“非”就为“封建独裁专制”的一人而服务! 于是乎这一人在“积非成是”之“陋习”的影响下,(中国的统治者们)就不自觉地染上了沉疴痼疾,沉沦在自我陶醉的一片歌功颂德的赞扬声中!更加显得自己是如何、如何的“圣明”、“伟大”、“英明”,这就已经是顺理成章、天经地义的事情了。
由此,伴随“积非成是”而来的后遗症:要么夜郎自大、自我满足、自我陶醉、目空一切……要么我不如人、崇洋媚外(还包括“汉奸意思”)、外国的月亮都比中国的圆……
【亟待展开研究探讨的问题】
“绝礼弃智,民利百倍”的问题应该不应该考虑?是否应该持批判的态度?“礼”是“智”生存、出现、发展的肥沃的“土壤”;“智”是“礼”生存、出现、发展的“园艺师”,它们、相得益彰、朋比为奸,才能风风光光延续两千余年!是否还应该让它们延续发展下去呢?这显然不是小问题!
“绝仁弃义,民复孝慈”,理论上如何对待这个问题?
“见素抱朴,少私寡欲”,是不是对统治者的严格要求?一个统治者应该不应该做到“素、朴、私、欲”?素,单一、单纯、天真、赤诚;朴,不装模作样,事无不可对人言,怎么想、怎么做,一切可以公开告白于天下,对自己的
出回答(咨询、质问);私,一人所必定要做的事情,没有第二个人能够替代的,否则,就不是最高统治者了;欲,一心一意的欲望,就是一门心思要把国家治理好,为民众谋求利益,否则,不会做出那样的努力(竞选),也不应该当这个统治者了。
习惯势力的强大,有时候会毫无道理地“胜过”认识的力量。这真是一种“积非成是”而不应该有的历史性错误。然而,它如果进一步变成“积非为是”,那就不可收拾了。对于这些我们应该必须要有清醒的认识,对于已经有的“积非成是”的现象,现在应该是必须扭转的时候了。
“积非成是”起源于“感情用事”,“感情用事”那就没有了原则,就失去了“道理”,就不能“就事论事”,也就不能“实事求是”。

“高度自警、自律,保证、保障民得”,是人类社会之中的过去、现在和未来的一切统治者或最高领导人,所必须履行的义务和应该尽到的职责!
——这就是《老子》书中反复讲述的“道”,“道理”

2007-5-28 09:16 陈光柱
第二十章——决不能为统治者服务,而必须为民众服务

第二十章——决不能为统治者服务,而必须为民众服务
唯之与阿,相去几何?美之与恶,相去若何?人之所畏,不可不畏。荒兮,其未央哉!
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春登台。我独泊兮,其未兆;沌沌兮,如婴儿之未孩;儽儽兮,若无所归。众人皆有馀,而我独若遗。我愚人之心也哉!
俗人昭昭,我独昏昏。俗人察察,我独闷闷。澹兮其若海,飂兮若无止。
众人皆有以,而我独顽且鄙。我独异于人,而贵食母。
【说明】
“唯统治者是非而定其是非标准,实乃人欲横流之总根”,这是本章说明的中心思想。可惜,目前还没有一个人能够认识到这个问题。
【字词句注释】
唯之与阿:唯,表示答应、应诺,包含唯唯诺诺,只一味顺应统治者的意思而不讲是非原则;呵(诃),呵斥、呵责,包含指出、揭露、批评、批判等毫不留情地暴露出统治者的弱点、缺点或错误的行为。
相去几何:相去,相差;几何,能够有多大的距离?这是统治者的属下在选择,是用“唯”与“呵”的哪一种态度去对待统治者。这种选择只是一念之间的事情,这是看不见的思维活动(心中的)表现。所以是“几何”,不大也。
美之与恶:美,《老子》文章中的“美”字,都是“言”的表现;这里的“美”字的本意也是指“言”,是指统治者的夸奖;当然还可引申为,默认、赞许、认可、飞黄腾达、加官进爵;“恶”同样在《老子》的文章中也是指“言”的,这里的“恶”呢,则是指可遭到统治者的怒目、斥责、遭贬、逐之、砍头、灭其九族!
相去若何:这就不是“几何”了,是“若何”,是指由于有“唯”与“呵”的选择以后,所造成的“结果”,所以美与恶,就会相差乃至天壤之别!
人之所畏:大家所怕的。
不可不畏:就不得不怕。
荒兮,其未央哉:荒,荒疏,包含长久、旷日持久的意思;未,没有;央,终止、完结的意思。“荒兮,其未央哉”,是指上述的“歪风邪气”,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它一直都在危害着我们的社会,我还看不到它有能够终止的时候。
众人熙熙:众人,《老子》文章中的专用名词,在8章和64章以及本章内,都是指“智者”、阿谀奉承向上爬之徒的代称,是指危害社会的“大患”、国之“贼”的专指;熙熙,兴高采烈。他们有什么为民众服务的真正本领?所以他们只会兴高采烈、游山玩水,吃喝玩乐,这就是他们的“工作”!
如享太牢:享,作飨;太牢,原指牛、羊、猪三牲,后也专指祭祀用的牛;享太牢,这里的意思是参加丰盛的筵席;老子引申比喻为花天酒地、穷奢极欲的意思。
如春登台:也是比喻句子,登高望远,实指游山玩水。
我独泊兮,其未兆:泊,淡泊,不追求和他们有那样的欲望。未兆,没有征兆,含根本不会有他们那样的想法和意念。
沌沌兮,如婴儿之未孩:沌,糊涂、不清楚;婴儿之未孩,初生儿还不能像孩子那样顺着父母(或他人)的意愿(要求)而言笑。(这是现实生活中的常识问题,居然有的人连老子这种常识性的言语都不能明白。)
儽儽兮,若无所归:儽儽,本意是疲倦,但是这里却引申为:他自己一生所追求的“道理”,却无人知(70章);归,归属、皈依,这里却引申为我的“道理”没有人能够接受。当然这个道理是盘庚提出“式敷民得,永肩一心”的道理,是古公亶父提出的“自警、自律而保证、保障民得”的道理,也是老子在全文中所反复叙述的道理!(面对当时的现实,周幽王那样的不听话,近80岁的老子的身心,岂能不疲惫之极?故此,才有儽儽兮之说。)
众人皆有馀:没有为民众服务真正本领的“众人”们,反而有余威,有余财、有余势、有余力……。我能够给社会遗留下来什么呢?
而我独若遗:而我什么都没有(指威、财、势、力……等,这些也是他们留给他们的后人的遗产),只感到社会本身的不足。我能够给社会遗留下来什么呢?只有这《五千言》!
我愚人之心也哉:由于“众人”都自以为玲珑乖巧,是当然的“智者”;相形之下,我(老子)是当然的“愚人”,是与他们不相同的人。
俗人昭昭: “俗人”是与“众人”不同的人,这里指民众。民众的一切认识(思想和行为)的来源,都只能是“众人”的直接或间接的导向或影响而形成的。看起来“俗人”个个清楚明白(昭昭)心甘情愿地甘受“众人”直接或间接变相的“盘剥”……实际上,这一切乃是“众人”所造成的、并且隐藏着无穷的祸患,形成自我束缚的“规则”或“潜意思所支配下的潜规则”。
我独昏昏:面对上面的现实,我能够和“民众”说清白吗?我只能“昏昏”啊。
俗人察察:看起来“俗人”个个精明乖巧、斤斤计较,甚至分星擘两地争执不休,而为了些小蝇头小利。这种风气也只能是“众人”的直接或间接的导向或影响而形成的。这却转移了社会根本问题的注意、注重的力度,热衷于统治者风靡一时的新鲜口号似的时髦的追求。
我独闷闷:面对上面的现实,我能够指责“民众”什么呢?我只能“闷闷”啊。
澹兮其若海:澹,澹字的本意是水波起伏的样子,老子在这里的用意是“波涛汹涌”的意思;澹兮其若海,是指上述社会的性质,像波涛汹涌、无边无际、茫茫的苦海!
飂兮若无止:飂,狂风暴雨、腥风血雨;飂兮若无止,刮满人间的狂暴的腥风血雨却看不到它停止的时候!
众人皆有以:有以,有所“作为”,有所“成就”;众人皆有以,恰恰是他们这些“众人”,虽然造成茫茫无边的苦海,狂暴的血雨腥风,应该是罪大恶极;然而,正是他们却“大有”作为,颇有“成就”而颠倒了一切事物的认识,贪得无厌的享有绝大多数的物质财富。
而我独顽且鄙:我能和他们相比吗?我在他们眼里是既顽固又鄙劣。
我独异于人:我是与他们不同啊。我能和他们一样吗?
而贵食母:贵,追求、重视、专一;食,追求、索取;母,根、来源、原因、源头;而贵食母,我只重视上述社会沉疴痼疾的根源,揭露出来,以励后人步入正轨。
【译文】
统治者阿,接触你的人,面对你的应诺与斥诃,相差有好多呢?这没有多少,仅只在当事人的一念之间;那么你给予他的后果,或美(好处)或恶(后果),相距多远呢? 这可非同小可,甚至会有天壤之别:美可以得到你的默认、赞许、认可、飞黄腾达、加官进爵;恶呢,则可遭到你的怒目、斥责、遭贬、逐之、砍头、灭其九族!
    人之所畏,不可不畏。 人家怕的就是这些,这样还有人敢说真话吗?还敢斥责你吗?这种风气只能助长你的自以为是的恶性膨胀,你不怕吗?
    这种风气从远古以来经历了好长时间,还不知何时才能停止!在你的庇佑或纵容下,直接或间接得到美的众人,都兴高采烈,弹冠相庆,花天酒地,参加丰盛的宴席,天天过着奢糜的日子;即便是寒冬酷暑,也像是四季如春的欣赏着风花雪月,大好河山无限风光的美好时日,浸沉在无忧无虑幸福之中。我却淡泊宁静,丝毫没有众人的征兆;对铺天盖地而来的众人引诱,还像不会按他们的意向而苟以言笑的婴儿一样;面对众人不断袭来的导向,绝不能使我皈依而诚服。他们都有余威,余财、余势、余力……而我什么都没有,只感到社会本身的不足。对于他们来说,我的确是最愚笨的人。黎民百姓呢?为了自己的切身生存生活的利益,小心 谨慎对待四面伏敌,而不可能不去光耀自炫,随时准备捍卫自己,且还要力图步其众人之后尘,争得较大的“利益”!面对老百姓的这种作为,我能指责他们什么?老百姓为了自己切身的些小利益,斤斤计较而分星擘两地争执,而保持自己少得可怜的既得利益,难道是他们的过错吗?面对老百姓,在智者众人导向而转移视线的这个必然 后果,我能劝导他们吗?他们是无辜的,我只能闷闷。统治者,你看不清这个风气造就了人欲为患的无边苦海吗;统治者啊,这个邪恶而又狂暴地腥风血雨,没有止尽地在摧残着人们的身心!你看“众人”,为了自己的“位子”无不自以为是地在横加教育、指责、指点着“俗人”的这也不能,那也不可吗?他们还道貌岸然地,自有作为而不可一世。我是与他们这些众人不同,而必须正视这千古流传,且是由统治者一人所造成的荼毒风气。并且揭示它,而告诉天下所有的人。这才是寻根溯源。(贵食母。)
【读后】
噫 !这竟是两千多年前的一幅社会形态的巨画,居然定格至今!不独我们中国如此,世界上所有的国家,无不如此。当还是中世纪西方黑暗的时候,那么中世纪的黑暗就惟妙惟肖了。现在,世界虽然前进了,然而严格认真起来,还是没有逃出这幅社会形态的巨画的定格的范围之外。
这是人类社会的沉疴痼疾的病根的探索,显然不是我们一个国家的问题,她具有人类社会的普遍性。这才是我们国家独到的“遗产”!
之所以她具有人类社会的普遍性,乃是在于人类社会的各个国家之内都存在一个:“唯统治者之是非而定其是非标准”的问题。因为这是人类社会发展趋势之必然,是任何国家所逃脱不掉的。正像老子所叙述的一样,任何国家都必定有面对“统治者与他的属下的关系”问题。正因为有这么一个任何国家所避免不了的问题存在,所以就必定有“唯之与阿”和“美之与恶”的问题;同样也就会有“人之所畏,不可不畏”的问题;显然也就必定有“众人”的问题;有“众人”的这个“寄生”群体,也就会存在着“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春登台”的问题;同样必定存在“众人皆有馀”的问题和“众人皆有以”的社会不公正的大问题。只不过,这种表现在各个国家的就会有轻重程度不同而已。这个存在的问题起源很早,按老子说:“荒兮,其未央哉”来看,人类刚刚步入“文明社会”就开始了。从中国来看,大约起源于离现在5000年前;从古埃及来看,也与我们同步,也是起源于离现在5000年前。埃及有一个明显的证据,那就是“金字塔”文化,她象征着“力量”、“王权”……
而我们中国,显然那时候,还看不到“力量”、“王权”以及什么的,但是我们也看到了,人与民的分工问题。虽然,突出地表现为“朦胧”的“自律”和“保证、保障民得”,开始出现了“民以食为天”的自发的“为民服务”的“人”的形象(山东大汶口和安徽凌家滩的出土文物,是其说明;这与所谓的“黄帝”的传说毫不相干)。然而,人类社会本身的进展却走向了自己的反面。因为“反者道之动”的客观规律不可逆转地告诉我们,我们的祖先同样有离开“保证、保障民得”、离开了“民以食为天”的自发的“为民服务”的“人”的形象的现象,并且不断发生。也正是这两种行为交替左右着中国古代的我们的社会,才形成了中国特有的传统!直到我们所能够看到的古代遗址之中,就很难找到西方那样的“王权”的象征:没有脱离民众的“宫殿”、没有劳民伤财而又辉煌的“陵墓”……这正是我们与他们的不同。这却不是差距,而是我们与他们走的不同的“道路”。但是我们潜在的问题并不是没有,所以,老子说:“荒兮,其未央哉”!那时候也不同程度的存在着这个严肃的问题。由于时间的流逝,那种离开“保障、保障民得”、离开了“民以食为天”的自发的“为民服务”的“人”的形象的现象,不断发生而且日益加剧,这才导致西周当时的现实。岂止如此,到现在不更是愈演愈烈吗?哪个国家能够逃避这个现实呢?(我们后来秦始皇的表演,汉武帝的定格,我们也就有了脱离民众的“宫殿”、也有了劳民伤财而又辉煌的“陵墓”,而且愈演愈烈……)
所以,这幅巨画的历史意义和现实意义还在于,她能检验,自我吹捧,自以为是的吹嘘!
    历史是前进的,世界也要向前进,从人类的野蛮文明,到文明野蛮,必定走向人类文明!走向文明的标志是什么?只能是俗人的昭昭、察察,变成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
【历史性的错误】
谁都没有进入本章的境地,甚至可以说,连老子文章的边都没有挨着、都没有沾上,这怎么能够来学习《老子》?除了自欺欺人的所谓的解释诉说以外,就是他自己的意思了,与我们的老子毫无关系。与我们自己的历史也毫不相干。
历史上,闪闪发光的东西太多了,中外比比皆是,然而人们却抓不住她。虽然在某些问题上,有所抓住,但在力度上,在发扬继承上又不自觉地渐趋丢失!这却是一个世界性的普遍现象。像本文前面《钩沉》所列举出来的,都是闪闪发光的光荣传统。然而,当时是不是已经是“尽善尽美”呢?远非如此,不尽人意之处多了去。毕竟那时候是我们现代的前期,相比之下,还只是我们现代的“启蒙”时期。实事求是来说,不能看到不足的地方,就不可能有所认识,有所前进,有所前进的方向!
现代的西方也不是“尽善尽美”的,也有好多好多亟待解决的问题等待着他们去努力!比如,美国的开国总统乔治•华盛顿,在1793年3月4日他的连任就职演说中说道,“现在,我就在你们各位面前宣誓:在我执政期间,我若企图或有意触犯联邦法令,除遭受宪法严惩外,我还将甘愿受到出席今天这一庄严仪式的所有人的严厉谴责。”这种统治者自己高度“自警、自律”的表现,也仅仅是世界人类发展史中“昙花一现”的历史“瞬间”内的耀眼的“火花”而已。显然,并不因为乔治•华盛顿讲了这样的话,就会说明就因此伟大,美国就应该走在世界各国的前面。而只是说明这是人类实践史上的一点耀眼的火花,是催人奋进的新鲜活力!正是我们人类之中不断涌现而出的新鲜活力,才能使我们的社会阔步向前而走到今天,也必定迈向未来的明天。但是,回过头来,认真看一下统治者的“领导才能”:一个统治者能够最大限度地调动自己国家的民众(公民、人民)的生活、生存的积极性,那么,这个统治者的才能最大,也就最了不起!因为,任何国家的民众才是国家的主体,民众的前进,才是国家的前进。老子早就说过“百姓皆谓‘我自然’”,民众身上的新鲜活力要多的多。每一个民众(具体的每一个人)的生活、生存都孕育着他的新鲜活力的不可或缺。否则,他就不可能存在而走向死亡,终止了他的一生。然而,社会的现实是:正是这些离开民众(公民、人民)地位以后的统治者们,在他们身上往往看不到或者很少看到新鲜活力的涌现,也就成为社会前进的阻力。那些离开民众(公民、人民)地位以后“为统治者服务”的官员们,能够有新鲜活力而存在吗?就很难很难了。因为他们不是在“为民众服务”,而是在“为统治者服务”,只不过把“为民众服务”当作招摇撞骗的口号而已。人类的历史是残酷的,错误的认识永远多于正确的认识。绝对真理是不容易达到的,甚至在理论论述之中,都很难看到“绝对真理”的胜出(认识她、承认她)!人类社会的认识本身,还任重而道远啊!
【亟待展开研究探讨的问题】
唯统治者的是非而定其是非标准,实乃人欲横流之总根。这不是那一个国家的问题,而是人类社会本身的问题,这既是理论问题又是实践问题。这也绝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决的问题,几千年的“积非成是”的痼疾,是很难医治的。应该引起我们的重视、正视而面对。

2007-5-29 09:39 陈光柱
第二十一章——德,只能为人世间的道理而服务;“德”是统治者的“紧箍咒”

