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6-14 00:11
无花的蔷薇
[quote]原帖由 [i]gonghai[/i] 于 2007-6-13 23:08 发表
其实伏羲来做个讲和的才显出其避世的性格,黄炎二帝竟也不来帮忙,是不是放光柱的里面有他们 [/quote]
隐者也难过美人关啊:titter:
[[i] 本帖最后由 无花的蔷薇 于 2007-6-14 00:13 编辑 [/i]]
2007-6-14 00:12
无花的蔷薇
放光柱的就是通天和六大圣了:lol:
[[i] 本帖最后由 无花的蔷薇 于 2007-6-14 00:13 编辑 [/i]]
2007-6-14 00:49
florabelial
小道惶恐,来猜LZ圣意.
东胜神洲这两道妖气应该是禺贼王和猕猴王两位.西牛贺洲喜马拉雅山这道应该是狮驮王,南瞻部洲这道黑光应该是前文那条无敌的黑龙,也就是蛟魔王.那么北巨芦洲这青光就应该是鹏魔王.上清天的那道自然是通天的,最后西牛贺洲那道就是老大牛魔王的啦.
个人以为楼主此小说,前面真的很好,完全是名家大风范,后面从妖阐大战开始我觉得有些走玄幻的趋势,而背弃了古典神话小说的轨道,希望LZ能注意一下.不过无论如何已是一篇奇文.
小道我会一直恭候更新滴!
2007-6-14 00:53
blacktulip
这婴儿又是什么来头啊
2007-6-14 01:08
无花的蔷薇
[quote]原帖由 [i]florabelial[/i] 于 2007-6-14 00:49 发表
小道惶恐,来猜LZ圣意.
东胜神洲这两道妖气应该是禺贼王和猕猴王两位.西牛贺洲喜马拉雅山这道应该是狮驮王,南瞻部洲这道黑光应该是前文那条无敌的黑龙,也就是蛟魔王.那么北巨芦洲这青光就应该是鹏魔王 ... [/quote]
道兄谬咱了,不胜惶恐:loveliness:
这六人分毫不差:handshake:
的确是为了热闹风格变了许多,个人觉得前面写史散了点,最近写故事又有些着相了,功力不足啊:funk:
握手,ME再继续努力:q```+
2007-6-14 01:09
无花的蔷薇
[quote]原帖由 [i]blacktulip[/i] 于 2007-6-14 00:53 发表
这婴儿又是什么来头啊 [/quote]
自然是标题那位啦:lol:
2007-6-14 02:03
blacktulip
那六个魔王没有这么大本事吧,能和三清,如来等并称?
2007-6-14 02:43
无花的蔷薇
[quote]原帖由 [i]blacktulip[/i] 于 2007-6-14 02:03 发表
那六个魔王没有这么大本事吧,能和三清,如来等并称? [/quote]
本来六个大圣就是三清都不愿意招惹的角色.
[[i] 本帖最后由 无花的蔷薇 于 2007-6-14 03:04 编辑 [/i]]
2007-6-14 09:28
zsxmmhd
六大圣,从西游中看,不过杨戬哪扎一类得角色把
2007-6-14 11:46
渝狂徒
致蔷薇兄
已观注蔷薇兄佳作多日矣,但总无法留只言片语,非不欲,实无暇也.观兄此作,惊为天书,行文如流水,白描和细描相结合的艺术手法,笔调细腻,细节精致,华夏典故,信手拈来,构思缜密,情节盘错,明线与暗线相继延展,寓意甚深,人物与场面刻画跃然纸上,相当成功,兄台非凡的文学才华尽在其中!虽吴许重生焉能过于此乎?蔷薇兄真高人也!:victory:
然小可对兄台作书之立意,甚多疑惑,在,许仲琳也好,吴承恩也好,文中封建倾向亦重,然其书中之主人公,究竟亦是良善正人,深得大众之心,兄台笔力即便未登峰造极,亦至神乎其技之境,当是创作的高人,当知思想与艺术性的高度结合,艺术含量再高,思想性不高,亦难称不朽之作,为何兄的言语与情节之间,大反常理,但凡封神上的正面人物,在文中即按反面人物发展,我观封神后亦颇鸣通天之不平,叹元始之专横,然对纣王之辈,深恶痛绝,伯依考之人,深表同情,既非新创虚构人物,而直取古人入书中,便当尽量在人格的塑造上,结合历史生活的真实,正如商纣非许成书后而恶,周武非许扬名后而英,是非早有公论,纣王之辈,无论怎么翻案亦不可能.当然李靖\黄龙\燃灯之流,确乎该被鄙视,元始被打得满地找牙,倒是令人叫绝,哈哈!且兄既知华胥之国,便知女娲伏羲,非独上古之神,更为华夏亿万百姓之祖,其有功于苍生施恩于百姓,千百年皆为后世所颂所敬,即便封神中为许不慎因情节所污,但亦未必便转变成了该被口诛笔伐的乱世妖邪?何于兄之文中,竟似以反面角色出现,且落得如此下场.莫非兄竟非我华夏民族之人?兄万不可因情节需要,没有原则地取来古神话人物甚至敷演角色,此非上上之策也,而陆压这个人的塑造,个人感觉到除了令人讨厌外,是个十足的不知所谓的家伙,性格上不太鲜明,不合逻辑,他脑子里想些什么可能唯兄知之.不知兄立意之时,对三教人物及普天众生,持何感情色彩,有何感情倾向?极盼兄台一答,日前已欲一吐为快,今观近两集中,华夏之祖,三皇五帝,竟遭后世一众道人术士群殴至死,实不耐至极,故偷闲一问!此己之愚见,或直言逆耳,兄台雅量君子,必不为怪!能得兄台赐教,不胜区区向往之至.:handshake:
最爽的就是蔷薇兄居然把写温侯的诗直接略加改动,赠送给大鹏,是不是他们都用戟的缘因:titter::titter:
虽个人对某些人物的人格塑造上有些不满外,但总体来说,还是两个字:天书!!!!!!!!!!!!!!!!!!!!!!!!! 期待下文:wub:
2007-6-14 12:47
gonghai
楼上所说某有一点赞同,就是伏羲毕竟始祖,被后辈灭掉有点怨。不过,LZ既然叫西游往生,必然还有女娲复活的那天。另外,陆压也许是在救女娲,在山河图中等待时机
2007-6-14 13:43
无花的蔷薇
[quote]原帖由 [i]渝狂徒[/i] 于 2007-6-14 11:46 发表
已观注蔷薇兄佳作多日矣,但总无法留只言片语,非不欲,实无暇也.观兄此作,惊为天书,行文如流水,白描和细描相结合的艺术手法,笔调细腻,细节精致,华夏典故,信手拈来,构思缜密,情节盘错,明线与暗线相继延展,寓意甚深 ... 然小可对兄台作书之立意,甚多疑惑,在,许仲琳也好,吴承恩也好,文中封建倾向亦重,然其书中之主人公,究竟亦是良善正人,深得大众之心,兄台笔力即便未登峰造极,亦至神乎其技之境,当是创作的高人,当知思想与艺术性的高度结合,艺术含量再高,思想性不高,亦难称不朽之作,为何兄的言语与情节之间,大反常理,但凡封神上的正面人物,在文中即按反面人物发展,我观封神后亦颇鸣通天之不平,叹元始之专横,然对纣王之辈,深恶痛绝,伯依考之人,深表同情,既非新创虚构人物,而直取古人入书中,便当尽量在人格的塑造上,结合历史生活的真实,正如商纣非许成书后而恶,周武非许扬名后而英,是非早有公论,纣王之辈,无论怎么翻案亦不可能.当然李靖\黄龙\燃灯之流,确乎该被鄙视,元始被打得满地找牙,倒是令人叫绝,哈哈!且兄既知华胥之国,便知女娲伏羲,非独上古之神,更为华夏亿万百姓之祖,其有功于苍生施恩于百姓,千百年皆为后世所颂所敬,即便封神中为许不慎因情节所污,但亦未必便转变成了该被口诛笔伐的乱世妖邪?何于兄之文中,竟似以反面角色出现,且落得如此下场.莫非兄竟非我华夏民族之人?兄万不可因情节需要,没有原则地取来古神话人物甚至敷演角色,此非上上之策也,而陆压这个人的塑造,个人感觉到除了令人讨厌外,是个十足的不知所谓的家伙,性格上不太鲜明,不合逻辑,他脑子里想些什么可能唯兄知之.不知兄立意之时,对三教人物及普天众生,持何感情色彩,有何感情倾向?极盼兄台一答,日前已欲一吐为快,今观近两集中,华夏之祖,三皇五帝,竟遭后世一众道人术士群殴至死,实不耐至极,故偷闲一问!此己之愚见,或直言逆耳,兄台雅量君子,必不为怪!能得兄台赐教,不胜区区向往之至.[/quote]
道友来得好,贫道稽首了,呵呵
种种谬赞自是愧不敢当,然道友对文章立意之曲解亦难苟同:q555+
且试作解释,与兄台商榷:)
先说纣王,本文并无替他翻案之意.虽然是被教唆被一步步推上断头台的,但他毕竟恶行累累,实际上封神原著里纣王一死何以谢天下?拙作叫他再死一回,乃至形神俱灭,亦不过稍偿其罪而已.写他跟妲己的感情戏,亦不过是体现二人痴情的一面.正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反之亦然.
周武王这个角色,在封神原著里是那种近乎傀儡的人物,实际上存在感很弱.至于历史上,我们都知道商周更替也非以下伐上,不过是两国之争,成王败寇罢了.
再说女娲.写这个角色时我就知道必定会引发争议,难得道友慷慨陈词 我以为:
神话终究是神话,我是个无神论者(相信道友也一样罢),是不在乎而且乐衷揶揄鬼神的.实际上西游记也好,封神也罢,本质上均是将传统神话人物世俗化的产物.诸天神佛虽然看似高高在上,但勾心斗角,七情六欲,善恶悲欢,乃至种种流弊,皆与凡人无异.
而中国人对上古神明的记忆早已模糊得不能再模糊了.且不说佛教本为化外胡教,即使道门为中华正宗,其神话体系亦远非中国神话的本来面目.而所谓本来面目的上古诸神又真的是本来面目么?
何以厚炎黄而薄蚩尤?若从地域上讲,我和江苏山东的人皆为蚩尤后人.若论血统,谁又敢说自己血液里没有流淌着东夷之血,乃至九黎之血?蚩尤作为中国人祖先之一,何以几千年来被丑化成妖魔,而黄帝这个坐收渔利者被粉饰为英雄?当然东夷华夏早已融合归一,这些陈年旧事当真是陈年旧事,说来本就无趣.我的意思其实是说:既然很多事情本来就不那么分明,就没有必要看得太重------既然我们很可能一直都在做着把老祖宗说成妖魔而且为其“伏诛”拍手称快的事。
小说终归是小说而已.
那么就以小说而言罢.女娲的德行,文中帖里已有多次批判,但拙作中的神明并无所谓正邪之分,或者说天下神仙一般黑.女娲,如来,老君,元始,不过皆是争权夺利之徒,与政客着实无异,成王败寇何足为怪.
至于陆压,虽然设定为炎帝之子,但的确并非一心为女娲卖力之人,其所作所为皆自有道理,后面自见分晓。:q```+:
再谢道友费心阅读有感而发 :handshake:
PS:大鹏的确在我眼里颇类温侯,都有那种舍我其谁,不甘居人下的霸气,也都够狂够狠够有野心,稍微剧透下(其实也不算剧透了):文中大鹏虽暂居狮驼王麾下,终非池中物也!
[[i] 本帖最后由 无花的蔷薇 于 2007-6-14 14:08 编辑 [/i]]
2007-6-14 15:01
liaowu
牛魔王,鹏魔王等怎么没一点铺垫?凭空就蹦出来了?
2007-6-14 15:33
无花的蔷薇
[quote]原帖由 [i]liaowu[/i] 于 2007-6-14 15:01 发表
[/quote]
鹏魔王有啊 前面杨二去北巨芦洲时先后遇到两次
老牛出手就是铺垫啦:P
2007-6-14 17:02
悼红狐
女娲伏羲虽然是神话,但毕竟是带有真实的神话,不是指环王那种纯属虚构的嘛,蔷薇兄这东西写得好,然而我也有意见,意见那位朋友说了,我附议
蚩尤的后裔散落在湘贵等地,虽然很受批评,其实也没受多少批评,就是黄帝也会把蚩尤像挂出来吓吓小孩子,可见对蚩尤的能力是很认同的
黄帝以来,中国人认祖宗无非三源,炎帝黄帝蚩尤,往上溯伏羲女娲是上祖,炎帝资格老,但毕竟也要排在黄帝后面,这个正源不能污了
蔷薇兄或可稍动笔墨,将女娲伏羲稍形象稍作正面,如伏羲可将黑龙模样改作金龙,也不必凡到了佛祖老君就左一个莲花右一朵祥云,到了伏羲就黑云盖天嘛
谬论一番,不要见怪,到底文是自己写的:q```+
2007-6-14 20:53
无花的蔷薇
求同存异:q```+
继续更:
第二十二回 元始避居玉清天 老君打造八卦炉
话说众圣人灭了女娲,又得下界诸妖圣之力将那混沌苍穹补完,尽都长出了一口气。喘息稍定,元始便道:“吾受伤颇重,先回玉虚宫去了。就此与列位作别。”众圣忙作礼相别。镇元子道:“我陪师兄同去。”太上老君笑道:“师弟,此去好生修养,莫以诸事为念。”元始亦不答,自同镇元子去了。
那太乙救苦天尊见了,默然不语。
老子便将八卦盘收了,众圣人正欲下山,忽然一道佛光闪过,先前那胖沙弥手提乾坤袋立在众人面前,向如来拜道:“佛祖,我将这袋儿带来了。”接引面色微变,只见如来将乾坤袋接过,对接引道:“师兄亦受伤不轻,如何不与吾同回灵山修养?”接引呵呵大笑,以目视之良久,化道佛光自望山下去了。
如来便谓那沙弥道:“难得你心向大道,这人种之袋便交与你罢。”弥勒大喜拜谢了。
如来又转身向陆压笑道:“道友,你与那孔雀之事吾已知之,也是天数如此,命中注定。不知道友有何打算?”
