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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29 16:39 麒麟子
想找个《红楼梦》导师,教俺读红楼。

最近刚买了周汝昌汇校本的《红楼梦》,其实我从没读过红楼梦,只看过电视剧。最近准备发奋阅读红楼梦,但都是从零开始,我已经不打算读通行本了,但不知道红楼梦的看点在哪里,对于初学红楼梦的读者应该注意些什么,那些内容有可读性,希望诸位学术高手不吝赐教。

顺便问问刘心武的揭秘红楼梦,值得买吗?

大家多提宝贵意见,俺洗耳恭听。:Th

[[i] 本帖最后由 麒麟子 于 2007-1-29 16:40 编辑 [/i]]

2007-1-29 16:53 冒牌
个人推荐《蔡义江解读红楼》或者《红楼梦诗词曲赋评注》

2007-1-29 17:48 whws
如果是初读的话,我就冒昧说两句。

红楼梦的人物关系大纲,在第二回冷子兴演说荣国府。读懂了这一回,对红楼的所有人物关系应当会有一个比较明确地了解。不过看过电视剧,这个问题不大。另外,葫芦僧判断葫芦案里的护官符,揭示了四大家族之间的关系,脂本红楼里,护官符上有小字,叙述了各家的籍贯、支系,也应该注意一下。贾家和江南甄家之间的隐显关系,是学者议论的重点。贾府内注意东府和西府的关系(例如熙凤辈份低于尤氏,贾珍又是族长,可是尤氏却处处让着熙凤。这里不仅仅是性格的原因)。西府内注意长房(贾赦)和二房(贾政)的关系,注意正房在二房而不在长房(很奇怪)。

红楼梦情节线索的总纲在第五回,读懂第五回至关重要。不过只怕至今也没人敢说完全读懂了这一回。除了艺术水准和人物形象的差异外,程高后四十回里有许多线索衔接的也都十分勉强,主要判断依据也多在这里。

文中的许多灯谜、诗作、酒令游戏都暗示了人物的性格和日后的命运。应该仔细体会。文中大量的人名、地名,都是谐音,例如“冯渊”谐“逢冤”,十里巷谐“势力”,甄士隐谐“真事隐”,贾雨村谐“假语存”,例子很多,自己小心了。

文中的许多情节非常隐讳,虽然只有聊聊几笔,却是不写之写。例如送宫花贾琏戏熙凤、例如焦大骂人。还有些虽然只是几句对话,例如熙凤拿月利银子放高利贷,例如因麒麟伏白首双星,却往往隐藏了很深的线索。对于这些,脂批也许会给予点明。但是脂批是否完全可信,也不尽然。脂批作者应当是不同身份的几个人,其身份到底是谁,至今还不能定论,其评点的水平也并不是很高的,而他(她)在言语中透露出的线索是否全都可靠——现在主流学者认为其中大部分是可靠的,初读的话可以依据这个观点进行自己的判断。

文中会有些修改的痕迹,例如鹦哥变成紫鹃、秦钟死后小鬼的对话,这些显然都是不完善地修改留下的痕迹。关于秦可卿淫丧天香楼,今人讨论的很多,书中也有一些痕迹,比如尤氏的态度转变,不妨注意一下。

既然是汇校本,想来应该会有多个版本的异文(包括正文和脂批的异文)。红楼梦版本流传主要分为两个系统,一是脂批的抄本系统,一是程、高的刻本系统,即便是在前八十回正文里,其异文也是有很大差别的,不少学者据此判断高谔等人曾大规模修改红楼梦文本。有兴趣的话,可以稍稍了解一下这方面的信息。

周汝昌的《红楼梦的真故事》,蔡义江的《红楼梦诗词曲赋鉴赏》,都是我早先读过的,觉得不错,向你推荐。至于怎样才能更多更深入地了解红楼,就不是我所能置喙的了。

刘心武的书,不必急于购买,他的观点争议很多。等稍稍有了自己的想法,再读不迟。

最后,有心的话,在红楼梦里找找看,它有多少个名字。有些学者是因此判断红楼梦存在“旧时真本”为底本的,也有人因此质疑红楼作者的著作权。:P

[[i] 本帖最后由 whws 于 2007-1-29 18:27 编辑 [/i]]

2007-1-29 19:56 吴元叹
这个,建议兄台直接从脂批石头记看起,而且也不必理会什么索隐什么隐射,单单只看文字。红楼梦的存在,首先是它的文学价值,一遍看下来,能大体领会各府之间的关系,各人之间尊卑,就蛮好了。

:lol:尤其推荐和金瓶梅对照着读,看一下大雅大俗之间的区别和共性

2007-1-29 20:29 冒牌
如果只看文字,也没必要找脂批石头记啊。找本常见的程甲本就行了。
看批语还容易混乱呢B)