第二十一章——德,只能为人世间的道理而服务;“德”是统治者的“紧箍咒”
孔德之容,惟道是从。
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
自今及古,其名不去,以阅众甫。
吾何以知众甫之状哉?以此。
【说明】
本章是《老子》一书中的第一次出现“德”字。并且在“德”字前,加了一个“孔”字。于是乎,人们的认识就跟随“河上公”的“解释”:“孔,大也。有大德之人无所不容,能受垢浊,处谦卑也。”这几乎是当代“学者”们的共同解释的根据和渊源!然而,关于“德”的概念,这已经是汉朝以来根深蒂固的认识了。但是,这与《老子》一书毫不相干。虽然,王弼是那样的年轻,也还不至于违背当时的字义而做出那样的曲解,而只是认为“孔,空也”。显然,王弼的解释还有文字的本义。因为谁都知道“孔,窟窿也;眼儿也。”把它说成是“空”还有点道理;把它说成是“大”,却毫无道理,这是牵强附会。话说回来,河上公与王弼的解释都离开了《老子》一书的本义。随着这样的错误开始,从而本章的认识几乎使人们都浸沉在错误的包围之中。甚至把后面的“众甫”(帛书为“众父”)都作了随心所欲的解释,岂有不错之理?
另外,不知道历史上的某些历史事件的大致情况,读《老子》、认识《老子》也是很困难的。故此,我不得不加进有关我所知道的历史事实。
“孔”,窟窿也;眼儿也。既然如此,那么“孔”仅是对“德”的“形容”或“修饰”,其目的是要看到“德”的“容”貌。于是乎,这个“孔”就成为了“深究”和“洞察”的意思了。显而易见,“深究”和“洞察”是人们认识客观事物的行为,是我们认识“德”的行为。是怎么认识的呢?是由“洞察”到“洞悉”,并且必须要排除一切干扰,专心致志,然后才能知道:“什么样”才能是“德”的容貌。
什么是“德”?这也是大家不知道的问题。要说这个问题还要回到殷商王朝的历史事件之中去,熟悉一下我们不知道的历史。
殷商王朝晚期,“上层”社会内“得”风“骤起”,歪风邪气比比皆是,也就是“贪污腐败”之风日甚一日,已经“令不行、禁不止”了。在武乙执政的时候,他认为这种不良的风气的祸根是“贞人集团”所为(因为,当时的“贞人集团”也的确嚣张,他们已经不仅仅是过问,而且是在干预国家大事了)。所以,不得已的武乙还在中国的历史上,第一次向“识文断字的人”(当时的“贞人集团”)开了“杀戒”,把“贞人集团”摧毁了,罢了他们的“官”,只留下了极少的“贞人”继续从事文字工作(取消了他们原有的权力),大部分的“贞人”都被免职流入社会。但是,这没有涉及到问题的根本,所以,得风还是日甚一日。这样就在殷商王朝末年之前,在殷商王朝的金文之中留下了九例崇拜“得”的铭文:如:“得”、“得鼎”、“□得”、“贯得”、“得父乙”、“得亚父己”、“亚{得}父丁”、“亚{得}父癸”、“亚{得父庚}”等(见《金文引得•殷商西周卷》)。正是商末追逐“得”、赞美“得”、崇拜“得”所形成的社会浪潮,把商末的上层,变成了贪欲成性,如狼似虎地不择手段,巧取豪夺,无所不用其极。一切为了“得”而奋斗,不惜一切手段,贪“得”无厌的本性,从而暴露出殷商王朝上层人们的狰狞。
然而,就在这一时期,为避开“犬戎”的纠缠,以“不得”为代价,舍弃了原居住地搬到周原来的古公亶父及其家族,建立的新根据地。以“不得”的精神,也唤来了其他小国的归附。并且在殷商“武乙”三年“命周公亶父赐以歧邑”(见《竹书纪年》)。从而得到了商王的肯定和认定,进而取得了合法的身份。一个新型的根据地就在商王的眼皮底下诞生了,埋下了推翻殷商王朝的定时炸弹。这个根据地的理论指导,就是针对殷商王朝的“得”风,提出的“不得”的思想。具体来说,就是以“德”代替了“得”,“德”则“不得”。这只是对王说而已。也就是:“上(王)德不得,是以有德;下(民)德‘不失得’,是以无德。”显然,这是一种定义。是对王说的,而不是对民说的。因为“民得”是不能自身实现的,是王“赐予”的。民的“不失得”,只能由王来保证、保障。这不独是西周以前的事实,也将必是,任何时代的应有的真正道理。但是,几千年来,混淆了这一基本认识。任人的嘴皮子,翻来倒去的胡说八道而已,并且置民众于“天经地义”的水深火热之中。历来如此,中外无不如是,只不过中国的这种受害犹深。在我国这个祸根起源于春秋、战国,后来由汉武帝以儒家理论成为意识形态的定论的权势认定,才成为贻害今天大家所看到的这个样子。
这就是中华民族的“德”的起源,“德”仅仅是古公亶父的自我规范而已,别无他意。正因为是对统治者一人的规范,所以这才有统治者的“孤家”、“寡人”之说的产生,乃至发展。于是,《老子》的“成其私”、“少私寡欲”才能是持之有据的。显而易见,“德”是对统治者一人的“紧箍咒”!把“德”任意的下延或下滑,都是转嫁、转移而脱离认识事物的根本!都是掩盖客观事物的真相,是找不出事物的真正成因的。故此,汉武帝以儒家理论成为意识形态的定论,是以权势的代价而做出的认定的。恰恰这就是转嫁、转移而脱离认识事物的根本,解放了“皇帝”,砸烂了统治者的“紧箍咒”,一切国家机器的运转都为最高统治者一人而服务也!之所以这里追述“德”的起源问题,当然是为大家来读本章而服务的。
另外,只有认识了《老子》文章中的“德”的真实含义以后,才能知道为什么《老子》文章中只有“孔德”(洞悉、观察)、“玄德”(不断加深认识)、“上德”(统治者的自我“规范”)、“下德”(民众无德——“不失得”、“要得”)、“失德”(统治者失去了“规范”的约束)。
再者,帛书为“自今及古”,通行本为“自古及今”,两者的意思虽然差不多,但是以从帛书为是。
【字词句注释】
孔德之容:“孔”,窟窿也,眼儿也,借喻“洞察”、“洞悉”、“透视”、“观看”,从而有特别认真的意思;“德”,西周的“德”是对统治者一人的严格规范;容,容貌;孔德之容,我们来认真“考察”(“洞察”、“洞悉”、“透视”、“观看”)“王”(统治者)的“德”,它应该是什么样子呢?
惟道是从:惟,单单、只是、只能、惟独;道,道理;从,跟在后边;惟道是从,德只能跟在道理的后边,不能违背道理。意思是:统治者的一切行为都必须在道理之中(《老子》4章),以“保证、保障民得”为其是非的检验标准!“民得”是统治者的是非准则的“试金石”,所以“惟道是从”就是统治者“德”的表现必定以符合“保障、保障民得”为根据(依据)。
道之为物:道,道理,就是“保证、保障民得”的道理,这是当时人人皆知的简单道理; “为物”,借喻看不见的“道理”,像一个什么样的东西呢(“保证、保障民得”的道理是一个什么样的物体呢)?这是在那样早的年代里,真是难为老子了。他能够把看不见、听不到、摸不着的道理比喻得这样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实属难能可贵,我们这些后辈都望尘莫及啊。
惟恍惟惚:恍惚,两个字不能分开使用,但是,老子的特殊用法,却使得文章生动活泼了;恍惚,是(记得、看得、听得)不真切、不清楚,或隐约不清、难于捉摸和辨认;惟恍惟惚:意思为,我们只能隐约不清、难于捉摸地“看到”或(记得、看得、听得)那种模模糊糊的形象而已。(“保证、保障民得”的道理是一个什么样的物体呢?这是思想性的东西,哪能看得见、听得到、摸得着?全凭认识思维的特殊能力,才能够认识或不认识,乃至于似是而非地所谓“认识”。)
惚兮恍兮:兮,古时候的语言(语气助词);惚兮恍兮是对上一句的语气的加强,同样说的是“保证、保障民得”的道理是没有固定的形态而惚恍。
其中有象:虽然道理没有固定的形态,但是它还是有它的形象,“保证、保障民得”的道理惚恍的形象。
恍兮惚兮:这是与“惚兮恍兮”一句具有同一意思,同样说的是“保证、保障民得”的道理是没有固定的相同或相似的物体而恍惚。
其中有物:虽然道理没有固定的相同或相似的物体而恍惚,但是“保证、保障民得”的道理,还是具有充实而又实实在在“物体”的“形态”。
窈兮冥兮:窈,深远的意思;冥,昏暗,幽冥、晦冥的意思;窈兮冥兮,因为“道”是思想内的“产物”,所以,即便是再“深远昏暗”,都是看不见、摸不着的。故此,窈兮冥兮,只是强调“深远昏暗”的意思。
其中有精:精,喻示:“经过提炼或挑选”的;是提炼出来的“精华”;是完美、最好的。其中有精,是说:看不见、摸不着的“道”之中,有完美最好的客观事物的“精华”,也是人们所必须自觉追求的内容。
其精甚真:这种虽然是“看不见、摸不着的‘道理’之中,有完美最好的客观事物的‘精华’”,然而它却是最客观、最真实的“道理”。
其中有信:这种最客观、最真实的“道理”,其实当然是最具体,最可信的治国的“道理”。这是不会再受到任何“质疑”而必须认真执行的。
自今及古:从现在上溯到古公亶父的时候,乃至更加遥远的武丁和盘庚之时。
其名不去:名,指“道理”这个名;其名不去,这个“道理”就一直没有变更过。
以阅众甫:阅,看的意思;甫,原意为“古代加在男子名字下的美称”,这里老子借用为“对以往按‘道理’办事的比较好的统治者”的赞誉之情感。以阅众甫,根据上面的道理,我们就能够看清楚以往好的国家“统治者”他们的所作所为。(出土的汉帛书甲、乙本的“以阅众甫”是“以顺众父”,下面的“众甫”也为“众父”。帛书是对的:“众父”显然是有作为的前辈,顺则从也,是按照有作为的前辈去办事,这本来就是老子写此书的目的。)
吾何以知众甫之状哉:我怎么知道比较好的统治者他们的这些情况呢?
以此:原因就在此章的道理之中。
【译文】
洞悉“德”的容貌,认清“德”的表现,很简单。在于有“德”的统治者,必须处处、事事、时时都只能按照道理办事,按照“保证、保障民得”的道理办事。
“保证、保障民得”的道理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或“物体”呢?它没有固定的形体。它是那样的惚恍,惚恍之中却有“形象”,能够给民众带来极大的好处;它是那样的恍惚啊,恍惚之中却有为民众办实事之“真实”的“业绩”;它虽然那样的深远幽暗而看不清楚啊,然而正是在深远幽暗而看不清楚之中,却揭示出有完美最好的为民众办实事的“精华”。这种最客观、最真实的“道理”,当然是最具体,最可信的治国的“道理”。从现在上溯到古公亶父的时候,乃至更加遥远的武丁和盘庚之时。这个“道理”就一直没有变更过。根据上面的道理,我们就能够看清楚以往好的国家“统治者”他们的所作所为。我怎么知道比较好的统治者他们的情况呢?原因就在于此。
【读后】
之所以,古公亶父认定以“德”代替“得”,一方面是针对当时殷商王朝的上层社会内“得”风盛行,而提出的;另一方面,是针对武乙转移当时人们的“视线”而镇压了“贞人集团”。然而,这却违背了他自己先辈们的教导,离开了“保证、保障民得”的执政宗旨。只不过以“贞人集团”作为替罪羊,从而掩盖造成“贞人集团”事实的真正原因,进而开脱了为王者的直接罪责!
古公亶父的这种做法,是拨乱反正、大刀阔斧的根本治理。这不仅在理论上是站得住脚的,在实践上也是靠得住的。只有按照古公亶父的“德”的规定,才能“保证、保障民得”的道理的实施。
当老子来写这样的文章的时候,就不得不回顾历史。回顾历史的时候:“以阅众甫”,当然就必定要按照前辈走过的道路再走下去,因为这是正确的,同时这也应该不是难事。但是,在此以后,谁还“走”(做)过?大家早把从盘庚起的“式敷民得,永肩一心”,忘记得干干净净;把古公亶父总结后,而又提出的:自己不得,要“保证、保障民得”同样忘记得干干净净。从春秋、战国、秦、汉以来直到现在,无不如是,这还怎么能够谈得上来“发扬传统文化”?还会发扬什么样的传统文化?
【历史性的错误】
大家的错误,在于本章的第一个字的“孔”字之上,就岔开了人们对“德”的认识与把握,这当然是要怪河上公与王弼他们两人。随着他们错误的导入,认识也就越来越错则理所当然。最后一直错到底,连“众甫”这样极其简单的古文知识都解释错了,真有点“触目惊心”。因为这仅仅是一个语言常识性的问题,这不应该会存在错误啊!
关于“德”的认识,大家都仅仅局限在秦、汉以来的儒学理念意思的认识之中,没有仔细研究、探讨先秦以前的人们的认识,这是我们国家的空白,是不应该的。
另外,历来人们错误地局限在自我封闭的“不着边际的无限遥远而不可及”的虚无的“道”的探讨之中!洋洋大观的论述甚至铺天盖地,然而却无一是处!谁都没有意思到:老子所说的“道”,这仅仅是“保证、保障民得”的道理。恰恰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道理,被嗣后的战国末期,歪曲得一塌糊涂,于是形成大家对此却一无所知。可悲啊,难道这就是我们的文化传承?
【亟待展开研究探讨的问题】
不确定先有道理,哪能谈什么德?德,只能为人世间的道理而服务。德,有大小之分吗?
在当今社会现实之中,“保证、保障民得”还应不应该有作用?如何认识它?与古公亶父、老子他们那时候所揭示的“保障、保障民得”应否有区别?
汉武帝以儒家理论成为意识形态的定论,是以权势的代价而做出的认定的。恰恰这就是转嫁、转移而脱离认识事物的根本,解放了“皇帝”,砸烂了统治者的“紧箍咒”,一切国家机器的运转都为最高统治者一人而服务也!客观事实是否是这样?这是否应该引起重视?是否有其现实意义?

什么是“德”,在西周“德”是统治者一人的专利。西周社会中,只能是在于有“德”的统治者,必须处处、事事、时时都只能按照道理办事,按照“保证、保障民得”的道理办事。只不过,西周的中、后期慢慢败坏了这一光荣传统。老子是力挽狂澜而还原当时的西周的认识而已!

2007-5-30 09:39 陈光柱
第二十二章——统治者不能成为民众的余食赘衣

第二十二章——统治者不能成为民众的余食赘衣
吹者不立。
自见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无功,自矜者不长。
其在道也,曰:余食赘衣。
物或恶之,故有欲者弗居。
【说明】
本章在通行本中是24章;帛书之中如果按习惯性分章却是22章。从本章的内容来看,在读上一章之后,所应该考虑的是:纠正、解决不符合“德”的问题。故此,在明确了“德”是统治者的“紧箍咒”之后,应该注意、注重的必定是:自吹自擂、自我吹嘘、自我标榜、自我夸耀,好大喜功、目空一切。于是乎,他就不得不形成:自见不明,自是不彰,自伐无功,自矜不长的陋习和弊病。同时,“自见不明,自是不彰,自伐无功,自矜不长”等这样统治者的行为,正是导致民众“忍侮含辱”而备受“枉”“曲”,“永远”不得昭雪的唯一原因。小小民众,有什么了不起,成千上万的民众“忍侮含辱”而备受“枉”“曲”,那是活该!这不正是历史上的统治者、天子、皇帝、王侯、官僚(甚至还有地主恶霸)、政客、霸主、军阀、党棍的想法吗?正是因为这样,老子才苦口婆心,并且直接引入古公亶父的“德”论的“原文”,作为下一章的内容。所以,不能进入老子“规定”的情景,不仅是读不懂《老子》,当然更不知道文章的“程序”、“层次”以及老子的逻辑安排。因此,把原来通行本的24章按帛书订正为是。
另外,原来通行本的“企者不立”的“企”字,在甲骨文中是“望”的意思,是举踵而望的意思。然而这与老子思想不合拍,故此,当从帛书订正为“炊”。但是“炊”与“吹”又不同,按现代字义应该订正为“吹”。帛书甲、乙本均为“炊者不立”。但甲骨文内没有“炊”,只有“吹”字,显然这是在汉初之时的笔误,应该订正过来。
“吹”字的本义是:合拢嘴用力吐气;或者是吹嘘、吹牛、说大话之类言不符实的“人”的行为;或者是吹拍、吹捧、阿谀奉承、拍马屁的别有用心之徒。然而本章是《老子》的一个组成部分,是教育统治者和所有官员的言论。因此前后两者都不应该为是,只能着重是中间的“吹嘘、吹牛、说大话之类言不符实的人的行为”;诚然后者也是官员们所应该杜绝的现象,否则,他们就成了吹吹拍拍、吹捧、阿谀奉承、拍马屁的别有用心之徒。
再者,本章说明的主题就是“吹者不立”。吹者不立,不仅应该是统治者自己安身立命的原则;也必定是用人去执行公务而为民众服务的准则!所以,老子苦口婆心地用了“自见不明、自是不彰、自伐无功、自矜不长”,这些“余食赘衣”的行为来深入地反复教导。因此,本章有一个鲜明的特色:它的教育对象就不限于统治者一人,而涉及到整个为民众服务的“公务员”(为国家办事的所有人员,执行公务的人);显然,与民众无关:生活、生存在最下层的民众们,有什么资格值得“自吹”?有什么原因不能作为民众的一员而存在?
“余食赘行”当订正为“余食赘衣”。原因是,甲骨文的“衣”和“行”的写法极其相似,《老子》的文本经过长期(公元前776年—公元前180年左右,近600年)流传,反复抄转。并且是由甲骨文抄转为竹简上面的“大篆”;再由“大篆”文字抄写在“竹简”或“秦牍”上面的“小篆”文字(这其中可能还有多次抄写);又经“小篆”而抄写成为汉初的这两个帛书上面的本子,实在是不容易啊,这样的细小错误是在所难免。“余食赘行”之所以不能为是,道理很简单:这是“冷嘲热讽”的语言、这是玩世不恭的话语。在人类社会之中“赘行”指什么,指的是有“残疾”的人。有“残疾”的人是庄周笔下所嘲笑的对象,这正好暴露了他玩世不恭的人品。然而,老子所面对的是统治者和千千万万的民众。“残疾人”正是千千万万的民众之中的一部分,谁会有什么理由去嘲笑“残疾人”?“残疾人”自身就已经受到了“先天自然”的伤害,你还有什么资格再去伤害他们?你应该具有的“爱心”上哪里去了?这本来是经不起任何推敲的极其普通的常识性的问题:事实上,民众都十分自觉地献出“爱心”,给予“残疾人”以照料、爱护、资助和帮助。因此,“余食赘行”当正为“余食赘衣”。另外,我们还没有搞清楚“余食”的意思是什么?本章正是揭露“余食”者令人作呕的行为。
【字词句注释】
吹者不立:吹,这里只指吹嘘、吹牛、说大话之类言不符实的人的行为;进一步当然也指忽悠、欺骗民众的语言;立,本义是站、是规矩,使物体的上端向上,建立、制定,立志、立法;这里老子着重的是统治者的立身,要统治者规规矩矩按“保证、保障民得”的既定目标为民众办实事;吹者不立,自我吹嘘、言不符实的统治者,他就不能立身,当不好民众的家,他不是暴君,就必定是庸君,或者是昏君。因为,他“立”不起来,他“立”在那里只会危害民众!显然,那些为民众服务而执行公务的人员,也同样有一个“立”身的问题:他能够不吹嘘、吹牛、说大话、说假话之类言不符实地忽悠、欺骗民众吗?他能够不对上吹吹拍拍、吹捧、阿谀奉承、拍马屁而自甘堕落而成为别有用心之徒吗?于是,对于“吹者不立”的认识有了明显的效果,就必然还有“言而有信”、说到做到的统治者的正当、模范的行为,也就是后人常说的“一言九鼎”!
自见者不明:自见,自我表现,不深入、不调查、甚至不听别人的意见;明,清楚明白,是非曲直的清楚明白(显然是伏笔,蕴含着下一章的“是非曲直”);自见者不明,统治者的自我表现,他就会导致混淆是非曲直的认识而危害民众。
自是者不彰:自是,自以为是;彰,明显、显著、显扬、彰明较著;自是者不彰,统治者的自以为是,他就不能够彰善瘅恶、彰往察来而不明是非曲直,稀里糊涂地荼毒民众。显而易见,此句是前一句的细化和深入。
自伐者无功:自伐,自我夸赞炫耀,是典型的“吹者”所要达到的目的;功,功劳、成效和表现成效的事情,这里的“功”字显然指为民众办实事;自伐者无功,统治者的自我夸赞炫耀,乃是不能为民众办实事的。这是“吹者”的另一个方面。
自矜者不长:自矜,自尊、自大、自夸;长,长久、长远,对某事做得特别好;自矜者不长,自尊自大的统治者,他不仅在“保证、保障民得”的执行之上做不好,而且他的统治也是不能长久的。显而易见,此句是“吹者”又一个方面,也是不为民众办实事的。
其在道也:其,它们这些,指以上的内容(自见不明、自是不彰、自伐无功、自矜不长);在,存在、表示范围;道,道理,“保证、保障民得”的大家都知道的道理;其在道也,以上“自见不明,自是不彰,自伐无功,自矜不长”的这些,用“保证、保障民得”的大家都知道的道理的标准来衡量的话。
曰:说。
余食赘衣:余,剩下、“零头”、某些“本职工作”或某些正常情况以外的“事”;显然,对“余食”二字,老子着重的是后者;食,吃饭、人吃的东西;余食,在正常的情况下,“食”只是填饱人们的肚皮的正经事,这是常识性的普通知识;但是,那些花天酒地、挥霍无度、脑满肠肥的贪得无厌者,他们的兴高采烈之余,也酗酒无度,饱撑至呕而吐;这呕吐出来的“食物”,难道谁不恶之?这就是“余食”的真正含义;赘,多于的、无用的;衣,人们的衣服、或饱撑至呕而吐;这呕吐出来的“食物”,难道谁不恶之,还可作动词,如上层人员的衣轻乘肥,中、下层官吏的衣绣昼行,和统治者、官员们的衣租食税;另外,从这里我们还可以看出“赘衣”还是“自我包装”、“伪装”、“弄虚作假”,从而忽悠、欺骗民众的意思;显然,按照这四个字的字义来看,“余食赘衣”就已经离开民众的需求是很远、很远的事情了;并且大家不难知道:正是“余食赘衣”才掩盖了统治者和所有官员们的“自见不明、自是不彰、自伐无功、自矜不长”,从而变成了“吹者”之徒。那么,显然,这是不能保持“原来的位置”的。
物或恶之:对于酗酒而吐的“食物”,对于那些衣轻乘肥、衣绣昼行的横行霸道的行为,或者“自我包装”、“伪装”、“弄虚作假”,即便是猫、狗(老子文中的“物”,多指有生命的物体),也会厌恶、害怕而退避三舍,何况民众们来“认识”这些事情?
故有欲者弗居:故,所以;有欲者,有正当欲望,指按道理为民众办事、追求积极上进的人们(所有的官员);弗居,不能这样;故有欲者弗居,只要是真正按照“保证、保障民得”的道理办事的人,是应该没有上述的行为的,也绝对不会这样去做。
【译文】
吹嘘、吹牛、说大话、言而无信之类言不符实人的行为,是不能作为一个统治者的。因为他们有下面四种表现:
统治者的自我表现,他就会导致混淆是非曲直的认识而危害民众的后果;统治者的自以为是引发不明是非曲直,稀里糊涂地荼毒民众饱经灾难的唯一原因;统治者的自我夸赞炫耀,乃是不能为民众办实事的祸害根源;统治者的自我尊贵,他不仅在“保证、保障民得”的执行之上做不好,而且他的统治也是不能长久的,必定遭到历史的鄙弃和民众的淘汰!
这四种行为就会像饱撑至呕而吐出来的“多余的食物”, 和“自我包装”、“弄虚作假”、“伪装”之后的“赘衣”,即便是猫、狗也会厌恶、害怕而退避三舍。
所以:有正当欲望、按道理为民众办事、追求积极上进的人们,也就是真正按照“保证、保障民得”的道理办事的人,是应该没有上述那些“余食赘衣”行为的,也绝对不会这样去做!   
【读后】
本章的主题是“吹者不立”,围绕“吹者”的表现而展开,进入到令人作呕的“虚假”行为,教导为民众服务的人们:千万不能以他们为是!那是“立”不起来的。字字珠玑,落地有声。
“余食赘衣”是一个很好的“形容词”:“余”和“赘”两个字都是“多余”的意思;“食”和“衣”又是民众必须“得到”的生存、生活“条件”。可是那些“人们”在民众还不能解决“温饱”(衣、食)的情况下,极尽“浪费”、“伪装”之能事从而忽悠、欺骗民众,用心何其毒也!
显而易见,观点鲜明,论据、推论清楚明白,结论实实在在。这就是老子文章的风范!
【历史性的错误】
这个错误在战国中期就已经产生了,把“余食赘衣”抄转为“余食赘行”,加之庄周(他在《骈拇》中说:“附赘县疣,出乎形哉”)认识的忽悠、泛滥,玩世不恭地对待《老子》(按自己的需要,任意解读《老子》)。
余食,人们已经习惯了认为“剩下的饭菜”就是老子所说的“余食”。可是人们认真想过没有?这是一个相当普遍的常识性的问题。在中国,不要说几千年前西周的当时,就说现在我们的民众,哪家哪户不吃“剩下的饭菜”?诚然,不吃剩饭剩菜的人是有,但是能够有几个?他们还是民众吗?何况吃“剩下的饭菜”的人,往往是我们过日子的“当家人”或者是父母亲甚至是爷爷奶奶们!是什么原因迫使他们不敢于丢弃“剩下的饭菜”?
【亟待展开研究探讨的问题】
“有欲者”,有什么不好?一个为民众服务的公务员,如果他没有为民众办实事的基本“欲望”,那么他还能够成其为公务员吗?
为民众而服务的公务员,都应该有一个“立”的问题。如何立得起来?如何立得像个样子?在民众面前,你会是一个什么样子?
民众,落后、无知、愚笨、没有修养、没有素质等等是谁的错误?他们应该怎样接受教育?怎样得到“加强”?怎样去掉“落后、无知、愚笨、没有修养、没有素质等等”的“坏毛病”?
“国之有咎,在予一人”的古训,还有用吗?
【附录】
把王弼本和帛书乙本“附录”在下面,以供大家参考。
王弼本的原文:企者不立,跨者不行,自见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无功,自矜者不长。其在道也,曰馀食赘行。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
帛书乙本:炊者不立自视者不章自见者不明自伐者无功自矜者不长其在道也曰余食赘行物或亞之故有欲者弗居
备注:帛书甲、乙本都没有“跨者不行”这四个字。



“吹嘘、吹牛、说大话之类言不符实的人的行为”,不仅仅是现代的产物,古代早已有之。这应该是执政者之大忌,但恰恰不然,几乎统治者们都非常喜欢、赞赏、重用,具有“吹嘘、吹牛、说大话之类言不符实的行为的人”,形成了好像离开了这样一些人就办不成事情了的现状。于是乎,吹吹拍拍、吹捧、阿谀奉承、拍马屁的别有用心之徒的恶习,不仅得不到扼制,且还有高官们不断效仿,这也是司空见惯之事情!