陆压亦笑道:“吾心向贵教久矣,如今情愿皈依。”
如来大喜,便与老子道:“而今吾等却下山去。”四人飘然落下不周山,只见众天神焦头烂额,诸仙家狼狈不堪,满山尽是妖魔神怪尸身,好不凄惨。西方教下众菩萨,老子化身诸子便上前参拜师尊。便有燃灯道人献上彩凤仙子,哪吒等献上毗蓝婆与一干幸存的下界妖魔。老子便叫清点自家伤损,原来元始门下诸仙十亭去七,那灵宝大法师,清虚道德真君皆丧,慈航道人,文殊广法天尊,普贤真人化佛门观音,文殊,普贤三大士,惧留孙亦由阐入禅。黄飞虎父子等阵亡天将不计其数。又有卷帘大将军,天篷大元帅来报杨戬与梅山六兄弟乱军之中尽皆走脱,皆投下界南瞻部洲灌江口去了。
如来便指燃灯道人谓老君道:“燃灯道友与敝教颇有缘分,不知老君可愿割爱。”
老子笑道:“他既有心,吾岂肯误他前程?”
燃灯便拜了如来,如来将二十四颗定海珠赐予燃灯,命他依旧用心祭炼----自此只称燃灯古佛。如来又道:“我知你座前虽有那灯灵马善,羽翼仙相伴,却并无一人伏侍。如今便将这彩凤交与你,出入也好有人相随,方合身份。你意如何?”
燃灯大喜,又拜那佛祖。彩凤仙闻言,又急又怒,只是泥丸宫被贴了符印,莫说挣扎,连口也开不得,只得把眼看那陆压,几乎留出泪来。
陆压面色微变,手按腰间葫芦,那葫芦微微颤动,陆压默然片刻,却背过身去,只作不见。彩凤仙子心如死灰,两行珠泪却终于坠下,点点滴滴,洒落满天。
这正是:可怜锦绣妖门女,独卧青灯古佛旁!
当下如来即双手合什与老君作别,老君亦稽首为礼。佛祖自引了教众回西方灵山去了。
这太上老君便叫李靖将诸路天神清点已毕,押了那捉住的妖魔,得胜齐归天庭复命,自领了化身诸子与楼关道尊回三十三天外八景宫去了。
却说那玉虚宫中元始天尊,经此一役后元气大伤,不独门下弟子十不存一,自家更是面皮丢尽,身受众伤,自觉无颜再为三界至尊,又心中纳闷,一路强忍,方到宫中,便一口鲜血喷出数丈之外,呕血数升方止。镇元子扶了,口里只是不住道:“不想李聃竟如此用心良苦!此恨怎消,此恨怎消!”
镇元子道:“师兄,事已至此,难以挽回。如今他与那西方教彼此勾结,你我便齐心协力,如何脱得他手?若依小弟之见,不如且让他一让。”
元始天尊叹道:“我本欲去师尊面前将此事说明,又想师尊这数百年来一直在弥罗天紫霄宫中闭关不出,不知为何,此番闹得如此不堪,老师亦不见现身。师弟,你与我感情最是深厚,便依你说,且让他一让便了。”
那镇元大仙听了道:“便是如此。也省得他逼上门来。”
元始叹道:“只是如此苟延残喘,终不是了。”
镇元子便道:“我有一物,可助师兄复原。”
元始喜道:“敢问贤弟何物?”
镇元子不答,却问道:“师兄可还记得我道号由来?”
元始道:“当年鸿蒙初分之时,你初拜在老师门下。老师便着你看守人参果园。你当时不肯,只道:师父骗我来修行时,只说无穷受用,强似在外头伤生造孽。我便来了,却不叫俺做个监院,如何只叫俺去管甚果园?我便劝你道:‘师弟,你不省得。你新来挂搭,又不曾有功劳,如何便做得监院?这管果园也是个大职事人员。’
你却只管嚷:‘俺不管果园,俺只要做知客、监院。’
我又道:‘你听我说与你。我门中职事人员,各有头项。有八大职事者,尽是主事人员中等职事。且如贫道,做个知客,只理会管待往来客官道众,并协助监院总理事务。又有巡照,专司劳动。兼有库头,管理库房。又有帐房,只管钱米。还有高功,只管诵经。再有典造,只问伙食。又设云水堂,立堂主,专管安置游方的道士。更有迎宾,只管迎客通报---这个都是末等职事。’
还有三都五主十八头。三都者,只挂个名号,不司职事。五主与十八头各司一职,却低似那八大执事。如今师父教你去管果园,虽不入体制,却职责颇重。如师弟你管了一年果园好,便升你做个巡照。又管了一年好,升你做个浴主。又一年好,才做监院。你方道:既然如此,也有出身时,俺明日便去。方才入了师门。”
镇元子苦笑道:“我那时却不知这果园却不在弥罗天外天上,只在那红尘深处。后有俗语谓“天上一日,地下一年’,那天外天上一日,却又是天上一千年。我在人间苦守至今,依然是个‘镇园子’!
这也罢了。本来我那庄里还有十数个果子。只可惜先前大师兄立佛门借了去如今我手上也无。”
元始本是面带笑意,闻言又生愁容。
镇元子笑道:“师兄不必烦恼。我那人参果树虽是天地之灵根,却不过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再三千年便得成熟。不消万年,便有三十个果子。师兄吃了,怕不重整旗鼓?如今便教大师兄暂代你一时,却又何妨。”
元始叹道:“如此却是多谢贤弟了。”镇元子便归下界去了。元始亲至太清天八景宫中面见太清道德天尊太上老君,携其手道:“小弟德才本不堪司掌三界,只是门下弟子遍及天下,若无人约束,恐生祸端,这才忝居世尊之位。如今元神重伤,不堪重任,众弟子又十不存一,便拜请大师兄接掌这掌教之职。万勿推却!”
老君忙扶起元始,道:“吾虽忝居大师兄之位,谅李聃何德何能,敢为三界至尊?”
元始再拜曰:“如今阐教十亭去七。非大师兄,何人能压服群神?更兼那西方教如今开创佛门,望师兄以我教道统为念,万勿推辞!”
老君笑道:“便是如此,这世间却也再无阐教一教了。自今往后,只有道门一脉。吾自当发扬光大,以慰师弟之心。”
元始闻言脸色微变,半晌后一揖到地,一言不发,转身自回玉虚宫去了。
太上老君送走了元始,转身冷笑,忽地又想起一事来:“此次虽是亏了通天师弟相助方灭了女娲伏羲,只是他与我有灭教之恨,如何肯干休?况且元始师弟亦是心中不服。此事不了,终是大患。”便把那八卦盘摸出,端详良久,忽然抚掌大笑曰:“吾道成矣!”即命金角,银角两个童儿去后室将那禹王鼎搬至丹房内,只见铜绿遍布,上面尽是上古凶兽之形,或飞或跑,尽皆栩栩如生,狰狞凶恶无比。老君便将太极图祭起,又将八卦盘抛入鼎内,令二童子各持一把芭蕉扇儿左右远远站立,自家将口一张,喷出三昧真火,将那太极图并禹王鼎上下盘绕,只见那鼎渐渐烤得红了,老君又加火候,两个童儿亦将芭蕉扇用力煽去,丹房之中热不可当,老君亦满面流汗。只见那太极图不住飞转,鼎中八卦石盘渐渐化作虚影,与鼎身相融。
忽然有门外侍侯的道人来报昊天上帝前来参拜。老君笑道:“他倒来得好快。”便命金角,银角二童子继续将扇子煽风莫要停顿,自上了大殿,化身诸子侍立两旁。只见玉帝拜在地下,口称掌教大老爷。
老君呵呵笑道:“起来说话。”
当下玉帝便将天庭伤损神将名册奉上。老君接了,略一过目,笑道:“此事易处。那阵亡将士,你自追封名爵。替代之人本不难寻。只是如今急切亦是难得,如那战前杨戬大闹天宫时殉职的多闻天王魔礼海者,且教托塔天王李靖暂且兼任,其余诸神但有伤亡者,皆如此处置便是。只是有一件,那杨戬反下天庭,为母报仇其情可悯,你却莫要追究。如今三界方定,不可再生事端。”
玉帝奏道:“小仙已叫人杨戬之母魂魄连同其女一并送往灌江口,叫那瑶姬受下界香火塑形,亦已与他分说明白。那杨戬亦已知此事蹊跷,只是自己到处寻访,却不生事端。”
老君道:“如此却好。还有那昴日星官,既然无辜受戮,亦准予将其再塑身形,其母毗蓝婆亦可赦之。其余诸事,不必一一问我,你自做主就是。”
玉帝领命,略一踌躇,又奏道:“还有一事,干系重大,不得不请老君示下。那东岳泰山大齐仁圣大帝黄飞虎为五岳之首,执掌幽冥地府一十八重地狱,凡一应生死转化人神仙鬼俱要从东岳勘对方得施行,更兼总管人间吉凶祸福,位高权重,那黄飞虎虽然素无德才,不过忝居此位,然如今既已阵亡,泰山不可无神,幽冥地府更不能无人掌管。此事事关轮回大事,小仙不敢独断,还请老君示下。”
老君闻言沉吟,便将那阵亡名册又翻了几页,忽然看到碧霞元君余化龙亦阵亡,略一思索,道:“昔时太公望初辅文王时,曾为灌坛令,数年风不鸣条。文王梦一妇人当道而哭,问之,那妇人道 : “我乃东岳泰山女,嫁为西海妇,今欲东归,却被你那灌坛令挡道,吾不敢以暴风过也。’。此女黄帝时得道,久居泰山,颇有灵感。便敕封其为泰山娘娘,兼授碧霞元君之职。只是幽冥地府确是要害之处,却叫何人掌之?”
正说间,忽然门外梵乐飘飘,佛光万道,却是如来领了数人来拜老君。
毕竟如来此来有甚话说,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i] 本帖最后由 无花的蔷薇 于 2007-6-14 22:14 编辑 [/i]]
2007-6-14 21:06
神 见 愁
:^%地藏王菩萨要出场了
[quote]元始道:“当年鸿蒙初分之时,你初拜在老师门下。老师便着你看守人参果园。你当时不肯,只道:师父骗我来修行时,只说无穷受用,强似在外头伤生造孽。我便来了,却不叫俺做个监院,如何只叫俺去管甚果园?我便劝你道:‘师弟,你不省得。你新来挂搭,又不曾有功劳,如何便做得监院?这管果园也是个大职事人员。’
你却只管嚷:‘俺不管果园,俺只要做知客、监院。’
我又道:‘你听我说与你。我门中职事人员,各有头项。有八大职事者,尽是主事人员中等职事。且如贫道,做个知客,只理会管待往来客官道众,并协助监院总理事务。又有巡照,专司劳动。兼有库头,管理库房。又有帐房,只管钱米。还有高功,只管诵经。再有典造,只问伙食。又设云水堂,立堂主,专管安置游方的道士。更有迎宾,只管迎客通报---这个都是末等职事。’
还有三都五主十八头。三都者,只挂个名号,不司职事。五主与十八头各司一职,却低似那八大执事。如今师父教你去管果园,虽不入体制,却职责颇重。如师弟你管了一年果园好,便升你做个巡照。又管了一年好,升你做个浴主。又一年好,才做监院。你方道:既然如此,也有出身时,俺明日便去。方才入了师门。”[/quote]
这一段是照搬大相国寺僧人劝鲁智深的:titter:
彩凤仙子那段诗貌似是红楼梦第五回《金陵十二钗正册》里惜春的判词:lol:
[[i] 本帖最后由 神 见 愁 于 2007-6-14 21:09 编辑 [/i]]
2007-6-14 21:26
无花的蔷薇
:titter:
2007-6-14 22:08
htc
[quote]原帖由 [i]无花的蔷薇[/i] 于 2007-6-14 21:26 发表
:titter: [/quote]
什么时候有下一回呀??等不到了。。。
2007-6-14 22:14
无花的蔷薇
[quote]原帖由 [i]htc[/i] 于 2007-6-14 22:08 发表
什么时候有下一回呀??等不到了。。。 [/quote]
待俺慢慢写来:q555+
2007-6-14 22:33
★淡茶☆
期盼精彩之战再次迭出.:lol:
2007-6-15 19:54
无花的蔷薇
第二十三回 冥府之神,其名为魔
却说老君听报如来来参,呵呵笑道:“正好,正好,正要他来哩。”便叫进来相见。
片时只见如来芒鞋僧衫,光着个头,颈挂念珠,上前合什行礼,又向玉帝点头致意。玉帝亦回礼。
老君见他礼数甚周,心中便喜,笑道:“世尊去而复还,此来有何贵干?”却高高上坐,并不下来相迎。
如来也不为意,亦笑道:“世尊之名,贫僧岂敢当之。三界之中,非太上道祖,谁能当此名号?”
老君呵呵大笑:“你如今执掌西方之教,却也不必太谦。只是你此来,莫非是因那传道之事么?”
只见如来闻言双手合什,道:“正是。中土传法之事,非同小可,一切皆要仰仗道祖之力。小僧不敢妄为,还请太上道祖示下。”
老君笑道:“红花白藕青荷叶,三教原来是一家。吾既化胡为佛,佛道便越发亲上加亲,彼此扶持,原该如此。只是你那西方教终为化外胡教,我中华百姓如何肯信?须是从长计较。”
那如来便道:“道祖所言极是。小僧亦是这般想,便请老君指点迷津,小僧谨受教诲。”
太上老君略一沉吟,忽地笑道:“有了。吾等虽然法门不同,却殊途同归,皆为道也。你若要在我中土传法,只以‘浮屠道’称之可也。”
只见那如来听了大喜,乃再三称谢。老君道:“休谢。虽然如此,此事急切不得。如今我中土人间诸子百家,彼此争鸣,你便以道之名入世,亦难有所为。须先在你那西牛贺洲试行之,若果是可行,再来我南瞻部洲传道不迟。”
如来闻之又谢。当下分宾主坐下,玉帝侍立一旁。两人闲话了几句,不觉说到地府之事。如来亦是喈叹不已,道:“轮回之道,确为三界根本,那被我等斩杀的一众妖魔魂魄无依,祸乱人间,小僧方才来时,见那人间阴阳混淆,征战不休。却又见一奇事。”
老君奇道:“却是何事,令你也称奇?”