2007-1-29 20:31 吴元叹
这倒是,考虑不周,脂批还是看过一遍红楼以后再看更有感觉,省得一开始就云里雾里

2007-1-29 20:40 冒牌
看脂批的话,还是有指引比较容易看懂,自己琢磨也容易想歪。

个人不推荐看周汝昌的。周老有两个问题:
一是把脂砚斋跟畸笏叟断定为一人;
二是把贾宝玉跟曹雪芹本人混淆。
他近年一直在史湘云身上做文章,跟这两点有很大关系。
早年的《红楼梦新证》趣味性又不强。

2007-1-30 08:41 麒麟子
老冒,听你这么一说到是周汝昌是不是有误导?反正已经买了,你再说说周本的可看之处。要不还不如看通行本呢:qgod+

2007-1-30 09:00 慕容剑
我也是拿到个本子就读的,也没管是谁的
网上说蔡义江的本子比较好,我没看过
我现在手头上有挺多电子版的,都是来自抚琴居,如麒麟兄需要,可以来联系我

2007-1-30 10:24 whws
[quote]原帖由 [i]冒牌[/i] 于 2007-1-29 20:29 发表
如果只看文字,也没必要找脂批石头记啊。找本常见的程甲本就行了。
看批语还容易混乱呢B) [/quote]

现在市面上常见的脂批校本也不少,也都是足本。何况既然手头有了汇校本,又何必另外再觅版本,嫌脂批麻烦,跳过去不读就是了。

以程甲为底本的市面版本,有很多问题的。有些来自程甲本身的问题,也有些是出版社不够精心。第一次买红楼买的是岳麓出版社的版本(以程甲为底本),后来买了燕山社脂批本(到现在没搞清楚究竟是以谁为底本)。对比一下,异文很多,有些是经常提到的,比如甲戌凡例在程本中被当成了正文,还有几处回目不同。制灯谜一节里,程本把宝钗的更香移到黛玉名下,另给宝钗、宝玉补了竹夫人和镜子两则,其中的荒谬处,已经有不少人指出了。

另外还有大量的细节,大家不常提到,但是程本的修饰产生的往往不仅仅是文字修饰的效果。比如刘姥姥一进大观圆一节,熙凤接待刘姥姥,碰巧贾蓉来回话。脂本文本写的是熙凤叫住贾蓉,细思了一会儿,什么都没说又放贾蓉走了。程本的文本却在其中加了一句“脸上一红”,这个细节明显是有暗示意义的,它对读者会产生特殊的联想导向。而实际上细究,这种联想是没有道理的。

最后,还有一些错别字,当是出版社自身的问题。例如顽童闹学堂一节里的“贾兰”,我手头的岳麓社版本作“贾蓝”,相当长时间内,我都以为和后文的贾兰是两个人。这对理解人物是不利的。

[[i] 本帖最后由 whws 于 2007-1-30 10:38 编辑 [/i]]

2007-1-30 10:32 whws
[quote]原帖由 [i]吴元叹[/i] 于 2007-1-29 19:56 发表
这个,建议兄台直接从脂批石头记看起,而且也不必理会什么索隐什么隐射,单单只看文字。红楼梦的存在,首先是它的文学价值,一遍看下来,能大体领会各府之间的关系,各人之间尊卑,就蛮好了。

:lol:尤其推荐 ... [/quote]

这个,读红楼最大的乐趣,就是根据自己发现的线索判断和猜测后面的结局,评判人物的命运。况且大量赖以补充情节和主题的隐语、影射原本就是红楼的文字魅力之一。把这一环略掉,读红楼的趣味就大减了。只是不要过于沉迷,如霍国铃等人那样索出个香玉公主来,我看也就罢了。

红楼自己不也说么,假为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P

2007-1-30 12:17 悼红狐
不读周汝昌《红楼梦新证》,那《红楼梦》也就看了玩玩罢

蔡义江的东西并无创见,陈陈相因,但老头文化素养比起红艳所其他人要稍高,他的东西也就算普及常识看看得了,也不用说的怎么怎么

文本看周汝昌汇校红楼梦

间杂下面一些书,你就能懂个大概了
周汝昌《红楼梦新证》、《红楼艺术》、《石头记鉴真》
、《红楼梦与中华文化》
蔡义江《红楼梦诗词曲赋解析》
刘梦溪《红楼梦与百年中国》
俞平伯《红楼梦辨》
张爱玲《红楼梦魇》

文本影印推荐甲戌、已卯、杨藏、列藏
什么程乙一边去,流毒两百年,程甲参考用

2007-1-30 14:56 冒牌
红狐兄,
楼主说的是对于初学红楼梦的读者来说
俺觉得《红楼梦新证》就不大适合初学者看
张爱玲《红楼梦魇》中多数不同文本之间的比较,初学者更容易糊涂
至于说读《红楼梦》看着玩玩,俺想还是多数人的想法么。
难道还打算研究这个吃饭不成???