2007-5-31 08:54 陈光柱
第二十三章——民众的是非曲直,说到底是“民得”的问题

第二十三章——民众的是非曲直,说到底是“民得”的问题
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敝则新;少则得,多则惑。是以圣人抱一为天下式。
不自见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长。
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古之所谓“曲则全”者,岂虚言哉!诚全而归之。
【说明】
从本章的语气之中,可以知道:基本上是古公亶父的原文。显然,这是继12章后的又一篇古公亶父的文字的基本内容之一;是古公亶父作《五典》的又一篇。
这里还要知道的是:为什么古公亶父要写这样的文章?这是我们国家第一篇认识论的文章,也是在那样早的年代里来认识问题的文章。虽然,老子也有这样认识性的文章,但是他要与古公亶父相比,要晚400多年。这是古公亶父为了规定自身认识性的文字,包括第一篇(《老子》12章),也都是在《连山》的基础之上作了全面的改进。因为当时的《连山》是伊尹他们对上层人员的规范;然而《五典》是对最高统治者一人的规范。这就是吸收了盘庚的思想:“式敷民得,永肩一心”,和武丁的具体做法:每事问与集思广益的最高统治者的优良作风。所以,本篇的“核心”是认识问题之上“探讨”性的提高,这应该是了不起的飞跃。在那样早的年代里,真是不容易啊。何况这比老子还要早400多年!是公元前12世纪中叶的事情。(《老子》一书完成于公元前776年。)
古公亶父所在殷商王朝的时候,“得”的问题已经引起了上层社会的“高度重视”,并且不少的人员尝到了贪污腐化对一己之私的甜头。殷商王朝的上层的人员,正在贪“得”无厌而不遗余力,大家都浸沉在贪污腐化的“得”风之中。古公亶父针对“得”风而对最高统治者提出的“少则得”的“口号”,是发出唯一正直的呐喊!可是,社会之内的殷商官员们,谁也不听!谁也不敢听,更不敢说给“王”听,而继续我行我素。不得已的古公亶父,只好作为自己根据地内的理论基础而加强根据地的建设。这一篇文字,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写出来的。“得”的问题是任何国家,任何地区的重大问题,它只能是“民得”的问题,而不是社会中所有人的问题。因为,那些作为管理人员的上层人员,他们什么时候都不会存在所面临的“得”的问题。任一社会内的上层人员来说,必“得”的部分,就能够保证、保障他们的生活生存而办他们应该去办的事情。然而最底层的“民”,就可怜得很,他们那样少得可怜的“得”,还只能寄托在统治者的施舍和国家的“政策、法令”执行力度的保证、保障之上。当所谓上层的人员来执行国家的“政策、法令”的时候,从中渔利的话,那么这个国家内的“民”将会是一个什么样子?殷商王朝晚期社会内,就是这样的情况!于是我们严肃地看到,作为统治者的人就必须首先认识清楚(盘庚和武丁就是认识到这一点,这也是“国之有咎,在予一人”的古训的最早来源),关键在于自己一人的身上,必须严格约束自己,必须严肃规范自己的行为!才能以身作则,带头示范、教育好所有上层的人员。所以,这才有我们国家的《五典》出现的坚实基础,也就是《五典》出现成为现实的可能与必然!
故此,本章除了“是以圣人抱一为天下式”,与“古之所谓‘曲则全’者,岂虚言哉!诚全而归之”等文字外,其他的文字均为古公亶父的“手笔”原文。是他自觉地认识,也应该是作为一个国家最高领导人所必需的认识。这样的统治者,也只能是这样的最高领导人,才能够被尊称为“圣人”,一个比较好的统治者、领导人!因此,本章的老子才有对古公亶父的称呼为“圣人”,才有“是以圣人抱一为天下式”的语言。
所以,在这一思想指导下,认识的基础落脚点,必然是“民众”。“民众”的是非曲直,简直是一个不被重视的问题,是不受历史上几乎所有的统治者重视的问题。“民众”的是非曲直是一个老大难的问题,不去碰它,不去认识它,也并不是日子过不成。但是,这样的问题老是存在着,老是越拖越大,一直到会有不可收拾的那一天,就会出现特殊的解决形式。古公亶父正是认识到这一问题,于是,他的切入点就是“民众”的是非曲直。然而几乎所有的执政者的治理结果,却是“民众”必须逆来顺受、忍气吞声,忍受人世间最大的苦难。不但如此,即便是这样的民众,反而还会成为统治者眼中的“刁民”、“顽民”、“贱民”、“愚民”……等的特殊“称谓”而不耻于“人”,甚至嗤之以鼻!从而认为“民”是最让人头疼的问题,是“落后”的问题,甚至可以被斥之为不可(难)“养也”、不堪“教化”。
“民众”的是非曲直,不是一个小问题,不是一个可以装作看不见的问题而弃置不顾,这对于自己的国家,对于自己国家的民众是极端不负责任的态度。“民众”的是非曲直,向谁去诉说?特别是民众的“曲”和“枉”,都是触目惊心的。这恐怕是自有人类历史以来,都是不被统治者重视的问题。诚然,国外的“法院”,中国传统上的“官僚”或“官吏”都曾经担负解决“民众”的是非曲直问题的角色。然而,“覆盆何处不含冤”?含冤的民众何止千千万万?我们的人类社会就是在这样极其不公正的情况之下进展到今天来的。更何况各个国家还有当时的“是非曲直”的标准,并且按照他们所认可的标准而去强行解决当时的民众的是非曲直,这就不管是不是合乎其客观事实的真正“标准”。于是乎,天子的金口玉言、统治者的人为意志、领导人的想法、上级的指示、权威权势的霸道,等等,也就成为了判断民众是非曲直的唯一标准。这难道不是活生生的事实吗?对于“民得”的认识,不与民众的“是非曲直”的问题挂上钩,是不能够真正认识“民得”的。因此,能够知道这样的背景情况,再来认识本章,才能有所得。
【字词句注释】
曲则全:曲,本义是弯曲,这里却说的是“是非曲直”的问题(这“曲”与“枉则直”一句中的“直”是一个意思,是相呼应的,都指的是认识事物的“是非”、“对”与“错”的问题);显然,也还隐晦有“不公正”和没有道理或违反“自己”的心意的意思;则,这里是肯定判断的意思,也表示两事物间的必然联系;全,保全、通过一定的努力(承受某种或某些种类的委屈)来达到“全身远害”或者认识到整个事物的(完全)道理,本章侧重于后者;全,完备、齐全、保全而完整不缺;曲则全,不认识事物的弯曲,就不能认识事物的全貌。显然古公亶父的意思是:不知道“民众”的“曲”,就不能认识“民众”的问题。社会的落脚点是“民众”,不认识“民众”的全貌,显然是不能认识社会的,当然绝对不是什么“委曲求全”的问题。显而易见,那些把这里当成是“委曲求全”的话,是替统治者开脱“罪责”。民众的委曲,就能保全统治者的永远?!“曲则全”,民众的“是非曲直”集中只有一点,就是要“保证、保障民得”,才能解决民众的一切社会问题。
枉则直:枉,本义是弯曲或歪斜;直,事物的“公正”、“正直”、“是”、“对”、“正确”、应该如此,所必须达到的境地;枉则直,知道事物错在什么地方,就很容易认真办事了。显然古公亶父的意思是:统治者不知道“民众”有什么“枉”,又怎么能够还“民众”一个“直”——公道?同样,这是“曲则全”的问题。民众的“是非曲直”集中只有一点,就是要“保证、保障民得”。能够认识到这一点,才能解决民众的一切社会问题。
洼则盈:洼,低陷、凹陷的地方,当然是“不满”的地方,是可以“装很多东西”的地方;也就是说,认识到是“低洼”不足的时候,就会知道“民众”的需求。盈,充满、充盈,意思是补充民众的不足、满足民众的需要;显然古公亶父的意思是:在国家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如何保证、保障民得的需求。
敝则新:敝,本义破烂或破旧,显然此处是相对于“新”而言的。敝则新,知道事物(方法)破旧了,就会找到“新”的解决办法。这与15章内的“故能蔽而新成”是一个意思,蔽与敝那时候是一个字(参见15章,当然,15章是老子写的,本章却是古公亶父的原意啊)。客观现实社会是向前迈进的,新的问题层出不穷。显然,必须应该知道随时随地我们都会碰到“敝旧”的问题。能够认识什么是“敝旧”,当然是一个重要的“判断”的问题,是“能力”。
少则得:历史让我们知道,这是古公亶父针对“得”风而提出的“少则得”的口号。当时贪污腐化堕落之风盛行,是一些什么人呢?是上层的官员。他们是因为没有什么?为什么还要贪得无厌?他们要,那还得了?他们的追逐何时是个尽头?所以,针对他们只能提出“少则得”。然而,他们却都是“自己”的下属,他们错误思想的来源,只能出于“自己”,这是不容推卸的责任。(当时还有这样的认识:“国之有咎,在予一人”。)所以,“少则得”三个字是对自己的行为做出的规定。
多则惑:惑,迷惑、惶惑、疑惑,意思是认识不清,就会促使自己犯错误;这是对“自己”所做出的规定的补充规定、解释性的进一步规定;意思是:如果自己也来追逐“得”,那么,相对原来的“少”就会“多”起来。这也是没有止境的,是会“多”得无法自控的。那么,只会带来认识上的混乱而迷惑不解、一误再误,危害国家、荼毒民众。
是以圣人抱一为天下式:是以,因此;圣人,比较好一点的统治者,此处是老子指明言说的是古公亶父;抱一,比喻当时大家都知道的道理,“保证、保障民得”,统治者必须时时刻刻处处都不能违背这一道理;为,行为、作为;式,格式、程式、模式;天下式,唯一而最大的、并且是必须履行的、执行的模式。
不自见故明:见,看到、看得出,对事物的看法、见解、认识;自见,自我表现;明,明白、清楚,不隐蔽、显露在外,大家都能知道;不自见故明,不能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毕竟还有看不到的地方,你必须反复多看、多调查,才有可能让你“看得清楚”。
不自是故彰:自是,自以为是;彰,表明、显扬、明显、昭著;不自是故彰,不能处处自以为是,必须要多听听别人的意见,才有可能让你“看得清清楚楚”。
不自伐故有功:伐,伐善的意思;自伐,夸耀自己;有功,有功绩、有功劳;不自伐故有功,你不能夸耀自己,才能在治理国家的宏伟事业之中,表现出你对老百姓的丰功伟绩来!
不自矜故长:矜,自尊自大、自夸;长,长久、长远;不自矜故长,不自尊自大、自夸,就能长存久远、一心一意地为民众的“民得”而服务。
夫唯不争:争,争夺,力求得到或达到;此处的争是针对当时的“得”风的风气而言的,既然自己是统治者,无论是“争”还是“不争”,都在自己的“一念”之间!这就突出表现一个自己治理国家的水平问题,为民众服务的态度问题,反映一个对“民得”深刻认识的问题。显然,“不争”,才是自己应该具备的必然选择!
故天下莫能与之争:故,因此、所以;天下,普天之下、世上,我们古时候(西周)只指中华民族的范围之内,不涉及现今世界范围;莫能,不能;与,介词;与之争,天下之最大、最多的是民众,他们是多么的“脆弱”,他们要依靠“王”“保证、保障”才能得到极其有限的某些生活、生存的必需品,才能过日子,才能生活、生存下去。他们有什么资格来与“王”相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所以说,普天之下的民众,怎么能够和“王”来相争呢?
古之所谓“曲则全”者:古,老子所谓的古,就是说的“过去”,就是指的古公亶父这个人;“曲则全”,民众的“是非曲直”集中只有一点,就是要“保证、保障民得”,才能解决民众的一切社会问题。
岂虚言哉:不是假话,是解决人类社会的根本办法。
诚全而归之:诚,真实、实在;全,完备、齐全、保全而完整不缺;归,返回,归还;这说明:“保证、保障民得”是早(很久以前)就有人执行过,只不过后来的人们歪曲了这个传统。现在,只要人们能够再去认识她,并且严格认真执行。那么,我们同样会回到那样的治理之中的。好一个“诚全而归之”!
【译文】
知道民众的要求的“是非”,才能知道民众的需求是什么。知道民众的“曲直”的原委,才能提出解决的办法;
知道民众欠缺是什么,才能针对民众的需求拿出具体解决的办法。知道什么是“过时”、“弊旧”对民众不利的,那么,民众喜闻乐见的新的东西就在眼前;
关键在于自己的“少”要求,能够满足自己的一般需求就可以了。如果,贪得无厌,就只能脱离民众而骄奢淫逸,一误再误,危害国家、荼毒民众!
因此,比较好的统治者都必须坚持“保证、保障民得”这唯一的执政原则。
不专靠自己的眼睛去反复调查研究,所以才能看得清楚;不自以为是而能够“每事问”和“集思广益”,所以才能看得清清楚楚;不自己夸耀、自我标榜,所以才能够脚踏实地,为民众做成丰功伟绩;不自高自大、目中无人,所以才能够心里只有民众而为民众服务长存久远!
正因为作为统治者的我,绝对不会去与民众去争夺什么“利益”,显然普天之下也就不会有谁敢再来争夺了。
古时候所谓知道民众的“是非曲直”,就能够认识统治者的职责。哪里是假话呢?认识了这些实实在在道理,就能够回到“圣人”之治的境地之中。
【读后】
是非曲直,虽然是一个极其简单的问题。但是,把它集中在民众的身上来考虑,这可是古公亶父的首创。并且,历史上除了老子和周宣王注意、注重以外,再也没有任何人意识到这个问题过。民众的是非曲直,说到底是“民得”的问题。我们所谓的传统内有谁注意、注重“民得”的问题?都只注意、注重是统治者的政权建设问题;都仅仅注意、注重统治者自己的一言九鼎的问题、金口玉言的问题;统治者以自己为中心,“命令”、“责令”所有的官僚、官吏,政权机构的不断考虑、改进的是如何统一管理、治理民众的问题……
这是一篇“通俗”性的文字,这是当时老子苦口婆心对周幽王的教导!这里运用的是古公亶父的原文,是多么贴切实际啊。不屑的周幽王,无心于国家的安危,无视周天下民众的疾苦,当然不会考虑什么民众的“是非曲直”。只要他怎么想,就怎么办:大权在握,随心所欲,为所欲为,一塌糊涂,把西周王朝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断送了。
这同时也可看出,老子对古公亶父的原文的铺垫、准备是前面的一章;这才有本章和后续的24章。
【历史性的错误】
“少则得”的深刻意义:既然自己是统治者,无论是“争”还是“不争”,都在自己的“一念”之间!只要自己对“得”的欲念有所萌发,那么生活在你身边“察言观色”的阿谀奉承之徒,就会不动声色地让你的“欲念”得到实现或满足。此例一开,何时才是尽头?这不用说教,上层的官员们都能够心领神会,同样不动声色地让自己的“欲念”发挥得淋漓尽致。上层的官员的他们是因为没有什么?为什么还要贪得无厌?他们要,那还得了?他们的追逐何时是个尽头?几千年以来的这样“欲念”的泛滥,是能够一时根治得了的吗?
我们在上一章中所说的:几千年来,混淆了对“德”的这一基本认识,任人的嘴皮子,翻来倒去的胡说八道而已。正因为混淆了“德”的认识,也就必然忽视对民众的“是非曲直”问题。这些都是统治者应该、必须搞清楚明白的基本问题。
【亟待展开研究探讨的问题】
没有民众就没有国家!民众的“是非曲直”是否存在?诚然,民众有民众之间的“是非曲直”;但是,民众与非民众之间的“是非曲直”存在吗?存在哪些?应不应该认识?

民众的是非曲直,说到底是“民得”的问题

2007-5-31 14:10 空谷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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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6-1 08:41 陈光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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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6-1 08:42 陈光柱
第二十四章——统治者慎言,才能“自然”;所以“希言自然”

第二十四章——统治者慎言,才能“自然”;所以“希言自然”
希言自然。
飘风不终朝,暴雨不终日。
孰为此?天地而弗能久,又况于人乎?
故从事而道者同于道,德者同于德;失者同于失。
同于德者,道亦得之。同于失者,道亦失之。
【说明】
原通行本《老子》的本章,不太符合当时西周的意识形态,暴露出是汉武帝以后的认识性的语言。刚好有出土的汉帛书甲、乙本,正好是这个关键问题历史性的见证。故本章的文字从帛书乙本。
原通行本《老子》王弼本的后面是:“故从事于道者,:道者同于道;德者同于德;失者同于失。同于道者,道亦乐得之;同于德者,德亦乐得之;同于失者,失亦乐得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焉。”
显然,人们的认识上是把“道”与“德”分离而并行的了。这样,显而易见是汉武帝以后建立起来的以“仁义礼智信”为“五常”之后,所形成的“道”和“德”逐渐下延的约束非统治者的概念。因为汉武帝(公元前134年后)已经砸烂了原来“德”,这个唯一约束统治者的紧箍咒,从而“解放”了皇帝、天子、统治者!由此,这也必将影响到“德”的“惟道是从”这个根本。于是乎谁还知道有一个统治者必须遵照执行的“道”?原来的“道”和“德”是浑然一体的认识早已烟消云散了(这样的认识,可能持续到现在)。所以,这才有“道者”、“德者”、“失者”的通行本内的篡改。
帛书的甲、乙本最迟不会晚于公元前180年,当然不会受到汉武帝那时候的意识形态的影响,虽然也是经过反复抄转,但是它没有直接与《老子》全文的“主题思想”相悖。这也说明汉初和秦、乃至战国、春秋的时候的意识形态都是与汉武帝以后是不相同的,甚至是矛盾而不相容的。帛书乙本的:“故从事而道者同于道,德者同于德;失者同于失。同于德者,道亦得之。同于失者,道亦失之。”我们看到帛书本内的“道”和“德”的概念是一统的。遵守了“德”,就是证明了“道”的保证,“保证、保障民得”的“既定方针”就得到了实现!不遵守“德”,就是证明了“道”的“失”去,那么“保证、保障民得”的“既定方针”,充其量就是说说而已,甚至已经成为“忽悠”民众的瞎话!这也是我们应该正视的严肃的历史问题。
另外,我们只要把握住当时的认识,我们就会知道,在帛书本内,还有一个笔误的字。这就是“同于德者,道亦‘德’之”,应该是:“同于德者,道亦‘得’之”。这样,才能与“同于失者,道亦失之”相匹配、相呼应而完美(诚然,完美并不是我们的追求,而是要符合老子当时的道理)。
再者,据帛书,八字“信不足焉,有不信焉”当删除,这显然是后人的掩耳盗铃之说。
【字词句注释】
希言自然:希,少的意思;言,话语、语言;自然,自自然然,不做作、不局促、不呆板,不经人力干预而自由发展的;希言自然,统治者不能干预民众的“事务”,不能指手画脚而包办代替的瞎指挥。作为统治者的高高在上、蛮横无理、为所欲为,什么样的事他干不出来?统治者说的话,从历史来看,几乎都有“忽悠”民众之嫌。但是,这是绝对不能行的。统治者必须少说话、慎重说话、深思熟虑以后再说话。每句话都必须变成自己的行为,必须与民众兑现!如果,不是这样,那么你所说的话,就势必成为“忽悠”民众的话、或者就是怀有“野蛮、凶残、狂暴”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必定是欺骗民众的语言。这才是《老子》一书“希言自然”的真实内容和教育“圣人”的目的。
飘风不终朝:飘风,暴风、旋风、“龙卷风”;终,最后、到底、末了、终止;朝,早晨;不终朝,风刮不到一个早晨就会停止;飘风不终朝:即便是暴风、台风或龙卷风的威力也不会持续一个早晨的时间。
骤雨不终日:骤雨,急速、突然下的大暴雨;日,白天、一整天,从天亮到天黑的一段时间;骤雨不终日:突然下的大暴雨,是不会下上一整天的。(显然,老子的意思是:我们看到暴风骤雨是天地强加在客观现实之中的,是我们不应该看到的现象。诚然,这是老子自己的一厢情愿,“强迫”希望大自然不应该有暴风骤雨。按现在的观点来看,也许应该算是可笑的。可是,这是2800多年前的老子啊!能不佩服他的伟大吗?)
孰为此,孰,谁的意思、哪个的意思;此,这、这个;这里指的是暴风骤雨的“野蛮、凶残、狂暴”是谁干的?(谁干的?这一问的答案,本来应该还有“天地”二字,但省略了。)
天地而弗能久:天地,本义为苍天和大地,整个世界;谁会有这样的野蛮和凶残的行为呢?这里是指的是:只有“天地”才能造成我们所看到的暴风骤雨!是“天地”的本事。天地的野蛮、凶残、狂暴的势力都是不能持久的。
又况于人乎:又何况是人呢?大概人们已经认识到当时的“人力”是远远不如,或者应该不会去像“天力”那样的野蛮、凶残、狂暴。当然老子只注重后者。
道者同于道:道,道理,就是“保证、保障民得”的简单道理;同于,符合;:道者同于道,就是:(负责)按道理办事的人,他必须符合“保证、保障民得”的这一简单道理。
德者同于德:(如果他是)统治者,就必须严格自律而“不得”,他的一切行为都必须符合“不得”的要求,必须“惟道是从”:“我和我的官员们,只有一个认真办事的‘准则’、‘模式’,这就是必须‘保证、保障民得’,并且要能永远一心一意这样做下去!”或者是说,“‘保证、保障民得’,这也是我和我的官员们所肩负的唯一的历史使命!”(殷商王朝的盘庚的话:“式敷民得,永肩一心”是最好的注脚。)
失者同于失:失者,不按道理办事的人或统治者;那么,这个结果可想而知,它就是失道、失德!失去治理国家的根本,就会把“保证、保障民得”的这一简单道理丧失殆尽。
同于德者,道亦得之:符合“德”的标准的人、统治者,他们显然是能够严格自律的;那么,这个“国家”内的“保证、保障民得”的这一简单道理,就会得到实现!这也是我们反复坚持的道理之所在,是自自然然实现了“道亦得之”而皆大欢喜。显而易见,这中间原来帛书乙本的“道亦德之”内的“德”字是笔误,必须订正为“得”,而应该是“道亦得之”。这也能够和下一句的“道亦失之”相匹配,从而使文章更趋于严谨。
同于失者,道亦失之。不符合“德”的标准而主使自己行为的统治者,他们就不能严格自律而为所欲为;那么,这个“国家”内的“保证、保障民得”的这一简单道理,就会丧失殆尽,那还有什么资格来谈论道理?除了你忽悠、欺骗民众以外,你还能够为民众办什么实事?这是失“道”啊!
【译文】
统治者必须少说话,不要说与“保证、保障民得”没有关系的话。实在是必须要说的话,那么每句话、每个字都必须变成自己的行为,而对“民众”的利益必定负责到底。如果,不是这样,那么你所说的话,就势必成为“忽悠”民众的话、或者就是怀有“野蛮、凶残、狂暴”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必定是欺骗民众的语言。
你看自然界有这样的现象,“野蛮、凶残、狂暴”的暴风、台风或龙卷风的威力也不会持续一个早晨的时间;同样“野蛮、凶残、狂暴”突然下的大暴雨,是不会下上一整天的。
暴风骤雨的野蛮、凶残、狂暴是谁干的?这只能是“天地”。然而,天地的野蛮、凶残、狂暴的势力都是不能持久的。又何况是人呢?我们的“人力”是远远不如“天地之力”的,更不应该像“天地之力”那样地“野蛮、凶残、狂暴”!
负责按道理办事的人,他必须符合“保证、保障民得”的这一简单道理,就不会有“人为”对“道理”的伤害或违反,去说一些不三不四与“民得”不相干的话。如果他是统治者,就必须严格自律而“不得”、也必须严格规范自己的语言,他的一切行为都必须符合“不得”的要求、必须“惟道是从”,这就是一个“德”者啊;如果他是一个“失者”,他就是不按道理办事的人或统治者,他就会口是心非而极力忽悠、欺骗民众;那么,这个结果可想而知,它就是失道、失德!失去治理国家的根本,就会把“保证、保障民得”的这一简单道理丧失殆尽。
符合“德”的标准的人、统治者,他们显然是能够严格自律的;那么,这个“国家”内的“保证、保障民得”的这一简单道理,就会得到实现!反之,不符合“德”的标准而主使自己行为的统治者,他们就不能严格自律而为所欲为;那么,这个“国家”内的“保证、保障民得”的这一简单道理,就会丧失殆尽,那还有什么资格来谈论道理?除了你忽悠民众以外,你还能够为民众办什么实事?这就是失“道”啊!
【读后】“希言自然”,统治者不能干预民众的“事务”,不能指手画脚而包办代替的瞎指挥。作为统治者的高高在上、蛮横无理、为所欲为,什么样的事他干不出来?统治者说的话,从历史上来看,几乎都有“忽悠”民众之嫌。但是,这是绝对不能行的。统治者必须少说话、慎重说话、深思熟虑以后再说话。每句话都必须变成自己的行为,都必须与“保证、保障民得”而息息相关,必须与民众兑现!这才是《老子》一书“希言自然”的目的,这难道不应该成为我们今天学习而必读的“金玉良言”吗?
翻开历史,统治者说的话还少吗?现在回顾起来,真正管用的能够有几句?那么,几乎大多数的语言必定是忽悠民众的语言。既然是忽悠民众的语言,那么必然有不可告诉民众的目的,就必定含有“野蛮、凶残、狂暴”的“杀机”!
自然界的天地之力的“野蛮、凶残、狂暴”,只能加害于自然世界。天地之力的“野蛮、凶残、狂暴”,虽然也会致使民众受到一定的伤害,但是,这对于人类社会来说,这是不可抗拒的自然力量;人类社会“人为”的“野蛮、凶残、狂暴”,那只能加害于谁呢?受害的只能是民众!这却是不应该发生的事情,是可以避免的“人为行为”,是“故意”造成的伤害民众。既然受害的只能是民众,那么这样的“统治”会持久吗?
【历史性的错误】
面对大自然的“野蛮、凶残、狂暴”,自然界只能“逆来顺受”。然而,作为“人”的民众,就不能“逆来顺受”而“忍气吞声”!可能大家没有认真地去认识它,从而我们看到的是我们人类的历史:致使千千万万民众在饱受历来层出不穷的无边的苦难……
【亟待展开研究探讨的问题】
民众是否有逆来顺受的问题?为上者是否意识到:自己有“野蛮、凶残、狂暴”的苗头或行为?这仅仅是历史问题吗?这是不是人类社会之中的普遍问题?
【附注】为了让大家进一步了解《老子》的本章,简单把帛书甲、乙本和王弼本,抄录如下:
帛书甲本:希言自然。飘风不终朝,暴雨不终日。孰为此?天地〖而弗能久,又(有)况于人乎?〗故从事而道者同于道,德者同于德,失(者)者同于失。同于〖德〗者,道也德之。同于〖失〗者,道也失之。    注:〖〗此括号内,是甲本脱落、坏损的字;()内是错字。
帛书乙本:希言自然。飘(左边为“蔈”右边为“刂”)风不终(冬)朝,暴雨不终(冬)日。孰为此?天地而弗能久,又(有)况(兄)于人乎?故从事而道者同于道,德者同于德;.失者同于失。同于德者,道亦德之。同于失者,道亦失之。
王弼本:希言自然。故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孰为此者?天地。天地尚不能久,而况!人乎?故从事于道者,道者同于道;德者同于德;失者同于失。同于道者,道亦乐得之;同于德者,德亦乐得之;同于失者,失亦乐得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焉。
(河上公本与王弼本是一致的,只不过“故飘风不终朝”句,少一“故”字,是“飘风不终朝”。)

2007-6-2 10:08 陈光柱
第二十五章——严格地指出:统治者必须效法“自然”