如来便自袖中掏出一个紫金钵盂,道:“乞水一碗。”
老君即命银角童子引如来去殿后牛棚中将那青牛饮用之水盛了半钵,复还前殿上,如来便请老君看那钵盂里。
只见那半钵之水渐渐平复如镜,现出月色下一片荒野,只见遍野残矛,旌旗朽烂,盔甲零落。一个道人自远方而来,头发蓬乱,衣衫不整,模样颇为狼狈。那道人走一步,懒一步,不觉来到一片水洼前,道人大喜,忙不迭地蹲在那洼边,信手拨开那青青浮萍,双手捧起洼中之水连吸了十数下,方才长出了一口气,心满意足,立起身来正欲行时,忽然看见那脚边茅草丛中露出一截白森森的物事来。道人好奇之心顿起,上前扒开那茅草看时,却是一具骷髅架子,横七竖八散落一地。
道人看了,眼中不觉滴下泪来,手指那骷髅叹道:“你不知是——
那代那朝元帅体,何邦何国大将军。当时豪杰争强胜,今日凄凉露骨筋。
不见妻儿来侍奉,那逢士卒把香焚?谩观这等真堪叹,可惜兴王霸业人!”
正叹间,只听得希哩哗啦一阵乱响,那骷髅手脚齐动,翻身跳将起来,朝那道人戟指大骂道:“我把你个醉生梦死的老庄!你便弄不明白自家是人是蝶,是醒是梦,是生是死,须又不瞎,怎地把老娘看作什么元帅将军的?难道我长得却像男人!?”
直把那庄周唬得寒毛倒竖,蹬蹬蹬连退数步,一跤坐在地下。那骷髅见了庄周如此模样,心中顿生不良之念,暗道:我闻此人乃是那太上老君世俗弟子之一,颇有根基,我若吃了他的血肉,想必大有好处。
便把脸一抹,一阵黑烟升起,须臾变作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口里娇声道:“好哥哥,怎地见了奴家这般慌张?难道怕我吃了你不成。”便将手来抓那庄周。
这老庄方才不过措手不及,冷不丁被它唬了一跳,这时心神早定,知是妖物作祟,如何肯叫它近身,急拔出剑来,挥剑便欲朝那粉骷髅当头砍去。
不想这荒野之地,又是三更时分,此时却恰有几个行人三三两两走过。那骷髅也不招架,便高声尖叫起来,口里只嚷:“那行人快来,这强盗把奴家奸骗,又要杀人灭口也!”
那些人皆是肉眼凡胎,怎识得妖魔真相,听得有妇人呼救,闻声一齐赶来,却见一个妇人赤条条地立在草间,旁边一个道人手里握剑,作势欲砍。
这些凡夫俗子见了,不识好歹,一齐大怒:“好泼道,趁这月黑风高夜,在此行凶哩!”一拥而上,各仗扁担木棍,没头没脸,将那老庄乱打。庄周有口难辩,又不好伤人,只得勉强招架,头上早吃了几记扁担,打得满头大包,哪里还顾得那妇人,抱头飞逃而去。
周时人淳朴,众人便凑几件旧衣叫那妇人穿了,不想那妇人却不称谢,只把眼看那些人,媚眼如丝,看得众人心猿意马,不觉神魂颠倒,被这粉骷髅把手一召,几道魂儿魄自头顶泥丸宫飞出,被它一口吸之,便现了原身,扑上前去,将众人尸身大嚼。
这尸魔正吃得高兴,忽然听得头顶雷响,急抬头看时,只见天上阴云滚滚,电闪雷鸣,又见庄周站在身后,怒发冲冠。原来老庄被众人殴打,落荒而逃,只是心中替他众人担忧,便又回转来,却见那骷髅正将几具尸体乱啃,顿时大怒,即将五雷天心正法口诀念动,只见那木雷,风雷,水雷,火雷,地雷没头没脸朝那尸魔轰去。
那骷髅见了,慌忙将周身三百六十骨节一齐散开,却又随散随聚,却变作一张骨伞模样,立在地下,放出数十道黑气,将那五种天雷尽数挡住。
庄周见了又惊又怒,喝道:“你这孽障,吃了多少人,方才修成这般身子?道爷便要替天行道,叫你万劫难复!”
那骷髅咯咯怪笑道:“倒要看看你可有这般本事!”又支撑得片时,那庄周的五雷法乃是老君入世时亲授,虽然此时修为未足,尸魔却也渐渐抵受不住。
庄子看了,正自高兴,忽见那数百根白骨猛然散开,似根根利箭一般直奔自己射来,大惊之下慌忙跳上半空,那些白骨失了骨伞防护,被那五雷一震,登时化为飞灰。却不想雷光中那骷髅头儿化作一道白芒借势飞起,直奔西方去了,须臾不见。庄周见走了妖灵,顿足不已,追悔不及。
便至此处,那钵盂中水影渐渐消散,依旧是一钵清水。
老君看了,果然讶异,道:“世间但凡有九窍者,皆可修炼得道,或为仙,或为妖。又如那女娲等上古妖神,乃是天赋神力,却亦是生灵。或者如那月游星,天生灵石,又受天地灵气日月精华,自有灵性。又如燃灯座前灯灵马善,久闻道法,自然成精;只是这骷髅死物,本是凡人死后所遗之物,如何也能成精作怪?”
如来便道:“想来必是阴司失了主宰,轮回不畅,阴阳颠倒,以至人间妖孽横生。”
正说间,老君忽然想起一事,便问道:“方才道人来报,说你身后还有数人相随,却是何人?”
如来笑道:“不过是番邦野胡,未蒙开化之辈,被小僧收之,权作伴当,老君不必管他。”
太上老君道:“何不叫他进来一见?”
那如来推辞再三,只以胡人不知礼数推阻,却被老君执意要看,只得出了八景宫,将那一众伴当领了复来见老君。
那些人只见俱是赤发獠牙,形容丑恶之辈,却是些夜叉,修罗,罗刹恶鬼,又有牛头人身者身高丈六,手捻铁叉,马首人身者,身高丈二,亦持铁叉,遍体火焰,甚是为威猛,只是懵懂无知,见了太上道祖也不知道下拜。
老君也不为意,又见那一众恶鬼之间,有一人身长十丈,腰围也是十丈,生得方面大耳,面如锅底,海下一部落腮红须飘动如火,大腹便便,却要四个夜叉前后左右搀扶,方能走动,兀自气喘吁吁。
太上老君看那人时,只见他虽然身子狼抗,一双巨眼里却隐隐透出神光,极是威猛,不由赞道:“这也是条好汉。却是何出身?”
如来笑道:“此物名为阎摩逻阇,本是我那西牛贺洲上古国王,因宿世曾多造恶业,沉沦地狱,受那百般苦楚,万种磨难,却是我那师兄见他广有神通,能吞那阴间无穷恹气,便着他执掌鄙地地府。今番引他一并来参拜老君也。”
话犹未了,只见那阎摩逻阇挺着一个硕大肚皮,作势欲拜,吭哧吭哧,只是弯不下腰去,兀自要拜老君哩。道祖看了呵呵大笑,便谓如来道:“吾欲以此物执掌南瞻部洲阴司,叫他尽食那阴阳两界怨恹之气。不知佛祖肯割爱否?”
如来合掌笑道:“道祖既然有命,小僧岂有不从?”
老君大喜,即命玉帝道:“汝可速回灵霄殿,即敕封阎摩逻阇为中土幽冥之王,执掌一十八重地狱,掌管轮回之事。以往东岳大齐仁圣事务,除碧霞元君已领者外,皆由他统管。”玉帝领旨,自归天庭去了。
那阎摩逻阇即拜谢太上道祖,只是肚皮胖大,终是拜不下去。老君大笑,叫其免礼,那阎摩逻阇又拜,如来老君尽皆哈哈大笑。
老君便以手指其腹问道:“汝腹甚大,内容何物?”
阎摩逻阇呵呵笑道:“无他,惟忠心耳。”
太上道祖闻言大喜,道:“你却很好。只是这阎摩逻阇之名乃是胡名,不合我中土习俗。如今你既任中土神职,我便与你改上一改,只叫作‘阎魔王’如何?”
如来赞道:“道祖改得极妙!那阎魔王,还不拜谢老君赐名之恩?”
就看这阎魔王翻身又拜,却忘了身体胖大,头重脚轻,一跤跌倒,却似皮球一般着地就滚,滴溜溜转个不住,却起不来。把个老君喜得几乎跌下云台。
毕竟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2007-6-15 22:35
gonghai
每日必来恭候大作,:D
2007-6-15 22:38
悼红狐
这回的回目。。。。:wacko:有点偷懒
2007-6-16 00:05
★淡茶☆
阎罗王登场了.....:)不知道阴长生和王方平是否也会出现呢?
[[i] 本帖最后由 ★淡茶☆ 于 2007-6-16 00:09 编辑 [/i]]
2007-6-16 02:07
赵豫 汉青
白骨夫人也出场了。
楼上的,阴长生和王方平又是什么人啊?
百度了下,知道了。
以前只听说个叫席方平的:wink:
[[i] 本帖最后由 赵豫 汉青 于 2007-6-16 02:13 编辑 [/i]]
2007-6-16 03:32
blacktulip
我有预感这老君有天要在如来手底下吃大亏
2007-6-16 08:24
blacktulip
感觉现在故事有点散,像是纯交代西游的背景了
2007-6-16 08:58
霜染白狐头
阎罗王看起来像安禄山:doubt:
2007-6-16 13:36
★淡茶☆
[quote]原帖由 [i]赵豫 汉青[/i] 于 2007-6-16 02:07 发表
白骨夫人也出场了。
楼上的,阴长生和王方平又是什么人啊?
百度了下,知道了。
以前只听说个叫席方平的:wink: [/quote]
阴长生和王方平是鬼城丰都的阴曹地府统治者,由这2人的姓组成"阴王"之称,只不过估计轮不到他们出场,因为他们出世太晚,是汉朝时期人士.
2007-6-16 19:09
无花的蔷薇
来张改的概念图(把右上角的天使改抹掉了)
淮水黑蛟---复海大圣蛟魔王
[img]http://www.dinglou.com/fujian/9_112_870dea4edfa0ee3.jpg[/img]
2007-6-18 18:59
无花的蔷薇
第二十四回 阴曹山后筑七种墙壁 双树园中放无量金光
却说老君如来笑了一回,如来即告退。老君道:“你且休忙。如今佛道合流,你既将西牛贺洲阎王借与我执掌轮回,吾想你教人才不盛,便有道行高深之辈,那些菩萨佛陀却只好与人讲经说法,如何震慑邪魔外道?吾如今欲使毗沙门天父子,并韦护等人兼为汝教护法神将,你意若何?”
如来听了笑道:“道祖为我教考虑周全,既如此,小僧多谢了。”
老君便叫金银二童子去天庭请了托塔天王李靖共金木二吒,韦护来,与如来一一相见了,即命退下。二位圣人又说了一会,如来便即告退。老君也不强留,自送出八景宫去。归来即命金角,银角两童子将八景宫门外匾额改作“兜率宫”,以示佛道修好之意。又将所居之太清天改作“离恨天”,自家看了一回,呵呵大笑,自回丹房去了。
却说这阎魔王自领了老君钧旨,同一众夜叉,修罗,罗刹,牛头马面径到泰山与那碧霞元君泰山神女相见,将一应大小事务一一交割已毕,自由后山阴阳路直下九幽。只见周围恹气弥漫,鬼影往来飘忽,有百千万亿之数。又见地府荒废,种种刀山火海形容虚设,便有几个小鬼用刑,也是没精打采,有气无力,敷衍应付了事。以此那阴曹之地,竟有无数凶魂厉魄彼此往来争斗,相互吞噬。只苦了那些本应入轮回的凡人魂魄,毫无自保之力,往往二鬼斗得激烈,一方受创,便随手从身边抓了几个凡夫魂魄,一口囫囵吞下,那凶魄周身恶焰便长,越发斗得不堪。
阎魔王看了连连跌足道:“如此众多生魂,怎地这般作践了!岂不可惜!”急命牛头马面左右扶了,又叫一个有力量的恶鬼从背后顶住,自家原地打作,把那血盆也似的大口霍地张开,着力只一吸,只听得“呼啦”一声大响,方圆千万里内那些凶魂厉鬼,魑魅魍魉,山精水怪的妖魂,连同那些寻常魂魄,尽被阎魔王吸下肚去。只见那亿万幽魂彼此聚成一条条五色光气,如无数长龙一般源源不断,都钻入阎魔王口里去了,那些后面的拼命挣扎,厉叫不已,却只得眼看着离那怪物的巨口越来越近,转眼也被吞下。只见那阎魔王且吃且长,原本十丈长宽的身子已然长到千百丈高下,吃到痛快处,越发手舞足蹈,又见阎魔王面上黑气越重,一双巨眼烁烁放光。吃得性起,将头顶只一拍,顶门之上现出九道黑气,分落左右,皆化作人形,却是那秦广王,楚江王,宋帝王,五官王,六城王,泰山王,都市王,平等王,转轮王,形象皆与阎魔王一般无二,只是身形小了许多,各自坐在地下,齐把口张,将那满天阴魂恹气尽情嚼吃,有见机欲走的,被他蓦地将细小手爪直伸出去数百丈开外,一把抓在手里,塞进口中大嚼。
众魔正吃得痛快,忽然只觉眼前金光闪耀,二目难开,又听得梵唱四起,自那无限光辉中现出一人来,生得长身玉立,面如冠玉,目似朗星,众魂魄见那人虽然是个少年模样,却宝相庄严,叫人看了不由自主想要鼎礼膜拜下去,又被那光辉一照,心中种种惊惧,痛苦,猜忌,疑虑,犹豫,嫉妒,愤怒,绝望之心无不尽去,只觉得心中无比安适,一个个也不管那十殿阎君,尽皆拜在地下。又见他把手一指,身前数丈处现出一朵五色莲花来,花上又现如意宝幢,那花一收一放间,只见光毫万道,旋转不休,将那众阎王眼睛都晃花了,半晌才回过神来,那阎魔王便戟指骂道:“你那厮却是哪里来的?弄什么眼前花惊我!快快让开,不然连你也一并吃了。”
那少年微微一笑,双目之中红光大盛,正欲开言,忽然头顶虚空一阵扭动,一双乌黑的手爪凭空伸出,左右一分,将那虚空生生撕裂开来,只见一个物身高两丈四尺,一身黑衣,颈上挂一串金色骷髅,枯瘦如柴,眼如铜铃,发若钢针,背后一对漆黑肉翅不住上下扑扇,黑羽纷落。
众阎王见了那物,脸色大变,其叫声“阿也”,哪里还顾得噬魂,一个个连滚带爬,转身便走,早将那躲避不及的夜叉修罗压扁了数个。
那物桀桀怪笑,谓少年道:“这些蠢物,我如何肯替你出手降他?你自己来罢。”
少年笑道:“原不曾指望你。”便把手朝那十殿阎君一指,那众魔正在奔逃,立时便动弹不得,一似泥塑木雕,张着嘴,瞪着眼,僵在当场,只把嘴来动,一齐告饶不已。
少年便道:“早是佛祖知尔等终是难改恶鬼习性,故着吾前来叮嘱,不意果然如此。尔等初到此地,吞食三界凶恹之气原是本分,如何连那待入轮回的魂魄也一并吞了?你等有大罪衍。若依我,便该将汝等肉身魂魄尽皆打作齑粉,如今用人之际,权且寄下。尔等可愿改过?”