蔡义江的书,对于新手来说比较容易看懂,也没大错
就算他自己创见不多,但至少是比较好的整理者。

2007-1-30 19:43 悼红狐
说不上混饭吃,看红楼梦也有两种看法,看了为逗乐为自己感动一下,那是给自己读;看了能想想,能摸索一点雪芹和书的门道,那是对得起雪芹。

我给的书其实够简单了,红学发展史刘梦溪的言简意赅,总结到位,对于初看者其实很到位,不然给他们看陈维昭的《红学通史》,还不烦死?
蔡先生的诗词解析是很好的书,尤其对高续和原著在诗词上面的客观评价和爱恨态度,尤其适合普及真本的作用,但这东西毕竟各花入各眼,也只是参考之用
张爱玲的借她的名气,其实看红楼梦魇难得不晕的,但晕也有好处,毕竟作者文笔不错
俞先生的著作语言自然是很好的,其观点涉及面的广博也是入门的好书
然后便是周先生的《新证》,其实不要被吓着,毕竟也是将近出版了六十年的书了,要说难我觉得远远不是,因其观点丰富,涉及分支广泛,而且就脂学曹雪芹探佚等著多学科是肇起之作,开源之端,所以是必要读的
其他三本则比较容易,不会有太大的分歧吧:ph34r:

2007-1-31 14:03 麒麟子
谢谢各位帮忙,周本红楼偶已经开始看了。顺便问一句,如果看红楼梦揭秘类的书籍拿一本比较好。

2007-1-31 14:08 seamanwqy
且慢看揭密吧,先把原著——至少是前78回读完,自己产生了想法,再和那些后来的书对照、印证会更加有意思一些。

2007-1-31 14:21 悼红狐
[quote]原帖由 [i]麒麟子[/i] 于 2007-1-31 14:03 发表
谢谢各位帮忙,周本红楼偶已经开始看了。顺便问一句,如果看红楼梦揭秘类的书籍拿一本比较好。 [/quote]
最好先不看

2007-2-1 08:57 冒牌
[quote]原帖由 [i]悼红狐[/i] 于 2007-1-30 19:43 发表
说不上混饭吃,看红楼梦也有两种看法,看了为逗乐为自己感动一下,那是给自己读;看了能想想,能摸索一点雪芹和书的门道,那是对得起雪芹。

我给的书其实够简单了,红学发展史刘梦溪的言简意赅,总结到位,对 ... [/quote]

红狐兄,说点俺的个人看法,还请指教。
周汝昌把红学划分为曹学、脂学、版本学、探佚学,俺觉得是有问题的。
《红楼梦》与其他小说不同的地方在于其不全。从这个角度来说,探佚才是首要的问题。如研究作者来历、版本发展等等,其他小说也可以适用,并非红楼独有。正因为有探佚的必要,才有红学的出现,其他内容都可以说是为探佚服务的。
考证派认为《红楼梦》以曹雪芹家事为蓝本而写,所以去考证曹雪芹家世。但这不免走上了索隐派的老路子。《红楼梦》虽然有曹雪芹家事为原型,但并非事事对应。若雪芹自传说不成立,“曹学”对探佚帮助就不是太大。而周汝昌甚至以小说情节来推定史事,如贾宝玉为富贵中人,就提出曹家二次中兴说;“旧时真本”称史湘云与贾宝玉成为夫妇,就认定曹雪芹身边也有个红颜脂砚斋。这也是周汝昌也被称为新索隐派的原因吧。
红学由胡适发现的新版本而起,版本学自然是其中的重点。但现有的版本学研究大多就是单独分析各版本,与探佚脱节,有些几乎就是单独的文本对照。结合作者思路来分析的,似乎也只有张爱玲《红楼梦魇》了。
至于脂学,是完全没有存在的必要。若要研究脂砚斋的身份,在研究曹雪芹家世中就可以进行。若研究脂批对探佚的作用,则列入探佚即可。批语中,畸笏叟并不比脂砚斋少,而且从批语分析,畸笏叟跟曹雪芹的关系还可能比脂砚斋更亲近。难道也要列出一门畸学?周汝昌分列出这一支,不过是因为他自己对史湘云的特别偏好罢了。
就如上个帖子中有人所说的,大家最感兴趣的也就是探佚部分。刘心武得以流行,也跟这个原因有关。
而《红楼梦新证》中,曹学的分量最多,探佚的内容并不算多,其中还搀杂了不少关于脂砚斋的内容。是否作为必读,还很难说。而周汝昌后来的研究,似乎并没有多少新发现。相反的是在原有的错误上越陷越深。他后来的几本新书,俺都是草草翻过,如果俺没记错,他还是“畸笏叟=脂砚斋=史湘云”的那套。

2007-2-1 16:08 悼红狐
冒兄好长的回帖,呵呵,多谢多谢
我只想说一点,所谓前后期“似乎并没有多少新发现”实际上也不需要“多少新发现”,而恰恰有很多新发现:loveliness:

我们还是一点点讲
版本学研究,这个分支确为独有,三国金瓶等不过是刻本不同,并无版本支系上的大变革。红楼梦独就独在出现了脂程二系,特别是抄本众多,尤为奇怪。抄本多带来两个问题,其一、真文字的系统流布;其二、妄改几率的增加。如果红楼梦只有自程本以后,如程甲程乙程丙藤花榭桐花凤阁等刻本,那红楼梦的版本学确实没有意义单独出列。
脂学,首先要明白脂砚斋的地位,是谁倒是暂可以不去考虑。脂砚斋对于红楼梦等于第二作者,她之于红楼梦迥异于毛宗纲之于三国,金圣叹之于水浒,李贽(托名)之于西游记。既然对第一作者要建立曹学,对于第二作者实在没有理由不建立一门脂学。其次脂批之于红楼梦,如上所说它也不同于毛批之于三国演义,金批之于水浒,李批之于西游记。红楼梦少了脂批等于少了一个部分,三国演义少了毛批依然是三国演义。无需多证,曹雪芹甲戌本“至脂砚斋抄阅再评”足可定案,罗贯中倘若把毛宗纲的批语堂而皇之的写入三国演义里,恐怕三国研究之必然分支也要多出一个毛学了。
其余二支,不遑多详。
但你所谓的“错误”却是语焉不详,何以证明周汝昌错了?又如何得出越陷越深,实在令我费解。
命题一:畸笏叟=脂砚斋=史湘云。哪里错?怎么证明错?直接证据只有靖藏,可这部书中的那些批早就被证伪了,径直抄自俞先生的校勘,结果天随人愿,伪就对出来了,俞先生第一版出了错,第二版便改正过来,毛氏浑然不觉,结果把第一版的错抄进了靖批。俞平伯本的错既然是错那自是“独例”,靖批依旧,莫非俞老是照着比他晚出的靖批来校定红楼梦的?可发一大笑。如霍氏把立论建在周汝昌一条排版排错了的注释上一般。
命题二:曹家互证。这更谈不上错,红楼梦就是一部曹家实录,恐怕几成共识了,而所考的结论大抵却也不差,况且周汝昌还修正过自zhuang说,改为自chuang说,考虑进了小说的演绎,这实在算不得什么对错的分界,不过是方法的选择罢了。也正因为这个才推论出了第一命题的结论。
纵观周汝昌的索隐,如五三版《新证》的“新索隐”后收入《石头记会真》,大抵不脱以文本推求自家史料的路子,并无僭越,这和旧索隐以文本推求史料的路子虽只差两个字但便大相径庭。原因无他,史料何其多也,可附会者众,但总有其对应的一套系统,与其去信什么明珠家事、什么子虚乌有的竺香玉皇后,不如取索隐之可法,就依着曹雪芹自己的陈述和脂砚斋“实事”“历过”的佐证,来挖掘文本中和现实中的关系,这才是康庄大道。以此往下走,何必要什么更多的新发现?只需要把以往的老发现再梳理清晰,把脉络再进一步完备就够了。总由《红楼梦新证》出发,以四大分支为构建,周汝昌建立了一套周氏体系,这套东西对不对,那就要看周汝昌对脂砚斋、红楼梦和曹雪芹的关系把握得正不正,现在六十年已过,回头看《新证》,就不用我多说了。

2007-2-1 16:16 孤狼在途
此帖先予染蓝,各位敬请继续!

2007-2-1 17:01 麒麟子
伴随着各位的议论,俺正在学红楼梦。

先问一个外行问题

前两天看刘心武的百家讲坛,揭秘第一个与贾宝玉发生性关系的是秦可卿,可是看了半天宝玉也是在梦中搞了可卿,书里也说得明白袭人在给宝玉系裤腰带的时候,发现了宝玉是一次梦中遗精,随后宝玉才和袭人那个了。应该怎样理解呢?论证贾宝玉和秦可卿的性关系,有意义吗?
或者刘心武的问题。

2007-2-1 17:18 冒牌
红狐兄,
脂砚斋不等于畸笏叟的明确证据确实只有靖藏本的批语,此条暂且不论。但周汝昌所提出的脂砚斋等于畸笏叟同样没有确证,这个就属于两可的命题。而周汝昌提出的证据,是列举了一些二人口气相似的批语;但从反面来看,二人用语截然不同的例子同样不少,就如按照周老自己所说的,脂砚斋似有女性的口吻,而畸笏叟的批语却是很更接近一个老年男子,若以此为证据,同样可以得出脂砚斋不等于畸笏叟的结论。一人分饰两个不同的角色,虽然能说通,但不如直接断定为两个人更简单。

而脂砚斋是否为史湘云的问题也类似,如蔡义江所说的:
[b]我们只要看两条有署名的脂批,便不难判断:第48回,议论薛蟠要外出行商,有“到了外头,谁还怕谁?有了的吃,没了的饿着,举眼无靠”等语,批曰:“作书者曾吃此亏,批书者亦曾吃此亏,故特于此证明,使后人深思默戒。脂砚斋。”今天到大城市来谋生的女商贩倒不少,难道曹雪芹时代就有了?又第49回,写史湘云体态,有“鹤势螂形”的形容,批曰:“近之《拳谱》中有坐马势,便似螂之蹲立。昔人爱轻捷便俏,闲取一螂,观其仰头叠胸之势。今四字无出处,却写尽矣。脂砚斋评。”《拳谱》之类书,岂是当时女子所研读的?脂砚斋是女武术师?女子跆拳道运动员?[/b]
那个时代既会经商有懂武术的女子,俺不敢说完全没有,但可能性同样是极其低。若脂砚斋是男性,那就不存在这种问题。