第二十五章——严格地指出:统治者必须效法“自然”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
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
故道大,天大,地大,王亦大。域中有四大,而王居其一焉。
王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说明】
本章在《老子》的通行本与官方本的对照之中,是出入不大的。但是,必须得订正一个“人”字成为“王”字。因为在西周和西周以前,中华民族境内只“承认”一个统一的“王”。这个事情一直经春秋后延用到战国中期,后来由于战国之中的几个大国陆续称“王”,而把原来的“王”和“天子”混而为“天子”了,这才形成了对“王”的认识的混乱。在这之前,从西周的周穆王(公元前十世纪)开始,定格的“天子”的称号与“王”的称号是并行的。那时候的西周“王”是“国中”最大的,他“领导”公、侯、伯……如果其他的人敢于称“王”,不仅仅是大逆不道而且是要灭其九族的!
《老子》一书是在《归藏》的基础之上写出的。她没有离开《归藏》严格规范、教育统治者一人的宗旨,所以《老子》一书就是教育“王”的书!故此,本章中“四大”的阐述的最终目的,只能落实在“王”的身上,于是“王”唯一的主角!
显然,帛书本在“四大”之中,说的是“故道大,天大,地大,王亦大”。诚然,帛书之中后面的“王法地”被笔误成“人法地”的问题,除了抄者不小心的笔误之外,还有一个甲骨文文字的“王”字的识别问题,也是可以导致“笔误”的。甲骨文的“王”字,基本上是下面一横上面一“大”字。如果,甲骨文在我们社会之中传阅二、三百年乃至更长的时间,那么其间的损伤的程度是可以想见的。公元前776年写成的《老子》,被春秋末或战国中、后期的人们“翻译”传抄,岂能不笔误?这时间的间隔已经那么遥远了,最早的传抄也有两百多年,自然“风化”或意外损伤就是不可避免的。因此,把当时的甲骨文的“王”字传抄成为“人”字,就不奇怪了。显然这个错误的产生,当在楚竹简(公元前300年以前)抄者出现以前,因为楚竹简也有了这种错误。
另外,从本章的文意来看,也是有趣的层层类推:“道”统一管理着宇宙万事万物之一切、“天”统一管理着日月星辰风雨雷电之所有、“地”统一管理着生命万物山川河流湖海之等等、“王”统一管理着文武百官黎民百姓之众生。显然,按老子的“分类”,则道、天、地、王,分别统一管理着自己分内的事情。然而却又是那样层次分明地,让我们看清了它们的隶属关系。这就是他说的:王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不能紊乱的自然关系。这个                                                                                                                                                                                                          关系是重要的自然法则,我们的科学界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所以自然科学的重大突破都必                                                                                                                                                                                                                               定在对《老子》的继续认定之中!
故而,本章对“王”字的订正是一定的、必须的。
【字词句注释】
有物混成:物,万物也,古时候称“牛为大物”、“物”的本义是“杂色牛”,此字“起于牵牛”,故从牛,勿声;在《老子》一书之中,“物”字用了17次。大多数的地方是对有生命的“物体”称之为“物”;别于生命的物体称之为“器”;有物混成,有一个浑然一体的东西。
先天地生:先,时间或次序在前、先前;生,生育、生长、存在;先天地生,(那个“有物混成”的物)先于天和地就已经存在了、就已经有了。
寂兮寥兮:寂,静也,没有声音,孤单(含“唯一”)、冷清、寂寞、幽寂;寥,稀少、寥落、静寂、寂寥;寂兮寥兮,是老子把“寂寥”的名词按文章的要求,“拆开”而为了加强论述的“理论气氛”,故此,强调“道理”(“道”)的唯一性!也就喻示了宇宙万物万事都必定有一个统一的、唯一的“道理”。
独立而不改:独,单独、独自、唯一(不能再有它者,容不得“它”以外的它物);独立,只有唯一的“它”是存在的原因,容不得“它”以外的它物成为该存在的原因。显然,这个“它”就是“道”(道理);独立而不改,“道理”作为存在的唯一原因,从始自终永远不会改变。
周行而不殆:周,圈子、四周、圆周,但是,老子此处的“周”是指事物的全过程。周行,就是说的某事物的全过程,全部发展过程;不殆,本义是不危险,这里借用为:不停止、不断发挥应有的必然作用。周行而不殆:任何事物都必定有一个发展的全过程,在这个发展的全过程之中,“道理”都必须瞬间不能离开地发挥其主导该事物发展的巨大作用。
可以为天地母:此句是相对于“先天地生”而言及的,既然“先天地生”,当然,就是“天地”的母亲;同时,与本章中的“自然”统率“道”、“天”、“地”、“王”的观点,也是一统的,思维逻辑是明确无误、清楚明白的。
吾不知其名:我不知道“它”叫做什么名字。
字之曰道:给“它”起个名字叫做“道”。因为在当时西周,人们还没有认识到:“道”或者“道理”是主导“事物”发展(前进、进化、倒退、退化或相对停滞)的必然原因。所以,老子才把开始于西周中期形成的对道路的指称为“道”字的这个“道”,借用为道理的“道”字。这是老子的功劳!是中华民族文字关于“道”字的规范的首创者。
强为之名曰大:强,本义指力量大,但这里却有“勉强”、“强调”的意思;大,在各个方面(体积、面积、力量、强度等)超过所比较的对象;强为之名曰大,由于“道理”是主导“事物”发展(前进、进化、倒退、退化或相对停滞)运动必然的、唯一的、最大的原因,所以我给“道”再勉强起一个名字叫做“大”;大,在这里还有“统率”和“管理”的含义。
大曰逝:逝,时间、水流、历史进程的“过去”、一去不复返;大曰逝,由于“道理”在主导“事物”发展(前进、进化、倒退、退化或相对停滞)运动必然的全过程之中,是不能须臾离开该事物的、而是“义无反顾”地促使该事物的发展,然而自己却一去不复返的不能表现出来而销声匿迹、无影无踪!所以,我才把“道理”的这个看不见的、“追溯”不到的“习性”勉强取名为“逝”。
逝曰远:远,空间、时间的距离长,远程、远处、远道;远,在这里,显然是指某事物发展的全过程的彼端、目的,好像看不见的那个极端、终点;逝曰远,贯穿“事物”发展(前进、进化、倒退、退化或相对停滞)运动必然的全过程之中那个“追溯”不到的“习性”的“逝”,也必须一往无前地向着彼端的“极”前进(包括倒退),对于这样的现象我命名为“远”。
远曰反:远,是全过程的“完成”、“终结”、到此为止;反,回、还,反抗、反对,反复,反而、相反;显然这里的意思只能是“反而”和“相反”,是“旧的”已经成为“过去”,“新的”起步即在眼前;所以,“反”在这里意味着“重新开始”,也宣布原来的全过程已经终结。这才使我们看到了一个事物发展的全过程。
(这里省略了总结性的语言:“这就是我们看到‘道’在具体事物之中所发挥的作用全过程”,它不“大”吗?于是乎与“强为之名曰大”紧密相扣、严丝合缝。)
故道大,天大,地大,王亦大:故,因此、所以;道大,客观万事万物之中“道”统率“管理”一切,于是在客观万事万物之中“道”就是最大的;天大,“天”统率“管理”日月星辰阴晴雪霜风雨雷电等等,于是在日月星辰阴晴雪霜风雨雷电等等之中,“天”就是最大的;地大,“地”统率“管理”山川河海泥土矿物动物植物生命等等,于是在山川河海泥土矿物动物植物生命等等之中,“地”就是最大的;王亦大,“王”统率管理人类社会内的文武百官黎民百姓生活生存器物财富等等,于是在人类社会内的文武百官黎民百姓生活生存器物财富等等之中,“王”不也是最大的吗?是的,“王”是最大的,因此他身上的担子也应该是最重的啊!
域中有四大:域,在一定疆界内的地方、疆域、地域、海域,但在这里是借用,意思是:人们认识所能够涉及得到的一切领域,那么按现在的语言就是宇宙之内的一切,所以这才有“域中有四大”之说;域中有四大,宇宙之内的一切可以分为四个层次(老子的认识),这每个层次之内,都有各自领域内统率“管理”自己领域的最大者;换句话说每个层次之内,都有各自领域内的“根本”。(显然,认识到“根”,一切问题就会有解决的办法了。)
而王居其一焉:这是在对上文的肯定之后,进一步强调“王”的责任重担!而王居其一焉,王是其中之一,所以“王”的责任完成与否关系到人类社会内的一切!
王法地:法,标准样子、可以模仿的,含规则、规范、规律,也含必须如此;地,是一个什么样子呢?地,“地”的责任是“山川河海泥土矿物动物植物生命等等”的“根本”,有“地”的尽心竭力,才能有“地”承受的内容“山川河海泥土矿物动物植物生命等等”的蓬勃发展、生气勃勃;王法地,“王”就是要效法“地”、像“地”一样,尽心竭力而使“人类社会”蓬勃发展、朝气勃勃!
地法天:天,天是什么样子?天的责任是让“日月星辰阴晴雪霜风雨雷电等等”的“运行”毫不紊乱、适时有序;地法天,“地”正是效法、按照“天”的责任,使其自身承受的内容的“运行”毫不紊乱、适时有序,所以才有“地”的尽心竭力、才能有“地”承受的内容“山川河海泥土矿物动物植物生命等等”的蓬勃发展、生气勃勃!
天法道:道,道是什么样子?就是前面叙述的样子,“道”贯穿在宇宙内一切客观事物发展(前进、进化、倒退、退化或相对停滞)运动必然的全过程之中,须臾不能离开该事物的瞬间发展(前进、进化、倒退、退化或相对停滞)过程;天法道,天只能效法、按照“道”的尽心竭力而保证“日月星辰阴晴雪霜风雨雷电等等”的“运行”毫不紊乱、适时有序!
道法自然:自然,自自然然、本来就是这个样子,没有丝毫“人为”的痕迹;道法自然,“道”效法、按照客观事物本来的面目,而做出:“道”贯穿在宇宙内一切客观事物发展(前进、进化、倒退、退化或相对停滞)运动必然的全过程之中,须臾不能离开该事物的瞬间发展(前进、进化、倒退、退化或相对停滞)过程!
【译文】
有一个浑然一体的东西,它先于天地而存在。
它孤单、唯一,独一无二;它永远不依靠外在的力量,从而主导、指使着客观事物发展的全过程,从不懈怠。因此,它可以算作天地的产生的根本(母亲)。我不知道它应该叫做什么名字,姑且给它起个名字叫做“道”,勉强再给它起名叫做“大”。因为它统率管理一切,主导、指使客观事物的发展,可是它作的这些又看不见,我把这些叫做“逝”,这也是“大”的内容之一(大曰逝);因为它统率管理一切,主导、指使客观事物的发展,可是它作的这些又都是须臾不可离开客观事物的,我把这些情况叫做“远”(在全过程之中,有始有终而长远相伴),这当然是“大”的内容之一(逝曰远);当某一客观事物的发展“完成”全过程之后,也就必须告一段落,“新”的开始就摆在面前,它(道、道理)又主导、指使着“重新开始”和贯穿在新的又一轮的全过程之中(远曰反),这同样是“大”的内容啊。因此,“道”主导、指使了一切客观事物的发展,“道”是最大的。
所以说,类似“道”是最大的,还有天、地、王,故此,道是“大”的(“道”主导、指使、统率、管理一切客观事物的发展过程)、天是“大”的(“天”主导、指使、统率、管理一切日月星辰阴晴雪霜风雨雷电等等之内容的适时运转)、地是“大”的(“地”主导、指使、统率、管理一切山川河海泥土矿物动物植物生命等等的内容繁茂兴旺)、王是“大”的(“王”主导、指使、统率、管理一切文武百官黎民百姓生活生存器物财富等等的内容适得其所)。
从上述我们知道:环宇之间只有这四种最大,而且“王”就是其中之一。
显然,我们看到:“王”必须效法“地”;“地”必须效法“天”;“天”必须效法“道”;“道”只能效法自然本身。(它们效法的是什么?是:主导、指使、统率、管理一切自身所必须承担的负责的、责任、义务……)
【读后】
按照“道理”办事,是我们应该得到的唯一体会。这个按照“道理”办事,就是按照客观事物本身的“道理”办事,不是按照“人为”的“道理”办事,不是按照某些或然的、暂时的、局部的,与客观事物本身相违背的某些人的“意志”而去办事。然而,实际上这么简单的问题,我们就是做不到?我们的这原因,那原因,种种原因,无非就是不能按照老子说的去做!都被“人为”的“道理”原因所左右。这就是我们的历史!?
在那样早的年代里,老子把客观事物的发展(前进、进化、倒退、退化或相对停滞)运动的全过程,描述得如此细腻、深入,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道”统一管理着宇宙万事万物之一切、“天”统一管理着日月星辰风雨雷电之所有、“地”统一管理着生命万物山川河流湖海之等等、“王”统一管理着文武百官黎民百姓之众生。显然,按老子的“分类”,则道、天、地、王,分别统一管理着自己分内的事情。然而却又是那样层次分明地,让我们看清了它们的隶属关系。这就是他说的:王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不能紊乱的自然关系。这个关系是重要的自然法则,我们的科学界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所以自然科学的重大突破都必定在对《老子》的继续认定之中!(这个问题,目前还没有讨论的条件,为时尚早,这将必定是“老子研究”的后话,她潜在着无限发展的契机!)
【历史性的错误】
思想上,离开老子的认识太远,加上《老子》文章中个别字、句的讹误,造成解释《老子》的错误,由来已久。
对于“逝”、“远”、“反”认识的不到位,曲解《老子》以至于一塌糊涂。
自从盘庚提出“式敷民得,永肩一心”口号的开始,这是“王”首先认识到自己身上的重大责任;后来的古公亶父严格规定自己的“不得”,从而用“德”论规范自己,使“德”成为统治者的紧箍咒,这同样是“王”认识到自己身上的重大责任的继续和发展;这也促使了当时人们认识到的:从“治乱在庶官”、“制官刑儆于有位”,而走向“国之有咎,在予一人”的时间的先后性,以及在我们国家独特发展的“逻辑思维条理性”;《老子》只不过是在古公亶父的基础之上,完成了这种“逻辑思维条理”的论述而再现的工作而已!
【亟待展开研究探讨的问题】
“王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如何正确理解?需要不需要进一步讨论、探讨、研究?
什么是“道法自然”?它的真谛究竟是什么?这是否可以影响自然科学领域?是否可以加速自然科学的发展乃至获得重大的突破?!

“道法自然”的关键是要对“自然”有一个比较接近正确的认识。
“人为”就决不是“自然”!
那些故意“发现”、“发明”、“创造”出来的,其目的是忽悠民众的新词语:力图规范而又便于民众的行为,以至于自身逍遥法外的“行家里手”们的做法,能是“自然”吗?

2007-6-3 16:34 陈光柱
第二十六章——统治者遇事要慎重,沉着冷静,切忌轻率、浮躁盲目躁动

第二十六章——统治者遇事要慎重,沉着冷静,切忌轻率、浮躁盲目躁动
重为轻根,静为躁君。
是以君子终日行不离辎重。
虽有荣观燕处昭然。奈何万乘之主,而以身轻天下?
轻则失根,躁则失君。
【说明】
从本章的文意来看,是针对西周昭王、穆王……厉王到宣王的200余年的,多次轻率、躁动征战给国家和民众带来的无穷危害。不是因为这、就是因为那的种种原因,给自己带来轻率、躁动而不愿意看到的结果,不得不懊恼终身!面对这些残酷的不断发生的事件,老子站在国家和民众的利益之上不得不慎重地指出:统治者们,千万不能轻率、浮躁啊!
西周时,征战是国家最重大的事情。在《老子》15章中,我们就知道:“若畏四邻”是统治者必须重视的职责,只有“时刻提高警惕,谨防四方邻国的侵犯、进攻,这也是保证国家安定的必要考虑”和对策。然而,这是应该非常严肃、认真、慎重对待的事情,因此才有老子在这个问题之上的谆谆教导!
汉帛书甲、乙本是“君子终日行不离辎重”。通行本的王弼、河上公本中“君子”二字是“圣人”,它们是相通、相同的一个意思,都是指的统治者。
原来通行本的“虽有荣观,燕处超然”句,当从帛书订正为“燕处昭然”。这里,历来基本上把意思都领会理解反了。昭然是清楚明白的意思。另外,“虽有荣观燕处超然”是一个不能分开的句子,不应该把它们分开,不能是:“虽有荣观,燕处昭然”这个样子,这样解释容易引起误会。
【字词句注释】
重为轻根:重,重量、分量、重要、重视、慎重;轻,重量小、比重小、数量少、程度浅、轻率、轻视;根,根本;重为轻根,做事必须“慎重”,“轻率”是做任何事情不能成功的,所以说重视、慎重才是做事的根本(含主宰、统率、管理),也就是“重为轻根”的真实含义;反过来也就是说:轻率、轻视必须让位于慎重、谨慎小心,慎重、小心谨慎才是做事的根本态度。
静为躁君:静,安定不动、冷静、跟“动”相对;躁,性急、不冷静、躁动、浮动、躁急、躁进、躁狂;静为躁君,“静”是应该管束“躁”、主宰统率管理“躁”;所以,遇事必须冷静、反复权衡,力戒冲动、浮躁,这就叫做“静为躁君”的“工作方法”。
是以:因此。
君子终日行不离辎重:君子,这里只是古代对统治者的通称之一种;终日,整天、从早晨到晚上;不离,不离开;辎,古代的一种车;辎重,指保管、运送的武器、粮草、物质等军用品的车辆“群体”或“地方”(泛指后勤保障、供给);君子终日行不离辎重,统治者根据必要的情况决定,要进行征战的话,还必须高度重视“后勤”的保障和供给问题,这是须臾不可或缺的问题,并且是首先应该考虑的问题。所以要“征战”就必须考虑后勤的保障和供给,因为“后勤”的可否是“征战”的基础、是根本。“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虽有荣观燕处:荣,本义是草木茂盛或荣誉,但是这里的“荣”字的含义却是:众多的意思;另外古时候,把屋檐两头翘起的飞檐叫做“荣”(《说文解字》),那么“飞檐”是大家都能够看得见,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的意思;观,看;荣观,这里的含义是:众多的人都在看着你;或者统治者的你高高在上,众目睽睽之下,都必定能够看得清你的一举一动的意思;虽有荣观,这是半截话:大家对你看得——;燕,燕子;处,居住;燕处,燕子在厅堂之上设巢筑窝,预示身临险境(这个“典故”在春秋末《左传•襄公二十九年》内,就有人引用过:“夫子之在此也,犹燕之巢于幕上”,比喻身处危险境地;这个“燕处”的“典故”后人继续引用,如《孔丛子•论势》:“燕雀处屋,子母相哺,煦煦焉其相乐也,自以为安矣;灶突炎上,栋宇将焚,燕雀颜色不变,不知祸之将及己也”。);虽有荣观燕处:虽然统治者的你有这样轻率、浮躁的鲁莽决定,大家都知道、也都清楚明白,就像知道燕子筑巢于厅堂之上的那样危险。
昭然:有极其明显的样子、非常清楚的样子;大家都知道、也很清楚你已经处于危险的巅峰了。
奈何万乘之主:奈何,无奈、怎奈、如何、怎么(帛书是“若何”,其意相近);万乘之主,西周四匹马拉的兵车为乘,有“万乘”之数兵车的,只有周天子的出征才可能是万乘之主(这也是本章的时间性);奈何万乘之主,怎么你这周天子?
而以身轻天下:而,又的意思;以身,以自己的身体;轻,轻率、草率;天下,国家;
而以身轻天下,(不能把征战之事,当成儿戏,)如此不认真而轻率处理国家的征战之事,太不负责了!(请去读一读13章的:“贵以身为天下,若可寄天下;爱以身为天下,若可托天下。”它的意思是:把爱民治国治理天下,当作害怕自己的身体生大病或遭受到大的灾难一样,去不遗余力地根除智者、众人、大患的危害,那么,天下所有的民众都必将自己的切身利益寄予在你的身上;把爱民治国治理天下,当作重视、珍视自己的身体一样,去不遗余力地根除智者、众人、大患的危害,那么,天下所有的民众都必将自己的真切愿望托付在你的身上。这样,只有这样,只能这样,才能成为一个较好的或者是很好的国家统治者、国家最高领导人!)显然,统治者的“身”是与民众的生存、生活交融在一起的。
轻则失根:轻率就失去治理国家大事的根本,就不能治理国家。
躁则失君:君,事物(问题、矛盾)的主要问题;躁则失君,躁动、浮躁就会失去考虑当务之急的主要问题。如此轻率、浮躁,如果去进行征战的话,只能是一败涂地。
【译文】
慎重对待征战是认识问题的根本,必须取缔掉以轻心的轻率行为;遇事浮躁、躁动是绝对不行的,必须让位于沉着冷静去考虑、处理所遇事物。
因此,统治者要进行征战的话,那么他整天考虑的大事,是不能离开他的辎重、后勤的保障供给的。
虽然有他也知道的:(如果他忽视辎重、后勤的作用,轻率、浮躁一旦做出征战的决定,)在大家面前,不得不令人瞩目、或在众目睽睽之下,就好像燕子筑巢在我们的厅堂之上已经是身临险境了。这种危险不是昭然若揭吗?
为什么身为国家的统治者,忽视辎重、后勤的作用,轻率、浮躁地做出征战的决定,就是“以身轻天下”,就是对国家不负责任,就是违背民众的意愿,就是不遵守古公亶父的教导。
所以说:轻率、轻浮去对待问题,就会失去认识事物的根本;浮躁、躁动去认识问题,就会失去办事的“头脑”而一败涂地或一塌糊涂。
【读后】
本章的中心思想是要“遇事要慎重,沉着冷静”,切忌“轻率、浮躁盲目躁动”。这就是老子教导统治者的重要内容。轻率、浮躁是自以为是者的通病。如果在统治者的身上,有轻率、浮躁、自以为是的毛病,显然是不行的。文章是通过“征战”的决定的做出,
读本章后,也可以知道:在西周之时,统治者的两大职责。一是“保证、保障民得”,使民众有生活的保证;二是进行征战“保证、保障民众的生存”,不受“威胁”或“祸害”。也可以看到,老子那种身经百战而对“战争”有其独到的感受,这也是有关“战争”论述的好文章。
“奈何万乘之主,而以身轻天下?”这是老子对历史上所有统治者的发问,何其铿锵有力?岂止是征战问题,大大小小的问题能够轻率、浮躁吗?
【历史性的错误】
轻率与慎重、冷静与躁动的它们,是“轻和重、静和动(躁)两对矛盾”吗?那种妄自断定:“认为轻与重对立,重是矛盾的主要方面;躁与静对立,静是矛盾的主要方面。这可以看出老子的辩证法是不彻底的。动与静的矛盾,应当把动看做是绝对的,起决定作用的,是矛盾的主要方面。老子虽然也接触到动静的关系,但他把矛盾的主要方面弄颠倒了,也就是把事物的性质弄颠倒了。因此,他把静看做起主要作用的方面。所以老子的辩证法是消极的,是不彻底的,有形而上学因素”(《老子新译》)。这是一些什么样的话?可叹老子,被这样文不对题地指责,无端地、自我拼凑、自我设置概念而强奸老子的文义,从而达到任意曲解老子!这难道是我们的文化?
这里历来错误是不能知道文章的整个意思,而在各自认定的范围内,去支离破碎地来读《老子》,焉能不出错?如,“荣观”居然当成“繁华的生活”、“华丽的生活”、要身居宫殿之内……这也难怪,大家只能知道有一个吃喝玩乐的天子,他须臾不能离开他的“繁华的生活”;否则,追随天子而吹捧、拍马之徒又哪来的“生计”和出路?
显然可知,最早的错误可以追查到韩非子那里,什么“轻则失臣,躁则失君”句,致使河上公本也跟着错了这么多年。
【亟待展开研究探讨的问题】
“轻则失根,躁则失君”是否是金玉良言?它在我们现实生活中的实际意义是什么?是否可以回顾一下我们的历史?它在我们历史上的表现应该不应该引起我们反思、反省和高度重视?

国家的大事只有两种:一是踏踏实实为民众服务,尽力让他们“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其二是不得已而进入战争状态,为的是消灭、战胜敌人的侵犯。所以,“遇事要慎重,沉着冷静”,切忌“轻率、浮躁、盲目、躁动”。特别关系到是国家的存亡,不得已而进入战争状况的时候,更加不能轻率、浮躁、盲目、躁动。不然的话,给自己、给国家、给民众只能带来更大的灾难!