那阎魔王等怎不肯依!一齐答应不迭。
少年便放了众魔,又道:“如今汝等既掌阴司大权,便须有点阎君的样子,如何不自小心?”那魔头皆点头称是,诚惶诚恐。内有宋帝王陪个小心,上前半步,问道:“上仙法力高深,便比那如来,阿弥陀佛两位教主亦不稍逊,不知却是何方神圣?”
少年微微一笑,也不答话,便起在半空,自那佛光百亿中现了法身,宝冠璎珞,左手托宝珠,右手执锡杖,周身九色萦绕,坐七品莲台,光芒直射九幽十冥,那无数鬼魂,凶灵恶煞,无不伏地皈依。十殿阎王见了,俱都拜倒,口称:“南无乞叉底檗婆大菩萨!”
那菩萨又以大悲誓愿力,以一化十,以十化百,百千亿万,在那地府之中示现大梵王身、帝释身、声闻身、罗刹身、地狱身,乃至狮象虎狼牛马身等等无数无量化身,又将手连指,只见七种墙壁、栏楯、铃网与行树,台殿园苑,无数楼台宫宇,自那阴山之后破土而出,皆高万丈,方圆百余万里,庄严壮丽无比。又以手为刀劈开那阴间大地,只见一道沟壑深不见底,延伸不见尽头,又将那头顶穹隆破开,一股血水自其中涌流而下,腥臭不可闻,皆留入沟中,须臾汇聚成一条血河,又在河上重架一桥,依旧唤作奈何之桥。菩萨开创地府已毕,谓众阎君道:“汝等自此方可称十殿阎君。只是你前世造孽太多,今虽为阴司之主,却依旧难消罪业,依旧须得每经三日,受那铜汁炼身之苦,方显我阴司公道。”
原来这阎魔王前世乃是毗沙国之主毗沙王,性极好杀戮,穷兵黩武,率百万之众,十八大将军与维陀始生王交战数十年,终国力衰竭,被困在冈底斯山之顶,将为维陀始生王所杀之际向天立誓,愿追随西方教下,为地狱之主。那维陀始生王本是大黑天信徒,当时西方教主接引道人应之,与之相约,接引遂以大法力击杀维陀始生王。毗沙王遂为西牛贺洲地府之王,吞噬种种恹恶浊气。然杀业终是过重,毗沙王亦每隔三日便要受那铜汁炼身之刑。如今来到东土,却依旧要受此苦楚。
当下菩萨将重开了地府,那十殿阎王各归本位,六道轮回自此复旧。菩萨又谓众鬼魂道:“汝等众生之中,多有在世之时不修善果者,造下无边恶业,以致沉沦地府。此等人魂魄,亦须要受那诸般苦难,涤净三魂七魄,方可重入轮回。”当下众阎王一一领命,将那一十八层地狱一齐打开,菩萨又将背后空间破开,那无数恶鬼夜叉,被招安的山精水怪,种种妖魔一齐跳将出来,叉叉丫丫,手舞足蹈,各自卖力将地狱维持。
自此地狱已定,众阎王各自用心。那菩萨一一交代了,正欲离去,身旁那怪物忽地嘎嘎笑将起来。菩萨讶道:“谛听,你如何发笑?”
那谛听笑道:“乞叉底蘖沙,你如何把那话儿忘了?”
菩萨听了冷笑道:“我欲度尽地府群鬼,将这世界都作净土,怎可将生死簿将与那些阎王执掌?与他几卷寻常竹简,也就是了。”
谛听听了裂嘴怪笑:“乞叉底蘖沙,你可知道我当初为何把这生死簿付与你么?”
菩萨笑道:“却是为何?”
谛听桀桀笑道:“不可说,不可说!”
一人一怪,大笑而去。
话说如来佛祖径归西牛贺洲,一路无话。早临近灵山,佛祖以慧眼观时,却见那诋树园方向隐隐一道金光冲起。如来心中大惊,急忙直奔山上,一路上那些金刚,罗汉,比丘,菩萨,佛陀纷纷礼拜,佛祖哪里顾得上理他,急匆匆三步并做两步冲进那诋树园内,却见那桫椤双树之下,两树之间地上冲起一道金光来,只见那块泥土渐渐拱动,金光越发耀眼。如来面色阴晴不定,见那金光越来越盛。须臾,头顶一声闷雷滚过,漫天乌云密集,狂风怒号,黄豆大小的雨点劈头盖脑砸将下来。那满天惊雷之中,却听得悉悉梭梭之声异常清晰,一物破土而出,巴掌大小,遍体金光四射,看不分明。出得土来,便与如来彼此相对,竟俨然有分庭抗礼之势。
如来只立在树下不动,全身佛光全无,任凭那暴雨如注,将一身僧袍打得湿透,一双慧眼却盯住那物,面上全然不见喜怒哀乐之相。
良久,只听得如来缓声道:“你可服了么?”
那物听了,口吐人言道:“不服,不服,一千个不服,一万个不服!你便再压我一千劫,一万劫,我也决不服你!”
如来面上微微抽动,正欲开言,突然一道紫电破空而过,随即只听得那东边方向传来天崩地裂之声,连那灵山都震得隐隐摇动。如来脸色忽变,道:“你既不服,那便再睡上一觉罢。”匆匆把手一指,那物张牙舞爪,作势似欲飞扑过来,毕竟挣扎不起,徐徐陷入泥土之中,重又不见。
如来独自立在风雨之中,遥望东方良久,只是沉吟不语。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i] 本帖最后由 无花的蔷薇 于 2007-6-18 19:45 编辑 [/i]]
2007-6-18 21:59
blacktulip
这位地藏菩萨凭空出来的?还有谛听,怎么没有交代一下出处
2007-6-18 23:28
liaowu
地藏王拿着死亡笔记呢,呵呵
2007-6-19 00:41
★淡茶☆
介个外国神祗不太熟悉,楼主应该附注介绍一下.
2007-6-19 05:57
无花的蔷薇
后文剧情中交代介绍:lol:
2007-6-19 05:58
无花的蔷薇
[quote]原帖由 [i]liaowu[/i] 于 2007-6-18 23:28 发表
地藏王拿着死亡笔记呢,呵呵
[/quote]
:titter:
2007-6-19 08:09
武安候
莫非是悟空出世了
放出无量金光的是金禅子吧
楼主可够早的啊
2007-6-19 10:23
figozhu
应该是金蝉子
2007-6-19 14:47
无花的蔷薇
第二十五回 花果山石猴出世 水帘洞老猿梦回
书接上回。话说那东方异变,却是东胜神洲傲来国海中花果山之巅,昔日女娲娘娘座前彩凤仙子置顶之石,本是那四废星袁洪所化,这数百年来采天地之灵气,受日月之精华,渐渐成形,这一日申时,瓜熟蒂落,自然圆满,忽地迸裂开来,产出一颗石卵,见风而化,却是一个石猴,便能走善跑,口里吱呀有声。你看它懵懵懂懂,也不拜天,也不拜地,亦不知拜甚四方,只将一双眼看那天上,两道金光直冲牛斗,射入那九霄云外,径上天庭。早惊动了那灵霄宝殿之上高天上圣大慈仁者玉皇大天尊玄穹高上帝。上帝惊疑不定,便命千里眼,顺风耳两员神将出南天门外打探究竟。
须臾二将去而复还,回报玉帝:“那金光乃是下界东胜神洲花果山顶,一块仙石所化石猴,目运金光,直冲斗府。”
玉帝听了,便命退朝。自来到那三十三天外离恨天兜率宫中,见了老君参拜已毕,将此事备说。
老君听了笑道:“下界之物,秉天地之气而生,何足为怪。”玉帝喏喏而退不题。
却说那石猴初生,奔走跳跃,狂喜乱舞,甚是活泼,耍了一会,觉得肚中饥渴,只是山顶草木枯萎,便自攀下半山去,寻那山间野果清泉充饥解渴。
却不知那山顶云端里立着一人,身长七尺,俊秀清雅,一身书生打扮,只是发色金黄,闪闪发光。旁边立着一物,似人非人,似猿非猿,毛脸雷公嘴,两眼金光烁烁,披一身玄色铜甲,露出臂上腿上一层红毛。只听这怪物尖着嗓子,嘎嘎笑道:“二弟总是多心,我道无事,你偏要来看上一看。”
那书生笑道:“小心使得万年船,虽然无事,总要看了方才放心。”
怪物道:“那袁洪乃是你我的后辈,便出世来,又能怎地。既然那人不曾出来,我等便回山去罢。”
书生微显踌躇,终觉不妥,却奈不住怪物催促,只得随他同驾妖风,一齐望东去了,须臾不见。
却说那石猴自由自在,饥食野果,渴饮山泉,无拘无束,好不自在。不觉数日过去,这一日石猴正在林间寻果子充饥,行了数里,却一无所获,正纳闷间,忽然闻得芬芳扑鼻,猛抬头,只见一颗斗大的桃子挂在那层层枝叶里,红中透白,晶莹欲滴,石猴看了攀枝穿叶,摘了下来,闻一闻,不觉垂涎,张口便啃,不想脑后一疼,桃子落在地下,咕噜噜滚到一边,急将手去捂时,后脑勺上鼓起一个大包来,转身看时,却是一群山猴,大大小小,足有三五十只,纷纷将石块,树枝打来,口里叫嚷:“哪里来的野猴子,敢来我等地界趁食!”
那石猴初时唬了一跳,随即心中大怒,亦就地捡起石块儿还掷,怎当得群猴势众,被它们乱石如雨,头顶身上接连吃了多下,抱头便逃,又被群猴赶上,按倒在地,一拥而上,拳打脚踢。石猴初时兀自还手,渐渐只顾护了头脸,满地打滚,只是牙关紧咬,不肯告饶。那群猴子越发起劲,眼看石猴性命不保。幸得内中几个老成的猴子见了心中不忍,止住众猴,那石猴方得了性命,半晌爬不起来。内中有只老猴折根松枝,上前照头又是一下,将那石猴抽得直跳将起来,老只听那老猴骂道:“饶便饶了你,只是今后须听我等差遣,若有半点相违,便是顿拳头脚尖!”
自此石猴便跟了群猴厮混,那猴群向来欺生,但凡寻水觅食之事,皆叫石猴与几个同是新入伙的猴子前去,稍有不从,便拳脚相加。如此不觉月余过去,那些其他陆续加入的猴子倒彼此熟识了许多,渐渐合群,只有这石猴秉性与众不同,行事高傲,虽然慑于拳脚之威勉强服顺,却总是将心中不忿不经意间流露出来,因此依旧被众猴排挤,便是那后来的猴子亦渐渐欺负他。
如此春去秋来,却好半年。忽一日,群猴戏耍山间,闹了一回,不觉口渴,便三三两两,都来到一处水潭前饮水。那石猴独自落在后面,行一步,懒一步,却听得那众猴叫嚷:“好一股水!”
石猴闻言抬头看时,只见峭壁之上,一股瀑布如玉龙般倒挂下来,尽皆流入那潭中。有几个猴子见了石猴,便撩那潭水泼来。石猴只顾看那瀑布,浑然不知。忽听得一只老猴说道:“此潭甚深,据说直通大海,这也罢了;只是你们看这瀑布之后,隐隐发光,不知有甚宝贝?”内中一个大猴笑道:“此事易处,寻个有胆量的钻将进去,岂不水落石出?”
众猴子听了面面相觑,俱咬指道:“难难难!哪个肯舍了性命?”忽然一齐转过头来看那石猴,齐道:“那石头,你还不上去看个究竟?”