2007-2-1 17:42 悼红狐
[quote]原帖由 [i]冒牌[/i] 于 2007-2-1 17:18 发表
红狐兄,
脂砚斋不等于畸笏叟的明确证据确实只有靖藏本的批语,此条暂且不论。但周汝昌所提出的脂砚斋等于畸笏叟同样没有确证,这个就属于两可的命题。而周汝昌提出的证据,是列举了一些二人口气相似的批语;但 ... [/quote]
自畸笏叟批出,脂砚斋遂绝迹,为什么?既然绝迹又为什么到了十多年后甲午年,又突然出了一条绝笔批?这也是问题。
论证脂砚斋是不是畸笏叟,口气固然是,但从批语时间排列来看,确实也无法找出第三人有批的痕迹,如果我记得不错,石头记的批语大约只有两类即脂批和诸公之批,说实话我也没见过周先生有系统论述过两人相等的文章,若要援引周先生的观点,我则还需检索。
对于脂砚斋是男是女,你所举只是孤例,孤例不论,更何况还存在可能。
二十六回,旁批“玉兄若见此批,必云:老货!他处处不放过我,可恨,可恨!回思将余比作钗颦等,乃一知己,余何幸也!一笑。”
如果说脂砚斋是个男的,自己说曹雪芹要把他一个老男人比作“钗颦等”,不用我反对,马上要跳出一群人直呕了,并请注意脂砚斋称呼曹雪芹是“玉兄”

二十二回,庚辰眉批,“凤姐点戏,脂砚执笔事,今知者聊聊”
我们看二十二回文本,除了宝玉,都是内眷,脂砚斋既能执笔,而脂砚斋又不是宝玉,当然不可能是个男人了:lol:

2007-2-1 19:00 陆逊{伯言}
关于畸笏叟和脂砚斋的一些看法

其实自从庚辰本和甲戌本胡适等人发现后,人们就开始为朱、墨色的批语感到惊讶不已。署名:脂砚斋、畸笏叟、松斋等人。无论如何,这些人经过证明与曹雪芹的关系算是非比寻常的。现在统称脂批或脂评,可以说这些批语对了解红楼梦有相当大的价值,甚至“自寓”等直言不讳的批语成为考证派的得力证据。直接打击了当时的占据主流的索隐派。再加上诸多理由,世人基本知晓,不赘述。因此,有必要出现脂学。

同样,一群署名也弄的大家云里雾里,甚至某位先生认为脂砚斋就是曹雪芹。但脂砚斋到底是何方神圣呢?不才略有愚见。其实明眼人都知道并非新奇之观点。

可以说,脂砚斋与曹雪芹是相当亲密的。只有熟悉了脂砚斋的批语大家才能更仔细的了解红楼梦。 例如脂砚斋说到:“凡看书人从此细心体贴,方许你看,否则,此书哭矣。”这就从开始就摆明了脂砚斋的重要性。

“能解者,方有辛酸之泪哭成此书。壬午除夕,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余尝哭芹,泪亦待尽。每意觅青埂峰再问世兄,奈不遇癞头和尚何?怅怅!
今而后,唯愿造化主再出一芹一脂,是书何幸!余二人亦大快遂心于九泉矣!”
这两批怎么看都是脂砚斋的绝批。时间则是甲申八月。当然了,这只是个人俗见,谁知道是不是甲午呢?既然是愚见,就请继续听听。

从上面我们可以看出,脂砚斋绝非曹雪芹。另外二十六回,旁批“玉兄若见此批,必云:老货!他处处不放过我,可恨,可恨!回思将余比作钗颦等,乃一知己,余何幸也!一笑。”等等,尽露女子之态,要说是男子,恐怕没人同意吧。

不过这里咱又可以说,曹雪芹是乾隆年间人,脂砚斋必然与之同期。语气亲密之状可见一斑。这里就明了,脂砚斋是死于乾隆三十九年(甲戌,公元1774年)。

但后来有没哦有批语呢?有,谁?畸笏叟。先略过批语,凭这个叟字恐怕就绝非是脂砚斋。

另外, 十分感谢悼红狐,省了我好多打字时间。 二十二回,庚辰眉批,“凤姐点戏,脂砚执笔事,今知者聊聊矣,不悲乎?”丁亥之年,畸笏叟作批云:“前批“今知者聊聊”,今丁亥夏,只剩朽物一枚,宁不痛乎?”可以说,畸笏叟绝非脂砚斋。

另外从语气态度可可见一斑。例如“旧族后辈,受此五病者颇多,余家更甚。三十年前事,见书于三十年后,今余悲痛,血泪盈面。”等等,另外还有命曹雪芹删去哪里等等一系列话语,可见这人应该不是脂砚。