2007-6-4 08:32 陈光柱
第二十七章——统治者如何做到物尽其力,人尽其用

第二十七章——统治者如何做到物尽其力,人尽其用
善行者无辙迹。
善言者无瑕谪;善数者不用筹策;善闭者无关楗而不可开,善结者无绳约而不可解。
是以;圣人常善救人,故无弃人;常善救物,故无弃物。是谓袭明。
故善人者,不善人之师;不善人者,善人之资。不贵其师,不爱其资,虽智大迷,是谓要妙。
【说明】
《老子》文中的“善”字用得比较多,然而大多数的“善”只能作为:才能的擅长、长于(善于),恰当、很好(皆知善之为善),基本上没有错误(古之善为道者)等方面的意思。比如,前面的2、8、15、20、本章之中的“善”以及后面章节中的“善”,都没有“慈善”、善举、善事、向善、行善、良善之类的意思。这也是西周和西周以前人们的认识。
本章着重于统治者的言行,统治者的言行的直接后果必定涉及到人员的取舍;一般来说,统治者在国家的大小事务处理之中,离不开“用人”的行为;而“用人”的行为,又离不开自己对使用人员的“取舍”;而“取舍”的先决条件是该人员对某一特定事务的应对能力的“善于”与否?往往大家习惯于:取其“善于”者,弃其不“善于”者。老子就是针对这种现象而提出自己的认识,而面对与民众沟通的管理层内的问题。按现代的语言是:统治者如何教育干部、公务员为民众服务的问题。老子看到了有一个“贵其师、爱其资”的正确教育干部的问题。只要正确对待就会促进公务员的“职业化”,去专门为民众而服务,进而矢志不渝、忠贞不渝!这是何等的高明啊!显而易见,老子在这里面对的对象是统治者和“人”,这里不涉及到“民”。同时,“民”是底层的焉能再“弃”,可以“弃”到什么样的程度?因此,本章的“弃人”,就只能是“民众”以外的人员,大家都知道应该是谁?
所以,本章的论点就是“善行无辙迹”,它是指:善于行为的统治者和自己一起为民众服务的所有人员,就不会在治理国家的行为之中,留下对民众不利的、过失和错误的“痕迹”!于是,本章就是围绕这个主题而展开的阐述。于是,我们就应该按照帛书加进五个“者”字,就显得更加贴切了。
显然,本章还涉及到一个“智”字,自以为是者为“智”,这是《老子》一文的特点,所以说:“虽智大迷,是谓要妙”。在《老子》文章中,出现“智”字的还有3章:“使夫智者不敢为也”;18章:“智慧出,定有大伪”;19章:“绝礼弃智,民利百倍”;65章:“民之难治,以其智多。故以智治国,国之贼;不以智治国,国之德”。这些认识都说明“智”是对国家、社会、民众十分不利的,应该如19章所述“绝礼弃智,民利百倍”!
另外,本章还涉及到一个重大的社会问题:这就是在殷商王朝武乙的时候,镇压、摧毁、遗弃了“贞人集团”的大多数成员。他们沦落在社会之中,原来他们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长期的寄生的生活突然改变,不能不使他们成为了社会的极大隐患。他们的不满导致他们的使坏,颠覆殷商王朝、建立西周王朝也还有他们不可忽视的“功劳”和作用。显而易见,这些被遗弃的人,曾经给社会带来多么大的危害,触目惊心啊!同时老子也看到,西周的200多年来,同样遗弃了不少这样的人,不少的坏事都与他们相关。然而,其中大多数还是可以通过教育而会使其改过自新,成其为有益于国家、社会、民众的人。因此,本章就侧重在“救人”的问题探讨之中。这是人类历史之中不能视而不见的问题!这是世界性的问题!由于我们对自己历史问题的疏忽,忽视了殷商王朝的社会问题的研究。也就造成这个遗留问题,也就是涉及到庚丁和武乙的问题。因为他们“打击、镇压、摧毁‘贞人集团’的事件”,给中华民族带来无穷的隐患和贻害!这个危害还没有引起我们的注意,当然也就更谈不上重视和认真对待!
【字词句注释】
善行者无辙迹:善,擅长、善于;行,行走和行为;无,没有;辙迹,行走的脚印、车辙印记,或者行为的过失痕迹。然而老子在这里的意思不是指那些善于行走的人,因为脚印和车辙是不能掩盖得了的,显然这里指的是“行为”,是利于民众的行为,是不会给民众带来过失而使民众蒙受损失的正当行为。同时,一个统治者的善于行走,也是不会给社会和民众带来什么好处的。只有统治者的行为,才是他必须要严格要求自己的;善行者无辙迹,善于行为的人是不会在社会之上、在民众之中留下过失的痕迹的。
善言者无瑕谪:言,语言;瑕,本意是玉上面的斑点,喻指缺点;谪,因为过失被罚或指责;瑕谪,指语言之中对民众不利的成分;善言无瑕谪,善于为民众办事的统治者的语言,它是不会伤害民众的利益的,是没有瑕疵和毛病的。“善行者无辙迹,善言者无瑕谪”。这是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统治者的语言和行为,这也是2章中提出的问题。在2章中只提出了对统治者的言行的严格要求;在本章这里却是进一步提出了规范:要无过失、无瑕谪。
善数者不用筹策:数,计算,或者是:比较起来是最好的或最合格的——数第一;筹,计数的用具,或含有筹谋的意思;策,古代的计算工具和筹相似,另外含有计谋、办法,和实现目的的手段;善数者不用筹策,善于计算的不需要利用筹策的工具。
善闭者无关楗而不可开:闭,关的意思、闭门、关闭,或堵塞不通、闭塞;楗,竖插在门闩上使门拔不开的木棍;关楗,类似楗的暗栓、插销、“机关”、“钥匙”;善闭者无关楗而不可开,善于关闭的人不用“钥匙”是不可打开的。
善结者无绳约而不可解:结,在条状物上打疙瘩、打结;绳,用两股以上的棉、麻等纤维或稻草等拧成的条状物、麻绳、线绳、草绳;约,约定、约束;绳约,绳索捆缚;善结者无绳约而不可解,善于捆缚的人即便是不用绳索,却使人不能解开。
是以:因此。
圣人常善救人:圣人,较好的统治者;常,经常、不懈的;善,善于;救人,使其脱离原来的“不好的环境”(不善于、甚至不会为民众服务,不遵守自己的职责),使其改变原来不良的行为;圣人常善救人,较好的统治者,他会经常不断地教育那些不称职的“公务员”,改变他们原来不良的行为,以便更好地为其民众而服务。
故无弃人:故,所以;弃人,遗弃那些不能为民众服务的人;故无弃人,所以,没有被遗弃的人。因为,这些被遗弃的人,曾经给社会带来多么大的危害,触目惊心啊!
常善救物:救物,物尽其用的意思;常善救物,经常不断地让“物”都能“尽其用”。
故无弃物:所以,就没有被遗弃的“物”了。
是谓袭明:是谓,这叫做、这才是、这样叫做、这样才是;袭,照样做、依照着继续下去;明,明白、清楚;袭明,依照着(这个道理)继续执行下去,就会清楚明白;显然,这个道理是老祖宗盘庚和古公亶父(给我们留下)的榜样,我们承袭下来就叫做袭明;是谓袭明,(我们知道:“不弃人、不弃物”的道理)这叫做,依照着老祖宗盘庚和古公亶父的榜样,继续执行、承袭下去,就会清楚明白而利于我们的国家、社会和民众。
故善人者:善人,善于做事的人、利于民众的人、能够教育、帮助那些不称职的“公务员”、改变他们原来不良的行为的人;故善人者,所以,能够教育、帮助那些不称职的“公务员”、改变他们原来不良的行为的人。
不善人之师:(善人是)不会做事的人、不利于民众的人、不称职的“公务员”、有不良的行为的人的老师。
不善人者:不会做事的人、不利于民众的人、不称职的“公务员”、有不良的行为的人。
善人之资:(是)善于做事的人、利于民众的人、能够教育、帮助那些不称职的“公务员”、改变他们原来不良的行为的人的资源、资本、条件、工作对象。
不贵其师:不尊重、重视“不善人”的老师。
不爱其资:不爱惜、珍惜“善人”的资源、条件、工作对象。(这里不妨大家对照、考虑一下,62章的“人之不善,何弃之有”的真实含义和实际意义。)
虽智大迷:智,自以为是者为智,这是《老子》一文的特点;迷,分辨不清、失去判断能力;虽智大迷,(你要是,不贵其师、不爱其资的话,)虽然自己以为“是对的”,其实不然,你只能是分辨不清、失去判断能力的大迷糊。
是谓要妙:要,重要、重点、要事,或重要的内容、要点、摘要、纲要;妙,神奇、巧妙、妙诀、诀窍;要妙,(指统治者能够遵守“贵其师、爱其资”,就)掌握了重要的要点和诀窍;是谓要妙,这才是掌握了重要的要点和诀窍,才能使得“物尽其力,人尽其用”!(君不见,公务员本来就是统治者和民众的“工具”?)
【译文】
办事认真对自己行为是负责的人,他的行为是不会对民众不负责任的。
办事认真对自己语言是负责的人,他的语言是不会对民众带来不良的后果的;善于计算的人是可以不用算筹;善于捆绑的人,即便是不用绳索也是能够捆绑,而不会让人轻易打开。因此,比较好的统治者总是善于挽救人的,所以他不会遗弃“那些不会工作的”人;比较好的统治者总是善于拯救“物”的,所以在他面前就没有无用的“物”。这样已经形成了他的良好习惯,这就叫做他承袭盘庚、古公亶父这些老前辈的睿智和聪明。
所以说:善于为民众服务的人,是不善于给民众办事的人的老师;不善于给民众办事的人,是善于为民众服务的人的教育的对象、工作的条件、求真务实的资源。
如果统治者不爱惜、尊重这些老师,不爱惜、善待这些对象、条件、资源的话;虽然自己以为“是对的”,其实不然,你只能是分辨不清、失去判断能力的大迷糊。这才是掌握了盘庚、古公亶父等老前辈的要点和诀窍,才能使得“物尽其力,人尽其用”!
【读后】
在现实的社会生活之中,总是会有善于与不善于之分。诚然都愿意使用善于的人,而不用不善于的人。显然不善于的人,是不是就要被淘汰或遗弃呢?这是一个复杂的问题。再者不善于的人之中,还有不善于做事的人和根本不想为民众做事的人,以及以“为民众做事”为幌子的它类人物等等。显而易见,这个问题远不是这么简单的问题,应该引起我们的认真思考和对待。
想当年:庚丁和武乙父子还不是言之凿凿地打击、镇压、摧毁“贞人集团”的全国行动,影响、贻害到殷商晚期和整个800年的周王朝;秦始皇的“焚书坑儒”的大行动,也给中国带来严重的影响、贻害直接波及到现在。这些,难道不是轻率的弃人、弃物的直接后果吗?谁注意了这些不可挽回的血的教训?老子在那样早的年代里,就慎重地提出了这一问题,我们都当耳边风了。
善行无辙迹,是指统治者的“善于走路,不留辙迹”吗?那我们就要看看:一个统治者的善于行走,这有什么用?他是不会给社会和民众带来什么好处的。因为我们知道“个人的行为”,不能变成社会上所有人的行为、变成所有民众的自觉行为,那么这种个人行为就没有存在的意义。
因此,老子的“善行无辙迹”的教育对象是统治者和所有的人,不是他们的行走,而是他们的行为。正因为是他们的行为,也就是他们办事的行为,那么必定有一个宗旨或目的。这个宗旨或目的是什么呢?这就是“保证、保障民得”!《老子》一书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开过“保证、保障民得”这个道理的半步,这就是老子的风格。
【历史性的错误】
“善行无辙迹”被普遍解释为:“善于走路,不留辙迹”。或“善于行走的,不留痕迹”。这与大家都能知道的常识性的道理能够相通、能够一致吗?莫说在古代的泥泞的小路上必定要留下足迹或车辙的印记,即便是现代的今天,你能够毁掉你所到之处的“足迹”或“车辙”的“印记”吗?
【亟待展开研究探讨的问题】
“善行无辙迹”是不是应该要严肃对待?
“贵其师”、“爱其资”的现实意义如何?可否展开讨论、探讨、研究?

2007-6-5 10:36 勇士幸村
让统治者爱民?是逼它爱呢?还是用道德感化它爱?抑或是求佛念经祈祷它主动爱?--文化传统中的一个巨大漏洞!:angry2:

2007-6-5 11:01 陈光柱
第二十八章——统治者如何教育好自己的公务员而为民众服务

第二十八章——统治者如何教育好自己的公务员而为民众服务
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
为天下溪,常德不离,复归于婴儿。
知其白,守其辱,为天下谷。为天下谷,常德乃足,复归于朴。  
朴散则为器,圣人用之,则为官长,故大制不割。
【说明】
本章是上一章的继续,是统治者正确对待自己公务员之内的不善于为民众服务的人员的态度。上面虽然说了,不能遗弃他们的理由和道理。本章却是继续说明,必须正视、重视这些不善于为民众服务的问题,从而成为本章的如此结构。
“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为天下式,常德不忒,复归于无极”等二十三字当删除。原因是:1、这23个字显然是窜入之语言,并非老子原文;2、《庄子•天下》引言是“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知其白,守其辱,为天下谷。”这才是老子的原文;3、我们可以看到,汉初帛书抄者所用的“蓝本”之中有他人的窜入语言,他因疏忽照抄而误所致;4、明显的我们看到帛书本的这23个字,在文章的后边,并且是“知其白”与“知其白”相同而重复。显然,后一句的“知其白,守其黑”是注释或解释性的文字;5、通行本是“知其白,守其黑”与“知其荣,守其辱”,虽然避免了重复,但是却暴露出生搬硬套的痕迹。硬性地以“白”对其“黑”、与生造添补进来的“荣”对“辱”的问题;6、根据第4、5两点,可以知道帛书本和通行本的先后次序:显而易见,帛书在前通行本在后,因为通行本是经过自己以为是“缜密”、思考、改进,但却留下不可取代的痕迹;7、在先后次序中我们还看到了《淮南子•道应篇》的“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和“知其白,守其辱,为天下谷”。这两句在战国至汉初短暂时期内的变故:显然,有人自作聪明,以为《老子》文章中的“知其白,守其辱”,存在错误;当然这也是好心,故而提笔改成“知其荣,守其辱”,自己以为是“高明”之举,岂知这是卑劣的败笔,因为他根本没有懂得老子的意思。这却让后继之人抓住了“把柄”,于是乎就成为通行本改定《老子》本章的“依据”,当然就成为我们看到的样子。8、“无极”不是西周的语言,西周和殷商的甲骨文和金文之中都没有“极”(極)字。在西周金文之中才开始有这个“亟”字,但是没有这个“極”字。“无极”的这个词汇只起源于春秋的中后期,“成型”、盛行于战国中后期,还只能是“地下”流传,而不被“官方”认可,所以我们只能在“简帛”之类的载体之中,找到它们。9、从文章的意思来看,也是不容许有这23个字存在的。除了你能够看到它们的文不对题的强行窜入以外,还将清楚地认识它们是极其肤浅者的下等“作品”。
【字词句注释】
知其雄:知,知道、(明白某事物的道理所形成的)知识;雄,生物性别的一种,或指有气魄的、有力量的,强有力的人或国家;雄,在这里老子是借用,其意思是:(统治者面对他所使用的人员)能够尽职尽力的,就是“雄”(强壮、自立、独挡一面、善于完成本职工作的人、善于为民众服务的人),是可以放心的;知其雄,知道善于完成本职工作的人(这显然是接着上一章的话题而再次提起的)。
守其雌:守,守住、守望,加大注意力、重视、不能忽视而掉以轻心;雌,本意是指生物性别的一种,或指没有气魄的、没有力量的,不是强有力的人或国家;雌,在这里老子是借用,其意思是:(统治者面对他所使用的人员)不能够尽职尽力的,就是“雌”(脆弱、不能自立、不能独挡一面、不善于完成本职工作的人、不善于为民众服务的人),是不可以放心的,必须“守望住”(不能忽视而掉以轻心,必须加大注意力、高度重视,从而帮助他们、改变他们,进而达到较好的为民众服务的目的为是)。知道了“雌”的意思,当然就会知道什么叫做“守其雌”。
为天下溪:溪,小河沟、溪涧、溪流,有微不足道的含义,然而正是这无数的小溪,才汇集成为汹涌澎湃一往无前的滔滔江河!虽然看起来微不足道,但是统治者的你啊,却毫无过失的道理意蕴其中;为天下溪,统治者的你所做的事,好像无数的小溪一样。
常德不离:常,经常、不断的;德,古公亶父给统治者定下的规矩,以自己不追求“得”的行为。在这里老子也是借用,要统治者不追求好大喜功的业绩,不需要“得”到好大喜功的荣耀,去做那些不起眼的细小工作,才能使全体公务员为民众服务;常德不离,经常注意、注重让全体公务员为民众服务的细小工作就行了,须臾不能离开这样不起眼的工作啊!
复归于婴儿:复归,回到、返回;婴儿,人世间最清白、最干净、没有错误、没有过失的“人”,是人们的希望、是人们的未来;复归于婴儿,(显然,统治者的你,不是这样的错误、缺点,就是那样错误、缺点积聚在你的身上,)你应该清醒而回到“婴儿”的状态之中去,去掉你的一切错误和缺点,做那“小溪”一样的工作,才是你真正的职责,才对得起民众所期待的目光。
知其白:白,清楚、明白、含正直、公允、公正、公开、透明,思想上没有“不利于民众”的杂念,是“空白”,不是颜色的“白”。知其白,知道那些正直、公允、公正、公开、透明,思想上没有“不利于民众”的杂念善于为民众服务的人。
守其辱:守,遵守、防守、不会堕落到——;辱,玷辱、辱没,有辱自己的职责、使命、工作,含有:见不得人的勾当、不正直、不公允、不公正、不公开、不透明,思想之中尽是“不利于民众”的歪门邪道;守其辱,统治者必须不能忽视他们而掉以轻心,必须加大注意力、高度重视,从而帮助他们、改变他们,达到较好的为民众服务的目的。知道了“辱”的意思,当然就会知道什么叫做“守其辱”。
为天下谷:谷,本意是两山或两块高地中间的狭长而有出口的地带(特别是当中有水道的);这里老子借用“惟一的”出口、出路,含有必须经过、只能这样做的意思(不能遗弃不善于为民众服务的人);为天下谷,(改造、帮助、教育、改变那些不善于为民众服务的人)是要成为治理天下的出路,从而成为治理天下的榜样,也是治国安邦的必须经过的道路!
常德乃足:乃足,已经满足;常德乃足:经常注意、注重让全体公务员为民众服务的细小工作就行了,须臾不能离开这样不起眼的工作,这是你惟一的工作出路。这也就是你的“德”的表现,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复归于朴:朴,朴实、朴厚、不奢侈、不华丽、纯朴诚实;朴,还有“原初”的意思,喻指西周初期的过失、错误还没有出现的时候;复归于朴,回归到“纯朴诚实”的境地,回复到西周开始执政的旺盛初期,你将心态坦然地面对你的国家和民众。
朴散则为器:散,没有约束、松开、分散、零碎的、不集中的;朴散,纯朴诚实的工作作风和纯朴诚实的心态,分散开来,所形成的——;器,用具,老子借用为“这样的形式”、“这样的工作方法”、“这样的表现”;朴散则为器:“纯朴诚实”的工作作风和纯朴诚实的心态,分散开来,所形成的“这样的工作方法”,成为各个层次的主要头头们必须效法的“用具”、工具、模式,当然更期待统治者的效法。
圣人用之:圣人,比较好一点的统治者;圣人用之,比较好一点的统治者能够用它——
则为官长:官长,百官的最高首长,也就是统治者;则为官长,这就能够真正成为百官的最高首长。
故大制不割:制,约束、限定、规定;大制,在国家为民众服务的宗旨的指导下,所必须、应该约束、限定的治理国家的基本准则、原则;割,截断、割裂;使原来应有的样子,通过人为的力量分开、分裂不能成为整体,破坏了应该具有的性能、功能、职能;故大制不割:(通过上述的认识,)在国家为民众服务的宗旨的指导下,所必须、应该约束、限定的治理国家的基本准则、原则,是不能允许任何破坏和割裂的行为发生的。(显然,大家知道这个准则、原则是“保证、保障民得”。)
【译文】
知道善于完成本职工作的人是可以令人放心的;对于那些不善于为民众服务的人员,就不能忽视而掉以轻心,必须加大注意力、高度重视,从而帮助他们、改变他们,进而达到以较好的为民众服务的目的为是。这样我们的作为,只能是像天下不显眼、微不足道的小溪一样。然而,正是这些天下的微不足道小溪的“行为”,才会集汇成为摧枯拉朽、汹涌澎湃、一往无前的滔滔江河!这才是与“德”的行为不离不弃,回复到婴儿似的、没有过失没有错误的状态中去,坦然面对民众而心安理得。
知道那些正直、公允、公正、公开、透明,思想上没有“不利于民众”的杂念善于为民众服务的人,是可以令人放心的、是可以放手让他们进行工作的;对于那些:经常干见不得人的勾当、不正直、不公允、不公正、不公开、不透明,思想之中尽是“不利于民众”的歪门邪道的不称职的人员,就不能忽视而掉以轻心,必须加大注意力、高度重视,从而帮助他们、改变他们,进而达到以较好的为民众服务的目的为是。这样我们的作为,(改造、帮助、教育、改变那些不善于为民众服务的人)是要成为治理天下的出路,从而成为治理天下的榜样,也是治国安邦的必须经过的道路!正因为是治国安邦的必须经过的道路,这才是“德”的行为的最大显示或溢出,这才回归到“纯朴诚实”的境地,回复到西周开始执政的旺盛初期,你将心态坦然地面对你的国家和民众。
    “纯朴诚实”的工作作风和纯朴诚实的心态,分散开来,所形成的“这样的工作方法”,成为各个层次的主要头头们必须效法的“用具”、工具、模式。比较好的统治者,如果能够经常运用这样的方法,那么他将当之无愧地是百官的最高首长。
【读后】
知雄、守雌,一般来说,雄强雌弱。在人类社会之中“雄强雌弱”是一个什么问题呢?是一个“弱势”的保护问题,所以说,要“守雌”。因为你知道“雄强”,不会受到(或较少受到)“欺压”之类的事情发生,所以你必须加大注意力,“守住雌”(尽力减少伤害)则也尽力保其“平安”。知白守辱,在人类社会之中“知白守辱” 是一个什么问题呢?是一个公务员正确对待自己的职责、使命、工作的问题。作为统治者的你,如何对待这些公务员呢?你必须“知白守辱”。你显然放心那些清楚、明白、正直、公允全心全意为民众服务而又善于“行为”的人;你必须(守望住)引导、诱导、教育、挽救那些有辱自己的职责、使命和工作,而让其改正成为有益于民众的人。这不是和上一章有“异曲同工”的效果吗?
在西周人们都知道有一个简单的道理:“治乱在庶官”。“庶官”是直接和民众打交道的公务员。他们身上的毛病往往是统治者思想意识的再现。不注意、注重公务员的教育和素质的提高,只在上面发号司令,忙忙碌碌:今天这些应该办理,明天要做那样几件事情,日复一日、层出不穷,何时能够了了啊?到头来,一事无成!不过,这还是兢兢业业的“好”统治者;往坏处就不用说了;往好处,应该怎么办?按老子说的去做,只有你调动全体公务员为民众服务,才是治国安邦的明君、较好的统治者。这才是真正的盛世!难道这不是我们在本章中所应该知道的道理吗?这也是统治者的两件大事之一:“使用人”和“出主意”。
【历史性的错误】
对于“知其雄,守其雌”王弼说:“雄,先之属;雌,后之属也。知为天下之先也,必后也。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也。”王弼用《老子》7章的“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牵强附会的解释以后,后来的人们也都步其后尘、不甘示弱、争先恐后地把“雄”与“雌”对立起来,落入到“雄”与“雌”的性别区分;从而主观定其强弱,任意随着自以为是的思想驰骋和漫步,进而成为各自独特的“佳作”,遍布于市。于是:同情弱者,处于柔雌、柔静、谦下、安于雌柔、甘守雌柔、安守柔弱等等。之所以要这样,是为了争做、甘当、甘守,就可达到、成为,变成天下的“溪”?老子是这样的认识吗?由此而可看出这个错误的根源在于人们认识的模糊啊。
【亟待展开研究探讨的问题】
“知其雄,守其雌”;“知其白,守其辱”还有没有现实意义?有没有作微不足道的工作的意义?如何作微不足道的工作?世界在发展,时代在进步,历史在向前迈进,我们有没有一个清醒的头脑面对现实?面对民众?
【附件】
王弼本原文:
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为天下溪,常德不离,复归于婴儿。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为天下式,常德不忒,复归于无极。知其荣,守其辱,为天下谷。为天下谷,常德乃足,复归于朴。朴散则为器,圣人用之,则为官长,故大制不割。
    帛书甲、乙本(对照、综合)本“原文”:
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为天下溪,恒德不离。恒德不离,复归于婴儿。知其白,守其辱,为天下谷。为天下谷,恒德乃足,复归于朴。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为天下式,恒德不忒,复归于无极。朴散则为器,圣人用则为官长,夫大制无割。