石猴本就心中好奇,便是群猴不说,也要进去探个究竟,当下更不回言,三步并作两步蹿到那瀑布边上,抓着那峭壁上的青藤,攀缘而上,顷刻来到那发光处,双足把山壁一蹬,一荡之下,借势跳起,一个筋斗翻入那水帘里去了。
群猴看了齐声呼叫,皆有幸灾乐祸之意。
却说石猴进了水帘之后,只觉脚踏实地,将身上水抖了一抖,把脸一抹,睁眼看时,却立在一座石桥上,对面一个山洞,深不可测,洞里隐隐发出光来。这石猴天生胆大,便信步而行。原来那石桥去是一条巨石伸在瀑布之后,恰似桥梁一般。进了洞中,伸手不见五指,惟独前头一点光亮,石猴顺着光向前走了数里,眼前豁然开朗,果然别有洞天:原来却是一个石厅,高逾百丈,足有数里方圆,顶上钟乳倒垂,地下石笋林立,洞中别无他物,只有中央一块晶莹剔透的白石,长宽各有丈许,流光溢彩,映得那石厅里五色缤纷,光怪陆离。
石猴远远看了一回,也无甚稀罕之物,正欲取原路出洞,忽然听得耳边似有人在唤它。细听之下,却是在喊“近前,近前”,声音微弱,时断时续,却是从那中间白石中传来的。
这猴子生性好奇,哪管什么厉害,便近前端详,方看出那石头之上贴了一张黄帖,写了些奇形文字,自是不认得。石中隐隐有个影子,见他近前,忽然张开眼来,只见两道金光骤然亮起,猴子看了不怕,倒觉有趣,便把手去将那石上黄帖揭将下来。不想一揭之下,石头顿时变了颜色,原本通体雪白,渐渐由白转红,微微摇动。石猴看了正觉奇怪,那石中之物忽然开口道:“小子,快快退后!”
石猴虽然天性淳朴,却心灵机巧,又见那白石龟裂,慌忙转身跑开,直跑到洞口方才停住脚步,未及转身,只听得身后一声巨响,震得他扑倒在地,却好避开了几块飞石,爬将起来回身,只见一个老猿立在面前。石猴看那老猿时,只见腰背佝偻,一身白毛如雪,两道长眉拖地,双臂及足,脸上千沟万壑,眯着一双老眼,盯着那石猴,半晌方道:“是谁叫你来此?”
石猴道:“并无人叫我来,我自觉得好耍子,便钻进洞来。你却是谁?怎地在这石中?”
那老猿听了,忽然将眼一瞪,石猴顿觉全身动弹不得,心中大怒,叫骂起来。老猿见一瞪之下竟不能叫他身子粉碎,心中亦觉惊讶,端详良久,忽然笑将起来。一笑之下,石猴便觉行动自如,他也知厉害,不敢再说。
老猿便道:“原来是你。只是你怎地弄成这般模样?”
石猴奇道:“老爷爷,你认得我?”
老猿忽地把脸凑上前去,看了叹道:“可怜,可怜!种种生灵,但凡换了一副皮囊,便忘了前事。你既是返本还原,如何也不记得自家本来面目?可笑,可笑!”
那石猴便觉不耐,道:“老爷爷莫要说些话叫人不得要领。我打你不过,你若肯放了我,我便回去。不然悉听尊便,只是不要絮叨,叫俺听了莫名其妙。”
老猿哈哈大笑:“小友果然有趣。你放吾出来,便是与我有缘,我如何肯害你?你有甚心愿,趁着老猿还有几日好活,赶紧说来,定然依你。”
石猴听了,也是福至心灵,便拜道:“我别无他求,只要那洞外群猴尽皆对我惟命是从,服我管辖便了。”
老猿呵呵笑道:“你却知足。这个何难,你去叫他们进来,我自叫他立你为王就是。”
石猴却道:“老爷爷差了。他怎肯轻易服我?”
老猿道:“有我在此,哪个敢不从你?”
石猴摇手道:“他便怕了你,只是不服我管。却是你为王,还是我为王耶?”
那老猿点头道:“你却是个有慧根的。也说得是,我此刻虽脱了身,却依旧出不得此洞,难道只叫你在这洞中为王么?果然难为,难为!”
石猴闻言便膝行上前,笑道:“老爷爷何不收了我为徒,教了我本事,哪个还敢不服我管?”
便要磕头拜师,老猿却忽地变了脸色,把手一摆,那石猴叽里咕噜几个跟斗倒撞出数丈开外,直跌得头昏眼花,半晌爬不起来。
老猿怒道:“休提甚么拜师,吾便吃了那两个畜生的大亏,至今不得脱身,如何肯再收徒弟!休想,休想!”
石猴听了,哪里再敢回话。那老猿发怒一回,忽地笑道:“你且把那洞外群猴叫进来,我自叫他奉你为王便是。”
石猴喏喏而退,忙出了洞口,跑到那瀑布前,一个筋斗翻将出来,却落在那潭中,众猴看了哄笑。石猴也不与他计较,爬上岸来,手舞足蹈,只道:“大造化,大造化!”
众猴把他围住问道:“里面怎么样?水有多深?”石猴道:“没水,没水!原来是一座铁板桥。桥那边是一座天造地设的家当。”众猴道:“怎见得是个家当?”石猴笑道:“这股水乃是桥下冲贯石窍,倒挂下来遮闭门户的。桥边有花有树,乃是一座石房。房内有石锅石灶、石碗石盆、石床石凳,中间一块石碣上,镌着‘花果山福地,水帘洞洞天’。真个是我们安身之处。里面且是宽阔,容得千百口老小。我们都进去住,也省得受老天之气。这里边——
刮风有处躲,下雨好存身。霜雪全无惧,雷声永不闻。
烟霞常照耀,祥瑞每蒸熏。松竹年年秀,奇花日日新。”
那群猴听了俱都欢喜,都道:“你还先走,带我们进去,进去!”石猴依旧攀那青藤而上,众猴陆续跟着荡入洞中,却不见铁板桥,都站在那石桥之上,又见了那山洞。群猴正欲问那石猴,忽觉被一股无形大力吸引,一个个身不由己,相继被吸进洞去,石猴走在最后,也被吸入,只听得洞中惨叫连声,待到入得洞里,只见那老猿正一手抓着一只猴子,一口将个猴头啃去半个,大口小口地吃那猴脑哩!又见满地狼藉,群猴已被吃了三五只,剩下的四处逃窜。那老猿看得哈哈大笑,也不加禁制,只是使障眼法闭了洞口,叫他满洞乱蹿,看了取乐。这石猴心中早有准备,看了也不则声,只悄悄来到那老猿身后。老猿本是极其精灵之物,此时却只顾吃得痛快,冷不防被这石猴将那手中黄帖望头顶拍下,不偏不倚,恰好将泥丸宫封住,眼前一黑,顿时人事不知。
原来那群猴之中精壮的皆被老猿啃吃了,剩下的无非老弱妇孺之辈,见石猴一击之下那怪物便委顿不起,惊疑半晌,突然一齐冲上前去,把个石猴高高抬起,七嘴八舌,都称“大王”。
咦!这却是:有意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毕竟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i] 本帖最后由 无花的蔷薇 于 2007-6-19 15:04 编辑 [/i]]
2007-6-19 16:00
htc
[quote]原帖由 [i]无花的蔷薇[/i] 于 2007-6-19 14:47 发表
第二十五回 花果山石猴出世 水帘洞老猿梦回
书接上回。话说那东方异变,却是东胜神洲傲来国海中花果山之巅,昔日女娲娘娘座前彩凤仙子置顶之石,本是那四废星袁洪所化,这数百年来采天地之灵气,受日月 ... [/quote]
妖西游变了西游记???
无语。。。:funk:
2007-6-19 17:24
blacktulip
这个老猿又是何方神圣啊
2007-6-20 16:43
无花的蔷薇
第二十六回 万重山巅猿王啸 千丈浪头白羽飘
话说群猴见那石猴一招之下便降伏了穷凶极恶的老猿,心中又是惊讶,又是敬畏,便是日后有几分疑惑,此刻却哪里敢表露出来分毫?更兼又是劫后余生,欢喜过望,当下几个老猴使个眼色,大家你跟我随,一起拥立石猴为王。
这石猴略一诧异,随即便知其意,当下也不推辞,便大咧咧挥了挥手叫群猴将自己放下地来,清清嗓子,笑道:“既然列位如此抬爱,我便做了这猴王之位。你们也见了,这老猿何等凶恶,却是不可大意了,快卡取绳索来捆了,却再区处。”
当下便有几个猴子去山下扯了几根青藤来,将那通臂老猿一鼓作气,二话不说,三长两短,四马攒蹄,五花大绑,六亲不认,七手八脚,十拿九稳,捆得一似粽子一般,丢在地下,石猴看了大笑。呓!到底是一群猴头,怎晓得这老猿厉害?莫说青藤数根,便是铁链子也莫想困得他住,除非那禹王铜链,能制上古妖神巫支祁的,而今那蛟魔王元气未复,至今不曾熔得,或可困得这老猿片时。只是那黄帖,乃是老猿两个逆徒所贴,二徒深知师父道法底细,专克他的,以此挣扎不得。这石猴四下里看了一回,只觉得这石厅内颇为荫凉,只是全无家什,不似洞府模样,却见那些满地碎散的白石,便叫几个心灵手巧的猴子慢慢琢磨,堆砌出一副石椅来,又将那些老猴吃剩的猴子剥了皮,将皮硝熟了,铺在石椅上,果然颇有气派。这猴王高高端坐,将那群猴呼来喝去,好不惬意!又将那洞前立了一块石碣,上书‘花果山福地,水帘洞洞天’十个大字,从此风雨不愁,百兽难侵,群猴乐得其所,俱都欢喜。
只是一般不好,那群猴里有口敞的,将他石猴名号叫得惯了,一时改不过口来,那猴王听了不免心中郁闷,忽一日,众猴正在那山前游戏,石猴坐在树梢把望,忽然有一老猴攀上树来,口称“石猴大王”,话犹未落,这石猴听了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脚将那老猴头重脚轻踹下树去,那松树高逾十数丈,可怜这猴惨叫一声,直跌得筋断骨折,脑浆迸裂万朵桃花,呜呼哀哉!
好猴王,便双手叉了腰间,立在那枝头厉声高叫:“你等听了,今后但有叫俺石头的,便似这老猴儿一般下场!”众猴无不悚然。内中有个机灵的,蹿到树下磕了个头,道:“这老东西果然该死!大王英明神武,岂可以那话儿称之?小的观大王俊雅秀美,举止风流,何不以‘美猴王’称之?”
这石猴听了,哈哈大笑,自此只称美猴王,即将那猴引为心腹,又叫将那死了的老猴剥皮抽筋,将肉食之,众猴尽欢喜不已。
自此群猴日里山间戏耍,晚间洞里栖身,却也逍遥自在。不觉冬去春至,这猴王渐渐长成,在那群猴看来,果然容姿英伟,风流俊俏,那些个春心萌动的母猴子便不时私下里暗送秋波,眉目传情。那心腹猴子亦几番想替猴王物色,不想美猴王对这些儿女之事全无兴趣,只是视而不见,倒便宜了那心腹猴子。
不觉夏至。这一日午后,美猴王闲来无事,只在洞中石椅上乘凉。那通臂老猿吊在一旁,也如昏睡过去一般。那心腹在一旁伺候,忽道:“大王,如今我群族繁衍生息,颇为壮大,连同别的猴群投奔来的,大大小小,已有百只,如此兴旺。只是如今再过半月,便又到了那三年一回的纳贡之期,大王如何不作准备?”
美猴王道:“何为三年一贡?”
那心腹笑道:“是小的差了,大王才来两年有余,如何知晓这事。我等所居之花果山,大小猴精有数万之众,或数十只一群,或数百只一群,各有猴王,彼此互不相干。只是在这数万猴子之上,却有一个大猿王哩。”
美猴王听了便将手里吃了一半的桃子丢下,翻身跳起来,问道:“这大猿王却是甚么东西?”
心腹慌忙掩了猴王口,看看四周,方道:“大王莫要高声!那大猿王神通通天彻地,天地间诸般事物无有不知,无有不晓。若叫它听了,我等灭族矣!”
这猴王听了,也觉心惊,便小声道:“既是如此厉害,它却是什么来历?那三年一贡又怎的讲?”
那心腹便道:“这大猿王,却并无猴子见过。”
美猴王越惊道:“无猴见过,想必是来去无踪,果然厉害,厉害!”
心腹却道:“非也,非也。只因但凡见过它的,莫论飞禽走兽,山精树鬼,尽被它吃了,以此无人见过。这大猿王独霸花果山,平日里只在山顶睡觉,自有众兽三年一期,各选群里精壮兽类,头顶异样瓜果,一步一拜,直拜上巅峰,将瓜果献与那大猿王尽情享用,连自身一并留下,供它吃了,便不下山来祸害群兽。我等猴属亦是一般。如此已有数百年之久,眼下又是三年之期,大王可早做打算。”
猴王听了,半晌不语,又问:“近来夜间时常听到咆哮之声,莫非就是这大猿王么?”
心腹点头道:“许是它肚里饥饿,催促我等纳贡哩!”
又问:“朝贡之物为何?”
答曰:“无非每族里按人丁各出族类,如百只猴子,便须出十只作贡。若有千只,便是百头之数。”
这猴王听了,面上不表,心中早将那无限逍遥自在丢到爪哇国去,只觉得朝不保夕,便挥手叫那心腹自去准备,又叮嘱只许挑选那老弱病残之猴。心腹亦心领神会,自去选拔不题。
却说美猴王自听了纳贡一事,心中闷闷不乐,长叹道:“苦苦苦!我只道在这水帘洞里风雨不愁,百兽难侵,又有群猴侍奉左右,如此欢乐耍子,夫复何求?不想却又有此恶物扰害!我想自己虽贵为猴王,统领大小猴子百只,只是俗语云:若无远虑,必有近忧。我亦有老迈之时,那时节若有人识破了我手段,将我拿去贡献甚么大猿王,怎生躲避?这日子正是朝不保夕!朝不保夕!还有甚趣味!”
这猴王胡思乱想了一会,却好天晚,忽然听得那洞外群山之中传出一声怒号,声如霹雳,久久不息,直唬得这猴子从石椅上滚将下来,全身瑟瑟发抖。原来这吼声他平日里也听惯了的,只道是寻常野兽嘶叫,不以为意,此时知了叫声由来,心中恐惧,恰逢那叫声骤然又起,吓了一跳,半晌方才站起,只觉得双腿无力身子酥软,忽觉有异,猛抬头,只见面前立着一个人,光着个头,穿一件百纳僧衣,看着他笑哩。
美猴王却不认得和尚,只是与他四目相对,半晌无语,忽然看见那人腰间挂只葫芦,通体殷红似血,却似曾相识,忽地脱口而出:“你这葫芦怎地比前番越发红了?”