另外脂砚的一些话语也充满了女儿之态,与畸笏叟语气全然不同,如果说畸笏叟是脂砚恐怕似有不妥。

2007-2-1 19:20 冒牌
红狐兄,
兄台所说的绝笔可是这一条?
[b]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余尝哭芹。泪亦待尽。每意觅青埂峰再问石兄。奈不遇癞头和尚何?怅怅!今而后惟愿造化主再出一芹一脂,是书何本(幸),余二人亦大快遂心于九泉矣!甲午八月泪笔[/b]
这条批语未必属于脂砚斋,若出自畸笏叟,就很合情合理。因为庚辰本第二十二回眉批中,畸笏叟就已经声称“今丁亥夏只剩朽物一枚”,显然脂砚斋已经故去,此甲午批语自然不属脂砚斋。

至于畸笏叟批出,脂砚斋绝迹的说法未必成立。
[b]庚辰本第十四回朱眉批:宁府如此大家,阿凤如此身份,岂有使贴身丫头与家里男人答话交事之理呢?此作者忽略之处。
朱眉批:且明写阿凤不识字之故。壬午春。
墨眉批:彩明系未冠小童,阿凤便于出入使令者,老兄并未前后看明是男是女,乱加批驳,可笑。[/b]
这里朱批、墨批一般就认为分别是脂砚斋、畸笏叟所作。

同样看[b]庚辰本第二十二回眉批:凤姐点戏,脂砚执笔事,今知者寥寥,不怨夫!
眉批:前批书知者寥寥,今丁亥夏只剩朽物一枚,宁不痛乎![/b]
此处可以看出两条批语同属一人,而前条记载“脂砚执笔事”,其作者当非脂砚斋;而后条“只剩朽物一枚”,只能是畸笏叟。则二人并非一人,不难判断。

至于二十六回的批语,俺觉得是理解有误。
[b]正文:贾芸连正眼也不敢看,连忙答应了。又进一道碧纱厨,只见小小一张填漆床上,悬着大红销金撒花帐子。宝玉穿着家常衣服,靸着鞋,倚在床上拿着本书。
甲戌侧批:这是等芸哥看,故作款式。若果真看书,在隔纱窗子说话时已经放下了。玉兄若见此批,必云:[color=Red]老货,他处处不放松我,可恨可恨!回思将余比作钗、颦等,乃一知己,余何幸也[/color]!一笑。[/b]
在批语中被称为[b]等芸哥看,故作款式[/b]的乃是宝玉,而非批书人。而[b]倚在床上拿着本书[/b]在看正是[b]钗、颦等[/b]的常见举动。也就是被比作钗、颦等,是贾宝玉,非批书人。而将宝玉比作钗、颦等,当然是宝玉的知己,宝玉称幸并不奇怪。
也就是[b]老货,他处处不放松我,可恨可恨!回思将余比作钗、颦等,乃一知己,余何幸也[/b]都属于玉兄所说,而不是只有[b]老货,他处处不放松我,可恨可恨[/b]半句。至于[b]一笑[/b]一语,可能是宝玉见评而笑,或者是批书人说了个笑话以后的说法。
这里的玉兄也不是曹雪芹,而是小说中的宝玉而言。比如俺说,假如曹雪芹能看到霍氏姐弟的书,非活活笑死不可,曹雪芹当然看不到,同样宝玉也看不到,只不过假设一下可能的反应而已。

2007-2-1 19:26 陆逊{伯言}
[quote]原帖由 [i]冒牌[/i] 于 2007-2-1 19:20 发表
至于二十六回的批语,俺觉得是理解有误。
正文:贾芸连正眼也不敢看,连忙答应了。又进一道碧纱厨,只见小小一张填漆床上,悬着大红销金撒花帐子。宝玉穿着家常衣服,靸着鞋,倚在床上拿着本书。
甲戌侧批:这是等芸哥看,故作款式。若果真看书,在隔纱窗子说话时已经放下了。玉兄若见此批,必云:老货,他处处不放松我,可恨可恨!回思将余比作钗、颦等,乃一知己,余何幸也!一笑。
在批语中被称为等芸哥看,故作款式的乃是宝玉,而非批书人。而倚在床上拿着本书在看正是钗、颦等的常见举动。也就是被比作钗、颦等,是贾宝玉,非批书人。而将宝玉比作钗、颦等,当然是宝玉的知己,宝玉称幸并不奇怪。
也就是老货,他处处不放松我,可恨可恨!回思将余比作钗、颦等,乃一知己,余何幸也都属于玉兄所说,而不是只有老货,他处处不放松我,可恨可恨半句。至于一笑一语,可能是宝玉见评而笑,或者是批书人说了个笑话以后的说法。
这里的玉兄也不是曹雪芹,而是小说中的宝玉而言。比如俺说,假如曹雪芹能看到霍氏姐弟的书,非活活笑死不可,曹雪芹当然看不到,同样宝玉也看不到,只不过假设一下可能的反应而已。 [/quote]

这说不过去。回思将余比作钗、颦等,乃一知己,余何幸也。并且总观红楼,也并非一处玉兄,阁下的解释本身就不太符合逻辑

2007-2-1 21:03 冒牌
[quote]原帖由 [i]陆逊{伯言}[/i] 于 2007-2-1 19:26 发表


这说不过去。回思将余比作钗、颦等,乃一知己,余何幸也。并且总观红楼,也并非一处玉兄,阁下的解释本身就不太符合逻辑 [/quote]