2007-6-6 14:15 陈光柱
第二十九章——统治者不得好大喜功、不得奢侈、不得贪婪

第二十九章——统治者不得好大喜功、不得奢侈、不得贪婪
将欲取天下而为之,吾见其不得已。天下神器,不可为也。
为者败之,执者失之。
故物或行或随,或嘘或吹;或强或羸,或挫或隳。
是以圣人去甚,去奢,去泰。
【说明】
这里老子转换了话题,这是讨论“取天下”之事,与前面一章的如何教育、改造不善于为民众服务的公务员的问题,乍一看来好像是两码事。其实不然,都是统治者的必须注重的问题。另外,“取天下”也有治理天下的含义在里面,特别是在古代的语言之中,有时候就是一回事,“取天下”就是“治理天下”,这并不矛盾。
本章的重点是讲治理天下,要注重、重视两种人:有盲从的(或特别忠实于你的人)、有追随你的人;还有那些居心叵测的人,也是一切为着自己的目的的人。这两种人,难道不是我们现实的写照吗?这两种人的他们会给统治者的你带来什么呢?这就是本章问题探讨的“对象”(问题)。
订正一个字,有多本是“或载或隳”,当订正为“或挫或隳”。这样才能符合老子文章的宗旨。因为,“挫”是小的损失,“隳”是大的灾难,这才是老子论述的目的。因为,这两种人,只能给国家带来不同程度的损失或灾难。
之所以这样,乃是残酷的现实教导着我们:比如有名的殷商王朝晚期的“贞人集团”的问题;西周时期以来各个“王”所面对的“智者”、“众人”、“大患”、“国之贼”的问题;就是在周宣王死后,聚积在周幽王身边居心叵测的人,就不在少数。健在的老子当然看在眼里,岂能让老子不闻不问?故此,老子才专门论述这个问题。这的确是一个大问题,是一个严肃的大问题!搞不好,只能一败涂地,周幽王不正是这样的败家子而断送了西周王朝吗?
【字词句注释】
将欲取天下而为之:将,(副)将要;将欲,将要想(只是一厢情愿,条件还不知道成熟没有?);取,拿到手里,得到,但是这里是借用,是“治理”的意思;天下,现在意义上的国家;为,行为(这里的为,是还没有实现的行为,含有强行、特意的意思);将欲取天下而为之,(在条件不成熟的时候,你强行或特意)要想治理天下,成其为现实可行的行为。
吾见其不得已:吾,我;见,见识、看法、意见、认为、判断、料定、断定;不得已,迫于外部原因不得不这么做,或者就是得不到、达不到;显然老子在这里是指:不会实现你的想法、是达不到你所向往的目的的;吾见其不得已,我断定是不能达到你的目的的。
天下神器:神,“神”在西周和西周以前,还只是对自己家庭、家族的先人的尊敬、贵重和崇拜;也只指“人”的已故的先人;因为“民”的已故的先人是“鬼”,因此“神”和“鬼”都是保佑自己的后人的,是不会伤害人的(60章)。所以,老子这里的“神”,只有尊敬、贵重、慎重、严谨、认真地对待;神器,神圣的东西;天下神器,国家是个神圣的东西。
不可为也:为,强行的行为;不可为也,是不能强行或特意、勉强去把持。
为者败之:不按照实际情况而强行者,必定遭到失败。
执者失之:执,执拗,蛮横不讲道理、固执地墨守某一成见;失,丧失,与失败一个意思;执者失之,蛮横不讲道理、固执地墨守某一成见、坚持一意孤行者,就会丧失既得的政权。
故物:物,东西、物品、事物;显然这里是指非人的事物或具有某些行为的一类的人。(严格的审定他们,他们还是人吗?)
或行或随:或,或许、也许、或者;行,走、步行,老子的意思偏重于行为、品行、言行、罪行;或行,指那些不论统治者的“对错”与否,一味忠实紧跟盲目按统治者的行为执行的人(河上公的见解不错:“上所行,下必随之也”);随,跟、跟随,随从、随顺、顺从、随风转舵;《老子》书中所使用的字词的意思是一统的,“随”字在2章中就出现过,特指统治者行为之后的唱和者——阿谀奉承唱颂歌之徒、追随之徒;或随,指紧跟统治者其后的唱和者、追随者;或行或随,(统治者的你)有盲从的(忠实于你的人)、有追随的。
或嘘或吹:嘘,本意是慢慢地吐气,老子的意思是那些统治者身边说“小话”的人,他们对统治者的错误行为,虽然不是一些阿谀奉承之词,而是比较含蓄、隐含、不是直截了当、模棱两可的语言;吹,这里只指与嘘相近的吹嘘、吹牛、说大话之类言不符实的人的行为;进一步当然也指他们随心所欲自我编排的、忽悠、欺骗民众的语言(见24章);或嘘或吹,(在你身边,除了忠实于你或追随于你的人以外,)还有那些居心叵测的人,为着自己的目的,他们什么样的事情都干得出来。
或强或羸:强,力量大,有强暴的因素:羸,瘦小、羸弱;指上述两种类型的人所形成的势力,或强大或弱小。
或挫或隳:挫,进行不顺利、挫折,含有不利或损失;隳,毁坏,意思是添乱;指上述两种类型的人所起到的作用,或许给“工作”有所挫折,或许就是直接破坏。
是以圣人:是以,因此;圣人,比较好的统治者。
去甚:去,离开、失去、除去、除掉;甚,极(表示程度高),超过、胜过、过分;去甚,去掉过分的行为,不热衷于他们的赞美,而掉进他们的陷阱之中。
去奢:奢,奢侈、过分的、奢望;去奢,除去奢侈的作风,必须讨厌他们对你的恭维,就不会堕入骄奢淫逸的圈套。
去泰:泰,(副)极、最(国泰民安)、极端;去泰,杜绝自己的贪婪,必须厌恶他们对你的颂扬,就不会离开你一心一意“保证、保障民得”的宗旨。
【译文】
(在条件不成熟的时候,你强行或特意)要想治理天下,成其为现实可行的行为。我断定是不能达到你的目的的。国家是个神圣的东西。是不能强行或特意、勉强去把持。
不按照实际情况而强行者,必定遭到失败。蛮横不讲道理、固执地墨守某一成见、坚持一意孤行者,就会丧失既得的政权。
所以,(何况,)在诸多事物中:有盲从的(忠实于你的人)、有追随你的人;还有那些居心叵测、一切为着自己目的的人。这两种人,他们什么样的事情都干得出来。这两种类型的人所形成的势力,或强大或弱小。这两种类型的人所起到的作用,或许只是给你带来小的挫折,或许就是直接破坏、造成重大灾难。
因此,比较好的统治者:你必须去掉过分的行为,不去热衷于他们的赞美,而掉进他们的陷阱之中;务必除去奢侈的作风,必须讨厌他们对你的恭维,就不会堕入他们所设骄奢淫逸的圈套;切实杜绝自己的贪婪,必须厌恶他们对你的颂扬,就不会离开你一心一意“保证、保障民得”的宗旨。
【读后】
老子的每篇文章都是《老子》这个整体中的一个局部,前后都形成严密的逻辑联系。当我们读到本章的时候,不得不想起与其相联系的2、3、8、13、20、22(原通行本24章)等章节。并且,至少要知道它们,当然也必须读懂它们。
因为这里论述的是那些口头上高喊“紧跟”的人,他们却有两种:一种是盲从而无意识的;一种是居心不良、心怀叵测的人。无论他们是哪种人,都只能给国家带来危害。小则“挫”,大则“隳”!这难道不是金玉良言吗?而国家统治者必须识别他们,不得落入他们的“圈套”、“陷阱”之中啊!
显然,这个国家统治者还必须自备一种能力:不得好大喜功、不得奢侈、不得贪婪。这难道不是老子的谆谆教导?
【历史性的错误】
自从河上公给本章标题为“无为”之后,人们都在无为上面去作文章了。不是有人说:“这是老子”无为“的政治思想。他认为人力对于客观世界无能为力,只能听其自然。干任何事情,不能勉强,也不要过分。”(《老子新译》)也有人胡诌:“……只有奉行中庸之道,不要走极端。……老子哲学主张‘去甚去奢去泰’,这一点与孔子的思想是一致的。”(《老子译注》□崔仲平 崔为 注译)认真读读《老子》,与这些风马牛不相及的“奇谈怪论”有什么相干?
“为”,是行为。任何人,都必须有其行为,否则那还是人吗?
本章正是对前面诸多章节探讨的终结,要统治者高度重视、注重那些口头上唱赞歌、念颂词,心怀叵测的人:谨防“智者”(3章),警惕“众人”(8章、20章),小心“大患”(13章)。
他们,正是他们,设计不少的圈套,布下众多的陷阱,忽悠、欺骗而力图牵着统治者的鼻子走!这难道还能够要统治者“无为”吗?历史上这样类似的、惨痛的、血的教训太多太多了!
【亟待展开研究探讨的问题】
如何面对老子的谆谆教导?
应该不应该在“为上者”之中,整肃“好大喜功、奢侈、贪婪”之风?
是否要提高那些盲从而忠心紧跟的人的认识水平?
是否要肃清那些“心怀叵测、居心不良”的人?
【附件】
帛书甲本:将欲取天下而为之吾见其弗□□□□□□器也非可为者也为者败之执者失之物或行或随或炅或□□□□□或杯或椭是以声人去甚去大去楮
帛书乙本:将欲取□□□□□□□□□得已夫天下神器也非可为者也为之者败之执之者失之故物或行或隋或热或□或陪或堕是以圣人去甚去大去诸
王弼本:将欲取天下而为之,吾见其不得已。天下神器,不可为也。为者败之,执者失之。故,物或行或随;或嘘或吹;或强或羸;或挫或隳。是以圣人去甚,去奢,去泰。
陈鼓应订正本:
将欲取天下而为之,吾见其不得已。天下神器,不可为也,不可执也。为者败之,执者失之。是以圣人无为,故无败;无执,故无失。
夫物或行或随;或嘘或吹;或强或羸;或载或隳。
是以圣人去甚,去奢,去泰。

热衷于某些人的赞美,就会掉进他们的陷阱之中;喜欢某些人对你的恭维,就会堕入他们的圈套;赞赏某些人对你的颂扬,就会离开“保证、保障民得”的宗旨。

2007-6-7 13:48 陈光柱
第三十章——统治者必定要正视“保证、保障民得”的问题(即便是非常时期)

第三十章——统治者必定要正视“保证、保障民得”的问题(即便是非常时期)
以道佐人主者,不以兵强天下。其事好还。
师之所处,荆棘生焉。大军之后,必有凶年。
善有果而已,不以取强。果而勿矜,果而勿伐,果而勿骄。果而不得已,果而勿强。
物壮而老,是谓不道,不道早已。
【说明】
虽然在老子小的时候都曾经这样或那样接触过战争,然而真正对待战争,还是他和周宣王共同“读完”书以后的事情。老子(单逨)在二十七岁以后,才真正接触战争,打了四十多年的仗。南征北战、东奔西走,一直到快近七十岁时,于周宣王四十三年才脱下战袍,从事“历人”的工作。所以说,他的战争经验是特别丰富的。何况他还是行伍世家,他的父亲单龚也是周厉王以前的名将(战功显赫),直至乃祖数代都是赫赫战功建立者。
因此,老子来论述战争问题,这都是他的直接经验。
老子首先认识到:战争是不得已而进行的。不得已才是我们决定作战的唯一原因。什么是不得已呢?这是一个应该严肃思考的问题,各种借口只是暂时的、诡辩似的自欺欺人的词令玩弄,是经不起历史和时间的检验的。如果真是迫于不得已,那么你必定会自觉做到:“果而已,不以取强”;“果而勿矜,果而勿伐,果而勿骄”;“果而勿强,”“果而不得已”。
战争问题是一个严肃的问题,在《老子》的15章中:除了统治者慎重、谨慎小心地对待大小一切事情而不能有丝毫损伤“民得”的行为的发生之外,这就是时刻提高警惕、谨防四方邻国的侵犯、进攻,为此不得不考虑利用“战争”来解决某些必要的问题。所以,这就会有一个必然的前提:邻国的侵犯和直接进攻,这是战争的主体内容;当然还会有地方(局部)的暴乱所引起的局部“镇压”性的战争,这是从属性的战争内容。显而易见,无论是哪方面的,都显示出来我们是处于“被动”进行战争的;既然是“被动”的,理所当然地是出于“不得已”;既然是“不得已”,那么就应该“果而已,不以取强”;于是老子的论述就尽在“情理之中”了,这些论述是多么的恰如其分啊!
“善有果而已”在帛书甲乙本中均为“善者果而已矣”。有人说:这里的“善者”是心地善良的人,不是指“善于用兵的人”。这种解释恐怕不妥。打起仗来,心地善良是不能取得成果的;只有善于用兵的人,才是老子笔下论述的对象。同时,“善者果而已矣”本身的意思是:善于用兵的人能够取得成功就可以了。与通行本的意思是一致的,故而没有改动。如果硬性强迫“善者”为心地善良的人,并且还要强迫本章中的“善”是“善人”的话,那么我也毫无办法,这是他们的认识自由。
据帛书“物壮则老”当为“物壮而老”。
【字词句注释】
以道佐人主者:道,道理;佐,辅佐、帮助、佐理、佐助;人主,王、君王、统治者;以道佐人主者,(要想尊重,)用道理来“帮助”自己治理国家的统治者。
不以兵强天下:兵,武力、军事力量;强,力量大,有强暴、强悍、强横、强行、强制、强占的趋向,就是不讲道理;不以兵强天下,不能使用武力、不能不讲道理。
其事好还:事,事物;还,返回原来的地方或恢复原来的状态、还原、归还;其事好还,显然这里是借用:(只要你按道理办事,那么)就能够达到(归还)你预先(其事)的“愿望”。
师之所处:师,西周和西周以前的时候,是军队的“最高”编制单位,也就是指的武装力量;处,存在、置身、处境;师之所处,指大量军队所存在、置身、战斗、蹂躏、践踏过的地方。
荆棘生焉:荆棘,野生带刺的小植物;生,生长;荆棘生焉,田园荒芜,荆棘丛生(这就是运用武力所造成的结果)。
大军之后:大军,大战;大军之后,大战之后。
必有凶年:必,必定;凶,大灾、饥荒;必有凶年,必定是饥荒、大灾之年。
善有果而已:善,善于、很好地;果,事情的结局、结果、预先准备达到的目的、“胜利”、“成功”;而已,仅此而已、罢了、算了;善有果而已,善于用兵的人,能够达到预先准备达到的目的就算了吧!这已经是“胜利”、是“成功”。
不以取强:不,再不;取,拿到手里;强,强行、逞强;不以取强,(既然已经达到预先准备达到的目的,)就再不要逞强而没完没了了。
果而勿矜:果,事情的结局、结果、成功、胜利;勿,表示禁止或劝阻、不要;矜,自尊自大、自夸;果而勿矜,虽然有了结果,就再不要自尊自大。
果而勿伐:伐,(虽然有攻打、讨伐的意思,但在这里却不是)而是自夸、伐善(自己夸自己)的意思;果而勿伐,虽然有了结果,就不要自己再夸耀自己了。
果而勿骄:骄,骄傲、骄悍、骄横、骄狂、专横跋扈、目中无人;果而勿骄,虽然有了结果,就不要、也不能自己表现出骄傲、骄横来,否则就是专横跋扈目中无人的专制、独裁的魔头的真实面目的大暴露!
果而不得已:不得已,迫于外部原因,不得不这么做;果而不得已,我取得了胜利的结果,是因为我迫于(你们的侵略和对我的进攻,或者是因为你们的暴乱)不得已而进行这场战争的,所以我已经达到了我的目的(已经粉碎了你们的侵略和进攻,或者已经平息了暴乱)。
果而勿强:我看到了我预期的结果(胜利),就再也不会继续逞强而没完没了。
物壮而老:壮,强壮(隐含着再不可能发展了;于是,既然不能发展,那么必定走向“灭亡”;就是不能维持国家的发展了,也就违背了“必然”的保证、保障国家发展的趋势,是自取“灭亡”的不合乎“道理”的做法。);老,衰老;物壮而老:你如果逞强,就必定矜、伐、骄,这些就叫做“物壮”;“物壮”就是不能再继续发展了,那么你就呈现出“灭亡”的状态来了,这就叫做“物壮而老”。(显然,老子这里的“物壮”,不是“事物强壮”,而是一种衰老“病态”的显现。)
是谓不道:不道,是指上述的“取强”、“骄”、“矜”、“伐”、“强”的这些行为,这就是不合乎“道理”的行为,也就是“不道”的行为;是谓不道,这就叫做“不道”。
不道早已:已、停止(如,争论不已)、这里寓意为“灭亡”、“死亡”、停止发展、不发展、“完蛋”;不道早已,如果一味坚持“不道”的行为,那么你毕竟是要走向“完蛋”的那一天的。
【译文】
用“道理”来指导自己行为的统治者,是绝对不会依仗武力来逞强天下的,这样就能够达到你预先“按道理办事”的最初“愿望”。
(你如果以武力横行天下,难道你看不见)凡是军队驻扎过、交战过,甚至即若仅仅是大批军队经过后的地方,都将田园荒芜、荆棘丛生,这不牵涉到可怜的“民得”更加难以保证、保障吗?所以说,大批军队所呆过的地方,就必定有荒年,就必定有大批大批的民众难以渡过荒年、灾年!
(但是,你迫于不得已又不得不进行战争,民众们是会通情达理而支持你进行战争的。你顺乎民心民意,那么你是会很容易取得成功、赢得胜利的。你看到这样的结果出现之后,)你只要达到这样的成功、胜利就算了,千万不可用兵再来逞强。成功了不要自高自大,成功了不要自我夸耀,成功了不要骄横、飞扬跋扈不可一世,你的成功是来源于“不得已”!成功了就不要再逞强了。
(你还要继续努力按“道理”办事而建设国家,必须保持旺盛的发展契机从而“保证、保障民得”!你千万不能停滞不前啊。你如果那样一味地逞强,就必定矜、伐、骄横的不断增加,这就叫做“物壮”。)“物壮”就必定老而无用,它不能再发展了;这就不符合你原先所遵循的“道理”;这就不符合你原先所遵循的“道理”,那么你立志要“保证、保障民得”愿望就必定落空而夭折!
【读后】
(要想尊重,)用道理来“帮助”自己治理国家的统治者。那么就必定要正视“保证、保障民得”的问题。我们殷商以前的先民们,就认识了这样两个问题:一个群体或一个国家,都必须“保证、保障”每一个成员(民)的生活、生存。否则,他这个群体或国家是不能发达兴旺,而只能是逐渐“缩小”或直接夭折(成员们的相继离去而归附到其他群体或依附于其他国家);另外,头头们还严肃认识到必须高度自警、自律从而严格要求自己。之所以那时候,像成汤、盘庚、武丁、古公亶父等,一个有为的头头,他是能够通过长期的磨练、经验的交流传承而逐渐总结出中华民族的唯一的治理的经验来的。而这些经验(统治者的自警、自律和统治者必须“保证、保障民得”)是中国特有的,这才是中西方面上的历史差距!西方在埃及文化表现出来来的是“力量”、“武力”、“王权”、“富有和掠夺”。所以不仅他们外国人不能理解中华民族的传统,就是中国的知识分子之中能够认识这样问题的也不多见。
故此,本章所阐述的道理:就是“不得已”才进行“战争”,有“果”就要“算了”,就是“果而已”。这是我们3000年前的统治者们的一贯主张,也是我们的光荣传统!否则就会走向“‘力量’、‘武力’、‘王权’、‘富有和掠夺’”的那条“不道”的道路上去!
显而易见,学习《老子》可以使我们增加远古时期历史的知识,对我们自己的祖先更加了解。
另外,从字面的意思来看,“不道”是不符合道理、违背道理、或者已经达到不能再发展的极端进入死亡之地。这里潜在这样一个道理:之所以要“以道佐人主者”,是为了保证、保障国家的蓬勃发展而发达兴旺、欣欣向荣;如果已经不能保证、保障国家再发展,就是弃国家利益而不顾,不想要国家发达兴旺、欣欣向荣,那就是“不道”。显然,更加进一步的含义当然就与西周和西周以前的“保证、保障民得”而直接有关;故此,国家不能发展,“民得”怎么能够得到“保证、保障”?更无从谈什么改善之类的语言。
另外,对战争的认识,老子是独到的。他的一生,就是在戎马倥偬之中走过来的。他在周宣王继位的时候,就“服役”在军队中:南征北战,东奔西走的鞍马劳顿过去了四十三年。当周宣王任命他为“历人”的时候,他才脱掉戎装,领导、组织、编修《书》。故此,他对战争就具有他自己独特的见解。
【历史性的错误】
河上公:“谓人主能以道自辅佐也”和王弼的“人主躬于道者”,颇为切实;可是,今人的不少的认识都偏离了。这里绝对不是“用‘道’来辅助国王”;也不是“用‘道’辅助国君的人”;当然也不是“用道辅助君主的人”。
另外,有人说,这是老子反对战争的文章;这样说恐怕不能把握老子的精神,离认识《老子》还有一段距离。
【亟待展开研究探讨的问题】
    如何认识《老子》?如何吸取《老子》文章中的历史知识?正确认识远古时期中西方的差距,才能搞清我们现实中间存在的真正问题。
善有果而已,不以取强。

2007-6-7 14:01 klause
看了30章,深知为什么会有战国的原因了.此外,老子的思维放在今天恐怕最高也就要求到一省官员,再高了,诸事忧烦,时代演化,恐怕只有超人可以在变化中承受了吧~

2007-6-9 17:44 白石道人
这到底是zt么?不过观点好像还可以

2007-6-11 09:32 空谷足音
老子所言 尊为圭臬 亘古以来 圭臬多以标榜显以操守

2007-6-12 11:15 陈光柱
回复

承蒙指点.

2007-6-12 11:16 陈光柱
第三十二章——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将知止,知止可以不殆