话一出口,自家也觉纳闷,那人亦是一愣,旋即呵呵笑道:“小友,你认得我么?”
猴子摇头道:“我怎认得你?方才不知怎地,你...”
那和尚却打断了他话头道:“你莫问我怎地。你如今大祸临头了,兀自不知!”
猴子忽地笑道:“你那人莫欺我猴子无知。我等群猴日日欢会,在仙山福地,古洞神洲,不伏麒麟辖,不伏凤凰管,又不伏人王拘束,自由自在,乃无量之福,祸从何来?”
和尚哈哈一笑,道:“既是如此,又怎地为那纳贡之事烦恼?”
猴子听了,便拜道:“你既知道了,想来必是异人,还请救我一救!”
那和尚笑道:“你年富力强,吃得下,睡得着,却也不急于着一时。”
猴子急道:“人生苦短,如梦似幻,数十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不得不早早打算。”
和尚哈哈大笑,良久方止,道:“若是这般远虑,真所谓道心开发也。如今五虫之内,惟有三等名色,不伏阎王老子所管。”
猴子急忙问道:“你知那三等人?”
那和尚笑道:“乃是佛与仙与神圣三者,躲过轮回,不生不灭,与天地山川齐寿。”
猴王道:“此三者居于何所?”
和尚道:“他只在阎浮世界之中,古洞仙山之内。”
猴王闻之,满心欢喜道:“我明日就辞了群猴下山,云游海角,远涉天涯,务必访此三者,学一个不老长生,常躲过阎君之难。”
又自转念道:“不好不好,如今放着眼前便有一位神仙,如何却要舍近求远?”
急欲拜那和尚时,不想早没了踪影,只留下满洞红光,久久不散。
猴王见他去了,叹道:“想是我与这位神仙无缘。”又自道:“这天下神仙想来尽多,他不收我,自有肯收我的,我却叹甚?”当下欢喜起来,便召群猴道:“如今三年纳贡之期将至,我想长此以往,满山群猴迟早被那大猿王吃个干净,岂非朝不保夕?”
那群猴本来多是得过且过之辈,被他一说,方觉果然前途堪忧,一个个顿时面如土色,害怕起来。
猴王看了心中暗笑,又道:“我想其他猴群,自不必管他,只是汝等与我情同手足,我既为大王,岂可坐视你们被那怪物残害?必要生个道理救了你等。”
众猴听了都感激涕零,一齐下拜,口称“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美猴王!”
猴王笑道:“休拜,起来听我说。我前日蒙异人点化,知道那四大部洲,五湖四海之内多有神仙者,神通广大,能移山倒海,颠倒乾坤。我想若能学得神仙本领,你等又何惧之有?我欲明日便下山访道。只是这花果山四面皆是大海,你等可速去折些枯树干枝,编作筏子,我好撑了求道去也。”
群猴听了,无不欢呼雀跃,当下便各去连夜准备,早将木筏在山下扎成,取条竹子做竿,又四处搜寻了许多时新野果,都堆在木筏之上,将筏推到海边。待次日猴王一觉醒来,只觉精神百倍,便随群猴下山来到海边,与众猴作别。又命心腹与数只老成的大猴暂领群中一应事务,上了木筏,朝群猴挥手道:“你等用心看护家园,早晚归来,大家都得正果!”
众猴无不洒泪,挥别美猴王不题。
却说这猴子一竿撑起,借着那浩荡天风,径至大海之上。一路风平浪静,也不辨东西,行了月余,更不知所到何处。这日猴子正行时,忽然头顶阴风怒号,电闪雷鸣,四下里狂风骤起,那海面之上掀起无穷波涛来。猴子看了心惊,暗生悔意,连道:“我自在洞中糊涂过得,倒也落得快活几时,如何受那天杀的鸟人蛊惑,弃了家业求甚仙道!你那厮果然害人,害人!”
正抱怨间,又听得轰然之声渐近,急抬头时,只见一座如山巨浪,仿佛千丈高下,遮天盖地砸将下来。这猴子尖声大叫,忽然一片白羽自那风口浪尖飘落,大如草席,将个猴子轻轻托起,飘飘荡荡飞将起来。
毕竟不知后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
[[i] 本帖最后由 无花的蔷薇 于 2007-6-20 17:03 编辑 [/i]]
2007-6-20 22:15
独孤散人
hehe……无花兄最近更新颇快啊
感觉看起这些来比前面的斗智斗勇(就是比阴险)要舒服得多
2007-6-22 17:10
无花的蔷薇
第二十七回 且衔蓬莱填东海 莫问红日几沧桑
话说眼看石猴便要为那巨浪吞没之际,忽然不知从何方飘下一叶白羽,将猴子轻轻托起,又风一卷,飞上天空。
猴子惊魂方定,眼见越飞越高,离那海面足有千丈,心中却丝毫不觉得害怕,他见海上风浪滔天,倒喜得手舞足蹈,忽然见那海面阴云遮天,似有一极庞大之物当太阳挡住一般,猛然抬头看去,只见一只庞然巨鸟,白羽似雪,红喙如血,双翅展开,不知几千里,遮天蔽日。
那猴子唬得两腿一软,险些从那白羽上跌下,幸而双手死命抓住羽毛边缘,方才重又攀上,只听得那白色巨鸟纵声长啼,声音凄厉至极,却又如泣如诉,猴子听了不知为何只想痛哭一场,不觉落下泪来。
忽见那白色巨鸟双足牢牢抓了一块巨石,一个盘旋,爪子一松,那石块翻滚旋转落将下来,自猴子身边擦肩而过,原来竟是一座大山,山上苍松翠柏,亭台楼阁,景致无限,只见倒坠下去,一声轰然巨响,白浪滔天,落入那汪洋大海之中,又见那冲天巨浪中,千百条蛟龙惊起,趁着那浪涛直冲云霄,遍体五色鳞甲被那阳光一照,映得海面之上鳞光闪闪,色彩缤纷。
猴子看得目瞪口呆,又见那巨鸟引颈长啼,越发凄厉,随即掉头振翅望远方飞去,渐渐由大变小,看不见了。
这石猴坐在羽毛之上,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心道:木筏也没了,瓜果干粮全无,我岂不是困死在着天上?心中纳闷,又想:好歹也是死在天上,却也强似那终老山中,碌碌一生!忽地又道:不对不对,这般死了,却也窝囊得紧。终不成就这般活活饿死了?不如纵身一条,葬身大海,临死还尝到腾云驾雾滋味,倒也轰轰烈烈!
便欲纵身跳下,不想他先前居高临下看时,只觉心旷神怡,甚是自得,此时却两股战战,一眼望下,顿觉得头昏眼花,哪里敢往下跳?正踌躇间,忽然又听得一声悲啼,急询声看去,却是先前那只白色巨鸟重又飞回,双爪间俨然又提了一座大山,山上也是楼宇重重,隐隐有仙气缭绕。又见那巨鸟身后远远数千人尾随飞来,且追且叫,渐渐飞近,或鹤发童颜,或赤发蓝脸,一个个身穿道袍,手里仗剑,却偏偏与那白鸟始终相隔数百里之遥,似是不敢近前。
忽听得为首一个红脸道人叫道:“大伙莫要怕这妖物,我等齐心协力,今日必要为三岛之人除此祸害!”
众道人齐声答应,顿时无数奇珍异宝飞出,成千上万,如冰雹一般朝那白色巨鸟打去,但见满天珠光宝器,焰光万道,将白鸟重重包围。上面又有五雷轰顶,震得天地摇动,声势好不惊人。
谁知那巨鸟任你千般法宝,无穷妙用,浑不在意,那些飞剑,灵珠,舍利,捆妖索,五行神雷,种种法器道术,接二连三轰在它身上,只是全然无用,连一片白羽也不曾落下来。
猴子置身巨鸟腹下,恰好被它遮住,亦不得伤损分毫,见那白鸟如此厉害,心中欢喜,暗道:“这一干道人模样的想来便是神仙了,原来也不过如此,这么一大群人围攻这大鸟,却伤不得它分毫,可笑可笑!”
又自语道:我听他说此鸟是什么妖物,原来这神仙不及妖物!我还修什么仙,访什么道?不如寻妖物学些本事,岂不更妙?
话犹未了,只见那为首道人忽然口里念念有词,把手一招,从那海中蹿出数百条五爪金龙来,皆长数十丈,张牙舞爪,上下飞腾,径朝白鸟扑来。
猴子何曾见过如此凶恶之物,正惊慌间,却不知这些龙蛇在那白鸟看来真如曲蟮一般微不足道,张口只一吸,早将那数百条金光灿灿的巨龙尽皆吞下肚去。
众道人大惊,齐发声喊,纵起各色云头便走,如那树倒猢狲散,一时各奔东西。那白鸟已不追赶,只将血喙张开,四下里尽情吸去,就听得惨叫声此起彼伏,那数千海外仙家,更不曾走得一个,尽数被白鸟吃了。
那白鸟将众仙吞吃干净,又将双爪一松,爪间那座仙山也坠入海中,激起千重波涛,万朵巨浪,只是却被那白鸟又将头一点,一层赤红的妖光隐隐将仙山包围,却是半沉半浮,不似先前那山一般沉入海里,倒漂浮在大洋之上。
猴子见它弹指间灭众仙如同儿戏,心中不知怎地,非但不觉得害怕,反倒有种亲近之感,忽然觉得自家正徐徐下坠,原来那片白羽随风飞舞,飘飘荡荡,落在那仙山之巅。猴子忙跳将下来,才一落地,那羽毛便蓦地不见,又见头顶巨鸟自高天俯冲而下,一个盘旋,落在山顶,却是一个白衣女子,长裙如雪,立在猴子面前。
这石猴天生地长,本无七情六欲,不知为何,一见面前白衣女子,便觉心中一种亲近之感油然而生,又见她方才独斗群仙如弄无物,心中更是敬畏崇拜,也是鬼使神差,竟一时胆大包天,脱口而出:“姐姐...”
那白衣女子正冷然看着猴子若有所思,忽然被那石猴叫作姐姐,不由地一愣,她本来冷如冰霜,眉眼之中全无生气,遍体煞气更是隐隐浮现,此时心中却有一股柔情升起,竟轻轻将那石猴搂在怀中,伸出纤纤素手,把个猴头不住抚摩。
这猴子自小无父无母,此时真地将白衣女子当作自家姐姐一般,只觉得有人可以依靠,心中欢喜,任由她摩挲,又将双眼闭上了,把头靠在女子胸前。他一路劳顿,此时忽觉一股倦意袭来,渐渐沉沉睡去。
猴子一觉醒来,已是深夜。却见自家身上不知何时盖了一件羽衣,入手轻柔,又有丝丝淡香隐约可闻,忍不住抓到面前着力一吸,只觉一股女儿香扑面而来,不觉心荡神驰,忽抬头,却见那白衣女子含笑站在自己面前,猴子不由脸上发烧,好在他原本满脸猴毛,此时虽然面色通红,却也看不出来。
白衣女子微微一笑,说道:“小猴儿,饿了罢?”
猴子经她一说,方觉得饥肠辘辘,腹中咕咕叫将起来,脸上越发红了,又闻得那白衣女子身上芬芳迎风而来,越发口干舌燥,真是饥渴难耐,便一骨碌跳将起来,却见她手上拿了一根树枝,上面串着几块烤糊了的肉块,肉上竟然还粘着几片金鳞。女子见他表情有异,忽然面上一红,忙将那“肉串”远远扔了,笑道:“烤得过了...”猴子一愣之下,连忙跳长前去将那“肉串”拣起,也不吹拂灰尘,大口小口撕吃起来,果然入口半是焦糊苦涩,半是血丝淋漓,他在山中茹毛饮血惯了,倒也不以为异,此时饿极,吃起来却也香甜,面上便露甘美之色。
白衣女子看了心中欢喜,便去一旁火堆上取了一串,与石猴并肩坐在那临海高崖之前,头顶明月,凭海风吹送,听浪涛轰鸣,任那百千水珠不时落在身上。
女子忽道:“那猴儿,你从何方来,又往何方去?”
猴子笑道:“不瞒姐姐说,我本是那东胜神洲花果山水帘洞洞主美猴王,要来海外求仙访道的只是刚才见了那些神仙,不过如此,尽被姐姐灭了,我想神仙如此无用,便求得他们又有何益?何况如今我只愿与姐姐长相厮守,一辈子也不离开了。”
女子笑道:“小猴子嘴巴倒甜。”
猴子急道:“我怎敢欺骗姐姐?恨不得把心也挖出来,好教姐姐看了知道我的心意。”
女子默然半晌,忽道:“小猴子,你可知我是什么?”
石猴道:“那帮道士说你是妖物,那又怎地了?我也是妖,妖比神强,也比仙强,妖便是妖了,又有什么?”
女子微微摇头,抬首望着当空一轮明月,似是在自言自语,又似是在说给身边猴子听:“什么是妖,什么是神?谁又说得清楚?”
猴子不敢接言,只是坐在女子身边听她自说。
女子幽幽吟道:
“精卫衔微木,将以填沧海。
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
同物既无虑,化去不复悔。
徒设在昔心,良辰讵可待? ”
猴子听了,虽然不明所以,却觉得胸中热血上涌,似有什么东西在心头上下激撞,只想放开手脚大闹一场,不觉头昏脑涨,难以自抑,手足舞蹈起来,忽然一跤跌倒,昏昏沉沉,晕了过去。朦胧中只觉得姐姐把自己身子轻轻摇晃,却动弹不得,忽然觉得四下里红光萦绕,姐姐似乎在与什么人说话。猴子虽然昏沉,却依稀听得有人说道:
“女娃,我费心机将他弄来,你却又心软,如此何时方能脱此苦海!须知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你这又是何苦来哉?”
又听得姐姐冷笑道:“你才随那胡教几日,便学得这一套鬼话!我何曾要你相助?这猴子本性纯良,不论善恶,全凭一点真心行事,你怎忍心害他!”
那人急道:“若非为你,我何必管他?你如何不知我心!”