陆兄,
正因为总观红楼,也并非一处玉兄,俺才做此判断。
第十五回:
[b]水溶见他语言清楚,谈吐有致,【庚辰眉批:八字道尽玉兄,如此等方是玉兄正文写照。壬午春。】
宝玉听了,因点头叹道:“怪道古人诗上说:‘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正为此也。”【庚辰眉批:写玉兄正文总于此等处,作者良苦。壬午季春。】
众小厮忙断喝拦阻,宝玉忙丢开手,陪笑说道:【庚辰眉批:一“忙”字,二“陪笑”字,写玉兄是在女儿分上。壬午季春。】
宝玉一把推开,笑道:“该死的!再胡说,我就打了!”【庚辰侧批:玉兄身分本心如此。】
宝玉拉了秦钟出来道:“你可还和我强?”秦钟笑道:“好人,【庚辰侧批:前以二字称智能,今又称玉兄,看官细思。】[/b]
第十六回:
[b]【庚辰侧批:后一图伏线。大观园系玉兄与十二钗之太虚幻境,岂可草率?】
宝玉忙携手垂泪道:“有什么话留下两句。”秦钟道:“并无别话。以前你我见识自为高过世人,我今日才知自误了。以后还该立志功名,以荣耀显达为是。”【庚辰侧批:此刻无此二语,亦非玉兄之知己。】[/b]

不多举了。上述“玉兄”均指宝玉而非曹雪芹。

2007-2-1 23:17 陆逊{伯言}
[quote]原帖由 [i]冒牌[/i] 于 2007-2-1 21:03 发表


陆兄,
正因为总观红楼,也并非一处玉兄,俺才做此判断。
第十五回:
水溶见他语言清楚,谈吐有致,【庚辰眉批:八字道尽玉兄,如此等方是玉兄正文写照。壬午春。】
宝玉听了,因点头叹道:“怪道古人诗 ... [/quote]
我怎觉得是对曹雪芹。
反而更觉得宝玉是曹雪芹的“替身”了

不过多参与讨论了,但觉得看红楼还是先看几遍,猜测猜测再说吧

[[i] 本帖最后由 陆逊{伯言} 于 2007-2-1 23:19 编辑 [/i]]

2007-2-2 00:35 whws
[quote]原帖由 [i]冒牌[/i] 于 2007-2-1 19:20 发表
甲戌侧批:这是等芸哥看,故作款式。若果真看书,在隔纱窗子说话时已经放下了。玉兄若见此批,必云:老货,他处处不放松我,可恨可恨!回思将余比作钗、颦等,乃一知己,余何幸也!一笑。
在批语中被称为等芸哥看,故作款式的乃是宝玉,而非批书人。而倚在床上拿着本书在看正是钗、颦等的常见举动。也就是被比作钗、颦等,是贾宝玉,非批书人。而将宝玉比作钗、颦等,当然是宝玉的知己,宝玉称幸并不奇怪。
[/quote]

"回思将余比作钗、颦等,乃一知己,余何幸也"
这句怎会是拟“玉兄”所言?当是批书人自言,这句回思,当然是回忆二人故事,所以会有“一笑”二字。把玉兄比作“钗、黛”也是说不过去——“而倚在床上拿着本书在看正是钗、颦等的常见举动”,颦儿或有这种举动,宝钗是断断不会的。宝钗信的是女子无才便是德,至少她天天挂在口头的是如此,怎么会在人前作出时时看书的样子来?即便黛玉读书恐怕也不会有“靸着鞋,倚在床上”这样的动作。如果拿这种形象比钗黛,钗黛自己只怕先就气哭了。

[[i] 本帖最后由 whws 于 2007-2-2 00:42 编辑 [/i]]

2007-2-2 11:40 冒牌
[quote]原帖由 [i]whws[/i] 于 2007-2-2 00:35 发表

"回思将余比作钗、颦等,乃一知己,余何幸也"
这句怎会是拟“玉兄”所言?当是批书人自言,这句回思,当然是回忆二人故事,所以会有“一笑”二字。把玉兄比作“钗、黛”也是说不过去——“而倚在床上拿着本书在看正是钗、颦等的常见举动”,颦儿或有这种举动,宝钗是断断不会的。宝钗信的是女子无才便是德,至少她天天挂在口头的是如此,怎么会在人前作出时时看书的样子来?即便黛玉读书恐怕也不会有“靸着鞋,倚在床上”这样的动作。如果拿这种形象比钗黛,钗黛自己只怕先就气哭了。
[/quote]
whws兄,
[b]等芸哥看,故作款式[/b]当然是只能形容女性了。
若男人[b]等芸哥看,故作款式[/b],这才叫让人作呕啊。
这里是批书人在调侃书中的宝玉,把宝玉见芸哥比做少女见情郎之类。
钗、颦等也不是专指宝钗、黛玉,而是泛指少女。
就宝玉的男女观点,何须比作宝钗、黛玉才能称知己?
把他比作晴雯、袭人等,想必他也是称幸不已。