第三十二章——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将知止,知止可以不殆
道常无名朴,虽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宾。
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之令而自均。
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将知止,知止可以不殆。
譬道之在天下,犹小谷之与江海。
【说明】
“道常无名朴”由于大家不知道这四个字的真实意思,故此在断句上,就带来了很多的麻烦。一开始我们人类不自觉地就是在“道理”的指导下,这样一直走到现在,就是没有名字;如果不是老子在西周末期给“道理”起一个名字为“道”(《老子》25章),那么直到现在我们中国人还不知道应该给“道理”起一个什么样的名字?所以,老子在这里说“道常无名”,是实实在在有所指的。显然原来的“道理”虽然没有名字,但是它绝对不是不存在的,那时候的“道理”不是最原始的吗?不就是一块没有雕琢的璞玉吗?不就是“朴”吗?谁又能够把“朴”看在眼里?所以老子说“朴虽小”。它虽然不起眼,虽然小,但是天下之内的万事万物岂能不遵守、遵从道理而从事?因此,天下之内的万事万物都必须臣服在“道理”的脚下,绝对不能是“道理”去随着天下之内的万事万物的指示、命令而行事。这难道没有什么深刻的道理吗?这可是我们“遗忘”了的天大的“事情”。“道常无名朴”同样是《老子》1章的进一步解释,也是《老子》37章的再次叙述的“依据”。
“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将知止,知止可以不殆”。这是本章的重要论述。之所以
老子把话题转向这样的问题,只不过是为了加深统治者们对自己忠于“道理(道)”的印象。因为不少的人,在开始执政(最先接触政权)的时候,都曾经信誓旦旦地对如何要“保证、保障民得”陈述一番或重新表述一番;曾几何时在执政的进展途中,就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早就把原初“保证、保障民得”的基本、朴实的道理抛弃到九霄云外!这是历来统治者的一贯做法,我们的长期历史之中执政者的表演,都是这个问题的反复出现而重复,然而却又使统治者自己束手无策,这是很值得深思的问题,恰恰我们的老子注重并指出了这一问题。什么时候都不能忘记原初的、基本的、朴实的“保证、保障民得”的宗旨,西周之所以“灭亡”不正是这个唯一的原因所致吗!
上述的问题出在什么地方?是因为社会生活之中的问题日新月异,人们在不断地认识客观世界,不少的新问题摆在愿意认识问题的人的面前,那么就必定要遇到新的“人为规定”的问题;这个新的“人为规定”就是“始制有名”的问题,就会不自觉地引来一批不少的追随者、吹捧者;而这些追随者、吹捧者之中就会有那样一些肆无忌惮者;如果这样的肆无忌惮者又影响到统治者你的时候,你不就把原先要“保证、保障民得”的开始承诺随着他们的淡化逐渐抛到九霄云外了;你这不是正如29章所说的一样,落入了他们的“圈套”、掉进了他们所布下“陷阱”而走向危险的深渊、走向背叛民众的不归之路,走向“积非成是”而成为社会的沉疴痼疾!
历史不正是验证了老子的论断吗?几千年来我们苦难的中华民族,却走了这不应该走的路,掉进了危殆的深渊!
据帛书,“犹小谷之与江海”,原通行本是“犹川谷之于江海”。两相比照觉得帛书更接近老子的本意,并且也扣题一些;因为,文章开头就说:“道常无,名朴。虽小”,所以这里也以“小谷”相呼应。故此把原通行本的“川”和“于”应当订正为“小”和“与”。
【字词句注释】
道常无名朴:道,道理;常,常常、经常、往往、从前、以前、过去,从(事物)一开始就(是在道理的指导下)这样一直走到现在;无名,没有名字;朴,朴实、朴厚、不造作、原来就这样,本来就是这样;道常无名朴,道理从一开始就伴随(事物)发展到现在,就从来没有名字(要不是我给它起个名为“道”,恐怕“道”永远没有名字),道理本来就是这样。
虽小:小,微小、不起眼、(原来、本来的事物)在开始的时候所拥有的道理谁注意过?朴虽小,“道理”本来就那样质朴、微小不起眼、不引起人们的注意。
天下莫能臣:天下,国家内所有的人;莫能,不能、绝对不能;臣,臣服、服从、被支配、被降服;天下莫能臣,国家内所有的人绝对不能臣服(看不起眼的道理)、绝对不能支配、更加不能降服“道理”。
侯王若能守之:侯王,国家或地区的最高的行政长官;若,如、如果;若能,如果能够;守,遵守、遵循、扼守、把握住;侯王若能守之,(所以说)国家或地区的最高的行政长官,只能遵循道理、把握住道理、按道理办(行)事。(37章之中,有同样的话语。)
万物将自宾:万物,有生命的生物(包括人在内);将,(副)将要;宾,宾服;自宾,自我归顺宾服(臣服);万物将自宾,天下的万物都将自动归顺臣服(当然隐含37章中“移民”的自化问题)。
天地相合:天地,天与地之间;合,自然运作、变化(而生成);相合,(指天地之间的)自然运作、变化;天地相合,天与地之间的自然运作、变化(而生成)。
以降甘露:降,落下;甘露,味道香甜、气氛芬香的雨露;以降甘露,就降下甘露。
民莫之令而自均:民,民众;莫,没有;令,命令(它们均匀);自均,(它们)自然均匀;民莫之令而自均,民众没有命令甘露它们均匀,然而甘露它们自然均匀地满足民众的要求。
始制有名:始,最初、起头、开始;制,(人为的)拟定、拟订、规定、制定;有名,(才)有名字(名称);始制有名,有了人为的规定才有认识那个规定的名字(名称)。
名亦既有:名字(名称)既然已经产生了。
夫亦将知止:止,停止;夫亦将知止,(你必须慎重对待道,并)要知道适可而止。
知止可以不殆:殆,危殆、危险;知止可以不殆,知道适可而止就可以尽量少犯错误或尽量避免危险。
譬道之在天下:譬,比方、比如、比喻、譬喻;譬道,比喻“道”的(作用,它“微”、“小”甚至近于“无”,几乎往往被人忽视);譬道之在天下,比喻“道”在天下之内的作用。
犹小谷之与江海:犹,如同、还、尚且;小谷,小溪,那些不起眼的小溪;江,大水,如长江黄河;海,集大水之总汇;犹小谷之与江海,(“道”在天下之内的作用,)如同那些不起眼的“小溪”和长江黄河的大水以及漫无边际的滔滔大海之相比是一样的。(因为你必须要知道一个最简单的道理:没有无数的涓涓细流“小溪”,就绝对没有汹涌澎湃长江黄河的大水以及漫无边际的滔滔大海。)
【译文】
“道理”从一开始就伴随(事物)发展到现在,就从来没有名字(要不是我给它起个名字为“道”,恐怕“道理”永远没有名字)。“道理”本来就那样质朴、微小不起眼、不引起人们的注意。
国家内所有的人绝对不能臣服(看不起眼的“道理”)、绝对不能支配、更加不能降服“道理”。(所以说)国家或地区的最高的行政长官,只能遵循“道理”、把握住“道理”、按“道理”办(行)事。天下的万物都将自动归顺臣服“道理”。
天与地之间的自然运作、变化(而生成),就降下甘露;民众没有命令甘露它们均匀,然而甘露它们自然均匀地满足民众的要求。
有了人为的规定才有认识那个规定的名字(名称)。名字(名称)既然已经产生了,你必须慎重对待,并要知道适可而止;知道适可而止就可以尽量少犯错误或尽量避免危险。
比喻“道”在天下之内的作用,如同那些不起眼的“小溪”和长江黄河的大水以及漫无边际的滔滔大海之相比是一样的。
【读后】
“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将知止,知止可以不殆”。这是在注意“使用人员”问题上所应该注重的重要理论问题。
因为不少的人,在开始执政(最先接触政权)的时候,都曾经信誓旦旦地对如何要“保证、保障民得”陈述一番或重新表述一番;曾几何时在执政的进展途中,就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早就把原初“保证、保障民得”的基本、朴实的道理抛弃到九霄云外,重新提出自己所面临的“新”的问题!这是历来统治者的一贯做法,我们的长期历史之中执政者的表演,都是这个问题的反复出现而重复,然而却又使统治者自己束手无策,这是很值得深思的问题,
   社会生活之中的问题日新月异,人们在不断地认识客观世界,不少的新问题摆在愿意认识问题的人的面前,那么就必定要遇到新的“人为规定”的问题;这个新的“人为规定”就是“始制有名”的问题,就会不自觉地引来一批不少的追随者、吹捧者;而这些追随者、吹捧者之中就会有那样一些肆无忌惮者;如果这样的肆无忌惮者又影响到统治者你的时候,你不就把原先要“保证、保障民得”的开始承诺抛到九霄云外了;你这不是正如29章所说的一样,落入了他们的圈套、掉进了他们所布下陷阱而走向危险的深渊、走向背叛民众的不归之路,走向“积非成是”而成为社会的沉疴痼疾!
    “民莫之令而自均”,这是老子经典性的语言。虽然文章中说的是“天地相合”降下的“甘露”。但大家都必然知道这是老子的比喻,是要统治者的作为、行为(当然包括涉及到的一切政策、法令、规划、措施等等的执政行为)都必须和天地的甘露一样,施惠于每一个民众,而决不是部分人!恰恰两千余年的中国封建历史告诉我们,它们的德政也好,仁政也罢,从来感恩戴德的只不过是御用的奴才,或者是奴才的奴才!因为理论上就可以知道:他们重用的是“仁”,崇尚的是偏爱,执行的是感情用事,得到的结果可想而知!
【历史性的错误】
从历史上来看,中国的每一个王朝的更迭之后不用多久,就是每况愈下(铁定的事实)的发展前景!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就出在不遵守“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将知止,知止可以不殆”之上。都忘记了开始对老百姓的“鼓动”(在欲推翻以前王朝的做法)和承诺(夺取政权以后的信誓旦旦的誓言),当然也是他的目的和保证。在已经推翻旧的王朝以后,在其自己的执政过程之中,虽然还有少数“开拓者”能够牢牢记住原来的“承诺”和“鼓动”的理由,不得不坚持在他的执政过程之中付诸实现。然而在后继的执政者之中,就少有“开拓者”的胸怀,只顾自己的贪图享受,就会忘记民众的死活。并且在他身边人的引诱之下,听到、看到的(无一例外)都是:自己是在实行前任(先辈)的“承诺”!?这就是那些吹捧者、追随者们的特殊功劳。殊知正是这些吹捧者、追随者都能够发挥他们的“特殊作用”,能够把变异了的“事实”说成是应该而必需要出现的现象(这当然是他们歪曲是非、颠倒黑白的本领)。
历史上,人们都忽视了《老子》这样的认识:“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将知止,知止可以不殆”。因为,始制有名是一个任何时候都避免不了的一种发展趋势,只要这个国家、这个社会要发展、要前进、要进步,她就必需不断认识新问题,就会有所发现、有所发明、有所创造,就会认识新问题,就会规定新的“东西”,就会规定“名”!显然这就大致可以分为两种(类):一种是有利于民众的、有利于全社会的,认识性的“规定”(基本上是自然科学性的知识),必需要传承下来并且要不断发扬光大而造福人类;另外一种是有利于某些人、某个集团的利益的,也会认识一些问题,也“需要”规定一些“人为规定”,来作为这些人、这一个集团利益获得的保证。显而易见这是所谓的社会科学问题,于是就贴上了自己“特殊”的标签!这就是老子提示、教育我们应该注意的大事情!这就是“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将知止,知止可以不殆”!
【亟待展开研究探讨的问题】在社会科学之中,我们国家具有极其丰厚的“知识”。但是,有多少社会科学知识是不利于民众的,这个问题可能很少有人去考虑。认真读读《老子》吧,认真学习《老子》这前面的三十多个章节吧!

2007-6-12 12:16 陈光柱
第三十一章——不得已进行战争,取得胜利之后,也应该牢记这不应该进行的战争

第三十一章——不得已进行战争,取得胜利之后,也应该牢记这不应该进行的战争
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君子居则贵左,用兵则贵右。
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为上。
胜而不美,而美之者,是乐杀人。夫乐杀人者,则不可得志于天下矣。
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将军居左,上将军居右,言以丧礼处之。杀人之众,以悲哀泣之,战胜以丧礼处之。
【说明】
本章是上一章的继续,是论述“不得已”的。这种“不得已”是深入影响到社会的方方面面,并且已经形成了规矩,成为大家所遵守的“习俗”了。
“君子”与“用兵”是两种不同而且相反的“事物”的执行者,他们所遵守的习俗是完全截然相反的两种方法:“君子居则贵左,用兵则贵右”。这明显地告诉我们:西周和西周以前,我们的祖先在那样早的时候所形成的规矩或习俗,与其后来是不相同的,也是被历史本身所淹没了的。我们对西周和西周以前太不了解了,那时候的人们都能够知道:战争是极端不好的行为。军事组织内的规矩和习俗都是与“凶事”紧密联系在一起的。这是何等的高尚啊?!
本章是王弼的注解《老子》所未曾落笔的篇章之一;另外一个篇章是66章,王弼也没有作注。
【字词句注释】
夫兵者:夫,发语词;兵,兵器,指武力、军事力量,关于军事和战争的。
不祥之器:祥,本义是吉凶的预兆;不祥、不吉祥、不好的预兆、凶的预兆;器,以“战争”代替解决问题的做法(办法,把“战争”作为解决问题的“器具”);不祥之器,(“搞”军事活动,或者直接进行战争,)都只能是(对国家的发达兴旺、欣欣向荣)带来不好的预兆、甚至是凶险的预兆。所以说使用“军事”(武力)进行战争,都只能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之下的下下之对策,严格地说是对自己国家的大不利。
物或恶之:(老子的“物”只是表示有生命的生物,并且还是仅仅只限于“有生命的动物”。)即便是猫、狗也会厌恶、害怕而退避三舍,躲开令人窒息、泯灭人性的,以杀人为目的的“战争”。
故有道者不处:故,所以;有道者,按道理办事的统治者;不处,不居、不呆在(这样的地方)、不这样办理、不会去进行战争:故有道者不处:所以,坚持、重用“道理”来治理国家的人,是不会进行战争的。
君子居则贵左:君子,古代对统治者或贵族男子的通称,显然这里只指统治者、或“决定”是否进行战争的人,并不是指直接从事军事和指挥“用兵”的人;居,自己在执行公务的时候所处在的位置。贵左,以“左”为上、为大、为身份最高;君子居则贵左,统治者或最高官员在执行一般正常公务的时候,以“左”为上,按序(其次的,第二的)排在“右”侧。
用兵则贵右:用兵,从事军事和直接指挥作战的;贵右,与执行一般公务相反;以“右”为上、为大、为身份最高;用兵则贵右,从事军务、指挥作战的以“右”为上,按序(其次的,第二的)排在“左”侧。
兵者不祥之器:兵,兵器,武力、军事力量,关于军事和战争的;祥,本义是吉凶之预兆;不祥,不吉祥、不好的预兆、凶的预兆;器,以“战争”代替解决问题的做法(办法,把“战争”作为解决问题的“器具”);不祥之器,(选择战争这种做法)都只能是给自己国家和民众带来不好的、甚至是凶险的结果;兵者不祥之器,从事战争、使用武力解决问题,都只能是给自己国家和民众带来不好的、甚至是凶险的结果。
非君子之器:非,错误、不对、(动)不合于、不是;(副)表示否定,跟“不”呼应,表示双重否定;君子,用“道理”指导自己行为的最高决策者(王);器,“战争”作为解决问题的“器具”;非君子之器,这绝不是最高决策者(王)所应该使用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器具)或应该使用的手段。
不得已而用之:不得已,迫于外部原因,不得不这么做;用,使用、采取;不得已而用之,迫于外部原因(因为邻国的进攻、侵略,或者是地方的暴乱、叛乱等)不得不采取以“战争”作为解决问题的办法。
恬淡为上:恬,安静、坦然;恬淡,清静淡泊、不热衷于“战争”;上,最好、最佳、最优;恬淡为上,不热衷于“战争”,看到战争的胜利就算了,“果而已”就已经达到决定进行“战争”的目的了。
胜而不美:胜,胜利,达到或近似达到预定的目的,都是胜利;而,又、并且、可是;美,赞扬、称道、热衷(于战争);胜而不美,胜利了是不应该再去赞扬、称道那种迫不得已而做出的进行战争的决定(或做法)。
而美之者:而,而且、又、并且、可是;美,赞扬、称道、热衷(于战争);而美之者,赞扬、称道、热衷(于战争)的人。
是乐杀人:乐,快乐、高兴、喜欢;杀,使人或动物失去生命;杀人,使人失去生命,这是战争所面临的、必然的、血淋淋的事实;是乐杀人,(只有残暴的人)才乐于杀人。
夫乐杀人者:夫,文言发语词;乐,快乐、高兴、喜欢;杀人,使人失去生命;夫乐杀人者,这种喜欢杀人的人。
则不可得志于天下矣:则,表示因果关系的词,相当于“就”;不可,不可能、不可以、绝不能;志,志向、志愿,这里指的是:“保证、保障民得”而治理好国家;得志,得以实现治理好国家的志向和愿望;天下,国家和民众;则不可得志于天下矣,就不可能实现你要好好地治理天下的志向和愿望了。
吉事尚左:吉事,旧时,指男子成年的冠礼、男婚女嫁、老年人的寿诞等喜庆与祭典高兴的事情;尚,尊崇、注重;尚左,尊崇、注重左边(以左边为大、为尊、为主、为长);吉事尚左,(当时和以前的习俗是)凡是吉事都以左边为大、为尊、为主、为长。
凶事尚右:凶事,死人的事、不幸的事、多指丧事;尚右,尊崇、注重右边(以右边为大、为尊、为主、为长);凶事尚右,(当时和以前的习俗)凡是凶事都以右边为大、为尊、为主、为长;
偏将军居左:偏将军,次于“上将军”的指挥官;居左,只能处在左边;偏将军居左,偏将军只能呆在(站在)“上将军”的左边。
上将军居右:“上将军”是高于“偏将军”的指挥官;“上将军”根据当时和以前的习俗,只能呆在(站在)“偏将军”的右边。
言以丧礼处之:言,言语、语言(包括军事需要的日常例行公事的一切语言、交谈、命令、情况通报、军情汇报等等);以,用;丧礼,当时和以前人们对待凶事的习俗;处,处理、按照(凶事的习俗)办理;言以丧礼处之,一切有关军事语言的行为都必须用丧礼的习俗来进行规范处理。
杀人之众:众,多;杀人之众,战争杀伤伤害致死的人之多(这是已经造成了的事实,不能回避)。
以悲哀泣之:(对于已经被“战争”所致死的人)用哀痛的心情去“悼念”他们吧。
战胜以丧礼处之:战争取得胜利了也还是要用凶事的习俗(丧礼)来处理。
【译文】
使用“军事”(武力)进行战争,是极端不好的行为,是不会给自己带来“吉利”的;都只能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之下的下下之对策,严格地说是对自己国家的大不利。即便是猫、狗也会厌恶、害怕而退避三舍,躲开令人窒息、泯灭人性的,以杀人为目的的“战争”。所以说,坚持、重用“道理”来指导自己行为的人,是不会轻率地进行战争的。统治者或最高官员在执行一般正常公务的时候,以“左”为上,按序(其次的,第二的)排在“右”侧。从事军务、指挥作战而“用兵”的人,是以“右”为上,按序(其次的,第二的)排在“左”侧。
从事战争、使用武力解决问题,都只能是给自己国家和民众带来不好的、甚至是凶险的结果。这绝不是最高决策者(王)所应该使用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器具)或应该使用的手段。迫于外部原因(因为邻国的进攻、侵略,或者是地方的暴乱、叛乱等)不得不采取以“战争”作为解决问题的办法。不热衷于“战争”,看到战争的胜利就算了,“果而已”就已经达到决定进行“战争”的目的了。
胜利了是不应该再去赞扬、称道那种迫不得已而做出的进行战争的决定(或做法)。那些赞扬、称道、热衷(于战争)的人;(只能是有残暴行为的人)才是乐于杀人的人。这种喜欢杀人的人。就不可能实现你要好好地治理天下的志向和愿望了。
(当时和以前的习俗是)凡是吉事都以左边为大、为尊、为主、为长;(当时和以前的习俗)凡是凶事都以右边为大、为尊、为主、为长; 偏将军只能呆在(站在)“上将军”的左边;“上将军”根据当时和以前的习俗,只能呆在(站在)“偏将军”的右边;一切有关军事语言的行为都必须用丧礼的习俗来进行规范处理。战争杀伤伤害致死的人之多(这是已经造成了的事实,不能回避),(对于已经被“战争”所致死的人)用哀痛的心情去“悼念”他们吧。战争取得胜利了也还是要用凶事的习俗(丧礼)来处理。
【读后】
西周和西周以前的一般习俗之中,大家都知道以“左”为贵;然而在战争时期,大家自然而然的反其意而规范自己的行为;显然,那时候的战争是特殊情况,是令人厌恶的,是不受欢迎的,为了记住、加深它的丑恶的印象,当然违背当时的习俗而以“右”为最高执行战争、指挥战争的人的位置;因此,这是为了记住这刻骨铭心的、不应该进行的战争!这可不是一个小问题,而是当时的社会现象,只不过我们现代人和西周以后的人,把这样的历史现象忘记、忽视、遗漏、丧失殆尽!
【历史性的错误】
“大家”一致认为“老子指出了战争的祸害,而表达了他的反战思想。”这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毛病,实际上并非如此。如果是这样简单地来认识《老子》,那就歪曲了《老子》。   
本章说明的是老子怎样“反对”战争?他反对战争吗?当敌人欺负、侵犯、进攻已经迫使我们不得不进行武装自卫、给予敌人以迎头痛击的时候,还能够在那里空谈“反对战争”吗?“不得已”而进行战争,这可是我们自身远古时期祖先的伟大品德啊!这也是老子他老人家的“纪实”的写照。不能够认识本章,就有可能在认识《老子》的过程之中,亦步亦趋地歪曲《老子》!
诚然,我们是反对战争,我们从来都不依仗武力横行天下!但是,我们也并不软弱,当我们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之下,我们是会万众一心共同对敌的,这就是中华民族!
【亟待展开研究探讨的问题】
    认真认识《老子》关于战争的理论问题,这不仅仅是读《老子》的问题,而是知道我们自己祖先们的历史态度的问题,也是中华民族的传统问题。

2007-6-13 09:52 陈光柱
第三十三章——“知人善用”是统治者的“基本功”

第三十三章——“知人善用”是统治者的“基本功”
知人者哲,自知者明;
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
知足者富,强行者有志;
不失其所者久,死而不亡者寿。
【说明】
“知人者智”应当订正为“知人者哲”。因为在西周时,有成语为“知人者哲”,这有《尚书》作证。再者,《老子》全文之中是反对“智”的。如:“使夫智者不敢为也”;“智慧出,定有大伪”;“绝礼弃智,民利百倍”;“以智治国,国之贼”!这都是说明他对“智”是咬牙切齿、恨之入骨的。绝对不可能在“知人善用”的问题之上,而去赞美这个“智”字。其三,春秋末以来,所新生的“仁义礼智”的认识的发展,在战国期间,虽然没有得到官方的认可(东周和东周以前出土的金文可证);但是,它们在社会之中,在不少的文人之中已经泛滥成灾。因此,这也影响到在春秋、战国期间,读《老子》这一本书的争相传抄、自我订正;加之甲骨文的“哲”与“智”写法相似,并且还受到春秋晚期“圣智”的影响(见仲子平钟铭文)。所以,当人们面对把甲骨文本的《老子》翻译成籀文的《老子》的时候,老子的本章文字,就做了如此改动。
这是十分明显的教育统治者的“言论”集锦,统治者必须按照老子说的去做:必须不违背“式敷民得,永肩一心”的宗旨,必须时刻把“保证、保障民得”的利益放在心上,才能有可能成其为“死而不亡者寿”的人!可惜,两千余年来,这种人很少、很少。
【字词句注释】
知人者哲:知人,彻底了解人,能充分看到人的品格与才能等;哲,聪明,才能和见识卓越;知人者哲,能够彻底了解他人、正确“使用他人”才是一个聪明、有才能的统治者;
自知者明:自知,能够正确估价自己;明,明白、清楚、聪明、精明;自知者明,自己能够知道、正确估价自己就是一个精明的人。
胜人者有力:胜,(形)比另一个优越;胜人者,比别人优越的人;力,力量,这里指的是:才能、能力、本领、特长、专长;有力,在某些方面或某一方面的能力优越于他人,或者是自己的特长,别人是没有的;胜人者有力,统治者比别人优越的地方,在认识问题的某些方面或某一方面是别人望尘莫及而独到的,那么他就是一个有“特殊”认识力量的人;
自胜者强:自胜,战胜自我;强,强大、刚强;自胜者强,能够战胜(克服)自己“弱点”的人,才是真正“强”壮有力的人;不过,如果此人是一个十分自信的人,他就不会战胜(克服)自己“弱点”,相反他就会发扬光大自己“弱点”,就是一个强行其事的人,这是十分可怕的行为;显然老子指的是前者。
知足者富:知足,这个词表面看上去是:“自知满足”;或“安于现状”;但是在《老子》这里还含有上一个章节的“适可而止”的意思,也就是必需认识到事物发展的尺度和分寸,应该停止的时候必须立即停止!也就是说,“知足”这是一种认识能力的体现;富,富有,精神上的富有,认识问题的能力的富有;知足者富,能够认识到客观事物的“进”和“退”(停止),这才是真正的精神财富。
强行者有志:强行者,按自己的志向、意志办事的人;有志,有自己的志向、意志;强行者有志,只按照自己的志向、意志办事的人。显然这有两种人:其一是一意孤行按自己主观意志办事的人;其二是遇事必须考虑民众利益,一切从民众利益出发而办事的人。显而易见,老子是刻意于后一种人的。也就是只按照自己“式敷民得,永肩一心”的志向、意志为民众办事的人;
不失其所者久:所,处所、所在,含有“根基”、“根本”,隐含“民众”的利益;不失其所,不会失去居住的地方、不会失去办事的根本、不会不顾及到民众的根本利益;久,长远、长久、持久;不失其所者久,在办事的时候都要考虑、顾及到民众的根本利益,这样的办事才能持久、长久。
死而不亡者寿:亡,逃亡、亡失、亡去、(动)沦亡,老子在这里指的是一种“信念”、“道理”的“丢失”、“没有了”的意思;死而不亡,统治者的身体死了之后;寿,本义是指活的岁数大、年岁高、长命、长寿,然而,这里显然是指“信念”或“道理”留传长久的意思;死而不亡者寿,统治者这个人已经死了,但是他所推行、提倡的道理却永远留在我们的人群之中!这是指的谁呢?这只能指的是:成汤、盘庚、武丁、古公亶父、周成王、周宣王等统治者!他们才是让我们永远值得怀念和祭祀的人,也是54章中所说的“子孙以祭祀不辍”的人;好的统治者这个人已经死了,但是他所推行、提倡的道理却永远留在我们的人群之中,一直影响到我们的子孙后代乃至永远!
【译文】
能够彻底了解他人、正确“使用他人”才是一个聪明、有才能的统治者;
统治者能够知道、正确估价自己(知道自己身上的“弱点”和“缺点”以及“长处”)就是一个精明的人。
统治者比别人优越的地方,在于认识问题的某些方面或某一方面是别人望尘莫及而独到的,那么他就是一个有“特殊”认识力量的人;
能够战胜(善于克服)自己“弱点”和“缺点”的人,才是真正“强”壮有力的人。
能够认识到客观事物的“进”(前进、继续发展)和“退”(停止、转换、修正),把握、掌握、控制事物发展的“尺度”,这才是真正的精神财富(“拥有”或“能力”);
遵照祖宗的道理“式敷民得,永肩一心”,与自己的志向融而为一;所以,在大家面前就是一个只按照自己的志向、意志为民众办事的人。
在办事的时候都要考虑、顾及到民众的根本利益,这样的办事才能持久、长久;
好的统治者这个人已经死了,但是他所推行、提倡、践行的道理却永远留在我们的人群之中,一直影响到我们的子孙后代乃至永远!
【读后】
“知人者哲”,这样才有可能做到使用好他所拥有的权利,才会做到怎么样去“用人”,才会做到怎么样去善于“用人”。如果作为一个统治者,不会“用人”,那么,这只能是一个不称职的统治者!那么,也只能形成“贪污腐败”的窝点,藏污纳垢的大本营。   
“自知者明”,这样,他就会针对自己的弱点,杜绝、分辨出什么是“跟随者、吹捧者、歌颂者”的阿谀奉承之类的语言,他就会面对“跟随者、吹捧者、歌颂者”泰然处之,并且进而斥之、鄙之、责之、弃之!这将会杜绝多少“忧患”啊!
“胜人者有力”,这种特殊认识能力的力量,难以估计它的巨大威力。比如:盘庚“式敷民得,永肩一心”的“力量”无法衡量,它与人类社会的终极目的是那样惊人的一致!另外,古公亶父所规定的“德”,是多么光辉伟大。虽然目前把它的意思搞混淆了,但是只要认真对待社会问题,冷静分析问题之所在,那么也就会逐渐知道:社会内的根本问题是统治者的问题,是领导人的问题!这一点在西周以前是人人皆知的普通道理。统治者常常的口头禅是“国之有咎在予一人!”显然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出在统治者一人的身上。
“自胜者强”,能够面对自己“弱点”和“缺点”的人,并且能够战胜它,就是敢于面对现实,敢于认识问题之所在,敢于前进的人。回顾一下我们的历史上的统治者,有几个敢于面对自己“弱点”和“缺点”?有几个敢于面对现实而认识问题?有几个敢于前进?
“知足者富”,“知足”是统治者执政能力的“检验”,否则是会滑向不顾民众利益而一意孤行,从而鱼肉百姓,置民众于水深火热之中而不顾。因为,有很多的事情是必须适可而止的,否则就会走向“事物”的反面,背离原先为民众服务的“初衷”。
“强行者有志”,这就是执政之中的始终如一的坚持的原则和立场(“式敷民得,永肩一心”)。可惜的是好多的统治者们,不是忘记这样的原则和立场,就是牙根儿就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不失其所者久”,只有较为正确的执政,才能维系执政进程的长久,这是一个朴实的道理。统治者绝对的执政原则,不就是为他自己的国家的民众而服务吗?从古到今,从现在到未来,这都必须是颠扑不破的绝对的“道理”!
“死而不亡者寿”,我们常说“盖棺定论”,但是这个词语并不确切。因为我们回顾一下历史,对不少的统治者是难以“定论”的。好多统治者死后,在他一定认识的圈子之内,可以得到一种“定论”;然而,在对立认识的圈子内,就会得出相反的“定论”。显然这就会出现一个难以解决的历史问题,我们的历史不正是这样吗?显而易见,这还包括世界历史。这将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当然,如果都能够统一到“式敷民得,永肩一心”共同认识之中,那么就会具有共同的立场,也就会必然具有共同“为民众而服务”的坚强信念和原则!
“知人善用”是统治者的“基本功”,也可以说是统治者第一要务,是必须而起码的“本领”。否则,是不能担当统治者这一职务的。所以,知人、自知,胜人、自胜,就是循序渐进而说明统治者所必备的“程序”。于是,知足、强行;不失其所、死而不亡,就组成了一个完整的统治者的“执政”的全部“过程”。于是乎我们看到:“知人、自知;胜人、自胜;知足、强行;不失其所、死而不亡”等四类八个方面的统治者的真实“本领”和最后的“归宿”。因为最后“不失其所,死而不亡”的本色是:不会失去为民众利益而服务这个根本,当然就必定会永远留存在民众的心目之中!
再者,这是典型的西周末期时的语言流露,也是西周末期《诗》兴的表白。当在西周末期出现四言句型(四言)或格言警句型(不仅仅是四言,有五言、六言、七言、多言)的时候(我们看到最早的四言句型或格言警句型,是在周厉王时期的青铜器之上),正是西周的“籀文”开始诞生(周厉王和周宣王之时)和发展的时期。然而,在西周的时候官用的书写文字(不是青铜器上面的金文),还只能是甲骨文的沿用,甲骨文还没有退出自己表现的舞台。老子是在周宣王四十三年担当“历人”职务而领导、组织人员修订《书》的,他们使用的就是甲骨文,也只能是甲骨文。之后老子个人完成《老子》一书,同样也只能使用甲骨文,但是,并不影响他使用“四言句型”的表露,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们在这里看到的是,当时西周末期理论精华的集汇,也代表了当时的认识水平。这里并不是老子个人的功劳,而是人们当时的认识水平。所以说,那些不顾事实胡乱吹嘘老子如何伟大、如何不着边际地了不起,怎么会去认真认识《老子》?也没有资格认识《老子》!
本章岂止是什么个人修养问题,而应该是统治者、国家领导人必须具备的品德!同时,
这简直是西周时候的格言警句集锦,必须引起我们对西周以前“社会”知识的重新认识,也必须引起我们从事领导工作人员的高度重视。这同样也有利于国家内各级领导干部的思想素质素养、认识能力、工作能力的提高!
【历史性的错误】
有人给老子本人扣帽子,说“《老子》讲知足,说死而不亡是长寿”,是什么主义。这样的人为什么不知道“知足”,是知道事物的进退、是把握事物发展的分寸?是一个领导人所必须具有起码的品质!另外,他根本不知“死而不亡”是什么意思。可悲的是,这就是我们的学术!
【亟待展开研究探讨的问题】
    本章的每一个问题,都值得我们长期坚持不断地去努力学习。特别是领导干部,特别是高层领导干部,乃至提高我们的认识问题的能力,加深我们为民众服务的自觉性,以便有利于我们现实之中的工作需要,从而达到完满地为民众而服务的必然目的!这才是我们中华民族的特色,这才是中华民族的骄傲!这样,只有这样,只能这样,才能是、也必然是我们和人类社会的进程保持一致,永远立于不败之地而一往无前,行进在世界的前列!