女娃听了冷笑,道:“你何曾有心?你若有心,何以挑唆那后羿射杀九日?他纵然千般不是,终究是你我兄长,你如何狠得下心肠!又何以坐视父皇将我嫁与那轩辕,以致我落海而死,至今沉沦!你又为何挑唆那九黎之主与父皇争位,终叫那轩辕鸠占雀巢?你就是鬼迷心窍!如今你自己摸摸,你的心却在何处?你可还有心么?”
那人良久不语,半晌方道:“小妹,你既然不肯害这猴子,却也由你。只是我今番甘冒奇险,无非为救你早日脱此无边苦海。你如此骂我,着实叫我伤怀。也罢,如今我既为大日如来,执掌佛门密宗,终不成叫你永困东海?来日方长,终究叫你脱身便了。唉,何曾想到,你竟恨我至此。”
女娃亦默然,良久低声道:“红日,你如何变得这般模样。”
那人忽然哈哈大笑,似是换了个人一般,说道:“你莫说我!你自己何尝又不是满腔怨恨,誓要将这东海填平!便填平了又如何?你我心头之恨又何以稍解!小妹,就此暂别,我终要救你出来,你便等着罢!”
只听得一声长啸,那红光皆散。猴子只觉得身上一轻,重又睁开眼来,却见那白衣女子背影立在海崖之前,任那夜晚海风劲吹,形只影单,让人无限爱怜。
猴子心中忽然一阵激动,跳上前去扯住她衣袖,口里叫道:“姐姐莫要难过,将来俺学了本事,定要替你填平这东海!”
那女娃闻言转过身来,以手轻抚猴头,只是微微一笑。
猴子急道:“姐姐莫要不信,待俺学得一身本事,莫说填平这东海,就是将那五湖四海,天上地下搅个天翻地覆,也是小可!”
女娃听了,微微笑道:“小小猴儿,却不知天高地厚。姐姐填此海已不知年头,这四大部洲,小半土地是我衔来山石所化。纵然如此,这海又何曾被我填平?”说到此处,那笑容越发变得苦涩起来。猴子闻言,果觉这东海浩瀚无边,纵有天大手段亦难以填平,只是如此一来,姐姐的仇毕竟不知何时得报?当下不觉垂泪,只望着那无边大海发起呆来。女娃见它惆怅,笑道:“只管发呆,却不成了‘猴子观海’了?”
猴子听了,忽然灵机一动,破涕为笑道:“姐姐何不教我法术?”
女娃听了摇头道:“我上古神族神力皆是与生俱来,与那人类后天修道大是不同,如我虽然早已身死,一点真灵不散,依旧具翻江倒海之能,只是却无甚修炼法门传你。”顿了一顿,忽地昂然道:
“这海,便填上千秋万世,我终是要自己填平。”
话犹未了,忽然东风倒卷,霎时天地间风声大作,就听得风中有人吟道:
万事有不平,尔何空自苦?
长将一寸身,衔木到终古。
汝愿平东海,身沉心不改。
大海无平期,汝心无绝时。
呜呼!
君不见西山衔木众鸟多,
鹊来燕去自成窠。
女娃忽然神色一凛,蓦地站起身来,身上陡然杀气四射,矗立崖前傲然望向海面。石猴闻声看时,只见那如雪明月之下,万重波涛之巅,重重巨浪由远及近,转眼已到了山前,忽然齐齐向两边分开,现出一头庞然巨鲸,鲸头之上一名道装男子负手而立,与一鸟一猿遥遥相对。
只见那男子乱发飞舞,大袖翩翩,数百年的岁月,洗不净他身上的罪孽,却也洗不掉他一身的潇洒淡然。
执掌东海,朝觐日出,暮转天河,夏散冬凝,周而复始。
寂寞么?幸好,这数百年来有你这个对手相伴,却也不怎么寂寞。
冷冷一笑,精卫纵身跃上半空,径奔那巨鲸上的男子。猴子急伸手去扯时,却止扯得白羽一片。
毕竟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2007-6-22 20:01
★淡茶☆
精卫填海也钻出来了,好玩,呵呵,静候下文.
2007-6-22 21:25
ylh2004
来人可是申道兄?
:funk:
2007-6-23 22:25
无花的蔷薇
第二十八回 振白羽精卫搏浪 绽红莲陆压煮海
话说女娃见了那分水将军申公豹,二人在这东海之上争斗数百年,当下更不答话,即将身子化作巨鸟,白羽遮天,一声长啼钻上天空,一个盘旋,径朝申公豹俯冲而下。
申公豹满头乱发被那烈风吹起,几乎睁不开眼来,却神态自若,待到那巨鸟飞扑而至,突然把脚一震,那脚下巨鲸长尾倒卷,如一坐大山般狠狠拍在海面之上,顿时激起万重白浪,朝那白鸟倒卷过去。
精卫见来势凶猛,急忙向高空飞起,不想那重重巨浪忽地散开,尽化作一条条白龙,似是而非,成千上万,朝白鸟扑来,早将那精卫重重围住。
精卫双翅连扇,想要将那些水龙驱散,不料尽皆有形无质,若有若无,又随聚随散,反一化十,十化百,百化千万,须臾便有亿万之数,转眼将东海上空几乎遮了,只听得群龙齐声长啸,一起从嘴里吐出无数水箭朝那精卫射去。
猴子看得心惊,不由叫出声来,却见那些水箭虽然来势凶猛,却被精卫巨翅一扇,未及近得身前便纷纷消散,化作满空落珠,被那明月一照,落雨缤纷,恰似下了一场暴雨,一时间海面之上风雨大作。
如此斗了约莫半个时辰,只是僵持不下。精卫忽然一声厉叫,全身白羽倒竖,团团火气从羽下升腾而起,将周身笼罩,那些水龙惨声连嘶,纷纷四散逃窜,却挣扎不了几下便被那红莲业火一烤,化为丝丝白气而散。
猴子幸喜相距甚远,方不曾殃及,饶是如此,兀自酷热难当,只觉得仿佛盛夏酷暑被那骄阳当空炙烤一般,只想找个阴凉山洞钻进去躲避,却又放心不下,只得强忍,立在那山崖上遥望二人相斗。
那分水将军申公豹见破了他的水龙,心中暗赞道:好妖物,到底是上古妖神,虽是魂魄所化,我在海中苦修了这许多年,竟也奈何她不得。
正自踌躇时,只见那白鸟又将血喙张开,一股烈焰狂喷而出,已然烧到面前。申公豹急将舌间咬破,一口喷去,堪堪挡住,又是一口鲜血往那脚下巨鲸头上喷落。只听闷雷也似一声巨响,自头顶气孔里喷出一股弱水来,如同伞盖一般,将那鲸鱼连同分水将军一齐护住。
精卫见了,又是一声尖啸,自半空里将那满腔的无穷业火着实喷来,将那海上烧作炼狱一般,四下里妖火纵横。那头巨鲸被烧得不住翻滚,竟然张口狂叫起来。申公豹在鲸背上立足不住,只得纵身起在半空,刚刚按住云头,却忽然见那精卫巨鸟已然扑至,急欲躲避已是不及,眼看分水将军便要葬身鸟腹之际,那头巨鲸见主人危急,狂吼一声,巨尾猛然朝海面拍落,轰然声中,只见一个如山身躯竟从那万丈波涛中一跃而起,直上半空,挡在精卫面前。猴子远远望去,只见头顶一轮圆月下,一鲸一鸟当空相斗,那巨鲸将尾巴横扫,却被精卫振翅飞起,早落在它脊背之上,双爪如钩,深深嵌入巨鲸肉里,直透脊骨。又将血喙在鲸鱼头上猛啄,直疼得巨鲸摇头摆尾,却挣扎不。申公豹被那火气烈风一逼,倒飞出去数里,见坐骑不敌,急欲上前时,却听得一声惨叫,只见那精卫一张如血长喙已然没入巨鲸头颅之中,那巨鲸双眼凸出,鲸尾一阵乱抖,忽然僵直不动。
精卫双足用力,猛然将长喙自巨鲸头中拔出,顿时一股鲜红的脑浆从窟窿里如喷泉一般直上云霄。白鸟引颈长啼,双爪送开,那巨鲸尸身自半空里直坠下去,未及落入海中,又被精卫双翅连舞,一阵妖火夹风而起,须臾将那鲸尸焚烧殆尽,但见劫灰如雪,满天乱舞,纷纷洒落。
精卫正欲再奔那申公豹时,却听得远处猴子一声尖叫,心中一颤,急忙循声看去,却见那猴儿站在山崖之上,急得连蹦带跳,只把手指来。
精卫急四顾时,却见那风烟散处,申公豹双手连连结印,一张奇形巨弩无中生有,渐渐从虚空之中现出形来,弩上搭着十枝长箭,根根长达千丈,非铜非铁,似是木头刻就的,箭身之上青气弥漫,阴寒透骨,却看不见箭头,前段只有一团团若有若无的水气萦绕,皆有数十丈方圆,正对了自己胸口。
精卫急挥翅飞起时,不想全身动弹不得,又见不知何时双翅,胸前羽毛上血迹斑斑,似有一股股无形大力将自己牢牢按住,又如一条条看不见的绳索编织成一张隐形巨网,将身子紧紧捆在其中,分毫挣扎不得。
申公豹两只手不停结印,又自七窍里一齐喷出鲜血,浑似七条血龙一般将精卫全身盘绕,精卫只觉得周身百骸似要被勒断一般,却无从破得这血咒,眼看着那弩越发凝聚成形,只听申公豹冷然说道:“你我相争数百年,不死不休,今日便叫你尝一尝这墨翟所制的射日弩,看你今日怎脱此劫?”
说着双手一拍,机括发动,那十根青色长箭势如流星,挟着漫天风雷之声一齐朝射出。
精卫只觉得胸口骤然一疼,心中似乎要炸开一般,眼前景物随即模糊,渐渐只觉得如释重负,仿佛轻松起来,身子似乎就要随风散去时,耳攀忽然隐约听得猴子放声狂叫,声嘶力竭。
精卫心中又是一阵剧疼,朦胧间只想得万不能叫猴子落入敌人之手,勉强又将翅膀扇动,却随即又是数支利箭射来,将左右双翅尽皆穿透,鲜血如雨,又化作烈火满天,转瞬即逝。
申公豹射日弩连发,精卫却是背向明月,那箭根根透骨而入,遥遥看去,却似将精卫生生钉在了圆月之上一般。又见精卫周身火起,转眼亮如朝日,熊熊火光中就见那白鸟之形越来越淡,终于彻底消散无形。
猴子已然喊哑了喉咙,猛然被身旁羽衣卷住身子,身不由己起在空中,须臾不见。
申公豹长吁一声,那射日弩忽然到处龟裂,旋即轰然碎散,块块迸裂,纷纷落入大海。
紧跟着只听得头顶狂啸如浪,天地间忽然亮如白昼。申公豹面上变色,急看时,只见铺天盖地一团火气自西方而来,将那西天都烤红了,火中一只血红巨鸟,铺天盖地,驱着万重火云而来。
申公豹看了知道不好,急忙转身欲走时,猛回头,一个红葫芦浮在头顶,只见那葫芦口里升出一道白光,高三丈有余,须臾间有一物现于其上:长七寸五分,有眉有眼,眼中射出两道白光,早将申公豹钉住身形,又听得身后那火鸟一声长啸,那物即在空中将身转动数下,申公豹一颗大好头颅当空坠落。不想那头尚未落水,忽然张开眼来,呵呵大笑道:“陆压,你此法只好斩得别人,怎破得我这‘大丝罗瓶’之术?我去也!”
只见那申公豹头颅早向上飞去,眼见便要没入云层之中,不想那火鸟双眼闪烁如炬,周身无数羽毛飞起,早将申公豹头颅去路挡住,尽化作团团火气朝人头烧去。那人头见势不妙,急忙向海里钻去,须发皆着,真如飞火流星一般,须臾倒撞下海去,暗道惭愧:虽是得脱此难,却没了法身,深恨陆压,只是不知就里。
却说陆压现了金乌真身,见那申公豹飞头逃脱,在东海上空一个盘旋,忽然将一对烈焰升腾的火翼展开来,尽力只一扇,那火!
烈焰腾空亿丈高,金蛇百万逞英豪。 黑烟漫天遮星斗,煮海翻波咫尺消。
只见无穷烈火自那金乌双翅之下涌出,借着漫天狂风,将那东海之水须臾烤了一半下去,莫说申公豹头颅,海中鱼鳖虾蟹,龙蛇巨鲸,大小水族,连同那巡海的夜叉,出游的龙子龙孙,尽皆煮得熟了,连同沿海渔民村落尽皆遭殃。一时间整个东海海面之上水汽弥漫,无边水雾之中,只见那金乌又摇动双翅,尽力又是一扇,只听得四下里嘶嘶之声不绝,那一海之水所剩无几,现出东海龙宫来,却被一层金光护住,龙王一家老小,众多族眷尽皆躲在宫中,你哭他叫,闹成一团。
金乌见了心中越怒,又是一翅扇去,只见那水晶宫顶金光骤然大盛,将无边真火尽皆阻住,万丈金光中现出一根通天巨柱,非铜非铁,颜色青黑,立在龙宫前,将东海牢牢护住。
金乌见了正欲再扇时,忽听得脑后梵唱如雷,四下里天花乱坠,猛回头,只见一派光明中立着那释伽牟尼如来佛祖,满面慈悲之相,口里微微叹息。
又听得东方天际仙乐袅袅,香风滚滚,却是太清道德天尊太上老君跨青牛而来,须臾俱至。半通天巨柱便即隐去不见。
那金乌见两位教主齐至,即复了人身,头戴五智宝冠,身戴臂钏、手镯、璎珞,手结智拳印,通体清白之色,只是双目之中全无慈悲之相,眉宇间杀气充塞。
释伽牟尼见他现了大日如来之相,微微叹息,说道:“道友,你如今既已皈依我佛门,成就正果,何以为这昔日贪嗔爱欲造此无边杀孽?”
老君亦道:“大日,若非此事,我等皆不知你身世来历。只是你虽然为上古神裔,然如今天命有归,三界尽以道佛为尊,你又如何行此逆天之事?”