贾芸见宝玉,怎么会引起批书人被比作钗、颦等的回忆呢??显然说不通。
[b]玉兄若见此批,必云:老货,他处处不放松我,可恨可恨!回思[color=Red]一想,[/color]将余比作钗、颦等,乃一知己,余何幸也![/b]
正因为前面称可恨,后面又称知己,所以用回思来表示转折。俺在这里添两个字,意思就清楚了。
至于“一笑”二字,是批书人所发,就是说前面这些内容仅供一笑而已。
(说实话,俺觉得这条批语是比较无聊的)

2007-2-2 12:16 whws
脂批中不乏这样的批语。不过可以据此判断批者的身份罢了。


“等芸哥看,故作款式当然是只能形容女性了”

这里的故作款式,其实是单拿宝玉的不读书取笑。宝玉何时曾在人前读过书。这里故意拿书,是故作大户人家的读书公子之貌,所以脂批由此一讥。

不过你下边这一解,也有道理。“将余比作钗、颦等”,毕竟有个等字,意思也多了。不过细想,倘若脂砚斋在生活中亦常拿此事取笑,难免会有类似的对答。此处回想起来,也不算突兀。

[[i] 本帖最后由 whws 于 2007-2-2 12:25 编辑 [/i]]

2007-2-2 12:18 冒牌
俺再说一下庚辰本第二十二回眉批的“凤姐点戏,脂砚执笔事”。

周汝昌的论证中其实有两个问题。
一是把小说跟现实混淆,用小说去推断现实。
现实中有“凤姐点戏,脂砚执笔事”,小说中也有“凤姐点戏”。
前者是后者的原型,但原型不等于完全拷贝,两者是可以不同的,小说中可以有虚构成分。
小说中只有宝玉一人为男,现实中未必就只有一个男性在场。

二是认为贾宝玉只有一个原型,但这个说法同样不成立。
宝玉的原型固然可以是曹雪芹。
但从元春和宝玉的关系来看,曹頫同样可以是宝玉的原型。
而从这一回的事情来说,脂砚同样可以是宝玉的原型,“凤姐点戏”就是按照脂砚的经历来写的。
这样的话,脂砚作为宝玉在场,同样可以是男人。

周老的其他证据大抵类此,用这两条原则去看,基本没有能成立的。

附带说一下,主张畸笏叟是脂砚的只有周汝昌和吴世昌两位,但他们都没有提出有力的证明。而戴不凡说明畸笏叟不是脂砚的文章,对这两位的批驳颇为有力。

2007-2-2 12:31 冒牌
[quote]原帖由 [i]whws[/i] 于 2007-2-2 12:16 发表
脂批中不乏这样的批语。不过可以据此判断批者的身份罢了。


“等芸哥看,故作款式当然是只能形容女性了”

这里的故作款式,其实是单拿宝玉的不读书取笑。宝玉何时曾在人前读过书。这里故意拿书,是故作大 ... [/quote]

whws兄,
若按兄台的意思,“将余比作钗、颦等”是谁把谁作这个类比?
若以为是拿宝玉的不读书取笑,又怎么跟[b]比作钗、颦等[/b]扯上关系呢?
当然,钗、颦等是会取笑宝玉的不读书,但若要联想到那个,也不会批在贾芸的情节下了。
而且若按这种说法,就不是“将余比作钗、颦等”,而是脂砚自比钗、颦了。

又,“玉兄”二字,在批语中专指宝玉,指曹雪芹的俺似乎没有见过。

2007-2-2 13:01 whws
若按我最初的理解,这两句的主语是发生了切换的。“将余比作钗、颦等”中的余,是批书者自指,也即脂砚自比。句中省略了一个主语,这个主语是指写书人,也即雪芹。玉兄在后半句已经不再担任主语了。这样理解,前半部分批的是书,是拿“玉兄”取笑,后半句却是回忆现实生活中的旧事,是批书人和写书人之间的情分了。二者并没有必然的逻辑联系,只是批注者的思绪所及罢了。

要知道脂砚批书,并不都是批书中的情节,话风里时常会带出一些和书中情节不甚相关的事情来。这样理解的话,此处就是一例。

[[i] 本帖最后由 whws 于 2007-2-2 13:06 编辑 [/i]]

2007-2-2 13:15 冒牌
[quote]原帖由 [i]whws[/i] 于 2007-2-2 13:01 发表
若按我最初的理解,这两句的主语是发生了切换的。“将余比作钗、颦等”中的余,是批书者自指,也即脂砚自比。句中省略了一个主语,这个主语是指写书人,也即雪芹。玉兄在后半句已经不再担任主语了。这样理解,前 ... [/quote]

虽然也能解说通,但不免有舍近求远的感觉了。

2007-2-2 15:50 麒麟子
路过... ...

没想到一个无心的求教贴,引得大家如此兴致。各位聊得比较深,本人身表钦佩。俺不好搅和,等读完汇校本,再来讨教。

纯属路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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