2007-6-14 09:50 陈光柱
第三十四章——统治者的执政好坏,关系到社会最底层的千家万户

第三十四章——统治者的执政好坏,关系到社会最底层的千家万户
大道泛兮,其可左右。万物恃之以生而不辞,功成不名有。
衣养万物而不为主,常无欲,可名于小;
万物归焉而不为主,可名为大。
是以圣人之能成其大,以其终不自为大,故能成其大。
【说明】
根据帛书补充一句“是以圣人之能成其大”,这样,既符合《老子》文本的古义,又使文章结构更加缜密。
这是在统治者明确“知人、自知;胜人、自胜;知足、强行;不失其所、死而不亡”的系列“问题”(具体道理)之后,必须注重的问题:如何从事统治者所应该从事的事情,这些事情看起来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而是关系到每一个具体民众的“琐事”,关系到弱势群体的“小事”,关系到社会最底层的切身利益的保证、保障!所以,本章以万事万物都必须受到“道理”的统辖,万事万物必须受惠于“道理”的无私给予;“道理”却不会要求、需要万事万物的任何回报!显然,在万事万物之中,那些值不得一提的、不起眼的、小不点的事物有多少,但它们同样必须受惠于“道理”的无私给予!因此,在弱势人群之中的每一个具体的人,都应该、也必须受惠于统治者的无私“给予”!这就是本章所揭示的问题——道理。
统治者如何保证、保障弱势人群之中的每一个具体的人的生活、生存(还不可能去谈他们的利益),是一个十分棘手的问题,是人类社会进程之中的大问题。显而易见,放眼未来人类社会前进的目标,是不允许存在有所谓的“弱势群体”的:社会应该、也必须公平、公正对待每一个社会成员。
从本章之中,我们知道了什么是统治者的大事:自己的天职——“式敷民得,永肩一心”、“保证、保障民得”的宗旨得以实现,这就是统治者最大的事情。于是乎,我们就必然知道:
什么是统治者的大事呢?从以前的章节之中我们可以知道只有两件事情:其一是“保证、保障民得”,也就是“保证、保障并不断改善”每一个民众的生活、生存;其二是提高警惕,保证、保障每一个民众的安宁、安居乐业,谨防敌人的侵犯、骚扰,“不得已”而必须战胜敌人(30、31章)。显然这两件事都统一在“保证、保障民得”的前提之下!都统一在“式敷民得,永肩一心”的宗旨之中!
当然我们也知道了什么是所谓的“小”事,那些统治者必须通过“润物细无声”的踏踏实实的“工作”“小”事,来实现他坚定不移的“宗旨”;虽然一时不会惊天动地,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将逐渐汇聚成无可比拟丰功伟绩!显而易见,这些并不是统治者他个人来完成的;而是通过他所领导的每个公务员辛勤不懈的“工作”来实现的。否则他这个统治者的存在就失去了真实的意义,而只能是历史长河之中庸庸碌碌、你来我往、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行色匆匆的政客!甚至会沦落为是,不受民众欢迎的“独夫”、“民贼”、“暴君”之类而不耻于人的人!显然,是政客、是暴君,对民众都是灾难,两千余年来,中华民族的民众不正是遭受这种历史灾难的不断而反复的洗劫之中吗?
【字词句注释】
大道泛兮:大,这个“大”没有实际意义,只不过是带有强调的意思,和大热天的“大”字一样,显然这里是在强调“道理”的重要性;道,道理;泛,(动)漂浮的意思、透出的意思,(副)广泛,(形)泛滥;大道泛兮,“道理”广泛存在、充塞、充满在万事万物之中。
其可左右:左右,左边和右边,显然这里还泛指:上边和下边,前边和后边,也就是“无所不在”的意思;其可左右,“道理”它无所不在。当然它也含有“道理左右一切(万事万物)的意思”。
万物恃之以生而不辞:恃,依赖、依仗、仗着;生,生长、成长;辞,告别、辞行、不接受、躲避、推托;万物恃之以生而不辞,万物依仗道理而生长,可是道理并不推辞自己这种看不见的“责任和义务”。
功成不名有(这是王弼本的话,河上公本为“功成而不有”):功成,成功;不名有,不拥有“名”(道理的功劳),没有“名”(道理的功劳);功成不名有,万物依仗“道理”生长而成功了,“道理”从来不炫耀是自己,哪里还谈什么“功劳”(“名”),大家也好像不重视而且忽视了这样的问题。
衣养万物而不为主(此句在汉帛书甲、乙本中是没有的;“衣养”是王弼本,在傅奕本中为“衣被”;在河上公本中为“爱养”;衣,衣服、衣裳,包在物体外面的一层东西,有“保护”的意思;养,供给、抚养、赡养,饲养或培植,扶助、扶植,养护;衣养,无偿的供给、供养、保护、养护;万物,万事万物、一切存在;主,权力或财物的所有者,最重要的、最基本的,处于支配地位的、处于指导地位的,统治、控制、支配一切、主宰;不为主,(“道理”千真万确是一切的主宰,但是)它却不“炫耀”、不“自诩”自己是“主宰”;衣养万物而不为主,(“道理”)护养了万物而不自以为是“主宰”。
常无欲:常,经常、常常、无论什么时候;无欲,没有欲望、没有要求(不要任何回报);常无欲,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任何回报。
可名于小:可,可以;名,名称,名字叫做;小,在体积、面积、数量、力量、强度等方面不及一般的或不及比较的对象,短时间的,在老子的词语范畴内:“小”相当“微”,是“搏之不得”的,是小不显眼的,但不是“没有”,不是“无”,是非常“小”并且微不足道;可名于小,(“道理”护养了万物而不自以为是“主宰”。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万物的任何回报。这样“要求”不是)可以叫做“小”吗!简直是微不足道的“小”。
万物归焉而不为主:归,返回、归还,趋向或集中于一个地方,因此也蕴含“离不开”的意思;万物归焉,(万物都必须依赖“道理”才能生长、发展,所以说是)万物向“道理”归附(“离不开”);而不为主,而不自以为是“主宰”;万物归焉而不为主,万物向“道理”归附,“道理”而不自以为是万物的“主宰”。
可名为大:大,在体积、面积、数量、力量、强度等方面超过所比较的对象,就是“大”,无可比拟的“大”;(既然是万物离不开“道理”的作用,才能使得万物生长、发展,那么这个作用不是)可以叫做“大”吗!甚至是无可比拟的“大”。
是以圣人之能成其大:是以,因此、所以;圣人,统治者(争取作为一个较好的)、较好的统治者(已经有业绩的);成其大,成就自己的事业(让所有的民众都不会遭到丝毫利益的损伤,成就满足所有民众的微不足道的心愿,成就民众每一个人看不起眼的微小利益),当然这是统治者的必然的职责,再没有什么事情比这件事情更大;是以圣人之能成其大,所以,较好的统治者,你努力去做的恰恰是一些你看不见的事情,微不足道的、鸡毛蒜皮的琐事;然而这却联系着社会最底层的千家万户!
以其终不自为大:以其,正因为;终,自始至终的意思;不自,“自己不”的意思;为大,这应该和“道理”无私给予“万物”以护养一样,统治者必须给予每一个民众以保证、保障而服务;绝不是今天这明天那的任意指挥而呼风唤雨充其“大”、当其凛然不可侵犯耀武扬威的“王”;以其终不自为大,正因为自己不为“大”。
故能成其大:故,所以;能成其大,能够成就“大”(自己的天职——“式敷民得,永肩一心”、“保证、保障民得”的宗旨得以实现);故能成其大,所以能够成就自己的职责。
【译文】
“道理”广泛存在、充塞在万事万物之中。“道理”它无所不在。万物依赖道理而生长,可是道理并不推辞自己这种看不见的“责任和义务”。万物依赖“道理”生长而成功了,“道理”从来不炫耀是自己,哪里还谈什么“功劳”。
“道理”护养了万物而不自以为是“主宰”。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万物的任何回报。这样“要求、欲望”不是可以叫做“小”吗!简直是微不足道的“小”。
万物向“道理”归附,“道理”而不自以为是万物的“主宰”。可以叫做“大”,甚至是无可比拟的“大”。
因此,统治者之所以能够成就自己的事业,正因为自己不为“大”,所以能够成就、圆满完成自己的职责。
【读后】
前面的第5章,是用“天地”的“功能”比喻统治者应该具有的功能;这里是用“道理”的“功能”比喻统治者的职责!
统治者的“政绩”,如果仅仅是一些冠冕堂皇的“论点”、新的词汇的拼凑、乃至是什么词语的组合;那么无疑,你是在忽悠民众、欺骗百姓;于是乎,你永远只不过是历史上的匆匆过客!
本章的要旨是:统治者必须满足民众的些小利益,让所有的民众都不会遭到丝毫利益的损伤,成就满足所有民众的微不足道的心愿,成就民众每一个人看不起眼的微小利益;所以,较好的统治者,你努力去做的恰恰是一些你看不见的事情,微不足道的、鸡毛蒜皮的琐事;然而这却联系着社会最底层的千家万户!
这应该和“道理”无私给予“万物”以护养一样,统治者必须给予每一个民众以保证、保障而服务;绝不是今天这明天那的任意指挥而呼风唤雨充其“大”、当其凛然不可侵犯耀武扬威的“王”。
【历史性的错误】
有的人,仅仅认为本章是对“道”的歌颂,这是肤浅的认识。这是转移认识问题的视线,歪曲《老子》文章的意思。因为这里讲的是,统治者“执政”应该如何作为?不是我们某些人心目中的什么一味的“无为”。
我们近两千年以来的历史,使我们不少的人,养成了为统治者歌功颂德的习惯,不论什么时候都会情不自禁地感谢“皇恩浩荡”、“谢主龙恩”、“大救星”、“救世主”;即便是刀架在脖子上面临死亡,也必须三呼“万岁”!然而我们的统治者,他们面对此情此景,受之无愧、泰然处之。
【亟待展开研究探讨的问题】
统治者如何保证、保障弱势人群之中的每一个具体的人的生活、生存(还不可能去谈他们的利益),这是不是一个问题?在弱势人群之中的每一个具体的人,都应该、也必须受惠于统治者的无私“给予”。是不是应该引起我们的重视和注重?
统治者、领导人应该如何学习《老子》?需要不需要学习《老子》?在这篇文章之中我们得到什么样的收获和启示?
【附】
帛书甲本:道□□□□□□□□□遂事而弗名有也万物归焉而弗为主则恒无欲也可名于小万物归焉而弗为主可命于大是□圣人之能成大也以其不为大也故能成大
帛书乙本:道沨呵其可左右也成功遂□□弗名有也万物归焉而弗为主则恒无欲也可名于小万物归焉而弗为主可名于大是以圣人之能成大也以其不为大也故能成大
显然我们可以看到“万物归焉而弗为主”一句,在文内重复一次。当然我们就应该知道这里的句子的意思是一样的。虽然在通行本之中,被分为“衣养万物而不为主”和“万物归焉而不为主”,但是意思应该是一样的。
    另外,我对“乙本”的文字试译如下:道理无所不在呵,它在我们所能够知道的一切事物之中。它促成万事万物的成功遂事,而道理从来不表示自己对万事万物有其功劳;万事万物离不开道理的约束、管辖,而道理却从来都默默无闻不表示自己对万事万物要发号司令。道理对万事万物没有任何欲望、要求(只有默默无闻的无私奉献),这个要求可以称之为“小”;万事万物离不开道理的约束、管辖,这个功劳可以称之为“大”。因此,比较好的统治者,之所以能够成就民众的安居乐业(保证、保障民得),而又从来不炫耀自己,进而默默无闻地不断努力为民众的安居乐业而奋斗!所以他就能够完成他最伟大的职责。

2007-6-14 10:03 陈光柱
第三十七章——“无为”与“无不为 这是每一个统治者所必须考虑的问题

第三十七章——“无为”与“无不为 这是每一个统治者所必须考虑的问题
道常无为而无不为。
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化。
化而欲作,吾将镇之以无名之朴。镇之以无名之朴,夫将不欲。
不欲以静,天下将自正。
【说明】
本章起头是“道常无为而无不为”,这是通行本的文字,说的是“道”的作用;帛书甲、乙本本章起头是“道恒无名”。
“道恒无名”说的是远在古公亶父的那个时候,归纳出来“保证、保障民得”的朴实语言,还没有给它起“道”的名字。因为“道”这个名字是离开古公亶父300多年后的老子起的(见25章),所以说在老子提笔著述以前,所有的“道理”都还仅仅是人们心目之中的“道理”,它是没有“道”这个名字的。这就是“道恒无名”,这的确是《老子》文章的本意。这也与后文中的“朴”字相呼应,“镇之以无名之朴”。只不过好像有点重复,并且又有点差别,是否有点混淆的嫌疑,也可能是通行本的第一个“翻译”者(这个“翻译”者绝对不是河上公、王弼。因为他的认识不像河上公、王弼,还比较能够接近老子的本意,现在只能知道他叫“无名氏”),那时候正是考虑到这一问题,故此作如是处理。然而,本章的“道恒无名”的确是老子的原意,它不仅呼应着第1章的“道可道,非常(恒)道;名可名,非(恒)名”,也是32章的“道常(恒)无名朴”的再现,又紧扣本章之中的“朴”字。所以,应该知道,帛书的文字是正确的。
    另外还应该知道,本章是从32章以来的5篇系列文章的“小结”,同时也是《老子》上半部分的“小结”。
道理,就是“保证、保障民得”的道理,因为保证民得是一个最基本的常识:民是社会的最底层,是不显眼的、不会引起人们注意的问题。它和万事万物在客观道理面前一样,万事万物之中不显眼的事物知多少,然而,即便是这样一些不显眼的事物同样离不开客观道理的庇佑和无私的给予。
同样的道理:社会之中最底层的民众无时无刻都不能离开“保证、保障民得”的庇佑和无私的给予。这就是古公亶父所一再表白的“不得”的精神实质,就是“德”论的核心内容,也是建立西周根据地的理论基础。
由此,统治者就必须在自己行为(作为)的时候,就不能、也不允许做任何不利于民众的事情,这就叫做“无为”——没有丝毫损害民众的行为;只要统治者真正做到了没有丝毫损害民众的行为,那么统治者的其他行为就是利于广大民众利益的行为了,这就叫做“无不为”——统治者做任何事情就不会对民众产生危害,这就是“德”政的现实。另外,也是目前人们基本上是在胡乱解释“无为而无不为”,鉴于这样考虑,所以在这里就沿用了通行本的语言,只要把握了老子的精神,是会得到深刻认识的。
本章是严厉教育统治者及其各自为政且独霸一方的高官。之所以如此,乃是老子在本章之中就点明了,是直接针对“诸侯”和“王”来说的。西周当时的“诸侯”虽然都是受辖于“王”的统治和管理,但他们还有很大的“自治”权力。因此,老子在本章之中有“侯王”相提并论的语句。也提示了我们,这显然是前面这个系列的一个部分,与前面几章紧密相依且一脉相承。
【字词句注释】
道常无为而无不为:道,道理;常,经常、常常;无为,好像看不到它有什么作为、或没有作为,没有危害、损伤民众利益的丝毫行为、作为;无不为,没有什么离得开它的给予和必然的作为,或者是广大的民众的些小利益都是离不开它的所作所为;道常无为而无不为,道理常常看不到有什么作为、看不到有丝毫损伤民众的行为,然而万事万物之中没有一样不是它所作为的,特别是广大民众的既得的些小利益都是在“道理”的保证、保障之下实现的。
侯王若能守之:侯王,各诸侯国的首脑和周天下的“王”;若,如果;能,能够;守,守住、保守住;侯王若能守之,各诸侯国的首脑和周天下的“王”,如果能够保持守住道理(保证、保障民得)。
万物将自化:自化,自我化育、自生自长;联系到34章有“万物归焉”的“归”字,这里又有一个“化”字,另外考虑35章讲的是“天下往”,于是我们可以知道:有不少的民众、百姓是从别处投奔而来的,那么这些“移民”与原有的民众就会有一个融合、同化的过程,这个过程就可以简单归纳成为一个“化”字,所以,自化就是“移民”自我归化、融合、同化;万物将自化,万物就会自我化育、自生自长。
化而欲作:欲,欲念、贪欲的念头;作,萌作、萌发;化而欲作,自我化育、自生自长而至贪欲的念头萌发时候。显然这里老子省略了是谁的问题,谁“化而欲作”?但从前面知道这些都是针对“侯王”而言说的,那么肯定是“侯王”得到了“化”的好处,飘飘然而忘乎所以萌发了贪欲的念头。
吾将镇之以无名之朴:吾,(代)我、我的;镇,压、抑制,安定、用武力维持安定、镇守;无名,没有名字的道理、指“道理”之前老子还没有命名为“道”(25章)的时候;朴,朴实、朴厚、不奢侈、不华丽、纯朴诚实;朴,还有“原初或原来那个样子”的意思,这里比喻指出的是盘庚的“式敷民得,永肩一心”和古公亶父的“保证、保障民得”的朴实语言(那个时候还没有任何一个人,把这样的“认识”、“思想”、“道理”归纳整理成为“道”),所以说这就是“朴”;吾将镇之以无名之朴,我就拿“式敷民得,永肩一心”和“保证、保障民得”的原始“语言”来镇压(说服、教育)住它!
镇之以无名之朴:“式敷民得,永肩一心”和“保证、保障民得”的原始“语言”来镇压(说服、教育)住它!
夫将不欲:这就根绝了非法的欲望。
不欲以静:静,安定不动、冷静、跟“动”相对;不欲以静,根绝了非法的欲望,就可以得到安静。
天下将自正:天下将会自然稳定、安宁。
【译文】
道理(保证、保障民得——保证最弱小的要求和欲望)常常看不到有什么作为、看不到有丝毫损伤民众的行为,然而万事万物之中没有一样不是它所作为的,特别是广大民众的既得的些小利益都是在“道理”的保证、保障之下实现的;广大劳苦的民众的些小利益无时无刻都离不开道理的保证、保障。
各诸侯国的首脑和周天下的“王”,如果能够保持守住(保证、保障民得)这个道理。万物就会自生自长,民众就会自我化育。
因为民众的自我化育而引起“侯王”乃至贪欲的念头萌发时候。我就拿 “保证、保障民得”的道理的原始“语言”来“镇压”(说服教育致使非法的贪欲的念头消失)住它!用原始“语言”来“镇压”住它!这就根绝了非法的欲望。
既然根绝了非法的欲望,那么就可以得到安静。天下将会自然稳定、安宁。
【读后】
读任何文章都必须去认真的读,找出关键问题之所在,才能较为明白地去理解作者的意思和作者的目的。
“无为而无不为”,这是老子经典的语言。统治者、各级领导人员,真正懂得了“无为而无不为”,是大有益于自己的日常工作的。岂止如此,即便是每一个人,他(她)的生存、生活在社会之中都要面临一个“无为而无不为”的事实的选择。不做(无为)与做(无不为)这是摆在每一个人面前必须考虑的问题。目的的不同,选择的对象、考虑的范围当然也就不会相同。在社会之中民众所处的地位与公务员所处的地位显然是不相同的:公务员必须在统治者的领导之下为民众的利益而服务,显然他们取舍的唯一标准必须是民众的利益!民众只能是为自己生存、生活而谋求利益,并且还要得到统治者和公务员的保证、保障!这么简单的道理,在我们西周当时已经是人人皆知的普通道理。所以,古公亶父抽象出来的“保证、保障民得”的朴实语言,正是这个道理的显露。
故此,本章之中还有一个“朴”字,就是一个必须解决的问题。什么是“朴”?
【历史性的错误】
有人说:“老子在政治上反对任何变革,反对有为,他把‘无为而无不为’当作最高原则。他希望社会不要有任何有为,人们不要有欲望,天下自然会稳定。”这叫什么话?这怎么能够学习《老子》?什么是“无为”?什么是“无不为”?他自己稀里糊涂在那里不知所云的扭曲《老子》的“无为而无不为”的精神实质,是什么原因致使他这样对待老子,说出如此挖苦性的语言来。
“保证、保障民得”的朴实语言,这才是西周时期真正的“德政”。历来人们歪曲了“德政”的核心内容,春秋战国乃至以后,以所谓的“仁政”代替“德政”。“仁”的提倡与推行,它就会使统治者乃至各级官员:有取舍、有偏见、有偏爱,习惯感情用事、不会就事论事、不会实事求是,其危害已经见著于封建王朝的历史。只不过人们视而不见,习惯的、下意识的任它横行霸道而已!
【亟待展开研究探讨的问题】
应该不应该认识本章中的“朴”字?它是否能够提高公务员的工作能力?
国家的大小问题的根源何在?本章为何反复教导“侯王”?使我不得不想起西周以前的语言:统治者往往说,“国之有咎,在予一人”。为什么现在看不到一例这样的自责?
当统治者、最高领导人的目标明确的时候,公务员的方向将会清楚无疑。当部分公务员迷失方向的时候,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附】
帛书乙本的“本章”原文:
道恒无名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化化而欲作吾将真(此真字外面还要加上一个“門”字)之以无名之朴。真(此真字外面还要加上一个“門”字)之以无名之朴夫将不辱不辱以静天下将自正。
帛书乙本译文:“保证、保障民得”向来没有“道理”的名字,但它毕竟还是“道理”,侯王如果能够遵守这一“道理”,民众将自然融合、同化。民众的融合、同化引起侯王的贪欲萌发,我将用“保证、保障民得”最先(原始)的语言来“镇”(说服教育)住他。他接受了“保证、保障民得”的道理,就不会侮辱我们祖宗订立“保证、保障民得”的宗旨;既然不会侮辱我们祖宗订立“保证、保障民得”的宗旨,就会达到天下安宁、宁静而天下太平。这难道不是天地间的最好状态吗?这才是统治者的正经事!


不欲以静,天下将自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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