大日如来忽地冷笑道:“道祖,佛祖,你们差了。吾如今既为密宗之主,威慑一切邪魔外道,又怎会逆天而为。只是这分水将军申公豹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故杀之。至于祸及众生,实非我所愿。如今既然大仇已报,甘受责罚,决无怨恨。”
如来,老君相视一眼,老君便道:“申公豹之事,也是劫数,如今却也不必再提。只是这东海水族遭难,更兼龙族为天庭司雨大龙神,却是不能就此作罢。”
如来叹道:“大日,我便将你佛号保留,将身除去法力,贬入凡间,从此不得再上灵山。你可有话说?”
大日如来合掌道:“并无话说。”
如来便谓老君:“道祖,东海之水,连同死伤,我自着观音大士补救。这大日之事若有他说,还请道祖示下。”
老君暗忖:如今佛道合流,今番横生枝节,实属意外之事。这佛门如今对我百依百顺,何必为区区一海之事坏了大局?便冷然点头道:“如此甚好。此事也难怪谁,皆是天数,东海生灵该有此劫,大日,我便看世尊之面就此作罢,你却好自为之。
大日如来拜谢了。释伽牟尼便念动真言,又将左手伸出,在大日如来头上轻轻一按,只见百亿佛光顷刻散去,陆压大叫一声,颓然倒地。
毕竟不知陆压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2007-6-24 01:31
★淡茶☆
大日如来便是陆压的佛名么?
2007-6-24 02:18
无花的蔷薇
是啊,陆压成就大日如来 但又被剥夺了政治权利。
2007-6-24 18:45
htc
[quote]原帖由 [i]无花的蔷薇[/i] 于 2007-6-24 02:18 发表
是啊,陆压成就大日如来 但又被剥夺了政治权利。 [/quote]
=。=。。唉。。老君快要被佛祖玩弄一翻了=。=
2007-6-25 03:29
无花的蔷薇
第二十九回 观洪荒旧事 忆前世因缘
书接上回。却说大日如来被那释伽牟尼尊者以手摩顶,周身无穷佛光蓦地尽往那如来掌心中去了,可叹陆压纵横三界多年,扬名封神之役,后辅佐女娲与三教争斗,成就大日如来之身,到此一场大梦,一身法力被释伽牟尼尊者如来佛祖尽数吸去,依旧是个凡身,眼前一阵发黑,颓然倒地。
朦胧间,陆压耳畔忽然听得阵阵雷音由远及近,勉力睁开眼看时,猛然见到自己身处一片上古洪荒大地之上,四下里一片荒芜,赤地千里,遍地尽是骸骨零落,又有重重业火自那大地龟裂之中不时喷吐而出,足足冲起千里之高。又见头顶十日珠联,排成一字,自东向西横过整个穹隆,日中隐约各有一只三足怪鸟纵跳飞舞,聒噪之声充斥天地之间。
陆压看了微微冷笑,勉力站起,却听得身后那雷鸣之声渐渐近了,回身看去,只见一条大汉,身高万里,全身青黑之色,赤身裸体,遍体万蛇缠绕,五颜六色,口里红信如火,喷吐千丈,头顶一团黑云密布,方圆千里,犹如伞盖一般,云中电闪雷鸣,暴雨如注,落在那巨人身上,却随即尽化水汽而散,犹如云蔼一般,笼罩巨人周身上下。
那天空中十日高高在上,放射无穷光辉,将那巨人炙烤得全身汗如雨下,巨人却若无其事,大踏步直顾向前赶去,每一步便有数千里之遥,将那太古洪荒大地震得不住颤抖,地动山摇。
那巨人身后又跟随着无数奇形怪状之物,或鸟面人身,或一身多首,或兽身人面,或如龙蛇之形,种种凶恶狞猛之态,大大小小,足有百万之数,黑压压一片,紧跟那巨人身后。
忽然只见那当空十日一齐大放光明,无穷无量真火如流星落雨,从天上纷纷而落,那无数奇形怪物,上古凶神被真火焚烧,顿时惨叫四起,纷纷挣扎翻滚。也有那法力高深的各放出本命法宝,元气,只见一时间不知多少内丹,宝贝,元神俱化作一条条光彩朝那十日打去,却如飞蛾扑火,未及近前,相距不知多少万里,便纷纷被真火炼作虚无。
那些上古凶兽魔怪被太阳真火包围,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咆哮狂吼,转眼百万之众,尽皆被烧成灰烬。那巨人虽然厉害,却也渐渐耐手不住,全身汗如雨下,那头顶乌云中雨水越发倾泻而落,巨人只觉得口干舌燥,听下脚步,仰面张口接那雨水狂饮不止,连喝数口,伸手把嘴一抹,又朝那头顶骄阳追去。
十只金乌在太阳之中连扇翅膀,那十个太阳便渐渐向西方退去,瞬息万里,光芒酷热却不稍减。巨人气喘吁吁,且追且停,不时俯下身来寻了一条江河一口吸之。那江河之水本就所剩无几,尽被他一饮而尽,只是穷追不舍,
不觉追至一处深谷之中,巨人停步四顾,只见周围高山林立,皆赤红如血,下有蒙水,中有虞渊。只听得十日齐声笑道:“那夸父蠢物,你的葬身之地到了!”
忽然间十日越发光彩夺目,原本火红之色骤然间扩大了无数倍,已然变作青白之色,那巨人正仰面追赶,猝不及防之下被那烈日一照,大叫一声,一双大如湖泊的眼睛顿时被烤得焦干,只留下一对深不见底的黑窟窿。巨人厉声狂叫,双手掩着脸,原地打起转来,又将两手向那天空乱抓,两个眼眶中却蹿出一对黄蛇来,上下招摇,忽地对准了飞在最后的一个太阳,猛蹿出去数十万里,一口咬去,只听得一声惨叫,那对黄蛇已齐将一只金乌咬住,跟着向后猛拖。
那金乌身形与其它九乌相比小了许多,双翅拼命扇动,乱羽纷落,落在黄蛇身上便作真火而散,兹兹作响,口里大叫:“列位哥哥,快快救我!”
那剩下的九只金乌见巨人如此悍猛,眼中皆有恐惧之色,一齐高高飞起,竟是欲弃了那被咬的金乌不顾。
又见那巨人张开血盆大嘴,口中无数黄蛇,犹如巨龙一般进进出出,那金乌拼命挣扎,口中哀鸣不已,眼看边要被那对黄蛇拖入大嘴之中。忽然只听得一声清鸣,自那东方天际飞来一只白鸟,通体羽毛如雪,转瞬而至尽,飞到巨人头顶当头便啄。巨人咆哮如雷,又将口里无数黄蛇咬去,那白鸟上下飞避躲闪,,其余九只金乌见了,相视一眼,眼中皆有嫉意,竟是袖手旁观。眼见那白鸟与小金乌险象环生,忽然大地震动,山迸地裂,那巨人亦立足不住,踉跄欲倒,只得以手支地,就见一物自地中破土而出,缓缓而起,挡在巨人身前。
陆压看那物时,只见一身青衣,面目身形依稀是个女子模样,只是相貌丑恶,面如死灰,头顶光秃毛发全无,又见她双膝不弯,僵直前行,忽地伸处两只干枯如同鸟爪般的大手,将那巨人脖颈死死扼住,便有无穷绿火自二人周身冒出,熊熊燃烧。那巨人狂叫挣扎,又将双手去掰那女子手指,却挣扎不脱,又被女子忽地张开嘴,一口尸火喷来,巨人面上早着,登时头顶乌云尽化白汽而散,将个脑袋顷刻间烧成骷髅,那些黄蛇尽皆化为飞灰。只听得一声狂吼,那巨人山一般的巨体轰然倒下,将那洪荒大地砸得剧震不已,到处山石崩塌,方圆百万里内无数山顶一齐喷出火来,熔岩黑烟直上九霄。
小金乌鸦死里逃生,自半空里倒坠下去,却是直冲着陆压砸落。眼看那金乌已至头顶,陆压忽觉头脑一阵眩晕,眼前流炎纵横,一片光怪陆离,渐渐凝作一个大殿之上,四周装饰古拙无比,却威严庄重,无数奇形怪状之人侍立两侧,上方一座高台之上两个石椅,座着二人。左边那人身长一丈七八尺,人身牛首,戴平天冠,着衮龙金袍,目光炯炯,神威凛凛;右首那人身长两丈有余,亦是牛头人身,肩背皆戴重甲,极其雄健,头顶双角长逾八尺,耳鬓如剑戟一般,目如闪电,与那左首之人觥踌交错,相饮甚欢。九个少年,俱穿大红羽衣,左右分列。陆压又自顾之下,只见自己也与他们装束一般无二,不由又是暗暗冷笑。
那右首重甲大汉正饮间,忽然看见陆压立在阶下,便笑道:“多年不见,红日已然长大成人,果然一表人才。如何不见他上来一起欢宴?”
左首王服之人听了,面上微露尴尬之色,未及开言,那重甲大汉已然端起一觖酒来,指着陆压叫道:“侄儿,你来喝了。”
周围众少年见了,脸上表情各异,那王服者也是面露不虞,却不好发作。陆压略一犹豫,却见那人眼中尽是勉励之色,便上前接过,酒到嘴边,却不喝下。
便听得那些少年中有人笑道:“红日年幼,不胜酒力。”陆压心中明白,只是身不由己,依旧双手捧了,一饮而尽,果然咳嗽不已,倒有大半喷将出来,呛得满身都是,众少年纷纷大笑,王服之人看了微微摇头,却不加呵止。红日满面羞愤,也不顾那重甲大汉一脸愕然,朝二人拜了两拜,飞身奔出大殿外,身后传来王服之人呵斥之声,却充耳不闻。
方出得殿来,忽然一名少女拦在面前,那少女清秀俊丽,见了红日,欲言又止,却被他一把推开。一路之上见者无不躬身行礼,眼中却满是不屑,又听得那些人在身后窃窃私语,尽是“无用之物”之类。红日一路狂奔,不知跑了多久,直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方才停住,跪倒在地,喘息不已。半晌抬起头来,方才发觉自己一路奔跑,却是来到了城外姜水之畔。
红日喘息方止,便脱了外衣,跳入河里。只觉得周身火气顿消,心中舒畅了许多,游弋一回,便上岸来,忽觉脚下踩到一物,俯身摸去,只觉圆滚滚两节,红日终究是少年心性,好奇之心顿起,便双手捧起看时,却是一个葫芦,通体淡红之色,摇得一摇,并无一物,又将木塞拔起,便喷出一股白烟来,那烟飘飘缈缈,须臾凝结成形,却是篆字之状,徐徐变幻,红日一一读之,原来大抵是道此宝乃是上古无名真仙用宾铁炼就,采日月精华,夺天地秀气,颠倒五行,至工夫圆满,如黄芽白雪,名曰“飞刀”,有眉有眼,眼里有两道白光,能钉人仙妖魅泥丸宫的元神,纵有变化,不能逃走。有缘之人得之,纵然法力低微,只须用心祭炼,日日参拜,天长日久,便可运用自如,兼能将自身脱胎换骨,成就无上真仙。
红日看了大喜,暗道:我只因天生孱弱,以至父兄皆以我为无用之物,如今得了此宝,岂不是天叫我成功!我便将这飞到用心炼化,叫你们都知道我却不是废物!
便将那葫芦放在河岸上, 当下推金山,倒玉柱,拜了三拜。方拜毕,陆压只觉得眼前又是一阵眩晕,睁开眼来,原来是南柯一梦,又四下看时,却是躺在一个树枝搭就的巢中,周围藤蔓缠绕,挂在香桧树顶。方知不过是自家昏睡过去。他日日皆做此梦,此时醒来,暗自好笑。又见四下里皆是荒山野岭,千里之内并无人烟。陆压起身看了,冷笑一声,自盘腿打坐,须臾入定去了。
毕竟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2007-6-25 10:54
独孤散人
西游往生录似乎也成了封神往生录了,好!
有个建议,不知道无花是否采纳。
把里面出现的上古神仙给介绍一下,要不可能很多人不知道是哪位
不知道的话,就会觉得有些晦涩,不像熟悉的人感觉那么好了
2007-6-25 16:38
★淡茶☆
的确如此,有时感觉比较突兀.
2007-6-25 17:36
无花的蔷薇
全部结束后,将会有一篇相关,介绍每回出场神魔和引用典故:q```+
2007-6-25 22:04
htc
[quote]原帖由 [i]无花的蔷薇[/i] 于 2007-6-25 17:36 发表
全部结束后,将会有一篇相关,介绍每回出场神魔和引用典故:q```+ [/quote]
我会永远支持大大的千古奇书,我真的很想您将您的书出版。。。
2007-6-25 22:28
无花的蔷薇
[quote]原帖由 [i]htc[/i] 于 2007-6-25 22:04 发表
我会永远支持大大的千古奇书,我真的很想您将您的书出版。。。 [/quote]
兄台太过奖了 万分感谢:shy:
2007-6-25 22:58
独孤散人
最后才有,可是障碍在于一章章读的时候
如果最后才给,就把一批读者吓跑了。
[quote]原帖由 [i]无花的蔷薇[/i] 于 2007-6-25 17:36 发表
全部结束后,将会有一篇相关,介绍每回出场神魔和引用典故:q```+ [/quote]
2007-6-26 00:41
无花的蔷薇
[quote]原帖由 [i]独孤散人[/i] 于 2007-6-25 22:58 发表
最后才有,可是障碍在于一章章读的时候
如果最后才给,就把一批读者吓跑了。
[/quote]
这个...基本上大都是熟面孔吧...:P
有些比较生僻的往往牵扯到剧情和伏笔,所以......总之还是要接受意见,尽量改进:q```+
2007-6-26 23:33
htc
[quote]原帖由 [i]无花的蔷薇[/i] 于 2007-6-26 00:41 发表
这个...基本上大都是熟面孔吧...:P
有些比较生僻的往往牵扯到剧情和伏笔,所以......总之还是要接受意见,尽量改进:q```+ [/quote]
这书里的情节全都是由大大想出来的吗??有没有其他人帮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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